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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如果不是皇上想要奪了端王兵權,單憑長公主的一些小心思,又怎能讓事情這般順利無阻?
端王爺許是推己及人,想要護住父親,方才如此吧。
看看屋裡有茶有杯,元槿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慢慢地走上前去,挪到了他的身邊。
“你……要不要喝杯茶?”她輕聲問道。
藺君泓緩緩睜開雙眼,凝神看了看她,這才轉向她手中的杯盞。
“好。”他低聲說著,將茶接了過來。
元槿暗鬆口氣。正要轉回窗邊站著,異變陡生。
只聽砰地下茶盞撞擊桌面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她腰間一緊,竟是被人硬生生拖著往旁邊拽去。
元槿驚叫了聲。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跌坐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她掙扎著想要起來。無奈對方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了。
元槿又氣又羞,低著頭拼命去掰那卡在她腰間的手。誰料一個不妨,裸露的脖頸處忽地落下了個吻。
那吻帶著灼人的熱度,在她頸側流連輾轉,又蘇又麻,讓人心慌意亂。
“說走就走,說逃就逃,沒見過你這麼不負責任的。”少年在她耳邊含糊地低語。
元槿趕忙辯駁,聲音帶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綿軟和嬌柔,“亂說。明明是你不對。”
藺君泓低笑一聲,輕輕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
“我哪裡不對?親都親過了,抱都抱過了。旁人誰都不准看不准碰的地方,我也讓你摸過了。再怎麼樣,你也應該對我負責吧?”
第52章8新章
元槿一聽藺君泓這話,就知道那“旁人沒碰過只她碰過的”是什麼地方了。
她惱極,氣道:“明明不是我要那樣做的,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拉著我……反倒要怪我,太不講道理!”
這樣說著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側過身子去看他。
誰知稍稍一動,方才發現,旁邊有一處正頂著她。熱熱的,硬硬的。因為太大了些,所以根本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元槿頓時呆住了。
藺君泓摟著她低笑,“上一次你說是我拉著你去碰的。這一回,總是你主動了罷。”
女孩兒羞惱極了,“若不是你非要這樣抱著我,我哪裡會……會碰到這個!”
她因怒氣太盛,指責的時候稍微動了動身子。結果又不小心往那處磨蹭了下。
然後,那傢伙又脹大了幾分。
元槿立馬臉色黑沉如墨,全身緊繃僵住。
稍稍反應過來後,她忙不迭地往外掙扎,想要脫離他的桎梏。
藺君泓苦笑。
這丫頭,點了火,不打算負責便罷了,竟還想逃。
他漲疼得厲害,抱緊她傾身在她唇上輕咬了下。
心中的慾火無處可發泄,只能埋首到她唇邊頸側,不住輾轉吮吸。
“終歸是你的。多習慣習慣也好。”
不過,僅僅這樣輕微的碰觸,太讓他心焦了些。總覺得想要更多些、再多些。
“你放手。放手啊。”
元槿發現他比之前更為熱烈了些,心中緊張萬分。湊著雙唇稍稍得以被放過的空隙,無力地嬌喘著抗爭。
好半晌,他才喘息著止了吻勢。
“真的要我放手?”藺君泓在她耳邊低語,“真的要我不再煩你、轉而去娶別人?”
元槿軟軟地倚靠在他的胸前,揪著他的衣襟,深深地呼吸著空氣。最終抿了抿唇,沒說話。
藺君泓等了很久,她還是沒有回答。
歡喜慢慢在少年的唇邊漾起了個微笑。那笑意漸漸蔓延,染上了眉梢眼角。
他是知道她的。
如果她心裡沒他,少不得要趕緊趕了他走,忙不迭地讓他去找旁人,省得再來痴纏她。
她不說,其實就是不肯了。
只不過她顧慮頗多,而且性子又怕羞,根本無法開這個口。
“小丫頭。就知道折磨我。若換個人來,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豈不是麻煩。”
藺君泓拉著她的手,摩挲著女孩兒白皙的五指,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究竟顧慮什麼。可是擔憂大將軍那邊?不若你幫我和大將軍求求情,讓他接受了我。免得你再受難為。”
他愉悅地笑著,忽地拉著纖指湊到唇邊,輕輕咬了一下。
不痛。但是灼了人的心,熱熱的,麻麻的。
元槿本就被他之前的話攪得心慌意亂,此刻聽聞,猛地抽手,哼道:“為何我去?自己去。我可不幫你。”
藺君泓剛要開口,心裡念頭一轉,忽地挑眉,低低笑了。
“你說這話,可是已經答應我了。”十分肯定的語氣。
元槿反駁:“才不是,我明明……”
“若你真的完全心中不曾有過我,何至於會答應讓我去求?”少不得要厭棄地回頂他幾句,讓他少自作多情了。
元槿沒料到自己剛才心思煩亂的一句居然被他發散出這般的彎彎繞繞來。
她有些著惱,猛力地推著他,打算離開。
可少年大喜之下,哪肯隨意讓她逃離?
當即伸手抱起她,一把將她抗在了肩上。
不顧她的奮力掙扎和氣急的控訴,藺君泓大跨著步子走到了牆角桌邊,探手拂去桌上所有物什,這才將女孩兒小心地放在了桌上。
元槿一在桌子上坐下,慌忙要往下跳。
還沒來得及,少年已經欺身而上,緊緊攬住她,垂首細細密密地吻了上去。
溫柔繾綣,讓她無力承受。
卻又霸道強勢,讓她無法逃離。
女孩兒的呼吸被他全部奪去,身子發軟,只能倚靠著他有力的臂膀所託,才不至於滑下去。
“摟緊我。”藺君泓在呼吸的空檔,喘著粗氣急急說道。
元槿猶在喘息著呼吸空氣,腦中有些反應不過來,揚著聲音含糊不清地“嗯”了聲,張開雙眼,迷茫地望向他。
她本就聲音嬌軟,如今更加嬌媚,勾得人心裡發燙。
原本清澈湛然的雙眸,如此情境下,帶了些無法紓解的情念在裡面,竟是現出了十二分的媚態來。
少年再也忍耐不住,托著她的脊背將她放倒在了桌上,再次欺身而至。
他的吻,生澀卻熱情,帶著孤注一擲的迷戀,輾轉在她的唇上耳根脖頸,又一路往下,讓她輕顫著悸動。
而他不住遊走在她身上的手,則是有著不顧一切的狂熱,撩撥得她痛苦而又沉淪。
正當她腦中混沌一片,在他給的諸多情緒中無法掙脫之時,忽然,他在她耳邊粗喘著輕聲低喃。
“這個送我罷。”
元槿不知他是何意,待到反應過來,方才發現他居然在解她胸前肚兜。
頸上的結早已打開,光潔背後的大手正在拉另一個系帶。
女孩兒徹底地羞惱了,抬腿就要踢他。
可是,她全身嬌軟,哪有半分氣力?
稍稍慢了一瞬,他竟是已經避開了這無力的一腳。還順帶著將她胸前之物給抽了去。
元槿趕緊撐著身子跳下桌子去搶。
誰知雙腿一著地,才發現軟得厲害,根本站不住。被他扶了一下,方才穩住身子。
這時候她才發現,哪裡只是系帶被他打開了?分明衣襟都被他給扯開了大半。
元槿欲哭無淚。一邊拼命去奪被搶走之物,一邊還得好生掩著衣襟防止春光外露。氣得低喊:“你快給我!”
她只單手拽著鬆開的衣襟,還要跳著去夠他手中之物,起起落落間,胸前的景色就有些遮不牢了。
藺君泓看得眼睛有些發直。
“不能給你。”他嗓音低啞地說道:“既是暫時不能日日夜夜在一起。好歹也該給我留個念想吧。”
“說什麼渾話呢?我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元槿急得跳腳。沒了肚兜,直接穿著衣裳,那怎麼行?!
“無妨。”藺君泓下一句順溜地脫口而出,“我那裡有新的。”
一時間,兩個人都怔住了。
“新的?”元槿咬了咬唇,“哪個女的留下的。”
藺君泓趕忙說道:“我從始至終只你一個,哪來的別人?自是為你買的。”
這大實話一說出來,他又忍不住懊悔。
果然,女孩兒的臉色忽紅忽白,“你為什麼要給我買這個。”
藺君泓不好與她說,自打看了她那“被火燒了”的肚兜的模樣,他心中早已勾畫出無數個她穿旁的肚兜的樣子來。
於是,無事的時候讓溫大師給幫忙做了幾個。
——他自是不會讓隨便旁的什麼人去做她貼身的內衫。沒的委屈了他的女孩兒。
說實話,上一次看到她發育完好的嬌挺的胸前,他的心思就更煩亂了些。
剛才也是想得狠了,這才不顧一切地做出這般魯莽的事來。
即便她怨他,他也絕不後悔就是了。
可若她知曉了那些肚兜的由來,她心裡怕是要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藺君泓急急地垂下眼帘,掩去所有心思,含糊著說道:“上次燒壞了你一個。自然要賠你幾個。只是不方便給你,只好暫時留在了我這裡。”
元槿平靜地應著聲。看他不注意,見他慢慢垂下了手,她猛地過去,想要奪去他手中之物。
哪知道少年看似沒有留心,其實對那物著實在意得緊。
她稍稍一動,他就立馬將東西塞在了懷裡。而後使了功夫躲避,讓她沒法沾身。
元槿火了,扭過身去不理他。
藺君泓上前哄她,又幫她攏好衣襟,“左右只我自己留著,不會讓旁人看到,怕什麼。”
給她系好帶子,他扶了她面朝里坐好,又在門口叩了不規律的幾下。
也沒聽到什麼聲音,片刻後,門就被打開來。
不多時,藺君泓去而復返,將手裡一個盒子交給了她。
“溫大師做的。”他一本正經說道:“你放心,斷然沒有旁人看過。”
他這話故意說得含糊。
女孩兒這樣聽來,只覺得“旁人”是除了溫大師以外的人都沒見過它們。聽了這話,倒是放心了許多。
但,其實,端王爺已經把自己也剔除在了“旁人”的範圍。
他很快就會成為她的夫君。哪裡算得上是旁人?
眼看女孩兒將小盒子掀開一點點fèng隙,朝裡面望了幾眼,藺君泓有些期盼地說道:“溫大師技藝十分了得。往後、往後你不若就穿這幾件吧。替換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