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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對她說出心事。二十四小時之後,她就被人發現死了。”

  “陪審團沒有作出裁決,瓊斯探長被警方指派去調查年輕人格林西爾,他和那可憐

  女人的親密關係現在已是盡人皆知,引起滿天議論。”

  “可是探長把伯克貝克銀行也列入調查的對象。他發現歐文太太和奧爾門先生見過

  面後,就把銀行帳戶里的錢全提了出來,這八百英鎊左右的存款,是她二十五年來省吃

  儉用的成果。”

  “而瓊斯探長的努力成果則是立竿見影,從事平版印刷的亞瑟·格林西爾先生被帶

  上弓街的法庭,罪名是涉及相西街魯冰思藝術學院,管家婦歐文太太之死。”

  “我不幸錯過幾次精彩的審訊,這一場是其中之一,”角落裡的老人繼續說,“不

  過你和我一樣清楚,那年輕人的態度給法官和警方的印象非常惡劣,因此每一個新證人

  上來,都讓他的處境愈來愈岌岌可危。”

  “他是個英俊,舉止卻嫌粗魯的年輕小伙子,一日濃重的倫敦腔真會讓人跳起來,

  可是他看來非常痛苦而緊張,每個字都說得結結巴巴,而且一直胡亂作答。”

  “他的父親當他的辯護律師——一個看來蠻橫的老人——像個普通的鄉間小律師而

  不像倫敦的大律師。”

  “關於起訴這位平版印刷工,警方已經掌握了對他相當不利的證據。驗屍報告說的

  還是那些:歐文太太之死是由於暴露在嚴寒之中,腦後的那一擊除了使她暫時昏迷,並

  不是太嚴重。醫官趕到現場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好一陣子;很難說死了多久,一小時、

  五小時,甚至十二個小時都有可能。”

  “這不幸女人的房間,也就是皮特先生在裡面發現她的地方,也再度被仔細搜尋過。

  歐文太太那天白天穿過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椅子上,衣櫥的鑰匙還在衣服的口袋

  里。房門稍稍打開,可是兩扇窗戶開得大大的,其中一扇因為拉動窗戶的曳繩斷了,很

  科學地用一條繩子綁住。”

  “歐文太太顯然已經脫下衣服準備睡覺,很自然的,法官不久就覺得意外死亡的推

  論非常薄弱。任何意識清醒的人都不會在零下溫度時寬衣解帶,何況窗戶還大開著。”

  “這些基本資料陳述過後,伯克貝克銀行的出納被傳喚上來,他敘述了管家婦到銀

  行來的情形。”

  “‘大概是下午一點鐘,’他說,‘歐文太太到銀行來,要兌現一張抬頭是她自己

  名字的支票,金額是八百二十七英鎊,正好是她帳戶里的餘額。她看來興高采烈,說需

  要用到許多現鈔,因為她要出國去會她的侄兒,以後就留在那兒替他管家。我警告她對

  這一大筆錢要非常當心,不要糊塗就把錢給了別人,因為像她那個階層的婦人很容易受

  騙。她笑著說,她不但現在會當心,遙遠的未來也會當心,因為她當天就要去律師事務

  所立個遺囑。’”

  “出納的證詞的確令人非常吃驚,因為她房裡找不到半毛錢的影子;除此之外,歐

  文太太神秘死亡的那天早上,有兩張銀行兌現給她的鈔票被格林西爾這年輕人用開,其

  中一張他付給了西端衣飾公司,因為他在那兒買了一套衣服;另一張則在牛津街的郵局

  換成了小鈔。”

  “接下來,有關格林西爾和歐文太太親密關係的證詞當然也必須再重複一次。這年

  輕小伙子以一種極為痛苦的緊張神情專心聽所有的證詞,他的臉色青綠,嘴唇似乎乾裂,

  因為他不斷用舌頭去舔。當警官E18作證,說二月二日凌晨兩點鐘,他在柏西街和托庭

  漢法院街的交會口看到被告,還跟他說過話時,格林西爾簡直快昏倒了。”

  “警方的推論,是管家婦在上床之前被格林西爾謀財害命,因為他是惟一和那女人

  有親密關係的人,而這一點,無疑也因為他深更半夜還在魯冰藝術學院附近而獲得證

  實。”

  “他自己的申辯,還有對那天晚上的解釋,的確不能令人滿意。歐文太太是他已故

  母親的親戚,他自己從事平版印刷,平常有很多的空閒。他的確曾經利用一些餘暇帶那

  個老婦人到幾個娛樂場所去,也不只一次建議她搬來和他同住,不要再做那種卑微的工

  作。可是很不幸的,她受侄兒的牽制很深。她侄兒也姓歐文,竭盡所能剝削這位好脾氣

  的女人,而且不只一次竊取她在伯克貝克銀行里的儲蓄。”

  “檢察官仔細詢問格林西爾關於歐文太大這位親戚的詳情,他承認他並不認識,事

  實上,也從來沒見過。他只知道他姓歐文,如此而已。那人的正業就是剝削這位好心腸

  的老婦人,可是他只在晚上去見她,因為他知道那時學院裡的房客都結束一天的工作回

  家了,只有她一個人在。”

  “現在,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到,這番話和銀行出納最後一次和歐文太太談話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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