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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慢、慢點……小心孩子……」

  司耀輝四肢著床趴在那裡,被突然的攻擊弄得措手不及,狼狽地用手支撐住自己,頭頂幾次撞到床頭。

  北堂曜日扶著肚子,根本不顧自己笨拙的身體。

  粗魯的對待和激烈的歡愛讓司耀輝的情慾漸漸高漲起來,慢慢忘了反抗,陷入了情慾的泥沼。

  「哈、哈……」

  「曜日……啊、啊……」

  不知過了多久,北堂曜日終於低吼了一聲,射了出來。

  司耀輝也低叫一聲。二人皆無力地側倒在床上,身上一陣虛脫。

  司耀輝自己還沒釋放,這時空出手來撫慰自己,腦子還有些昏沈,隱隱覺得好像忘了什麽。

  他剛將自己弄得出來,摸索著床頭有沒有什麽帕子之物擦拭一下,突然背後一沈,身後之人竟又翻身而起,再次將灼熱脹大的分身插進他尚未完全收攏的後穴里。

  司耀輝心中一驚,沒想到鎖情牽的藥性這麽大。他回頭想看一眼北堂曜日,可又被他緊緊按住,動彈不得。

  「曜、曜日……你、你……孩子……」司耀輝終於想起剛才忘記什麽事了。

  曜日的肚子那麽大了,一定很沈重,這麽激烈的動作,孩子……

  可是北堂曜日情慾高漲,一旦衝破禁制的關頭,藥性泛濫,便難以控制,只是粗重地喘著氣不停地律動。

  白色的液體沿著司耀輝白皙的大腿緩緩溢出,隨著二人的動作,結合之處發出「啪啪」之聲,內帳里瀰漫著濃重的yín靡氣氛。

  司耀輝一邊享受著這久違的歡好,一邊心中暗暗叫苦,祈禱孩子不要出什麽意外。

  他下意識地呻吟著,身體已經被情慾征服。身上的內衣被汗漬濕透,裸露的肌膚在昏暗的夜裡竟熒出一抹皙白的微光。

  北堂曜日的藥性還未完全解除,意識被最原始的欲望擄獲。只是這原始的律動對他現在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負擔,一手無意識地扶著自己的後腰,支撐腹部的重量,一手揉捏著司耀輝圓翹的臀部。

  感覺到手中肌膚的柔膩,他又不滿足地撩開對方的上衣,露出背脊上那隱藏的猙獰的傷疤。

  那疤痕讓北堂曜日略略清醒了一瞬。他心中微痛,眸中閃過憐惜的光芒,想要俯身吻吻那優美卻醜陋的背脊,卻被自己隆起的腹部所阻。

  他皺了皺眉,放棄彎腰的衝動,繼續從後面抱著司耀輝運動。

  當第二次釋放之後,體內的氣血翻湧壓了下去,北堂曜日扶著肚子慢慢倒回床上,這次終於略略恢復了神智。

  「曜日,你有沒有好點?」

  司耀輝歇了一會兒,艱難地翻過身,雙腿間隨著北堂曜日剛才的撤出慢慢湧出黏稠微腥的液體,弄得他十分不舒服。

  北堂曜日閉著眼沒有說話,只是雙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腹部來回揉撫。

  司耀輝心中大是擔憂,拉過他的手腕把了把脈,好在歡好了兩次,藥性終於解得差不多了。

  他又往下爬了爬,貼到北堂曜日的肚子上,在黑暗中聽了聽胎兒的動靜。

  許是今夜動作大了,胎兒在兩位父親狂熱歡愛的後半程便鬧了起來,不停地頂著北堂曜日的肚子。當時北堂曜日情慾高漲,意識被藥性所迷,也不覺得多難受,現在消停下來,身體被情慾後的疲倦所籠罩,孩子的不安便分外明顯起來。

  司耀輝顧不得自己被折騰了一夜的身體,赤裸著爬下床,在自己帶來的東西里摸出一瓶安胎藥。

  這是他特意給北堂曜日準備的,連忙餵他服下一粒,心裡安心了些。見二人身上都是情慾後的痕跡,汗水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司耀輝甚是潔癖,這種情形也不好喚小廝進來服侍,便胡亂抹了抹身後溢出的液體,自己穿上衣服,偷偷摸摸出了帳,讓人弄來盆熱水,自己端了回來。

  北堂曜日正微微蜷縮地躺在榻上,還是司耀輝剛才離開時的姿勢。因為藥性剛解,且胎動過大,讓他耗費了許多體力,此時竟難得的展現出幾分虛弱。

  「曜日,我幫你擦擦。」

  「……不要點燈。」

  司耀輝動作微微一頓,放下手中的燭火。

  他知道曜日不想讓自己看到他此刻狼狽虛弱的模樣,便聽話地摸黑幫他擦拭乾淨。

  雖然屋內黑漆漆的一團,但司耀輝的動作卻溫柔仔細,事後又抽出床下髒污的床單藏了起來。

  他自己也收拾乾淨,終於清清慡慡地再度爬上床,蜷進北堂曜日的懷裡。

  北堂曜日藥性已解,服了安胎藥後沈沈睡了過去。感覺一個體溫微涼的身體縮進自己懷裡,熟悉的感覺讓他下意識地輕輕抱住,抵著對方的頭顱陷入夢鄉。

  第二天他睜開眼時,竟已快到晌午。明媚的陽光撒進內帳,讓他一時有些胡塗。

  帳內只有他一個人,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見身上新換的乾淨裡衣,屋子裡早已沒有昨夜癲狂yín靡的痕跡。

  北堂曜日呆了片刻,趕緊起身換上戎裝。

  彎腰套靴子的時候,感覺比往日吃力許多。不僅是昨夜的癲狂和日漸沈重的腹部阻礙了他的動作,連腳背也浮腫起來,靴子竟然感覺擠腳了。

  明明前幾日還沒有這麽厲害……

  北堂曜日心下嘆息,孩子是越長越快了。只怕再有半個月就瞞不住了。

  他趁司耀輝此時不在,翻出秋葉原給他準備的那瓶延胎藥。

  現在已經八個月了,可以服用了。

  北堂曜日望著那粒白色的藥丸,心下有絲遲疑。他最近一直在考慮是否服用此藥,原本打算如果能儘快攻下靈州的話就不需要了,但是現在的情形卻似乎容不得他選擇了。

  屋外傳來腳步聲,北堂曜日沒有時間再考慮,連忙仰頭將藥丸吞了下去。

  「啊,你起來了。」司耀輝喜孜孜地走進大帳,見北堂曜日正坐在桌邊喝茶,道:「早上空腹喝茶不好,馬上就用午膳了,等等再喝。」

  北堂曜日見他一身雲繡騰龍袍,頭束金冠,腳踩金靴,身披玄色鑲紅披風,問道:「你這是……」

  「剛才大隊人馬到了,我偷偷溜回去讓郁將軍他們迎了一趟。」

  北堂曜日注意到司耀輝從昨天開始一直自稱「我」,而沒用「朕」。不過此時他也沒心情計較這個,皺眉道:「御駕到了,你怎麽也不叫我一聲?我身為主將竟然沒有出去迎駕,這是多大的罪過。」

  「我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放心,郁將軍精通為官之道,在那些官員面前為你遮掩好了。再說你昨日藥性剛解,我還想你多休息兩天呢。」

  北堂曜日想起那鎖情的副作用,不由面目一黑:「這鎖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司耀輝聞言一窒,吶吶道:「其實這鎖情的全名應該叫﹃鎖情牽﹄……」說著有些心虛地將那殘留地藥性解釋了一遍。

  北堂曜日越聽越是氣惱,只覺火氣大得控制不住,也忘了眼前人是皇帝,指著他怒道:「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原來還給我留了這麽一手!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鎖在你身邊一輩子才甘心?你當我是什麽!」

  司耀輝慌得連連道:「我不是有意的。誰知道你會將我給你準備的臨時解藥扔了呢。」

  「那解藥對孩子不好,我怎麽會服用!」北堂曜日氣結。

  司耀輝也知錯:「曜日,我錯了。我一定會制出完全的解藥的,你放心。」

  他抓住北堂曜日的手,哀聲道:「下次再發作,你千萬別再硬忍了,這對身體不好。我真的很擔心……」

  北堂曜日甩開他的手:「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司耀輝知他現在孕夫心情不佳,不敢惹他,乖乖躲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不放心,讓人送來豐富的午膳討他歡心。

  北堂曜日昨夜折騰了一夜,又累又餓,好在腹內的孩子安然無恙,用過午膳後心情平復了許多,便套上盔甲,持劍出了營帳。

  司耀輝聽說他又去了前線,不由氣得跳腳。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昨天剛剛解開藥性,今日也不好好休養一下便又跑去戰場。

  他氣怒交集,可又沒有辦法,心知只有早日解決靈州之事,才能讓北堂曜日安心回遙京去。

  他不再遲疑,立即命人找來郁將軍,商議那日定下的計策。只是北堂曜日帶兵多年,軍里上上下下都是他的心腹,要背著他做這件事十分困難。

  司耀輝也知不可能完全瞞住北堂曜日,因此只求速決,先斬後奏!他的脾氣一向任性,下定決心誰也阻止不住。

  半個月後,北堂曜日事先派出的部隊已經繞過長塹,抵達了靈州側後方的山谷,只待時機成熟,便可以兩面夾擊,從前後方同時攻擊,拿下靈州。

  這個計劃雖然勝算大,但也極為冒險。可是北堂曜日拖不起,只有放手一搏。

  不過就在他準備進攻的這一天,靈州竟然打開城門,主動出兵了。

  這個渾蛋!

  北堂曜日領兵追入深山,心裡大罵司耀輝。

  原來他竟以自己的帝王之尊做誘餌,親自誘李參率兵出城,於長塹外十里處的山林中相遇,終於重擊靈州主力。

  只是司耀輝小瞧了李參這名老謀深算的老將。李參在發現中計後立即領兵回城,卻與郁飛卿布下的兵馬相遇,再發現靈州後山的山谷又有人馬與前方明軍夾擊攻城,頓時改變主意,決心背水一戰,調轉部隊再次向司耀輝的方向衝來。

  司耀輝當時正在禁衛軍的守護下立在山林峰頂,看著李參的人馬在下方人仰馬翻,心裡正高興一舉攻破靈州城,誰知頃刻便見李參率領殘餘部隊氣勢洶洶地向山頂撲來。

  禁衛軍有五千,人數不少,對面又有郁將軍的人馬牽制。司耀輝本來十分有把握,可是他低估了李參的魄力和恨意,也低估了背水一戰的士兵們的決絕戰氣。

  「陛下,叛軍攻近,我們需立即撤離此處。」

  此處離主戰場太遠,司耀輝不清楚北堂曜日那邊的情形,眼見叛軍瘋狗一樣沖了過來,心知如果自己真被李參抓住了才得不償失,為了別給曜日拖後腿,便道:「好,撤吧。」

  禁衛軍護著司耀輝從山坡那邊撤下,想繞過山林與郁將軍會合。誰知突然從斜後方插入一隊輕騎,迅如閃電般殺了過來。

  禁衛軍長蕭莫大驚:「是西厥騎兵!」

  司耀輝也大吃一驚,沒想到山林里竟潛伏著這樣一支人馬,探子竟沒有發現。

  「不要硬拼!撤!」司耀輝不與對方糾纏,只求最快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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