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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琪迎面看著他,“有人讓她付出了巨大代價,霍爾先生。”

  他慢慢地、幾乎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是的,但不是我。我放了她-馬。有人傷害了你兒子,你應該讓他們付出代價,但是我沒那麼做,我妻子也沒有,她甚至不希望法庭去追究那個該死的女人。唯一想讓那個女人為她的罪行付出代價的是我們去的那個教堂的肥牧師,以及一些為他工作的人,還有一大群教堂的會眾。他們都想把她吊在外面曬乾。他們給我們施加了很大壓力。但我妻子和兒子不想那樣。他們只想讓那件事趕緊過去。所以我們不再去那個該死的教堂。”他沖維琪苦笑一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看到了吧?那個該死的女人所做的事甚至把我家人的教堂都奪走了。”

  維琪停了一會兒,再一次觀察著這個男人。顯然對他來講,教堂比他願意承認的要重要得多。

  “你當初在教堂有多積極?”

  “不是很積極。幾年前我指導過教堂贊助的少年棒球隊。因為我兒子在裡面打比賽,所以當他們要我幫忙時,我就答應了,最後我成了教練。”他聳聳肩,“你知道,那些事情往往就是這樣。”

  “有人告訴我們,你曾是個青年牧師。”

  “誰告訴你們的?”

  維琪猶豫著,不確定她願意透露多少,“是一個為教堂工作的人。”

  “每一個定期指導孩子們的人都被稱為青年牧師。他們對分配宗教頭銜很大方,目的基本上是讓孩子們守規矩。但是,相信我,它們更多是名譽上的。我所做的是指導棒球訓練。”

  “你有一把獵刀嗎,霍爾先生?”維琪出其不意地拋出這個問題,然後等待他的反應。

  霍爾眯起眼睛,“我沒殺那個女人,偵探。”

  “你有一把獵刀嗎?”維琪重複道。

  “是的,我有一把獵刀,是我父親傳下來的。我不打獵,但因為感情原因我留著它,捕魚時用。”

  “你能讓我拿去分析一下嗎?”

  她第一次看到霍爾的眼睛裡閃出怒火,像他這樣魁梧的男人發怒,還真是一個令人畏懼的場面。

  “怎麼回事?”

  聽到貝蒂·霍爾的聲音,維琪轉頭望去。不知何時,霍爾夫人已來到涼台,並拾起了她丈夫的憤怒。

  “這個警察想拿我爸爸的獵刀去做什麼狗屁的分析。”喬·霍爾答道。

  貝蒂·霍爾的臉上滿是懷疑,“什麼?”她終於說道,“那個蕩婦讓我們遭受這一切後,你們現在又找上門來,說什麼喬跟她的謀殺案有關嗎?”她猛烈地搖著頭,“噢,不,你們這輩子也別想!你給我從這裡滾出去,女士。如果你們警察有誰再想跟這個家裡的任何人談話,你們最好弄張法律憑證來,說明我們必須接待你們。”

  維琪迎著這個女人的目光,冷靜而沉著。她不想給這個家庭再增加痛苦,但眼下她知道必須把這一局較量進行下去。她轉向霍爾,“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不願意交出那把刀去接受分析?”

  “滾出去!”貝蒂·霍爾喊道。

  “我認為你該走了。”喬·霍爾說。他看起來不再憤怒,只是無可奈何而已。

  “我可能帶搜查證回來。”維琪說,“如果我必須那樣做的話,我們將去警局辦公室談話。鄰居見了會不好看的,霍爾先生——看著你被裝進警車後面。”

  “滾!”貝蒂·霍爾又喊道。

  “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喬·霍爾說。

  五

  羅林斯定製印刷廠坐落在塔彭斯普林斯市的一個工業區內,這裡的商家規模都不算大,但顯然生意興隆。當哈利去家裡找到商店老闆埃德*羅林斯時,他同意去店裡開門。羅林斯身材修長,禿頂,五十五歲左右,眼睛為淺灰色,口音略帶南方人的拖腔。

  “我還是個孩子時,我爸爸就開始做這個生意。”羅林斯說道,他把哈利領進了主辦公室,“那時我們主要印刷商業名片和信紙,也印一些婚禮請柬這類的東西。三十年前我接班時,對業務結構做了一點調整。我們仍然經營商業名片和信紙這些業務,但我們現在的主打業務是定製印刷,就像你在找的這種教堂小報,以及一些社區劇院節目單、學校課程表、畢業典禮日程表、家庭教師協會簡報、運動會日程表等等。我們現在雇用全職人員十五名,兼職人員兩名,而當初我接班時這裡只有五名員工。”

  羅林斯把哈利領到一個客戶櫃檯後面,打開一台電腦。不到幾分鐘,他便調出了教堂帳號,並查看了巳印小報是否還留有存貨。”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們印刷的所有小報都送到教堂去了。你知道,有意思的是,你打電話之後,我想起教堂有個人給我打過電話,也在打聽這份小報。”

  “那是什麼時候?”哈利問。

  “就在上周。也很急迫。要我去庫房看看,確保我們這裡沒有多出來的。我告訴他印刷數量是嚴格控制的,但如果我們有多出來的,我們也總是給客戶運過去。可他還是堅持要我親自去查看一下,我去看了,沒有一份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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