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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曹操曾於建安十五年(210)、二十二年(217)下求賢令,又於建安十九年(214)令有司取士毋廢“偏短”,每次都強調以才能為用人的標準。《魏書·武帝紀》載建安十五年令說:“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齊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於渭濱者乎?又得無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揚仄陋,唯才是舉,吾得而用之。”又裴注引王沈《魏書》所載二十二年令說:“今天下得無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間?及果勇不顧,臨敵力戰,若文俗之吏,高才異質,或堪為將守;負汙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其各舉所知,勿有所遺。”

  (14)“鄭康成行酒伏地氣絕”見《三國志·魏書·袁紹傳》裴注引《英雄記》載曹操《董卓歌》:“德行不虧缺,變故自難常。鄭康成行酒伏地氣絕,郭景圖命盡於園桑。”按鄭康成(127—200),名玄,北海高密(今山東高密)人,東漢經學家,其生存時代較曹操約早二十餘年。

  (15)曹操的遺令,散見於《三國志·魏書·武帝紀》及其他古書中,嚴可均綴合為一篇,收入《全三國文》卷三,其中有這樣的話:

  “吾婢妾與伎人皆勤苦,使著銅雀台,善待之。……余香可分與諸夫人……諸舍中(按指諸妾)無所為,可學作履組賣也。吾歷宮所得綬(印綬),皆著藏中,吾余衣裘,可別為一藏,不能者兄弟可共分之。”

  (16)陸機(261—303)字士衡,吳郡華亭(今上海松江)人,晉代詩人。他評曹操的話,見蕭統《文選》卷六十《吊魏武帝文》:

  “彼裘紱於何有,貽塵謗於後王。”唐代李善註:“言裘紱輕微何所有,而空貽塵謗而及後王。”

  (17)曹丕(187—226)字子桓,曹操的次子(按操長子名昂字子修,隨操征張繡陣亡,故一般都以曹丕為操的長子)。建安二十五年(220)廢漢獻帝自立為帝,即魏文帝。他愛好文學,創作之外,兼擅批評,所著《典論》,《隋書·經籍志》著錄五卷,已佚,嚴可均《全三國文》內有輯佚一卷。其中《論文》篇論各種文體的特徵說:

  “奏議宜雅,書論宜理,銘誄尚實,詩賦欲麗。”又論文氣說:“文以氣為主,氣之清濁有體,不可力強而致。”

  (18)曹植(192—232)字子建,曹操的第三子。曾封東阿王,後封陳王,死諡思,後世稱陳思王。他是建安時代重要詩人之一,流傳下來的著作,以清代丁晏所編的《曹集詮評》搜羅較為完備。

  (19)曹叡(204—239)字元仲,曹丕的兒子,即魏明帝。

  (20)《文選》南朝梁昭明太子簫統編選。內選秦漢至齊梁間的詩文,共三十卷,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詩文總集。唐代李善為之作注,分為六十卷。曹丕《典論·論文》,見該書第五十二卷。

  (21)“為藝術而藝術”十九世紀法國作家戈蒂葉(t.gautier)提出的一種資產階級文藝觀點(見小說《莫班小姐》序)。它認為藝術可以超越一切功利而存在,創作的目的就在於藝術作品的本身,與社會政治無關。

  (22)文章事可以留名聲於千載曹丕《典論·論文》:“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年壽有時而盡,榮樂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無窮。是以古之作者,寄身於翰墨,見意於篇籍,不假良史之辭,不託飛馳之勢,而聲名自傳於後。”

  (23)文章小道曹植《與楊德祖(修)書》:“辭賦小道,固未足以揄揚大義,彰示來世也。昔揚子云先朝執戟之臣耳,猶稱壯夫不為也;吾雖德薄,位為藩侯,猶庶幾戮力上國,流惠下民,建永世之業,留金石之功;豈徒以翰墨為勳績,辭賦為君子哉!”

  (24)曹植早年以文才為曹操所愛,屢次想立他為太子;他也結納楊修、丁儀、丁廙等為羽翼,在曹操面前和曹丕爭寵。但他後來因為任性驕縱,失去了曹操的歡心,終於未得嗣立。到了曹丕即位以後,他常被猜忌,更覺雄才無所施展。明帝時又一再上表求“自試”,希望能夠用他帶兵去征吳伐蜀,建功立業,但他的要求也未實現。

  (25)“建安七子”這個名稱始於曹丕的《典論·論文》:“今之文人,魯國孔融文舉,廣陵陳琳孔璋,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幹偉長,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瑒德璉,東平劉楨公幹:斯七子者,於學無所遺,於辭無所假,咸以自騁驥馬錄於千里,仰齊足而並馳。”後人據此便稱孔融等為“建安七子”。按孔融(153—208),魯國(今山東曲阜)人,漢獻帝時為北海相,太中大夫。陳琳(?—217),廣陵(今江蘇江都)人,曾任司空(曹操)軍謀祭酒。王粲(177—217),山陽高平(今山東鄒縣)人,曾任丞相(曹操)軍謀祭酒、侍中。徐幹(171—217),北海(今山東濰坊西南)人,曾任司空軍謀祭酒、五官將(曹丕)文學。阮瑀(?—212),陳留尉氏(今河南尉氏)人,曾任司空軍謀祭酒。應瑒(?—217),汝南(今河南汝南)人,曾任丞相掾屬、五官將文學。劉楨(?—217),東平(今山東東平)人,曾任丞相掾屬。

  (26)曹丕在《典論·論文》中評論孔融的文章說:

  “孔融體氣高妙,有過人者。然不能持論,理不勝詞,以至乎雜以嘲戲;及其所善,揚、班儔也。”按“建安七子”中,陳琳等都是曹操門下的屬官,只有孔融例外;在年齡上,他比其餘六人約長十餘歲而又最先逝世,年輩也不相同。他沒有應酬和頌揚曹氏父子的作品,而且還常常諷刺曹操。《後漢書·孔融傳》載:‘曹操攻屠鄴城,袁氏婦子多見侵略,而操子不私納袁熙(按為袁紹子)妻甄氏。融乃與操書,稱‘武王伐紂,以妲己賜周公’。操不悟,後問出何經典。對曰:‘以今度之,想當然耳。’……時年飢兵興,操表制酒禁,融頻書爭之,多侮慢之辭。”唐代章懷太子(李賢)注引孔融與曹操論酒禁書,其中有“夏商亦以婦人失天下,今令不斷婚姻。而將酒獨急者,疑但惜谷耳”等語。

  (27)“何以解憂?惟有杜康”見曹操的《短歌行》。杜康,相傳為周代人,善造酒。

  (28)關於曹操殺孔融的經過,《後漢書·孔融傳》說:“曹操既積嫌忌,而郗慮復搆成其罪,遂令丞相軍謀祭酒路粹枉狀奏融曰:

  ‘……(融)前與白衣禰衡跌盪放言,云:“父之於子,當有何親?論其本意,實為情慾發耳。子之於母,亦復奚為?譬如寄物瓶中,出則離矣。”……大逆不道,宜極重誅。’書奏,下獄棄市。”又《三國志·魏書·崔琰傳》注引孫盛《魏氏春秋》,內載曹操宣布孔融罪狀的令文說:“平原禰衡受傳融論,以為父母與人無親,譬若缶瓦器,寄盛其中。

  又言若遭餓饉,而父不肖,寧贍活餘人。融違天反道,敗倫亂理,雖肆市朝,猶恨其晚。”

  (29)禰衡(173—198)字正平,平原般(今山東臨邑)人,漢末文學家。他很有文才,與孔融、楊修友善,曾屢次辱罵曹操;因為他文名很大,曹操雖想殺他而又有所顧忌,便將他送到劉表處去,後因侮慢劉表,又被送給江夏太守黃祖,終於為黃祖所殺,死時年二十六。

  (30)何晏(?—249)字平叔,南陽宛(今河南南陽)人。曹操的女婿。齊王曹芳時,曹慡執政,用他為吏部尚書,後與曹慡同時被司馬懿所殺。《三國志·魏書·曹慡傳》說他“少以才秀知名,好老莊言,作《道德論》及諸文賦著述凡數十篇”。

  (31)關於何晏搽粉的事,《三國志·魏書·曹慡傳》注引魚豢《魏略》說:“晏性自喜,動靜粉白不去手,行步顧影。”但晉代人裴啟所著《語林》則說:“(晏)美姿儀,面絕白,魏文帝疑其著粉;後正夏月,喚來,與熱湯餅,既炎,大汗出,隨以朱衣自拭,色轉皎潔,帝始信之。”

  (32)關於何晏服藥的事,《世說新語·言語》載:“何平叔云:

  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覺神明開朗。”劉孝標註引秦丞相(按當作秦承祖)《寒食散論》說:“寒食散之方,雖出漢代,而用之者寡,靡有傳焉。魏尚書何晏首獲神效,由是大行於世,服者相尋。”又隋代巢元方《詩病源候論》卷六《寒食散發候》篇說:“皇甫(謐)云:寒食藥者,世莫知焉,或言華佗,或曰仲景(張機)。……近世尚書何晏,耽聲好色,始服此藥。心加開朗,體力轉強。京師翕然,傳以相授。……

  晏死之後,服者彌繁,於時不輟。”

  (33)巢元方隋煬帝大業中,為太醫博士,奉詔撰《諸病源候論》五十卷。關於寒食散的服法與解法,詳見該書卷六《寒食散發候》篇。

  (34)“捫虱而談”這是王猛的故事。王猛(325—375),字景略,北海劇(今山東壽光)人。《晉書·王猛傳》說:“桓溫入關,猛被褐而詣之,一面談當世之事,捫虱而言,旁若無人。”

  (35)葛洪(約283—363)字稚川,句容(今江蘇句容)人。

  《晉書·葛洪傳》說他“為人木訥,不好榮利,……究覽典籍,尤好神仙導養之法。”所著《抱朴子》,共八卷,分內外二篇,內篇論神仙方藥,外篇論時政人事。關於服散的記載,見該書內篇。

  (36)關於服散作假的事,《太平廣記》卷二四七引侯白《啟顏錄》載:“後魏孝文帝時,諸王及貴臣多服石藥,皆稱石發。乃有熱者,非富貴者,亦云服石發熱,時人多嫌其詐作富貴體。有一人於市門前臥,宛轉稱熱,要人競看,同伴怪之,報曰:‘我石發。’同伴人曰:

  ‘君何時服石,今得石發?’曰:‘我昨市米中有石,食之今發。’眾人大笑。自後少有人稱患石發者。”

  (37)關於聞諱而哭的事,《世說新語·任誕》載:“桓南郡(桓玄)被召作太子洗馬,船泊荻渚。王大(王忱)服散後已小醉,往看桓,桓為設酒,不能冷飲,頻語左右,令溫酒來。桓乃流涕嗚咽,王便欲去。桓以手巾掩淚,因謂王曰:‘犯我家諱,何預卿事。’王嘆曰:

  ‘靈寶(桓玄小名)故自達。’”按桓玄的父親名溫,所以他聽見王忱叫人溫酒便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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