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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爺這邊本就難進。莫要生氣才好。”旁邊那位年輕婦人說著,和元槿解釋道:“幾位少爺來得早。雨薇去叫我了,所以來得晚一些。”
這就是在和元槿解釋為什麼她們是獨自過來、被攔下的了。
元槿笑著和她頷首示意了下。
葛雨薇斜睨了門房的人一眼,執了元槿的手後,說道:“若非聽說是來陪妹妹你的,打死我也不來了!”
元槿笑道:“姐姐不必生氣。他們也是無意的。”又問門房的人,“我帶著姐姐們過去,可好?”
王府的人早就和她熟悉了,笑著將人迎了進去。
先前那位年輕婦人便深深地看了元槿一眼。
路上三人往裡行著的時候,倒是遇上了匆匆趕來接人的繁英。
看到人已經進來了,繁英就又撤了回去。
這時葛雨薇向兩人做了介紹。
元槿方才知曉,這位婦人,便是莫尚書的女兒。
“原本是要請了弟弟一同來的。只是他為了科舉,近日來頗為用功,等閒不出門來。雨薇便去直接叫了我。”莫書瀟與元槿解釋道。
葛雨薇嘖嘖稱奇,與元槿低語:“莫少爺平時多風流不羈的一個啊,如今也知道好好讀書了,真是難得。”
莫書瀟有個雙胞胎弟弟,也是和少年們玩慣了的。
葛雨薇雖然看似和元槿在低語,實則並未太過壓低聲音。莫書瀟自然也是能聽得見的。
她知葛雨薇是在開頑笑,笑道:“我也覺得奇怪。只是,既然轉好了,終歸是好事。”
語畢,莫書瀟又道:“葛老太君發了話了。今兒你們都不能鬧得太過。不然的話,我這個做姐姐的可是不依。”
原本藺君泓不過是一句“叫上姐姐妹妹們”,但葛老太君卻特意讓葛雨薇去喊了莫書瀟來,且還派了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媽媽跟過去,為的就是保證能請到莫書瀟。
葛老太君的意圖,正是如莫書瀟所言。
今日往來的大都是未成親的少年少女們。只她一個是出了閣的婦人。
莫書瀟性子溫婉,行事大方。
有她在,好歹能壓得住場子。女孩兒們若是有什麼事情,也可和她商議。
葛雨薇忙笑著挽了莫書瀟的手臂,笑道:“是是是。莫姐姐最好了。我們都聽你的。”
去到花園後,元槿方才知道,來的不只是這兩位。
先前見過一次的許林雅和賀重珊,也都來了。
只不過因為在端王府內,女孩兒們等閒不能亂走亂逛。所以她們倆都拘在花廳里待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元槿和她們見過禮後,就去尋藺君泓了——總該將自己準備好的賀禮送過去才是。
不過,拿著自己手裡的長方形匣子,元槿的心裡也有些忐忑起來。
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入得了端王爺的眼。
其實,應當是……不能的吧。
元槿沒有留意到女孩兒們驚疑不定的眼神。
她十分自若地出了花廳,好似在自己家裡一般隨意。而後尋了個人來,問起王爺如今的去處。
得知旁的少年都散去各處玩了,只藺君泓一個人還在籬落齋內。元槿心裡頭莫名地冒出了個念頭來。
——難不成他在等人?
可是,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吧……
她有些疑惑,卻也不會自戀到認為端王是在等她,所以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定然與自己無關。於是只好奇了一瞬,就將這個念頭拋下。
藺君泓正在籬落齋內練字。
其實,自打聽到元槿已經進入王府的那一刻起,他就將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女孩兒的動向上。
一會兒有人來稟,姑娘跟著葛姑娘她們去了。
一會兒又有消息來,姑娘往花廳去了。
端王爺聽了,十分鬧心。把筆往旁邊一丟,也不練字了。
明明是他的生辰,為何她去尋了一個兩個的,都不來找他?
正懊惱著呢,再次收到消息。姑娘打聽了王爺的去處,來籬落齋了。
藺君泓左右來回走了十好幾步,終究是不知道該擺出來什麼模樣等她才好。
萬般無奈下,他重新撿起了被丟到一旁的筆,裝模作樣地練起字來。
元槿一踏入屋門,藺君泓就提著筆朝那邊看了過去,含笑打了個招呼。
看到女孩兒神色不太自然,藺君泓轉念一想,朝她手裡的長匣子上溜了一眼,挑眉問道:“這是什麼?”
元槿訕訕地笑了笑,打開匣子。
其實,匣子裡的東西,著實是好物。
百多年前的古董瓶,怎麼也算是好東西了。
可惜的是,端王爺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好東西。
藺君泓暗嘆口氣,把筆棄到一旁,無奈地道:“你就這麼急著和我劃清界限?”
送個古董過來,雖然面子上好看,但,這種不功不過的禮物,一看就是十分不用心的結果。
但凡花點心思,都會擇了他喜歡的東西。哪能隨隨便便找這麼個送來?
想必,是不願讓人看到她送的東西太過親近,故而如此吧。
元槿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其實她也是有苦說不出。
她總覺得,那個樂器行里遇到的男子,身份定然不同一般。
那人的眼眸,看似清透,卻有種好似刺穿人心的力量。無論你怎麼想,他都能輕易點出來。讓人沒來由地就心煩氣躁。
再加上他氣度談吐皆是不俗,一看就是大家的公子。
被這麼個人留意到了,著實不是件好事。
原本元槿倒是想選藺君泓可能會喜歡的東西來著,只是,每每做了這個決定,便會想到那人莫名其妙三番四次的“提醒”。
這讓她不由得想到,若他認識端王爺,那麼她選了什麼不合適的東西送來,會不會被他看出來,反而不太好?
最後,元槿一而再再而三地放棄自己擇的禮物,為求穩妥,買了這麼個東西來。
如今想想,也是懊惱。
若非她心志不堅定,何至於被個不認識的人隨隨便便就攪亂了打算?
元槿垂頭喪氣地拿起花瓶來,“那你等我會兒,我給你另選個去。”
看到女孩兒失落的模樣,藺君泓早就心疼地暗暗自責了,只覺得剛才自己不該這樣堵她。
望見她拿了東西要走,他哪裡捨得?當即一把奪過古董瓶擱到旁邊,閃身攔了她的去路,說道:“不過是個外物罷了,當不得什麼。你能來就好。”
他越是寬宏大量,元槿心裡越不是滋味。
終歸是他幫她那麼多,而她,什麼也沒幫上他。
而且,他送她的東西,各個都十分用心。
偏她……
思及此,元槿也頗有些氣餒,索性豁出去了,抬首挺胸地說道:“不如這樣吧。今日你需要我做什麼,我都能幫你。權當我有心做的彌補了。”
語畢,她有些赧然,不禁臉上微紅。
——既是禮物沒送好,噹噹苦力總行吧?
女孩兒已經開始慢慢長大。胸前已然有了些風韻。只是平日裡她多是乖巧和順的模樣,所以並不怎麼明顯。
如今這樣毅然決然的姿態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便顯露無疑。
藺君泓自是知道她身姿極好的。
只因先前擱在他枕下那肚兜的大小,早已說明了一切。
女孩兒只是身量瘦小罷了。該有的,一樣不缺。
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是是不是最近那裡又發育了些,原先穿著極其合身還有點寬鬆的衣裳,如今在胸側的盤扣那裡竟然繃得緊緊的。將那裡的輪廓映的更加明顯。
隨著她的呼吸,那繃緊的盤扣在扣口出搖搖晃晃,竟似是要脫離那裡,下一瞬就會彈開一般。
少年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有什麼遐思,卻還是忍不住視線在她高聳的胸前溜了一圈。
這一看不打緊。
枕下那物熟悉的馨香氣息似是忽然現了出來,縈繞在他鼻端。
而後瞬間想起了那日一同騎馬的時候,女孩兒乖巧地窩在他的懷裡,那般柔軟近親的感覺。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又是對著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想著的女孩兒。他心中一盪,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藺君泓不由自主地往前邁了兩步。
他站到女孩兒跟前,俯下身去。輕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馨香,抬指勾著她鬢邊的一縷發,微微側過臉。
兩人離的很近。他這樣一動,雙唇剛好擦過了她的耳垂。
女孩兒瑟縮了下,側過頭就想躲。
他探手攬住她,不准她逃離。而後湊到在她耳邊半寸處,聲音黯啞地開了口。
“你是說,我想讓你怎麼幫,都可以嗎?”
第50章8新章
少年的呼吸太過灼熱,氣息拂過她的耳邊頸側,熱熱的,痒痒的。
他的話語似是呢喃,帶著曖昧不清的低沉和黯啞,讓人不由地淪陷進去。
元槿恍惚了一瞬,心裡莫名地有些發慌,下意識地就要往旁邊繼續逃。
誰料手腕忽然被擒,竟是被他帶著往下面探去。
即便再不知曉人事,但,她往常的生活環境中,獲取各種訊息的渠道方式千千萬,又怎會完全不知男子的某些狀況?
指尖觸到那脹起某處頂起的衣衫,她愣了愣後,忽然明白過來,嚇得手也往後縮,身子也往後靠。
少年低低一笑,也不再強逼她繼續下去。
他定定地看著她,看到那心心念念想著的殷紅,忍不住抬指輕撫了上去。
好久都沒能再觸到這裡了。
他還記得這裡的柔軟、嬌嫩,還有那讓他沉淪的清香氣息。
藺君泓再也忍耐不住,扣住女孩兒的腰身不准她再繼續亂動,擒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元槿退無可退,逃無可逃。用腿去撞用腳去踩,卻被他用膝蓋一頂,抵在了身後的牆上,而後他的長腿將她禁錮住,再也無法動彈。
發現她牙關緊咬、在用自己的方式拼命抵抗,藺君泓稍稍放過了她,捏了下她的耳垂,輕笑著低語:“真是個倔強的小丫頭。”
語畢,不待她反應過來,他在女孩兒的腰間某處輕輕一捏。
習武之人,最是通曉人身上各處的弱點和穴位。
元槿只覺得身子瞬間發軟,半點氣力也使不上了,只能倚靠在他勾著她的有力臂膀上,方才不至於滑落。
發覺女孩兒的變化,藺君泓呼吸驟然急促,猛地欺身而至,再次吻了上去。攻城略地,輾轉吮吸,奪去了她全部的意識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