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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犯了什麼罪?”彼得·科爾頓吃驚地說。

  “偷渡非法移民。”我的語氣很不耐煩,“我很忙,我說得夠清楚了吧?”

  “暫時夠了,”彼得·科爾頓說,“霍普金斯路?”

  當我回到車裡的時候,貝蒂·弗雷利茫然地看著我。她的眼睛像毒蛇出洞一樣,很快換了神色。

  “現在我們怎麼辦,小夥計?”貝蒂·弗雷利冷冰冰地對我說。

  “我剛剛幫了你一個忙。我給警察打了電話,去抓特洛伊他們。”

  “還有我嗎?”

  “我沒有告發你。”

  我開車沿著日落大道,朝101國道開過去。

  “我會作為證人,提供證據。”貝蒂·弗雷利說。

  “你不必那樣做。我自己就可以證明。”

  “關於偷渡移民嗎?”

  “對。特洛伊讓我很失望。”我冷笑著說,“對一個看上去像個紳士的壞蛋來說,拿卡車偷運墨西哥移民,實在不是什麼高明的招數。他應該做的是,把好萊塢露天劇場,賣給那些來訪的消防員。”

  “特洛伊獲得的利潤有很多,而且,他是兩頭得利。那幫可憐的偷渡者,要付給他許多的錢,然後,他高價把他們賣到農場。”貝蒂·弗雷利冷笑著說,“墨西哥人不知道他們被利用了,他們成為了罷工的破壞者。特洛伊也因此,得到了當地警察的包庇。路易斯則在另一頭,賄賂了墨西哥政府的人。”

  “拉爾夫·辛普森也從特洛伊手裡,買過罷工的破壞者嗎?”我問道。

  “是的,但是你無法證明。”貝蒂·弗雷利冷笑著或,“拉爾夫·辛普森很謹慎,他總是避免自己被牽扯進去。”

  “他還是不夠小心!……”我回了一句,貝蒂·弗雷利頓時沉默了。

  當我開車在高速公路上轉向北時,我注意到貝蒂·弗雷利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儲物箱裡,有一品脫威士忌。”我對貝蒂·弗雷利說,“你可以用它來擦拭燒傷,和你臉上的劃痕。你也可以喝了它。”

  貝蒂·弗雷利採納了我的兩種建議,然後把打開口的瓶子遞給我。

  “不,我不需要這個。”

  “因為我先喝了嗎?我所有的疾病,都是精神上的。”

  “把它拿走。”我厲聲斷喝道。

  “你不喜歡我,對不對?”

  “我不喜歡癮君子。”我搖頭笑著說,“並不是說你一無是處,你似乎有點腦子,雖然只是一點點而已。”

  “謝謝你,我聰明的朋友。”

  “你幹這行也有一陣子了。”

  “我不是處女,如果這是你的意思的話。”貝蒂·弗雷利皺著眉頭說,“十一歲以後我就不是了。那時埃迪是為了錢。但是,我從來沒有以此為生,是音樂使我免受此辱。”

  “可惜音樂沒有能夠讓你免受這個。”

  “我嘗試過了,但沒有成功。”貝蒂·弗雷利笑著搖頭說,“可你為什麼以為,我會在意呢?”

  “因為你在意一個人。”我對她說,“你希望他能夠拿到錢,不論你發生了什麼。”

  “我說過,別再提這個話題了。”貝蒂·弗雷利尖聲大叫,停了一下,她接著說了下去,“你可以放我走,錢歸你。你不會再有機會,能夠擁有十萬美元了。”

  “你也不會。”我冷靜地說,“艾倫·塔格特也不會。”

  貝蒂·弗雷利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呻吟。當她的聲音漸漸恢復後,她充滿敵意地說:“你在開玩笑吧。關於塔格特,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他告訴我了一切。”我說。

  “我不相信。”貝蒂·弗雷利激動地大叫,“塔格特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她接著改口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

  “但是他有。”我堅持說道。

  “他出事了嗎?”

  “艾倫·塔格特死了。”我冷冰冰地說,“像埃迪一樣,艾倫·塔格特的腦袋上挨了槍子兒。”

  貝蒂·弗雷利本來想要張嘴說話,但是她要說的話,竟然被她急遽的哭聲打斷了——先是持續的嗚咽,緊接著,就是長時間的抽泣。

  過了很久,貝蒂·弗雷利才小聲地對我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艾倫·塔格特已經死了?”

  “你沒有問我。”我冷冷地說,“你深深地愛著他嗎?”

  “是的!……”貝蒂·弗雷利點頭說,“我們彼此深愛。”

  “如果你如此愛他,那麼,為什麼你要把他,拖入這樣的事情里?”

  “我沒有拖他進來,是艾倫·塔格特自己要做的。”貝蒂·弗雷利激動地連連搖頭,“我們打算一起出走的。”

  “然後,你們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我沒有心情聽你的玩笑。”貝蒂·弗雷利悲摧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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