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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聽見站著那人急道:「江二郎,我何時含血噴人了,我當時的確見你拿著剪刀站在屋內,我可沒有說你殺人啊!難不成你讓我說謊矇騙縣令老爺。」

  「你——!」

  「夠了。」

  薛楷一拍驚堂木,道:「好你個江文,如今人贓並獲,鐵證如山,你還在這裡狡辯,甚至還恐嚇證人,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啊,拖下去先杖刑二十。」

  「喏!」

  立刻有兩名官差走上前來,將那江文給拖了出去。

  遠遠還聽得江文的叫嚷,「冤枉!縣令老爺,小人真是冤枉的啊!」

  才二十大板叫個毛呀,老子當初挨了三十大板,也——也就是哼了一聲罷了。韓藝暗自鄙視著,又向那小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吏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三人都是住在象平坊,死得那人名叫汪有富,另外一個就是汪有富的妻子,最近這汪有富有點名氣,象平坊的百姓都叫他汪財神,小人也聽說過他。」

  財神!韓藝輕輕哇了一聲:「這麼牛啊!」

  那小吏呵呵道:「韓御史可能誤會了,這可不是在誇他,而是在罵他,這汪有福原本是個閒漢,遊手好閒,好吃懶做,一年多前,他將家中荒廢的田地都給賣了,又將賣田得來的錢,拿去放利,因為他們邊上就是象和坊,這象和坊可是咱們長安有名的賭坊,朝廷也是屢禁不止,這汪有福就憑藉著放利,一年來了賺了不少錢,還取了個貌美的妻子,這才剛成婚不久,哪知道就發生這事。

  而站著的那人名叫呂勝,也是象平坊的人,離汪有富家沒有多遠,今日路過汪有富家時,見門是開著的,過去一看,可是哪知剛來到門口,就見到這江文拿著兇器站在屋內,而汪有富和他的妻子都倒在地下,小人看八成是與錢有關,這江文也是出了名的賭徒,以前還因為賭博被抓進來過,不過這一次江文也太狠了一點,竟然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來。」

  韓藝微微皺眉,心想,既然是人贓並獲,為何方才那人還表現的非常冤枉,看他的神情倒也不想是在說謊,難道其中另有隱情。忽然,他眉頭一抬,問道:「我好像記得永安坊與象平坊同是在西城。」

  第367章 水落石出

  這問的有些莫名其妙,那小吏不禁還愣了下,隨即道:「是很近的,就是隔了兩條街。」

  韓藝皺眉微一沉吟,又聽得堂外傳來陣陣慘叫聲,突然在小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那小吏聽得滿目驚詫。

  韓藝收起笑臉,道:「還不快去。」

  「是,小人遵命。」

  小吏這才想起這看似年紀比他小多了的年輕人,已經是堂堂監察御史了,邁著膽怯的步子,走到主簿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那主簿回頭望了眼韓藝,韓藝立刻點了幾下頭。

  那主簿這才上前,又在薛楷身旁嘀咕了幾句。

  薛楷轉頭瞧了眼韓藝,然後起身走了過來,道:「韓御史,你說此案還有一個關鍵的證人?」

  韓藝嗯了一聲,不太確定地說道:「我是猜測的,而且這個人就在這裡。」

  薛楷驚道:「就在這裡?是誰?」

  韓藝道:「就是被關在牢里的黃宏。」

  那小吏啊了一聲:「就是那犯夜的黃宏?」

  韓藝點點頭。

  薛楷好奇道:「你是怎知道的?」

  韓藝搖搖頭道:「我都是猜的,薛縣令只需叫人將那黃宏押到後堂一審便知。」

  「這——!」

  薛楷微微皺眉,僅憑韓藝的猜測,就這麼做,未免也太輕率了。

  韓藝心知他所想,於是道:「薛縣令,這可是命案呀,而且這人就在牢里,也廢不了多少事的。」

  這小子的確有些能耐,上回我就是聽了他的建議,才抓到那幾個賊人的。薛楷稍一沉吟,隨即命人將那黃宏押到後院去。吩咐完後,他又向韓藝一伸手,道:「韓御史,請。」

  「請。」

  二人來到後院,稍作片刻,那黃宏就帶到了,站在那裡渾身都還在發抖,雙目中充滿了恐懼,都沒有向薛楷行禮。

  這小子是瘋了吧。薛楷覺得自己的官威受到了挑釁,剛準備說話,韓藝突然猛地一拍茶桌,砰地一聲,倏地站起身來,指著黃宏道:「好你個黃宏,竟敢謀害汪有富和其妻子,來人啊,拖出去斬了。」

  薛楷嚇得一大跳,究竟誰才是縣令啊!

  那黃宏一聽到汪有富的名字,忽然猛地一抖,跪地大聲哭喊道:「冤枉啊,冤枉啊,汪有富不是小人殺的,是那呂勝殺的。」

  此言一出,薛楷震驚不已,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黃宏似乎整個人都要崩潰,嚎啕大哭道:「是真的,縣令老爺你要相信小人,汪有富真不是小人所殺,小人是親眼見到呂勝拿著剪刀捅死汪有富的,而且還捅了好幾下,好多的血。」

  韓藝嘴角微微一揚,暗道,果然裡面是另有隱情啊!

  薛楷急忙叫住黃宏,道:「你先別哭,把這話說清楚了,你親眼見到呂勝殺了汪有富?」

  黃宏猛地點頭,然後將整件事的經過告訴了薛楷。

  原來這黃宏是一個書呆子,昨日去住在常安坊的一個好友家討論學問,一時喝高興了,就忘了時辰,一直談到近四更天才離開,真可謂是廢寢忘食呀,當然,他說是討論學問,其實兩個男人還是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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