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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司耀輝又在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神態間明顯帶著得意與驕傲,好像在說:我厲害吧我厲害吧?大哥誇我啊誇我啊。

  北堂曜日離開京城時,司耀輝又是恐嚇又是討好,軟硬兼施地讓凌濤含淚答應了向他定期匯報北堂王的飲食作息等情況。

  司耀輝知道北堂曜日這兩個月好肉之後,便在宮裡和御廚學了兩手,今日總算派上用場了。

  他本以為北堂曜日會誇他,誰知那人只是深深看他一眼,又低頭繼續用膳。

  他有些訕訕,道:「味道不好?我還以為你喜歡。」說著食之無味地用筷子撥了撥碗裡的飯。

  北堂曜日看他一眼,忽然默默給他夾了一勺菜,道:「很好吃。多吃點。」

  司耀輝這才展顏一笑。

  北堂曜日近來胃口十分好,又吃到司耀輝親手做的佳肴,心情一好,竟多添了兩次飯。

  用完膳他想出營看看,被司耀輝給硬攔住了。他命人送來熱水,要親手服侍北堂曜日燙腳。

  北堂曜日吃驚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司耀輝蹲在他身前,固執地箍住他的雙腳,不由分說脫下他的長靴,動作霸道卻不失溫柔。

  「我幫你洗。」他低著頭,聲音沈沈的,有些酸澀。

  北堂曜日心頭一震,不知為何,遲疑了一下,默許了他的行為。

  北堂曜日的腳背略有浮腫,腳底都是硬繭。

  司耀輝低著頭,眼眶漸漸紅了。他不敢吭聲,只是專心地幫那人洗腳。

  北堂曜日心裡彆扭。從前二人關係再親密,也沒做過這等事。

  司耀輝在外人面前是何等光鮮亮麗,驕傲貴氣,不可一世啊。可是現在,已貴為天子之尊的他竟然跪在自己身前給自己洗腳……這份感情,沈重得讓北堂曜日有些茫然。

  他愣愣地發起呆來,心底突然湧出一股感動和憐惜。

  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他的輝兒是這麽愛他。愛得比自己想像得還要深。

  「輝兒……」

  北堂曜日被這種複雜的情感所擄獲,不由輕輕地低喚一聲。

  「嗯?怎麽了?不舒服?」司耀輝抬起臉,臉上的風塵還未來得及洗乾淨,剛才濺上水珠,他隨手擦了擦,弄得白皙的面容有些污跡。

  可是北堂曜日卻覺得這一刻的他,比以往二十多年來的任何時候都更加美麗奪目。

  他不由微微一笑:「不,很舒服。」

  司耀輝覺得他的眸底深處閃爍著與以往不同的光芒,不過沒有過多留意,只是回了他一個笑容,又低下頭認真地幫他按摩腳底的穴位,邊按邊認真道:「最近是不是胸口有些不舒服?按按這裡就好了。胎兒大了,要注意這裡……還有這裡……」

  北堂曜日聽著他說話,心底泛出一股安心之感,又被按摩得舒服,不知不覺靠著床邊睡了過去。等司耀輝發覺時,聽到他竟低低發出了鼾聲。

  司耀輝愣了一瞬,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鎖情牽》出書版第十九章

  十九

  服侍北堂曜日躺好,司耀輝也將自己收拾乾淨,匆匆熄了燈火,爬上榻在他身邊躺下。

  他心裡有些奇怪。下午時給北堂曜日把脈,發覺他的鎖情牽好像有發作過的跡象,但自己明明給了他壓制情絲牽絆的解藥,為何還會有藥性殘餘的跡象?

  司耀輝心下擔憂,本想晚上問問他,誰知還沒來得及說,北堂曜日便睡了過去。此時也不捨得喚醒他,只好將問題壓在心底。

  不過這個問題他並沒有疑惑很久,很快便有了答案。

  半夜他是被北堂曜日粗重的喘息聲驚醒的。睜眼一看,發覺北堂曜日渾身是汗,緊閉雙眼,面色潮紅,在床上不安地來回扭動。

  司耀輝駭了一跳,慌忙喚道:「曜日!曜日,你怎麽了?」說著伸手去探他的脈,誰知指尖剛剛碰觸到他的肌膚,便被他反手用力握住。

  司耀輝吃了一驚,抬眼便看見北堂曜日的雙眸在黑暗中幽亮得猶如一汪深泉,又好似隱藏在深泉底處的妖獸,閃爍著駭人的光芒。

  他心中一個哆嗦,只覺好似什麽時候見過他這個神情,但是記憶太過久遠,一時想不起來。

  「曜日你放手,讓我給你診……」

  他話還沒說完,北堂曜日忽然猛地撲了過來,壓在他身上,好像野獸一樣用力而瘋狂地噬吻著他的雙唇。

  司耀輝被他蹂躪得一時腦袋發懵,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就聽見「嘶──」的一聲,身上一涼,已被扯碎了衣衫。

  「唔……曜日?」

  司耀輝躲開他的雙唇,低聲驚叫:「你在做什麽?住手!住手!小心傷到孩子!」黑暗中他都可以感覺到曜日隆起的腹部壓在自己身上,嚇得他心驚膽跳。

  北堂曜日聽到「孩子」二字,猛然渾身一震,似乎恢復些神智,緊緊壓著他僵而不動,大口大口地喘息。

  「曜日……你怎麽了?我、我幫你診診脈。」司耀輝一動不敢動,小心翼翼地道。

  他終於想起北堂曜日剛才的眼神是什麽時候見過了。正是十年前他第一次給北堂曜日下春藥誘惑他與自己歡好時,北堂曜日被藥性所迷而露出的癲狂神態。

  司耀輝還清楚地記得當時因為是他初次動手,沒有經驗,心裡又十分忐忑,結果藥量沒有把握好,下得過量,差點沒讓北堂曜日與自己一起被慾火燃燒殆盡。

  當時北堂曜日便是剛才那副神情,眼睛明明幽黑如深泉,卻又在深泉底處燃燒著火種。

  「曜日,你沒有服我給你的解藥麽?」

  司耀輝趁著他與藥性抵抗時,小心翼翼地摸上他的脈,發現他此時氣血翻湧情慾高漲,正是情絲牽絆發動的症狀。

  他居然沒服解藥?難怪脈象那麽奇怪,原來他確實已經發作過了。也不知前幾日那次是怎麽熬過來的。

  司耀輝不禁又氣又急,質問道:「為什麽不服解藥?」

  北堂曜日趴在他身上,艱難地抵抗著體內翻湧的氣息和身上燥熱的情慾,聞言喘著粗氣吃力地道:「那藥……對孩子……不好。」

  「你、你好胡塗!」司耀輝氣得推開他,在黑暗中摸索道:「你把解藥放哪兒了?快!快服一粒!」

  北堂曜日難受的蜷縮起身體,神智半昏半醒:「藥我已經扔了……我不會服的……」

  「什麽?」司耀輝大驚:「你扔了?你、你……」

  他急得團團轉。即使他的製藥之術名聞天下,但此時沒有解藥,也是束手無策。

  「咳咳……噗──」

  忽然北堂曜日低咳幾聲,噴出一口鮮血。

  氣血翻湧不是常人可以抵抗的,即使北堂曜日明月神功極為深厚,也仍然讓他難以忍受。且身下勃發的欲望,對身懷六甲的人來說異常敏感,簡直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只片刻工夫,他已全身濕透了兩層汗。

  司耀輝見他竟然咳血,只覺心臟一緊,幾乎爆裂了。

  他蒼白著臉,想到不用解藥的那個辦法。可是……曜日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了啊!

  他急得滿頭大汗,卻見北堂曜日臉漲得通紅,再次氣息不穩起來。

  這樣硬熬下去,對身體的傷害更大。

  司耀輝下定決心,撲過去邊動手邊道:「曜日,不要忍著,我來幫你。」

  脫衣服也許不是司耀輝最擅長的。但是脫北堂曜日的衣服,他一定是最擅長的。

  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已將北堂曜日身上礙事的層層衣服扒了下來,又快速地褪下自己的褲子,爬到他身上。

  「曜日……曜日……」

  司耀輝一邊低聲喚著,一邊從衣服里胡亂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些液體抹到自己後穴。

  「輝兒、輝兒……」

  北堂曜日已經意亂情迷,燥熱紊亂的身體漸漸控制不住,而他心愛的輝兒正坐在他身上,做著煽情的動作,再也忍耐不住,急切地按住他的臀部想要挺進去。

  「慢點!我來,小心你的肚子。」司耀輝嚇了一跳,匆匆開拓自己的後穴,分開雙腿跪在北堂曜日身上,想對著他挺立的分身坐下去。然而脫了衣服才發覺,北堂曜日八個月的肚子其實已經很大了。如果這個姿勢做愛,激烈起來只怕會撞到他腹中的胎兒。

  「呃……」北堂曜日難以忍受地皺緊眉頭,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握住床頭的立柱。

  上次鎖情牽發作時,他便是這樣強迫自己,將真氣全部護住腹中的胎兒,硬熬了一夜過去的。第二天天亮時他渾身虛脫,因為擔心自己昏迷後真氣會散開,讓藥性傷到孩子,所以一直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這種氣血翻湧且情慾大動的滋味,實非常人所能忍。北堂曜日本以為那次過去便不會再發作了,誰知今夜竟再次來襲。他不知與司耀輝歡好也能解鎖情之困,剛才被藥性所迷差點情不自禁,現在醒悟過來,反不敢再有所動作。

  「曜日,可以了,來吧。」司耀輝掰開他的手,俯下身子吻上他的嘴。

  北堂曜日神智有些昏聵,喃喃道:「孩子……」

  「孩子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抱我……曜日,快抱我……」

  司耀輝向後仰起,雙手在兩側支撐住自己,採取了一個對北堂曜日來說最省力的姿勢,扶著他的分身緩緩坐了下去。

  北堂曜日理智終於崩潰,再也克制不住,鉗制住他的纖腰,抬起粗重的腰肢律動起來。

  司耀輝按住他,主動擺動著自己的腰肢:「你別動,我來!」

  他向後仰跪著,大力律動,急切地收縮著自己的後穴,希望儘快為北堂曜日解開藥性。

  司耀輝在性慾方面其實有些障礙,很難衝動起來,何況眼前的情形讓他滿心都擔憂著曜日的情形,也無暇顧及自己的欲望。但北堂曜日似乎還覺得有些不滿足,雙手隔著肚子扶著他的腰,隨著他的每次下坐而抬起自己粗重的身子。

  胎兒初時受到藥性驚擾,似乎有些不悅,後來北堂曜日用全部真氣護住了它,小東西就安靜了下去,對父親忍受的巨大折磨沒有絲毫察覺,但此時又被兩位父親的「運動」驚醒,在裡面動了動。

  司耀輝一直密切地注意著北堂曜日的反應,忽然見他的肚子極為明顯地蠕動了兩下,不由微微一驚:「曜日,你有沒有覺得怎麽樣?」

  誰知北堂曜日卻充耳不聞,突然大力一翻身,竟將司耀輝掀倒,按在了身下。

  司耀輝大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北堂曜日已經坐了起來,鉗住他的臀部猛力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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