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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後,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幡然醒悟後,察覺到雖然自己年齡稍大,但讓元槿叫她一聲“姐姐”,還真不太自在。

  故而賀重珊含糊說道:“終歸我往後會對你好就是了。”

  葛雨薇將這一切收入眼中,默然不語。

  元槿悄悄問她怎麼了。

  葛雨薇笑得溫和。

  她給元槿捋了捋鬢髮,細緻地彎到耳後,“沒什麼。如果是別人,我可能還會生氣,還會不甘。不過,如今是你的話,我什麼都不計較。”

  元槿聽得一頭霧水。

  但看葛雨薇待她依然如故,只賀重珊莫名地對她熱絡了許多。

  元槿雖不明白為何,依然是心情好了不少。

  老朋友都還好。又多了個新朋友。

  對她來說,今日算是頗為美好的。

  這次高老爺子帶了不少的美酒過來。

  借著外孫們的生辰,老侯爺就把這些美酒分給了大家品嘗。

  說實話,南方的酒和北方的很是不同。

  北方的辛辣,甘醇。南方的柔和,甘美。

  都是好味道,但,初初入口,很有些不適應。一旦多嘗一些,那美味就溢在唇齒之間,令人回味。

  眾人對這些江南的酒讚不絕口。

  老爺子大悅,特意叮囑了,讓元槿也嘗上一嘗。

  所以,她就分得了這麼一小盅。

  元槿小口小口地抿著,覺得很是好味,就讓人又給她倒了些。

  不知不覺地,已經連飲三盅。

  葛雨薇看她雙頰緋紅,趕忙止了她的動作,讓人給她端湯過來醒酒。

  賀重珊和許林雅看元槿神色清明,好似沒事,就勸葛雨薇不用那麼急。

  葛雨薇卻堅持讓人端了醒酒湯來。

  看到她那麼緊張,元槿知曉自己肯定是和雙胞胎哥哥鄒元欽一樣,喝點酒就臉色有變化。

  想到之前打趣哥哥的那些話,元槿笑著說道:“往後我若是缺了胭脂,喝幾口酒就成了。純天然綠色無污染。”

  最後幾個字,旁人沒聽明白。不過,大家都意識到,葛雨薇想得沒錯,這丫頭可能是沒喝過酒,所以那麼少已經有點微醺了。

  不然的話,哪會講一些她們捉摸不透的字句來說?

  賀重珊忙拿了醒酒湯給元槿喝。

  元槿覺得那味道酸酸的鹹鹹的,說不出來什麼味道,總而言之就是難喝,所以撇開了臉,怎麼也不肯入口。

  許林雅見狀,趕忙說道:“不愛喝就不喝了。今日槿兒過生辰,醉了也無妨,反正在自己家裡。更何況,這還沒醉呢。”

  “就是就是。”因著擔心元槿,聞訊而來的楊可晴托腮在旁咯咯地笑,“而且你們看,槿姐姐這樣好漂亮。”

  女孩兒們一瞧,果然如此。

  平日裡不愛塗脂抹米分的,今日乍一見她雙頰緋紅唇色艷麗,本就出眾的容顏看上去更加嬌媚了許多。

  “那就不醒酒了。”

  葛雨薇戳戳元槿對著醒酒湯皺起的臉,笑道:“饒你一次。”

  元槿故意不搭理她,握著許林雅和楊可晴的手,說道:“還是徐姐姐和可晴最好了。她們兩個太壞了。”

  楊可晴自然是附和她,點點頭,“兩個壞人。”

  葛雨薇哈哈大笑。

  賀重珊氣得直冒火,“好心沒好報。”語畢,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還是元槿一聲聲的“好姐姐”把她哄了回來。

  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賓客們漸漸散去。

  賀重珊走之前看到了繁武,就過去問了句端王爺在哪裡。

  繁武語氣生硬地說不知道。

  女孩兒們習慣了四衛那副冷臉,就也沒多言,相繼離去。

  因著元槿剛才喝了酒,誰都不准她去送,非要她在這兒好生待著。

  等幾人走後,繁武忽地臉色一變,笑嘻嘻地說,請姑娘裡頭一敘。

  既然是繁武來說,那麼是去和誰敘、敘的是什麼,元槿心裡都有了數。

  她趕緊轉身就走。

  誰知沒跑出去多久,就被人攔腰拖住。然後天旋地轉,被打橫抱在了懷裡。

  元槿看著志得意滿的藺君泓,緊張得臉都白了。

  這裡可是將軍府!

  萬一被隨便府里的誰瞧見了,都十分麻煩!

  這傢伙怎么半點兒自覺性都沒呢?

  元槿氣惱至極。

  可惜的是,無論她怎麼掙扎、怎麼抗議,到了端王爺的面前,那都是十分無效的。

  藺君泓甚至還在腳下掠走不停的時候,能夠分出心思來勸她:“無妨。他們四個都在,有情況會和我們說的。”

  最終,藺君泓停在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又讓繁盛他們四個人齊齊守在不遠處觀察形勢。

  元槿腳一落地就往外跑。

  藺君泓一個不妨被她掙脫了,趕忙緊追過去重新拉住她的手。看她還在反抗,忙一把摟在懷裡。

  少年力氣這麼大,被他擁住,女孩兒哪還有半分逃走的可能?

  這回可是禁錮得嚴實了。

  元槿鬱悶不已,氣道:“萬一被我爹爹瞧見了……”

  “萬一瞧見了,我來提親就是。”藺君泓笑眯眯說道。

  元槿被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堵得啞口無言。索性不再開口。

  藺君泓看女孩兒氣悶得不肯理他,終是鬆開了雙臂,又牢牢握住她的手。

  “我可是想盡了法子,等了一天方才尋出這麼點兒時間來找你。莫要再生氣了,可好?”

  元槿橫了他一眼,哼道:“不好。”

  之前藺君泓的心思一是在留意觀察周圍上,二是在哄她上,故而未曾注意到。

  如今兩人這樣面對面說話,他才發現,女孩兒說話間竟是有股子酒香。

  他不禁奇道:“你不是不肯喝酒的?今日看來,倒是喝了不少。”

  元槿這個時候正氣悶著呢,而且,還不住地看著四周,生怕有熟人走過來,哪有時間去答他?

  看到女孩兒這樣心不在焉的模樣,藺君泓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唇邊輕咬了一下。

  元槿唇上微癢。發覺後,怒瞪他。

  誰料她這樣根本不頂用。

  他似是著了迷一般,在她的唇上輾轉流連,落下了一個又一個地輕吻。

  看他似是有繼續深入的趨勢,元槿急了,趕忙用腿踢他。

  “你這是做什麼!”

  她剛說完這幾個字,後頸已然被大手托住,雙唇瞬間被熱吻堵住。

  喘息的空間,藺君泓輕聲說道:“吃酒。”

  “剛才酒席上不是已經……”

  “那個不算。”

  藺君泓喃喃說著,輕撫上女孩兒的唇瓣,“酒杯里的是已經吃過了。可是你這裡的,還沒有。”

  第54章9新章

  元槿一聽這話,又氣又惱,想要逃離。奈何他禁錮得緊,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不待她反應過來,藺君泓已經傾身覆了過來。

  少年的吻帶著熾烈的熱度,將她的心灼燒焚熱。無力抵抗。大手在她腰後背上流連輾轉,撩起一陣陣熱度。

  元槿只覺得呼吸不暢快要窒息了。偏他還不止歇,僅給了她一絲絲喘息的時間,便又重新侵入過來。

  待到兩人分開的時候,女孩兒已然是腦中昏沉,只能由他摟緊抱著,全身癱軟地伏在他的胸前大口喘息。

  只記得了他清冽的味道,再無法思考。

  藺君泓看著她這嬌俏的模樣,恨不能將她直接帶回家中好好憐愛。

  他一手托著抱緊她,一手探指輕撫她微微有些腫脹了的潤紅的唇,輕聲呢喃著問道:“槿兒,嫁我,可好?”

  元槿沒說話,只抬眸橫了他一眼。

  女孩兒眼睛潤潤的,濕濕的,無意間流露出十足媚意,勾得人心裡發燙髮癢。

  藺君泓再忍不住,再次覆身吻了上去。

  這一次,更為灼熱,更為急切,更為強勢。

  元槿想要逃離,卻無可奈何,只能無力承受著。

  待到後來,她已經徹底沒了力氣。軟軟地由他抱著,一起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

  “當真不願嫁我?嗯?”

  他笑著去捏她小巧的耳垂。

  元槿沒力氣別過臉去了,索性合上雙目倚靠在他的頸側,眼不見為淨。

  女孩兒眼帘微顫,長長的睫輕輕剮蹭著他頸邊的裸露肌膚,讓他的心蘇癢難耐。

  但是,轉念想到有人覬覦他的女孩兒,藺君泓的心裡就忍不住地又酸又苦。

  他將女孩兒的雙手擱在掌心,修長的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她小巧的手,低聲道:“如果那小子還想把鐲子送給你,一定要拒了,知道嗎。”

  元槿知道他說的是高文恆。

  她微微動了下,卻還是有些懶怠,便繼續靠在那裡,“為什麼?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女孩兒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些不同於平常的嬌媚,讓人止不住想要憐愛。

  藺君泓抬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又在她腰間捏了一把,最後在她唇上吻了下,問道:“若有旁的男人這樣做,比如高文恆,你可樂意?”

  元槿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眼中滿是委屈。

  好似在譴責他怎麼能說出這樣過分的話來。

  藺君泓輕笑著探指颳了下她挺翹的鼻子。

  “我知你不樂意。但,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當我不在的時候,需得你幫我攔住一些人、一些事。”

  他看她坐正的時候身子在微微發顫,曉得她還是沒能恢復氣力,不過是憑著一時的激動方才坐直了的。忙攬住她,將她輕輕側過身子重新靠在了他的身上。

  “永安侯和高文恆的打算,我多少知道了些。那鐲子應當是代代相傳的。你若是接了,就等於答應了他們高家。到時候事情就不好挽回了。”

  他這話一說完,女孩兒便動了動身子。

  竟是抬起手臂,環繞著他,攬住了他勁瘦的腰。

  雖然力度不是特別大。但是,對於現在沒什麼力氣的她來說,這已經算是“緊緊地”了。

  藺君泓心中一顫,升起無盡喜悅。卻又不敢肯定,只敢稍稍試探著問道:“在我沒能求得鄒大將軍同意前,你千萬不要應承旁人。別接那個鐲子,也別接其他任何男子的約定之物,好不好?”

  他心中萬分忐忑。

  只覺得敵軍逼近、一場廝殺即將觸發時,也不及此時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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