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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辛故意不留情地答道:“是的,起初確實是很痛苦。但是在我們割下她的頭,又在她心臟釘上一根木樁後,她就得到安寧了。”

  蜜娜驚喘了一口氣。

  這是強納森.哈克第一次聽到有關露西解脫的可怖詳情。他又一次半起身,以顫抖的聲音打岔道:“夠了,大夫。”

  老教授憐憫地望著他,面部表情柔和了許多。“也許,目前是夠了。你們兩人都必須了解,何以我們必須要找到這個黑暗王子,而且對他施以同樣的手段不可。也許你們也明白,何以時間會這麼緊迫。”

  強納森又重重地坐了下來,臉和聲音都變得冷硬。“幸好我知道這畜生會睡在什麼地方。就在我幫他購下的倫敦產業之一--很可能是卡非莊園。”

  “對,這也是我在你的筆記中發現的。如果在卡非莊園,這黑魔便是傑可.席渥的鄰居了!”

  豪辛衝動地將杯、盤、酒瓶通通推到一旁,伸手越過桌面,執起另外二人的手,形成了三人的聯合。

  他說:“我們必須找到那個不死的伯爵,切掉他的頭,在他的心臟釘上木樁,這樣才可以拯救全世界。”

  蜜娜臉色變白,卻一語不發。豪辛注意到她的反應;反而她的丈夫並未發現。

  握手禮完成後,哈克精神百倍地拿出了一些文件。

  他說:“我們都知道從狄米特號卸下的箱子正好是五十個,而且我已追查出這些裝著泥土的木箱,有些被送到德古拉伯爵在倫敦其它區域的另外九處產業去了。我們--或是某個人--必須到那些房子去,確實把放在那裡的箱子都給毀了。”

  老教授邊摸著口袋找尋雪茄盒,邊點頭道:“親愛的昆西.傑可和阿瑟仍然站在我們這邊。這沒問題。”

  “可是這些木箱大多數--三十個以上--都被送到卡非莊園去了。我猜它們仍在那兒。”

  豪辛又點點頭。“所以我們必須去那裡。愈快愈好……對了,今晚的晚報有一則有趣的報導。”

  寶馬前鋒報,十月三日

  逃脫的狼--採訪記者的鸞險奇遇

  訪動物園管理員記

  絰過多次詢問和幾乎同樣多次的拒絕後,我設法找到了野狼區的管理員。湯碼士.畢德,住在園內大東區後的一棟木屋內,我找到他時,他正坐下來喝茶。

  ……等茶具收乾淨後,他點上菸斗,說道:“先生,現在你可以問我你想問的問題了。我知道你為什麼到這兒來,是為了那隻逃脫的狼。”

  “沒錯,我要你談談你的觀感。你認為原因是什麼,以及這整件事將會如何收結尾。現在,畢德先生,你能不能對這隻野狼的逃跑發表任何看法呢?”

  “好吧,先生,我想我可以談一談;指示我不知道你對我的理論是不是會感到滿意。”

  “當然會。像你這麼了解動物的人,不可能胡亂猜測的,對不對?” “那麼,先生,我就這樣說吧:我認為那隻狼之所以逃走--只是因為牠想出去。”

  由湯瑪士與他太太的笑聲中,我看得出以前曾有人相信過他這個笑話……

  ……我正要把先前雙方同意過的半鎊金幣交給他時,不知什麼東西輕輕敲著窗子。畢德先生的除困驚訝而拉長了兩倍。

  “天可憐見!”他說:“那可不是老狂徒自己跑回來了嗎!”

  他走過去開了門,我認為那是很不必要的。我一向覺得觀看野生動物時,最好是有什麼牢固的障礙物擋著比較好。然而,習慣還是勝過一切,因為畢德和他太太對那隻狼的看法,無異於我對一隻狗的看法。這整場戲簡直是難以言喻的悲喜劇。那頭在倫敦漫遊多日,將全市的孩童都嚇得發抖的野狼,好似懺悔般地坐在那兒,而且就像浪子回頭般,受到熱烈的接待和拍撫。

  老舉德以最溫柔又熱切的態度仔細檢視過那隻狼後,說道:“看吧,我就知道這可憐的老傢伙會惹上麻煩。我不是一直這麼說的嗎?牠的頭割傷處處,而且有許多碎玻璃。他一定跳過上面插有玻璃的牆或什麼的。人們竟可以在牆上插碎玻璃,實在可悲。這就是結果。走吧,狂徙。”

  在哈克夫婦與豪辛共進晚餐的同一天,天黑不久後,五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傑可.席渥隱蔽的精神病院會合。在燈籠的微光下,頭上是光禿禿的樹枝,腳下則是扎扎有聲的枯葉;夏天的腳步似已走遠。

  由藍費病房的窗子,可以看到這六人聚集之處同樣也在石牆之內;這堵牆雖高,卻不難攀爬,它分隔了精神病院與相鄰的卡非莊園。由他們所站立之處,在夜裡是看不到卡非莊園那沒有燈光也已傾塌的宅邸的,但他們每一個人卻都在想著這幢巨宅。

  為了今晚的任務而捨棄手杖不用的哈克握著蜜娜的手,豪辛則忙著檢查其它人所攜帶的設備。男人們都穿上了工作服,帶了斧頭和鏟子,還有刀子、左輪槍、獵槍、火把、和暗色燈籠--也就是附帶百葉形燈罩的油燈,好讓他們很快地暗燈或亮燈。豪辛自己帶了兩個使用沉重電池發電的新式手提電燈。

  除此之外,豪辛還給了每個成員一串大蒜項鍊,和一個那穌受難家的十字架。

  阿瑟更帶來了三頭好鬥的獵犬。這些狗滿懷期待地低鳴,渴切地拉著繩子。他們的主人面無表情地說,他怕在卡非這種老房子裡,可能會有很多大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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