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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沒有。”我說,“她不像高特那麼邪惡,這是她擁有的最大珍寶,從來沒被高特竊占過。”

  “我們快到紐約了。帶著槍。”馬里諾的聲音劃破靜寂。

  “我的旅行袋!”我說,“我忘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主管官員商量。”

  “明天一早就去。”馬里諾說。

  我們降落在哈德遜區靠近無畏號航空母艦的一個直升機起降場。一輛交通警察局的巡邏車正在那裡等候,我記得不久前我才到過這裡,並初次見到佩恩指揮官。我記得看見簡妮的血滲在雪地里,那時我還不清楚她的悲涼際遇。

  我們再次來到紐約運動員俱樂部。

  “露西住哪一間?”我問韋斯利。我們正在辦理入住手續,旁邊一位老先生看起來像沒日沒夜工作了一輩子那樣。

  “她不住在這裡。”他邊說邊分發鑰匙。

  我們離開接待台。

  “好了,”我說,“可以告訴我了。”

  馬里諾打起哈欠來。“我們把她賣給加曼區一家小工廠了。”

  “應該說她正受到嚴密的保護。”韋斯利淡淡一笑。電梯的黃銅門開了。“她和佩恩指揮官在一起。”

  進了房間,我脫下套裝,掛在淋浴間裡。我像前兩晚那樣用熱氣蒸著衣服,並且想著一有機會換衣服就把它扔了。我睡覺時蓋了好幾層毯子,窗子敞開著。六點鐘鬧鐘還沒響我就醒了,我先洗了個澡,然後要了麵包圈和咖啡。

  七點鐘,韋斯利打來電話,沒多久他和馬里諾已經到了我的門外。我們走下大廳,進了一輛等候著的警車。我的白朗寧手槍放在公文包里,我希望韋斯利能夠獲得用槍特許,而且越快越好,因為我不想觸犯紐約的槍械法。我想起了伯恩哈德·戈茨①。

  “接下來的安排是這樣,”我們乘車前往曼哈頓南區時韋斯利說,“我整個上午都得忙著和多方面聯繫;馬里諾,你去找交通警察局的警察,千萬要仔細確認那些圓錐筒路障全部放在正確的地方。”

  “知道了。”

  “凱,你和佩恩指揮官及露西待在一起。她們會和守在南卡羅萊納以及藥房的探員直接聯繫。”韋斯利看看手錶,“事實上,那兩位去南卡羅萊納的探員應該快到橡樹園了。”

  “但願高特夫婦別把事情搞砸了。”馬里諾一邊給霰彈槍上膛一邊說道。

  韋斯利回頭看著我。

  “我離開的時候高特夫婦似乎樂意幫忙,”我說,“可是我們用她的名字彙錢,難道不能避免把她扯進來?”

  韋斯利說:“可以。但我們的動作越少,對高特太太的打擾就越小。如果探員插手匯錢,總會被人發現。”

  “難道消息會傳到高特耳中?”我懷疑地說。

  “萬一西聯國際匯款公司波佛分公司的職員無意間告訴了紐約的職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把高特嚇跑?我們不能冒這種風險,參與的人越少越好。”

  “我明白。”我說。

  “這也是我要你守著佩恩指揮官的原因之一,”韋斯利又說,“我需要你在那裡隨時提醒她這點。”

  “高特遲早會去藥房,”馬里諾說,“他可能到了櫃檯才發現錢沒有匯到,如果他母親改變了主意的話。”

  “我們還不確定他會怎麼做,”韋斯利說,“我想他會立刻打電話回家去問。”

  “她非匯錢過來不可,”我說,“她非克服這難關不可,雖說很不好受。”

  “是啊,那是她的親生兒子。”韋斯利說。

  “接著呢?”我問。

  “我們會安排遊行從兩點鐘開始,大約就是以往錢匯到的時間。我們會先部署好人質救援小組,有些就混在遊行隊伍裡面,加上一批探員,還有便衣警察。大部分人會守在地鐵里以及有緊急出口的地點。”

  “藥房呢?”我問。

  韋斯利頓了頓。“當然,那裡也有幾個探員,但我們不想在那家店裡面或附近拘捕高特,他很可能會開槍掃射。如果說什麼情況下最容易發生意外傷亡,這就是了。”

  “我只希望能成為抓住那傢伙的幸運兒,”馬里諾說,“然後我就可以退休了。”

  “我們絕對得在地下採取抓捕行動。”韋斯利果斷地說,“我們不知道他手上有什麼槍械,不清楚他能用空手道制伏多少人。我們沒把握的事情太多了,但我相信他的毒癮很大,不久就會陷入狂亂狀態,而且他無所畏懼。就因為這樣,他極端危險。”

  “車子開往哪裡?”我望著大片沉悶的建築物飛躍而過。這時一陣細雨飄落,這可不是遊行的理想天氣。

  “佩恩在布里克街設置了指揮處,很接近休斯敦藥房,同時保持了安全距離。”韋斯利說,“她的手下已經在那裡待了一整夜,安置電腦設備之類。露西也在那裡。”

  “這裡就是地鐵站嗎?”

  負責開車的警察回答:“是的,女士。這是本地車站,只在工作日使用,周末時列車不靠站,所以應該很安靜。交通警察局在這裡設了一個小型專區,包括寶華利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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