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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斯說:“你仍然維持你的懷疑對象是不是,布朗恩?”

  “露絲·萊辛?不錯,我仍然認為是她。你告訴我她對你坦承地說愛上喬治。羅斯瑪麗一向待她相當刻薄。她突然發現了一個除掉羅斯瑪麗的大好機會,而且相當確信只要除掉羅斯瑪麗,她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嫁給喬治。”

  “你所說的我都同意,”瑞斯說,“我承認露絲·萊辛有足夠的能力計劃並執行謀殺,而且或許缺乏憐憫心。不錯。我同意第一次的謀殺是她乾的,但是,我就是想不通第二次也是她下的手。我就是想不出她會因為惶恐而毒死一個她所愛而且想跟他結婚的人!還有一點--為什麼她看到艾瑞絲把裝氰化鉀的紙袋丟到桌子底下時不說出來?”

  “也許她並沒有看到,”安東尼有點懷疑地說。

  “我相信她看到了,”瑞斯說,“我問她話時,就覺得她保留了什麼沒告訴我。而且艾瑞絲·瑪爾自己也認為露絲·萊辛看到她丟。”

  “對啦,上校,”坎普說,“讓我們聽聽你的。你也有個腹案,我想?”

  瑞斯點點頭。

  “說出來以示公平。你聽過我們的了——而且還提出反駁。”

  瑞斯的雙眼若有所思地在坎普和安東尼的臉上轉來轉去,最後停在安東尼臉上。

  安東尼的雙眉上揚。

  “可別說你還是認為是我下的手!”

  瑞斯緩緩地搖搖頭。

  “我想不出任何你會殺害喬治·巴頓的理由。我想我知道誰殺害了他——也殺害了羅斯瑪麗·巴頓。”

  “誰?”

  瑞斯沉思地說:

  “奇怪我們都認為兇嫌是女的。我懷疑的也是女的。”

  他停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我認為兇手是艾瑞絲·瑪爾。”

  安東尼推倒椅子站了起來。他的臉色暗赭,一陣內心掙扎之後,他控制住了自己。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點顫抖,但是仍然像平常一樣輕快而帶著嘲諷的意味。

  “讓我們徹底地討論一下可能性,”他說,“為什麼是艾瑞絲·瑪爾?如果是她,為什麼她要自動告訴我們那個紙袋是她丟到桌子底下的?”

  “因為,”瑞斯說,“她知道還露絲·萊辛看到了。”

  安東尼考慮著這個回答,他的頭側向一邊。最後,他點點頭。

  “好,通過,”他說,“繼續。為什麼你最懷疑她?”

  “動機。”瑞斯說,“羅斯瑪麗繼承了一大筆遺產,而她卻沒有份。根據我們所知,她可能感到很不公平而自我掙扎了好幾年。她知道如果羅斯瑪麗死後無嗣,那麼所有的財產都將由她承繼。而羅斯瑪麗在流行性感冒之後變得意志消沉,精神沮喪,很不快樂,正是處在自殺的證詞能被接受的狀態中。”

  “說得真對,把那女孩說成了怪物!”安東尼說。

  “不是怪物,”瑞斯說,“我懷疑她還有另外一個理由——對你來說可能是個牽強的理由——維多·德瑞克。”

  “維多·德瑞克?”安東尼瞠目結舌。

  “敗家子。你知道,我聽露希拉·德瑞克說話並沒有白費。

  我了解整個瑪爾家的事。維多·德瑞克——不折不扣的魔鬼信徒。他母親,智力低而且無法專心。海克特·瑪爾,軟弱、邪惡、酗酒。羅斯瑪麗,感情不穩定。一部軟弱、邪惡和不穩定的家庭史。遺傳傾向因素。”

  安東尼點燃一支煙。他的手顫抖著。

  “你不相信一朵正常的花朵可能開在軟弱或甚至不良的樹枝上?”

  “當然有可能。但是我不敢保證艾瑞絲·瑪爾是一朵正常的花。”

  “而且我的話不能算數,”安東尼緩緩地說,“因為我愛上了她。喬治把那些信拿給她看,她大起恐慌而殺害了他?就是這樣發生的,是嗎?”

  “不錯。在她那種情況下,是會大起恐慌的。”

  “那麼她是怎麼把那東西摻進喬治香檳酒杯里的?”

  “這,我坦白承認,我不知道。”

  “很感激你還有不知道的事。”安東尼前後搖動著他的坐椅。他的兩眼露出凶光。“你真有種對我說這些。”

  瑞斯平靜地說:

  “我知道。但是我考慮的結果是非說不可。”

  坎普覺得有趣地注視著他們兩個,沒有說任何話。他心不在焉地不停攪拌著茶水。

  “很好。”安東尼說著又站起了起來,“情況改變了。不再是坐在這裡,喝著噁心的飲料,空談理論的時候了。這個案子非得解決不可。我們非得掃除一切困難,弄個水落石出不可。這勢必是我的工作,而我總有辦法做到。我不得不埋首研究我們不知道的幾點,因為我們一旦知道,整個事情就很清楚了。

  “我再重述一下問題所在。誰知道羅斯瑪麗是被謀害的?

  誰寫信告訴喬治的?為什麼要告訴他?

  “再來是謀殺案本身。第一次不去管它,太久了,而且我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發生的。但是第二次是在我眼前發生的。

  我親眼看到的。因此我應該知道是怎麼發生的。在喬治的杯子裡下毒的最好時刻是餘興節目進行的時候--但是不可能是在那時候下的毒,因為節目一完他馬上喝了酒。我看到他喝下去。他喝過以後,沒有人在他杯子裡加任何東西。沒有人碰他的杯子,然而下一次他再喝的時候,卻摻滿了氰化鉀。

  他不可能被毒死,但卻被毒死了!他的杯子裡有氰化鉀,但是沒有人可能把它放進去!我們有進展了吧?”

  “沒有,”坎普探長說。

  “有的,”安東尼說,“現在事情進入了召魂術的領域裡。

  或者是靈魂顯現。我來簡述一下我的通靈理論。我們都在跳舞的時候,羅斯瑪麗的鬼魏飄近喬治的杯子,加入了一些實體化的氰化鉀——任何一個鬼魂都能用靈媒體放射物質製成氰化鉀。喬治回來,敬她酒,結果--呵,天啊!”

  瑞斯和坎普好奇地注視著他。他的雙手抱住頭部。他顯然精神極度痛苦地前後搖動。

  他說:

  “就是那個,……就是那個,……皮包……服務生……”

  “服務生?”

  坎普警覺了起來。

  “不,不,我不是你那個意思。我曾想過我們需要的是一個不是真的服務生而是通靈人的‘服務生’——一個前一天就安排好的服務生。但是我們所有的卻是一個一直都是服務生的一個服務生,以及一個小服務生,一個天真無邪的服務生,一個沒有涉嫌的服務生。但是他扮演了他的角色!啊,天啊,是的,他扮演了主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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