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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阜城主事缺位,其餘人虎視眈眈,在風正合的靈位前面,眾人吵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門外的一雙人的動靜讓大家自然噤了聲。

  “李叔,將意暖帶過去。”

  風意暖只是被風漸越一手輕輕地推了一下胳膊肘,卻是還未能回神,一個踉蹌跨進了門。

  屋子裡的人除了那風家人以外,沒人怎麼見過風漸越,面面相覷開始議論,“那門口男子是誰?”

  “嘁,那是風家養子風漸越。”韓坤閒適喝茶,對門外身穿黛色長袍的男子不屑一顧。

  “就那畫畫的,風正合當初怎麼想的,又不是自個兒生不出兒子。”

  “這主事之位,總不會是輪到這小子吧?”

  “這怎麼行!”說這話的是風聞天,作為大兒子,自己的女兒風意暖又是最受風正合寵的,在這家裡的地位頗高,怎麼的也是輪到他才是。

  可不知誰瞧見了風意暖手中的物件,那大紅的官印在自己的手中捧著,就如同燙手山芋似的,讓風意暖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官印?”

  “意暖,你這東西哪來的?”

  溫穗香一把接過了風意暖手中的羊皮紙,不可置信地看著上面的一字一句。

  復而望著風漸越,起先說話讓風意暖進來的可是他,這算什麼意思?

  “漸越,你說說這怎麼一回事。”

  風漸越並沒有多說什麼,輕輕抬起了風意暖的手背,幫她放在了桌面上。在碰到風意暖的手背時,那冰冷的感覺沒有一絲溫度,眉心忽而一皺,望了一眼風意暖的側臉,怕是她嚇到了這上邊的字。

  “過去吧。”

  這是一張承載著南阜城主事之位大事的羊皮紙,不僅僅是風意暖的父母感到詫異,所有的人都難以接受。

  “這官印從何而來?”

  就連賀袁芳都錯愕,自己還在想著風正合之前所說的話,被所有人逼問著該由誰來主事,沒想到這會兒天意把這個人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風意暖,賀袁芳瞧著這孩子,的確是備受風正合的寵愛,縱觀幾個孫輩裡面,風意暖確實是很出色。

  但從未考慮過,是從孫輩裡面是去選主事的人選……

  “南阜府的官印,這是韓君蓋的?”

  韓坤這會兒擰緊著眉頭,胸口氣憤地起伏著,瞬間執起一手杯盞,立即摔碎在了地面。

  “混帳東西!”

  他人皆是看好戲的樣子,“看來,韓君也是沒把自家老子放在眼裡啊。”

  韓坤帶著自己的手下憤怒地拂袖而去,看來是是找自己兒子算帳去了。

  賀袁芳仔細地瞧了一番紙上的內容,風漸越這人也是,總是一副臉色,似乎沒有喜怒哀樂一般讓人猜不透。

  “漸越,這事兒是怎麼決定的?”

  “母親,這事兒並不是我一人決定,我也只是在南阜府送畫辦事時,才被韓司令所託送此物迴風家,論說決定,您還是問韓司令為好。”

  賀袁芳一聽風漸越這麼解釋,也沒覺得有什麼紕漏。

  但是這事兒竟然連南阜府當官的都決定了,賀袁芳沒有什麼二話,在場一室的人也都是暫且不敢吭聲。

  方才看到韓坤離去時候的氣憤,賀袁芳也不能讓韓君親自來這兒一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兒,這事兒只能在風正合入殮了之後,才能帶著風意暖前去問明白。

  風聞天並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兒當主事,都快留洋出去的人了,怎麼能出這樣的岔子來?

  “母親,這事兒,我看還是暫且先擱置……”

  “我看這意暖要是能夠當主事之位,也是不錯的選擇。”溫穗香倒是對這一樁事感到頗為滿意。

  “她太年輕!你我這年紀,都還是讀書的年紀,她怎能擔此重任?”風聞天依舊是不同意這樁事,打心眼裡否決著。

  “這怕什麼,孫家那孩子,孫復元,不也是差事挺好,從小還和意暖有著娃娃親,二人能結合在一起,也算是二城之間的珠聯璧合。”

  孫家人是喜聞樂見這樁美事的,那紙上寫著三年不談婚論嫁,不過也是個隨便的說法罷了。

  風意暖就在這會兒,被眾人推上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許多人不滿,卻不敢有怨言。

  ——

  “你這!好啊……韓君,真是白生了你!當上了官兒就了不起,開始玩弄你自家的老子來了?那南阜城的主事之位,你當是知曉我早想……哼,你倒是說,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做這樣的決定?”

  韓君在家脫去軍裝,儼然是一副閒散模樣,攤開手中報紙細細閱讀,只當沒聽見韓坤的抱怨。

  “風正合死的蹊蹺,你這官印蓋得倒是及時!你說說,是不是早想氣死我?”

  “風家碼頭能賺多少,父親,你細算我聽聽。”

  韓君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氣急敗壞的韓坤。

  “風家碼頭能比其餘三城賺的多三倍!你到底怎麼想的?把那位置拱手讓人?誰讓你摻和的這件事?還是風正合那老頭在世跟你瞎勾結?”

  韓君為官多年,的確不想摻和這類商事,可是誰讓有錢能使鬼推磨,誰會與那明晃晃的錢幣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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