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三個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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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乎乎的身體,被男人拉扯著,還有些分量。

  男人大概也是氣急,這個臭小子竟然一口糯米牙使勁的咬在他的手背上,疼的他拎著胖小子想扔下船。

  旁邊一小孩嚇的哇哇只哭,不過手裡倒是沒閒著,不知從哪摸到一根鐵環,朝著男人砸過去,可惜,準頭沒掌握好,偏了方向,最終過船舷,掉水裡。

  另外一個長的粉雕玉琢的娃娃倒是挺冷靜,一雙眸子臨危不懼,只是說出的話音稚嫩:「你放開他,若是要錢,我們可以給。」

  「桀桀~!」

  男人發出一陣奸笑:「老子以前是要錢,但是現在老子改變注意,要把你們賣了,瞧瞧一個個細皮嫩肉的模樣,應該挺多人喜歡。」

  到時候,他又可以再得一筆錢。

  白晨軒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有些懊惱自己的莽撞……

  江庭豪鼓動他出來尋人,他竟然會同意,現在想來,是他害了大家吧?

  「你還想賣了小爺,你知道小爺是誰嗎?小心我爹剁了你狗頭。」江庭豪瞪著一雙大眼,說的氣勢洶洶,如果把小胖身子換成一個成年人的身軀,說不定還有點威懾力。

  抓著他的男人哈哈大笑,「我好怕怕。」

  此刻,船艙里又出來兩個男人,手中拿著幾個包袱,看布料顯然不是他們的東西。

  「老大,有船過來了。」左邊男子說道。

  「把那兩個崽子給我抓住,免得惹麻煩。」船頭的男人命令道。

  等著對面的船靠近,船上那三個男子都不淡定,領頭的女子歪著頭,眯著眼,笑的如同廟裡的彌勒佛,女子的模樣堪稱清麗動人,旁邊還站著幾位女子,模樣都不錯,特別是最旁邊的一位女子,端是貌美如花,楚楚動人,讓著他們三個男人呼吸都粗重起來。

  「幾位姑娘打哪來?」領頭的男子諂媚的問道。

  他瞧著這個,又惦記那個,嘖嘖,瞧那模樣,當屬絕色。

  秦雁兒一見著那上面的孩子,緊張的想朝前走去,奈何被船擋著,她想喊白晨軒,又怕那幾個男人對孩子不利,唯有忍著。

  顧傾之剛剛交代過,後面跟著的兩艘船不許過來,就她們這艘船偏了方向朝這邊駛來,男人全部進船艙,說是為了麻痹別人。

  「這孩子是你們的?我剛剛見你打孩子了,孩子再調皮,怎麼能打了?」顧傾之沒有回答他的話,軟綿綿的問道,模樣甚是無辜,像只純潔的小白兔。

  對面船上的幾個男人相視一笑,看來是位不涉世事的小姐,領頭的男子順著她的話道:「姑娘教訓的是,以後我會注意的。」

  「之……唔……」江庭豪剛要喊出聲,就被男子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好怕他將事實講出來。

  「孩子要說話,你捂著他的嘴巴幹什麼?」顧傾之嬌嗔一句,像是一個富有愛心的少女見不得小孩受委屈模樣般。

  白晨軒眼眶中有什麼閃爍,竟然在危急關頭遇見娘親,他不似江庭豪的急躁,反而越發的鎮定自若,因為他知道,娘親一定會救他們的。

  「哈哈,姑娘不知道,我家這個兔崽子太鬧騰,還是不讓他說話為好,免得擾了幾位姑娘的雅興。」領頭男子兩眼透著猥瑣,自以為笑的瀟灑。

  「奧,原來這樣啊。」顧傾之天真的點頭,假意讓船開走。

  「姑娘這是去哪?」領頭的男子怎麼肯讓眼前的小白兔跑了,趕緊追問一句。

  「啊,我們就四處遊山玩水,還沒定下個地方了。」顧傾之無辜說道。

  「小姐。」

  身後趙懷玲手中拿著什麼東西,快步走上前,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看你的金釵,今早還好好的,不知道被誰給弄斷了。」

  說著把手中兩截的金叉捧到眾人面前。

  對面船上的三位男子眼神一亮,那釵子雖說斷了,但好歹是金子做的,也值錢。

  「啊,斷了就扔了吧,就一個小小釵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改天再去金鋪打幾個釵子。」說著,面不改色的拿過那兩截釵子,輕飄飄的往水裡丟去,水面連個水花都沒有,就把金釵吞沒。

  領頭的男子眼睛都直了,那可是金子喂,就這麼輕飄飄的丟了,對方女子絕對是個大金主,這麼肥的羊定然不能放過。

  「姑娘,要是想遊玩的話,不如去南灣。」領頭的男子熱情的說道。

  「南灣?」顧傾之似來了興趣,問道。

  「對,南灣就在豐城一帶,順著水路,大半天的路程就能到,最近七巧節快開始,好多人都去那裡,極其熱鬧。」領頭的男子恨不能口吐蓮花,先把對方幾個女子穩住,以便他們上船後,嘿嘿,為所欲為。

  「可我不知道地方啊。」顧傾之說的很無辜。

  「我們知道啊,我們可以帶路。」領頭的男子喜滋滋的接話道。

  「不會打擾你們嗎?」

  「不會,我們正順路。」

  「那行,事成後,這些就送給你們,當謝謝你們的幫忙。」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金葉子,略顯天真的模樣,更像一個被人保護過度,未見面外面險惡的樣子,成功把對方三人騙到。

  三個男人見著那一把金葉子,眼中的貪婪一覽無餘。

  船上的幾位女子全都瞧的一清二楚,個個心中鄙夷的要命,特別是趙懷玲,那丫頭經過這大半年的變化,性子也變了很多,最見不得這種齷齪之人。

  要不是他們手中拿捏著孩子,老早讓吳剛跳過去,把這幾個人狠狠揍一頓。

  顧憐兒也不知道是怕了還是氣的,身子顫了顫,她這次也把服侍她的小丫頭趕去船艙,就是怕那丫頭口無遮攔說錯話。

  「姑娘船上沒有其他人嗎?」領頭後面那個一臉疙瘩的男子假意的問道。

  「有啊,服侍我的幾個老媽子還在船艙里準備午飯。」顧傾之將無辜裝的爐火純青,若不是她們認識她,還真以為是個單純的女子。

  可惜,對面的幾個男子不認識她,完全是相信她,個個心裡擦拳磨掌,想著等會該怎麼騙取她的信任上船。

  「哎。」領頭的男子突然重重嘆了一口氣,「可憐我這幾個孩子,親娘死的早,我們幾個大男人又不懂得照顧,剛剛就因為肚子餓在跟我鬧騰。」

  顧傾之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你還真會說,不過白晨軒親娘的確死的早。

  白晨軒大概也因為他提到親娘二字,平靜的眸子中有水光湧起,瞧著別提有多難受,對面船上的女人個個母愛湧上心頭,恨不能蹦過去,把小小的孩童摟在懷裡一頓安慰。

  船艙里的眾人,也是等的著急,吳越換著手上趁手的東西,木棒不行,鐵棒還湊合,要不還是菜刀吧,比較乾淨利落……

  白修然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帶著思索,他們都說他有個兒子,船上有三個小孩,會是哪一個?

  「真是太可憐了,孩子這么小,娘親竟然去世。」顧傾之不知從哪扯出一方錦帕,擋著臉哽咽兩句:「諸位要是不嫌棄,到我們船上吃個飯。」

  「傾之姐,就我們幾個弱女子,讓他們上船合適嗎?」顧憐兒假裝顧慮道,別說這嬌滴滴的模樣,很讓人信服她的話。

  領頭的男子唯恐顧傾之遲疑,趕緊保證:「姑娘,我們不是壞人。」

  呵,你們不是壞人,誰還能是壞人。

  在場的幾個女子心中同時嘲諷。

  「小姐,我瞧著他們也挺可憐的,要不讓他們上來?」趙懷玲配合的說道。

  「嗯~?」

  顧傾之看了看船上的三個孩子,「孩子都長的這麼可愛,他們肯定不是壞人,你們上來吧。」

  等著橫板放下,領頭男子拎著江庭豪第一個走上來,等著第二個,第三個全部上來,他們誰都沒有發現,這群女人笑的很有深意。

  幾人自從踏在船上後,快速掃射四周,還真沒有見到一個男的,心中稍稍放下警惕。

  「不知道,這小孩叫什麼?」顧傾之問著扼制住白晨軒的男人,眉眼彎彎一笑,把對方看的魂都快沒了,近距離看,女子更加好看,身上還帶著一股子香氣。

  「狗……狗蛋。」

  男子結結巴巴的說完。

  「啊,這名字挺特別的。」顧傾之斜視某個地方,笑的別有深意,隨後目光一轉:「孩子長的這麼好看,你們上輩子得刨多少家的祖墳,才得到這樣的運氣。」

  幾個男人聽出她話里的不同,還未明白怎麼回事,整個人都軟軟的倒下,「你對我們做了什麼?」領頭的男子惡狠狠的問道。

  「啊,你在問這個東西吧。」說著顧傾之把手中的錦帕抖了抖,因為這三個男人過來時,她都拿著錦帕在他們眼前晃了晃,表面是打招呼,暗地裡,她手裡的粉末隨著錦帕抖啊抖,因為有香氣,不知道還以為是她身上胭脂的香氣,幾個男人又都是好色之徒,美人身上的香氣,他們肯定要狠狠吸上一口,結果吸入的全是粉末。

  這粉末沒別的作用,就是使人手軟腳軟。

  「賤人。」滿臉疙疙瘩瘩的男人罵道。

  他們三人終年打鷹,卻讓鷹啄眼,讓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一雙大腳踩在他的身上,力度狠的似要把他踩成一個肉餅,滿臉疙瘩男子怒目看起,卻見到一雙嗜血的眼,他嚇的一個哆嗦,瞬間褲子感到一陣溫熱,有什麼留到地板上。

  「嘖,竟然尿褲子。」趙懷玲嫌棄的撇撇嘴,順便對著踩著人的吳剛說道:「你腳多踩幾下,剛剛就這人色眯眯瞧著我……我……」胸,她沒好意思說後面那句話。

  但是吳剛多聰明的人,一見趙懷玲臉頰上的紅暈,不著痕跡的掃了某個部位,恩,發育的不錯,不過腳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腳下的人吃痛的悶哼一聲,哭的心都有……

  顧大悶著聲,先把剩下的兩人給綁好。

  得到解救的三個孩子,那眼淚汪汪的,瞧的人心都軟。

  江庭豪是最先哭出來的,只聽「哇~!」的一聲哭腔,整個人如同一個肉球撲倒顧傾之身上,抱著大腿就不鬆手:「之之娘,哇哇,嚇死我了。」

  另一個小正太起先還強忍著,後來見著江庭豪都哭了,也忍不住,哭的驚天動地,委屈的撲倒顧傾之另一邊,抱著另一條大腿,哭的稀里嘩啦。

  眾人都看傻,顧傾之何時孩子緣這麼好?

  所有的視線全部看到白晨軒這邊,眾人是瞧著熱鬧,當初白修然意外失蹤,隨後顧傾之也失蹤,別人都說凶多吉少,對人最打擊的,當屬孩子。

  這會,顧傾之跟白修然都好好出現在他面前,不知道孩子是不是魔怔了,竟然絲毫沒表情。

  白晨軒看著近在咫尺的白修然,終於見到爹了,只是父子倆以往的相處,都是不動聲色,所以內心再激動,也忍下來。

  然後再看看娘親,他也好想抱娘親大腿怎麼辦?

  這兩個傢伙,船上人這麼多,抱誰不好,跟他爭娘親。

  「晨軒。」顧傾之只是淡淡的喊了他一聲。

  剛剛還鎮定自若的孩子,立馬哭的無聲無息,格外的讓人心疼,在顧傾之失蹤的這些日子,他在夢裡經常聽見她這般喊他。

  「娘親。」他也不管有幾個人跟他搶娘親,飛奔似的撲在顧傾之的懷裡,摟著腰哭的不能自己,剛剛他真的好害怕。

  哪怕他再聰慧,畢竟他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莫說別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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