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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一個常人或一個二千五百年前誕生的生命來說,就夠了。

  因為你們也會像我父母、像賴胭、子玉及兒孫一樣愛我、懷念我;

  也會像我一樣愛自己的親人與天下百姓。

  難道我們的精神不都永遠存活在一起麼?

  所以說,對死不必太哀傷,正如對活著也不必過分留念,一切聽憑自然。

  身體只是人類精神的一個載體。

  身體回歸自然了,精神卻能永遠留傳,只要人類存在一天。

  ......

  尾 卷 誰解古今謎 簡語

  (公元前?年——公元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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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恆亡為也,侯王能守之,而萬物將自為,為而欲作,將鎮之以亡名之朴。」

  ——荊門《郭店楚墓竹簡》《老子甲》第13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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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卅二章 尾 語

  「臨事之紀,慎終如始,此亡敗事矣」

  ——荊門《郭店楚墓竹簡》《老子甲》第11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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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之中。

  我的一生故事就這樣完結了。

  正如上面所言,由於歷史的使然,我人雖走了,但精神未逝,尤其是思想言辭還存留於世上,這或許還有些價值,所以本人真假如何,或者說我是單個老萊子,還是與老子複合為一人,也頗受後世爭議。

  在不知飄忽了幾世幾代後,時間到了公元1993年。

  即在長沙馬王堆漢墓帛書《道德經》出土二十年後的荊門郭店楚墓竹簡中,人們才真正見到我的相對原始的著作影跡。

  可謂舉世震驚,轟動思想學術界。

  因為這批竹簡最接近我的生活時代,又未遭後人改編,所以人們頗為興奮,想從中捕捉到關於我本人及著作的真相或原始信息。我也略感安慰,人固然可隱去,但畢竟不願被誤會或扭曲。

  在發現我原著近二十年的時間裡,國內外許多知名專家、學者聚集一起,至少開了四次大的國際性研討會。首次是1998年5月在美國達慕思大學;第二次是1999年10月在武漢大學;第三次是2000年10月在北京大學;第四次是2003年12月在竹簡發現地湖北省荊門市。

  而且學術界還發表研究論文無數。

  看來基本上搞清了一些問題:首先是藏簡的墓主是誰,已傾向認為是“東宮之師”,即楚王太子的老師(即便不是,也與楚太子有關);其次是老子之人存不存在,存在於何時?總算把我確定到我講述的真實時間與人物中;其三是還給了我老聃的著作權,不再以為《老子》是秦時的太史儋乃至是漢後人士所著。

  當然也還原了我親寫的、相對準確的思想言辭,不全是被後人包裝過的所謂老子《道德經》以及後人思想的集補,雖然兩者差異不算太大,但也消除了某些誤會。

  也就是上面曾提到過的,我的著述“五千言”並非一次性寫就,而且在當時未必都被當著“經典”看待。

  這些高級研究會議,雖然成果多多,但仍存在不少懸疑:

  一是我究竟是誰?即你們琢磨來琢磨去的問題:“兩老”究竟是一人還是兩人?仍然存在是是非非,莫能肯否。

  二是引出了另一個玄謎,就是剛提到的,我的 “五千言”著述之真偽問題,即為什麼發掘出來的簡書《老子》“甲”、“乙”、“丙”及《太一生水》不是統一的整體?從其形制與內容看,似乎是不同的人,在不同時期寫就的。

  既然如此,為何後人又把它們串連成了一本書。

  或者說《老子》“甲”、“乙”、“丙”三者有什麼樣的必然聯繫?

  三是若說“兩老” 不是一人,那我老萊子“言道家之用”的“十五篇”又到哪裡去了?

  尤其是與荊門郭店楚墓同時出土、與《老子》“丙” 連編的《太一生水》為何不見傳世本《道德經》之書?

  或者它又是誰寫的?

  有意思的是:這些謎題,由於正統的學術界在研究時缺乏證據,至今沒給出一個相對完整、清晰的說法,而在民間學術界或網際網路上卻思想開放,探討大膽許多。

  有些人直接把“兩老”聯繫起來系統考證,即按胡適先生曾遵循的“大膽設想,小心求證”的方式,不僅在“兩老”的生、名、籍、仕、著、隱上有深入系統的研究及發現,而且認為老萊子或老子若作為一個真實的、有感情、有孝心的人,就不會西去“化胡”成仙,而是南下躲避戰亂,長壽一生。

  我當然是既欣然又緊張地注視著這些研究。

  說欣然,是因為我老萊子的真實面目將逐漸被世人解開,或沒被人忽視、否定。

  說緊張,我一個安靜了兩千多年的隱士是不願意張張揚揚,把真面目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的,那我還有什麼神秘感和安然心呢,而且又要引起極大的爭論。

  幸運的是,目前還沒有什麼直接證據,民間的吵吵嚷嚷也無大所謂,正統的學術界因保持其嚴肅性又沒介入進來或認可。

  不過民間探討也是很難纏的,他們沒有多少框框調調,而且喜歡窮追猛打,或走入誤區,或直逼真相,也鬧得世人皆知一二。

  當然作為傳播或普及一種久遠的歷史文化亦有它的積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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