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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排列營陣諸問題。

  它認為,在平定突厥和薛延陀後,戍守北邊的漢兵和蕃落應採取不同的教習方法。

  一旦戰爭爆發,就臨時變易兩者的旗號服色,使敵人難以捉摸,產生誤解,然後出奇制

  勝。它又認為,君主良將應善於選擇將士,利用其優勢。蕃兵的長處在於騎兵,漢兵的

  長處在於強弩。善於用兵的人應分別利用和發揮其各自的優勢,以戰勝敵人。它還發展

  了《孫子兵法》中關於虛實的思想。虛通常指劣勢和弱點,實則指優勢和強點。要識別

  虛實,必須先懂得奇正相生的方法。不懂得以奇為正,以正為奇,就不會了解虛是實,

  實又是虛。懂得了奇正相生,就可以採取主動,用這一方法來調動敵軍,從而摸透敵軍

  的虛實,然後用正兵對抗敵軍的堅實之處,出奇兵攻擊敵軍的虛弱之處。敵人以為我是

  正兵,我就出奇兵攻擊它,反之,就用正兵攻擊它。這樣,就可以達到掌握主動,調動

  敵人而不被敵人所調動的目的,並最終戰勝敵人。作者在這裡全面而又深刻地論述了虛

  實與奇正、主觀與客觀的辯證關係,對如何爭取用兵的主動權問題作了精彩的闡述。它

  又指出,為保持和提高我軍的戰鬥力,削弱敵軍的戰鬥力,可以採用以近待遠,以逸待

  勞,以飽待飢,和以誘待來,以靜待躁,以重待輕,以嚴待懈,以治待亂,以守待攻的

  方法,來取得作戰的勝利。它還對李靖創製的六花陣作了詳細、樸實的闡述,指出該陣

  來源於諸葛亮的八陣法,並介紹了方、圓、曲、直、銳等陣形和陣名。這在陣法研究中

  陰陽五行八卦之說和穿鑿附會之風盛行的時代,是十分難得的。唐宋時的軍事著作往往

  將古代軍隊宿營部署的營,和作為戰鬥隊形的陣這二個概念混為一談。作者在這裡雖沒

  有犯同樣的錯誤,但也沒有將這二者的區別和聯繫論述清楚。

  卷下主要論述重刑峻法與勝負的關係,以及義利、主客、步兵對抗車騎、分合、攻

  守、御將、陰陽術數、臨陣交戰和對兵法的理解等問題。

  它認為,用兵應處理好義和利的關係。要剷除大患,就不能顧慮小義。主客是既對

  立又統一的辯證關係。只有因時制宜,善於反客為主,變主為客,才能屢戰屢勝。它又

  對《孫子兵法》“形”篇所說的“守則不足,攻則有餘”提出了自己的解釋。它認為,

  “不足”不是指弱,“有餘”也不指強,而是指有勝算或勝利的條件。“守則不足,攻

  則有餘”指的是當戰勝敵人的條件不足時,我就防守;當取勝的條件有餘時,我就進攻。

  這種解釋是頗有道理的。它雖遭到一部分學者的反對,但又為另外一部分學者所接受。

  它對攻守的論述是相當精闢的。它指出,進攻是防守的樞紐,防守是進攻的策略。

  進攻不僅僅是進攻敵城、敵陣,還必須攻敵之心。防守不只是守衛營陣壁壘,還必

  須保持我軍的士氣,等待戰勝敵人時機的到來。它認為,攻敵之心的人就是所謂的知彼

  者,保持我軍士氣的人就是所謂的知己者。使自己不被敵人戰勝,主動權操在自己手中;

  先使自己不可戰勝的人,就是知己者。我軍可以戰勝敵軍,在於敵軍有可乘之機;等待

  並尋求可以戰勝敵人之時機的人,就是知彼者。這是用兵作戰要點。

  不過,它在論及攻守時犯有將攻守和好戰、忘戰這二個概念混為一談的錯誤。它一

  方面引述《司馬法》說:國家雖大,好戰必定自取滅亡;天下雖然安定,忘記戰爭勢必

  危及穩定。另一方面又承認好戰、忘戰和攻守的道理是一樣的,將進攻等同於好戰,將

  防守等同於忘戰。其結果就是將攻守這兩種不同的戰略態勢和作戰形式,與好戰、忘戰

  這兩種對待戰爭的不同態度相提並論,混而為一。

  它還指出,陰陽術數不可信,功成業就,事在人為。這是值得肯定的。但它又認為

  陰陽術數是不可廢除的。其理由是用兵作戰是一種詭詐的行為,善於用兵的人自己不能

  相信陰陽術數,但可以假託和利用這些東西,以驅使和命令那些相信陰陽術數的貪慾、

  愚昧之輩。

  總之,《唐李問對》是一部頗有價值的兵書。它提出了一些新的創見,發展了前人

  的一些光輝思想。毋庸置疑,它也存在一些錯誤和不足之處。但這些錯誤和不足並沒有

  構成這部著作的主要方面。

  95 《爾雅》

  第一部詞典

  《爾雅》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解釋詞義的專著,也是第一部按照詞義系統和事物分類

  來編纂的詞典。作為書名,“爾”是“近”的意思(後來寫作“邇”),“雅”是“正”

  的意思,在這裡專指“雅言”,即在語音、詞彙和語法等方面都合乎規範的標準語。

  《爾雅》的意思是接近、符合雅言,即以雅正之言解釋古語詞、方言詞,使之近於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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