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意外一波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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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你屁事。」趙懷玲很不文雅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位大夫要不是幫自家姑爺換藥,她早把人丟出去,一路上儘是打聽她的情況,恨不能把她祖宗十八都摸個透亮。

  她就是再遲鈍,也發現什麼。

  明里暗裡都表明,她不喜歡他這一款,可是這位張大夫仿若沒聽懂,依舊每天樂不思蜀的來騷擾她。

  「趙姑娘我其實很不錯,你看啊,我是一個大夫,以後咱倆要是成了,你生小孩,我能給你調養身體……哎,哎,哎……你要把我拖到哪裡去?」張志成話沒說完,就被吳剛一隻手領著後衣領,麻利的拖走。

  「懷玲姐,我哥怎麼樣?」吳越賊兮兮的問道。

  「啊,吳大哥,挺好。」趙懷玲實誠的評價道,心中想了想吳剛那個身板,往哪一站,都有種震懾力,一般人都不敢欺負她們。

  「是吧,挺好。」吳越滿意的走了。

  趙懷玲莫名的看著離開的人,不解的回頭眼神詢問顧傾之,人是挺好的啊,她沒說錯話吧?

  顧傾之心中嘆了一口氣,這一個兩個的,平日裡瞧著都挺聰明,怎麼一到自己問題上,個個犯迷糊。

  這個吳剛也是的,喜歡就要勇敢的表白,就像白修然一樣,厚著臉皮說出來,別人才明白,要是個個都藏心裡,誰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傾之。」

  正想曹操,曹操到。

  白修然站在門外含笑瞧著她,誰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情意。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喜歡這種東西,即使你不說,也能從眼睛裡面跑出來。

  顧傾之想到趙懷玲剛剛給她講調戲白修然那一段的話,老臉有點擱不住,尷尬的目光游移:「早啊。」

  「早。」

  白修然附和她。

  「要不我們今天出發吧。」

  昨天瞧著那縣令千金的模樣,有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雖說一向大方,但在白修然問題上,她還是有所保留。

  「好。」白修然贊同。

  果不其然,他們離開潤城還沒有半柱香的時間,一伙人就找到客棧,可惜早已人去屋空,縣令的那位千金氣的砸了店家不少的桌子,「你們怎麼不攔著他?」

  客棧的老闆心中苦悶,我的祖宗耶,客人要走,他哪能攔的住?

  「你知道他們有說去哪嗎?」縣令千金始終不甘心,她昨天喝的多,醉意熏熏,等著後來酒醒起來,就鬧著要嫁給白修然。

  縣令氣的暴跳如雷,昨天的糗事別人都跟他說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抱著桌腿念念叨叨要嫁給白丞相,這傳出去,他老臉往哪擱。

  昨天的聚會,他原本要去的,結果有事給耽擱,所以才讓小女去,結果給他惹這麼大麻煩。

  縣令就這麼一個寶貝千金,從來嬌慣壞了,哪能被她爹兩句話嚇到,領著人就奔著客棧來了,結果撲一個空。

  「好像是說河西渡口那邊。」客棧老闆顫顫悠悠的答道。

  一聽這話,他們這是要走水路,問了他們離開的時間,縣令千金又帶著人去追……

  「小姐,這個時候有船嗎?」趙懷玲問道。

  他們昨天光在採辦物資,如此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找船。

  「有船嗎?」顧傾之也偏過頭,問著白修然。

  她還真沒考慮這個問題,是白修然提議去渡口的,她也沒多想。

  「有。」白修然胸有成竹道。

  「恩,有。」顧傾之將此話再傳給趙懷玲。

  小丫頭默默扭過頭,小姐根本不用重複一遍的,她早聽見。

  河西渡口離著潤城有著三十來里的路程,走官道就更遠一些,所以他們走的小路。

  別說,白修然考慮的還挺周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請好當地的土著居民,帶著大家左繞右繞,竟然大半天的時間就到渡口。

  當然,由於他們沒有走官道,縣令千金追了許久硬是沒看到人影,後被縣令派的人給抓回去。

  河面上按著順序排列著三艘船,見著他們過來,趕緊放下甲板……

  顧傾之瞧了瞧船,又瞧了瞧領著錢準備離開的帶路人,好奇的問道:「白修……咳,白公子……」

  「傾之,我們不該如此生分,你喊我修然即可。」白修然打斷她的話道,他更想讓她喚一聲夫君,只是現在她似乎還是有所抗拒他們的關係,他只得慢慢來。

  「啊。」顧傾之雖是答應,一張口,卻是全名:「白修然,我很好奇,你什麼時候找好的人跟船?」

  「昨天。」白修然沒有瞞她。

  「昨天什麼時候?」她越發的好奇,昨天貌似大多數時間,他們兩人是呆一塊的,可是沒見他安排這些。

  「昨天酒樓。」

  「哈?」她是饒糊塗,不明白什麼意思?

  白修然拉過她的手,這才一五一十的坦白,昨日喝酒的時候,剛好有鄉紳是負責船運的,他堂堂丞相開口,別人必是同意,當是送人情。

  他多麼聰慧的人,總把後面的事情考慮到,官道太扎眼,為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又讓人找了一位當地的嚮導,給他領路。

  趙懷玲兩眼簡直崇拜的看著自家姑爺,吃了一餐飯,竟然做這麼多事。

  她家小姐貌似吃一頓飯,啥事沒做,醉醺醺的回來。

  秦雁兒站不遠地方,心情複雜,他真的失憶嗎?

  或許真的失憶吧。

  不然那麼低調內斂的一個人怎麼做出如此高調的事?

  顧憐兒因有著身孕,江邊風大,身上裹著一件披風,旁邊伺候的小丫頭正小聲說什麼,瞧著像告狀,說著正精彩,吳越不知道什麼時候挪旁邊,拉著顧二嚷道:「顧二,咱可是有良心的人,可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主,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臨了臨了,竟落得各種不適,嘖嘖……」

  吳越那嗓子一開,眾人全聽見。

  顧憐兒臉色一變,身形晃了一晃,所幸伺候的丫頭扶住,各種不服氣的說道:「怎麼,我又沒說錯,你們就是欺負我家少夫人一個人在外,沒人照應,就各種欺負她。」

  趙懷玲一聽這話,不依了,「你咋說話的,誰欺負她了,她住的比我們家小姐住的還好,吃的都單獨弄一份,你還想咋滴?」

  要不是顧憐兒是一個孕婦,哪能每天各種湯湯水水的給她補,她家小姐都沒這待遇,有時候還啃乾糧,這事讓老爺知道,還不得心疼死,她家小姐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苦。

  他們剛從香陵出來的時候,帶著廚師,沒想到後來山賊劫道的時候,人走散,不然也能給小姐改善伙食。

  「哼,我都瞧見了,今早你們家小姐吃的可是燕窩,我們家少夫人吃的可是白粥。」顧憐兒身邊的丫環氣憤說道。

  少夫人就是心底太善良,由著這些人欺負,她可沒這麼好欺負,小丫頭暗想道。

  「哈?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家小姐吃燕窩了?」趙懷玲一臉的殺氣騰騰。

  小丫頭指著吳越,「他說的。」

  眾人將視線看向他,吳越一撇嘴,「啊,早上某人問我端的什麼,我說是燕窩。」他就瞧不上顧憐兒身邊趾高氣昂的小丫頭,特意說的氣話,未想人卻當真。

  「你看,他就說……」

  「夠了,春花。」顧憐兒呵斥道,在小丫頭委屈的閉嘴後,她這才朝著顧傾之看過去:「傾之姐,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

  「無礙,既然季夫人想吃燕窩,下次就讓人燉一盅,反正季大人說了,你這一路的費用,回去後,他會還我的。」顧傾之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道。

  扶著白修然上了船。

  她可不是聖母白蓮花,得到什麼,總要還回去什麼。

  顧憐兒想了想,她這一路的參湯,各種名貴補品,貌似都不便宜……

  小丫頭趁著人上船還想再繼續說點什麼,卻被顧憐兒摔開她的手,一人朝前走去,嚇的她趕緊上前去攙扶,少夫人要萬一發生點什麼,她回去都不好交代。

  等全部上了船,風帆揚起,船朝著前方行去……

  五天後。

  江面平靜無波,天氣又好,顧傾之拉著白修然坐在船尾釣魚,昨日白修然釣了一條大魚,結果她連個小魚苗都未撈上來,氣的她指著江面罵那些魚見色上鉤。

  就她這種幼稚行為,別說吳剛,就連趙懷玲都看不下去。

  今天,秦雁兒不知何時也擺上一個魚竿,線頭一動,她一提,一條巴掌大的銀色小魚落在甲板上。

  顧憐兒有身孕,忌殺生,沒敢釣魚,倒是那位大夫張志成也興致勃勃的湊一塊釣魚,手氣好的沒話說,一尾接著一尾的上來,趙懷玲都看愣了,好歹給了張志成一個好臉色,問著釣魚秘籍。

  張志成一見趙懷玲肯搭理他,立馬屁顛屁顛的給講他釣魚的技巧。

  旁邊一根魚鉤也放下,吳剛木著一張臉,看著河面……

  趙懷玲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吳大哥,你也準備釣魚?」

  「嗯。」簡短的語氣,後默了半響,「我這還有一個魚鉤,你要試試嗎?」

  吳越望天翻白眼,他這個動作越發熟練,果然哥大留不住,以前他哥不管做什麼都會給他留一份的,現在是把他忘的一乾二淨。

  趙懷玲倒是樂顛顛的湊過去,拿著魚竿,好奇的問東問西……

  張志成見著人被拐走,氣的想拿銀針扎人,奈何武力不是對手,只能忍了。

  「啊,小姐,小姐。」趙懷玲不知道發現什麼,也顧不得釣魚,蹦起來就拉著顧傾之到一邊,「你快看,你快看。」

  顧傾之莫名,瞧著不遠處的船,這幾天他們也碰到幾條船,沒什麼稀奇的。

  「不是,小姐,你看,船上好像有小孩子?」趙懷玲指著一邊急道。

  船上有小孩子意外嗎?他們船上還有孕婦了。

  顧傾之沒當一回事的瞧了瞧,隔著二十來米的距離,她就瞧見對面船上有個男人似乎在教訓一個孩子,額,不對,又出現一個孩子,好像還有一個孩子……

  顧傾之頓時瞪大了眼睛,男人手上拉扯著的一個孩子,她怎麼瞧著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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