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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聞簡報廣播。同意在瑞士實行燈火管制是對軸心國的再一次讓步。迄今為止,瑞士從未中斷供電。這不僅是作為一個中立國家應享的主權,而且城鎮和鄉村的照明能使交戰中的飛行員辨明中立國的疆域,使它避免誤被轟炸。可是從1940 年夏季起,仍有英國轟炸機多次飛越瑞士領土,空襲義大利北部的城鎮。而且儘管瑞士政府頻頻提出抗議,英國飛行員依然不斷侵犯瑞士的領空。義大利人指責瑞士的照明不公道地為英國轟炸機機員尋找義大利北部的目標提供了方便。① 1941 年7 月,聯邦政府感到有必要頒布一項命令將某些法律付諸實施,藉以防止發生侮辱外國使節或政府首腦、國旗、國微,甚至由於國籍關係侮辱外國人的事情。違法的人將受到榮押或罰款的懲處。②在同一月中,一位瑞士代表出席了一次由軸心國控制的國際電影協會會議,這次會議是為了阻止放映協會某些成員所不歡喜的影片。宣布瑞士代表在協會章程上簽字一事遭到了許多人的批評,隨後政府就加以否認。(二)與第五縱隊作鬥爭瑞士故國家社會主義分子被德國的節節勝利壯大了膽子,企圖向政府施加壓力允許他們自由無阻地繼續進行活動。1940 年9 且10 在會見了皮萊-戈拉主席以後,瑞士國家主義運動的領導人發表一份公告說,會見結果表明雙方已朝著圓滿解決瑞士政治問題的方向邁出了第一步。①這項聲明立即激起了公眾的義憤。雖然皮萊-戈拉解釋說他沒有授權公開他的名字,而且這次接見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了解情況,但許多人都批評他所採取的是一種姑息政策。1940 年11 月15 日,國家主義者發表了三天前寫給皮萊-戈拉的一封信,要求保障他們繼續宣傳他們新的政治和社會觀點的“權利”。這些“權利”包括集會自由,撤銷對他們出版刊物的禁令,以及釋放前被捕的成員並發給賠償金。②這次,聯邦政府的回答非常明確。9 月19 日,政府命令解散這個團體,取締它的報紙,嚴禁以任何別的名義重新組織起來。違反這條法令的人將受到軍事法庭的審訊。同時遭到取締的還有類似的組織,共產黨也在其內。在發布解散國家主義運動命令時,它大約擁有二千二百二十個國家主義分子,分散在一百六十二個城鎮和鄉村中。這個組織在五個月前剛剛成立。它是那些先前被取締或由於受到警察的虎視眈眈,認為自行解散是上策的那些組織的後繼者。它的追隨者是那部分以前並不屬於極端主義者集團,但看到德國勝利在握,認為瑞士最好能同戰勝者結盟的人。1940 年底對國家主義運動和其他組織採取的行動當然並不意味著國家社會主義在瑞士活動的結束,特別是1941 年,德國的國家社會主義者和它在瑞士的追隨者都把德國的勝利看作是勢所必然的事,根信剩下要做的事只是去摘取勝利的果實罷了。不過,這些行動卻實際意味著,他們只能在新的秘密組織里或者通過其他暫時還未受到政府取締的“更新”組織進行非法活動。他們的目的是用暴力推翻政府,代之以極權統治。但是對於瑞士在新歐洲應立足於何處的問題,他們的看法有分歧。儘管大多數人深願在德國的庇護下,歐洲能改組成為一個日耳曼民族的聯邦,而讓那些在邊緣的國家在本①《新蘇黎世報》(NeueZurcherZeitung),11 月6—7 日,《紐約時報》,1940 年11 月7 日。②《每日電訊報》(DallyTelegraph),1941 年1 月30 日。① 《新蘇黎世報》,1940 年9 月12 日。② 《紐約時報》,1940 年11 月16 日。

  國的國家社會主義政府控制下享有一些政治自治權,但也有一些人希望看到瑞士併入大德意志帝國。在德國也存在這兩種分歧的意見。1941 年,一個處理有關日耳曼民族問題的組織黨衛軍司令部日耳曼民族指導部,是由瑞士出生的弗朗貧·里德韋格博士負責的。他就是第一種所謂組織解決辦法的鼓吹者。①德國駐蘇黎世領事館的艾什頓博士和格羅勃爾博士是其在瑞士的主要聯絡215 代表。② 早在1941 年,里德韋格就委託一個瑞士的國家社會主義分子比埃萊在瑞士組織一個類似德國黨衛隊的準軍事部隊。同時,在一個瑞士的德國僑民施泰格的領導下,由格羅勃爾組織了一個新的秘密社團,良稱為“德國的朋友”。這個社團的成員在全國各地,組成為小組織。他們在未接到德國發出信號之前,是不得採取什麼公開行動的。這些國內組織的種種活動,暗中都受到了瑞士當局的嚴密監視。在1941 年6 月的一次大搜查中,警察逮捕了一百三十一人,被控訴的一些人受到聯邦和軍事法庭的審判。到1941 年底。顛覆活動雖然繼續發生,但這些國內組織的骨幹力量全被粉碎了。一些最活躍的人被逮捕或監禁,其餘則被拘留或逃到德國避難。①再有那些雖未牽連到叛國和背叛罪行之中、但涉有嫌疑的分子,由於受到密切監視,他們潛伏的危險也大大地受到了限制。② 在戰爭年代中,瑞士政府面臨的一個更為棘手得多的問題是如何控制瑞士的德國僑民中高度組織起來的第五縱隊。戰爭爆發以後,德國人積極努力來擴大他們在瑞士的這些組織的規模和效力。戰前,雖有來自祖國的壓力,但也只有很少數德國僑民參加了這些納粹組織中的一個組織。1939 年和1940 年在德國取得勝利後,登記入會的人增加很快,而且有增無已。雖然增加的速度逐漸減慢,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1942 年。許多人是在愛國主義和民族自豪感的動機鼓舞下參加到納粹隊伍中來的,而其餘的則是為了通過表示對元首的忠誠和支持來保障自己的前途。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德國對於這支第五縱隊的重視。在戰爭爆發後,相對說來只有很小一部分留居瑞土的德國人被徵集到德國軍隊服役,而在這些人中也只有根少幾個是知名的國家社會主義的工作人員。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一些熱忱的納粹分子後來從前線撤回,被派到瑞土的黨組織中擔任了重要的工作。川流不息的代言人從德國湧向瑞士,在數不勝舉的集會和會議上開導和激勵他們的同胞。隨著德國國社黨216 組織成員的擴增,這種集會的次數日趨頻繁,規模也日益擴大。瑞士政府無法禁止這種集會,只得就力所能及管理它們。1940 年7 月,根據通過的一條法令,凡組織政治集會的人必須取得瑞士當局的批准。可是德國人並不情願接受這些對他們的活動和演講的束縛。他們照樣舉行未經批准的集會,而演講的人也信口開河,超出限定的范囪。在這種情況下,一些最直言不諱的宣傳鼓動者被撤銷允許他們在集會上講話的權利。1942 年10 月4 日由省長博勒主持的一次模特大、挑釁性特①後來主張瑞士併入德國的德國人似乎占了上風,瑞士應當失去獨立,成為德國的一個省(見《報告》,第83—90 頁)。②格羅勃爾博士是一個衝鋒隊大隊長,他在德奧合併前,在奧地利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報告》,第122 頁)。① 關於瑞士國家社會主義者在戰爭後幾年的活動,見下文,原著第220 頁。② 有關瑞士極端主義者的活動見《報告》,第2 編,第2 章,第53 頁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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