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怎麼了?”瑪麗娜焦急地問,“你看見什麼了?”
他想了一會兒,然後咕噥道:“狗娘養的。”
“酋長,什麼?”
“我現在才發現他們是怎麼跟蹤我們的。”
第三十一章
“冒充聯邦調查局偵探的傢伙嗎?”瑪麗娜問。
“是的。還記得我說過,我覺得總有人在盯梢我們嗎?他們一直在用21世紀的手段盯梢我們。看,在10點鐘方向。看見了嗎?”
她立刻看到那個明亮的移動的東西:“是顆衛星。”
“一點不錯。無線電收發機發射出數據,這些數據可以被連續跟蹤。”
“被衛星跟蹤。你隨時可以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那叫PGA什麼的。”
他笑了:“是GPS,全球衛星定位系統。”
“警方使用它們。我在小說里看到過。但現在GPS很普遍。吉蓮想要一個。她辦公室的另一個房產經紀人總是用它來確定地址。”
“嗯,那些人把它們派上用場,”他嘀咕道,“如果他們在你身上安了收發機,你不管在什麼地方,他們都可以知道你在什麼地方。”
“是不是要把很大的收發機扎在腳脖子或手腕上?”
“技術在發展,體積小多了。”
“酋長,如果有人在我身上放了什麼東西的話,我應該知道。”
“亨寧斯嗎?”
她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他昨晚除了抓住我的手、拍我的肩安慰我之外,只是給我按摩脖子時才與我有接觸。”
“他給你按摩脖子?”
“在你衝進來之前。那與這無關,”她說,心不在焉,咬了咬下嘴唇,聚精會神地在想,“他不可能把它放在我的衣服里。我只穿了一件浴袍。另外,今天早上出門時我什麼也沒帶,你是知道的。”
她突然把手伸到喉嚨:“垂飾。”
他一直看見她戴著垂飾。從他們上午在勞森的辦公室里見面她就一直帶著:“是亨寧斯給你的嗎?”
“就在兇殺案發生的前一天夜裡,他以為我是吉蓮。我和勞森在案發現場談起過它,但那時你不在。是紀念授精的禮物。傑姆要我拿著。”
“亨寧斯是吉蓮的……他用了什麼詞來著?監視人。”
“間諜更恰當。”她輕蔑地說。說著她把手伸到脖子後面,趕緊解開脖子上細長的金鍊,仔細打量紅寶石的心形的垂飾。
“打得開嗎?”他問。
“打不開。沒有後蓋,要是有的話光線穿不過寶石。”
“我對寶石一竅不通。”
她又仔細看了看寶石托架,然後失望地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
“見鬼。”他犯難了。項鍊似乎成了罪犯,“查一下你的手提包。”
“傑姆有很多機會可以接近它。”
她把手提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兒倒在大腿上,一件件找。皮夾里有幾張信用卡,幾個硬幣,還有那天早上從自動取款機里取出的現金。她檢查了皮夾里的每個夾層,用手指摸了摸內襯。
“什麼也沒有。不過我可能把手提包換了。那是藏東西的好地方。”
“你把什麼東西一直放在身上?你把它一直放在手提包里。”
“我的手機。”
“為了安全起見把它扔了。還有什麼?”
她的迷你通訊錄沒有口袋或別的地方可以藏東西。眼鏡盒裡只有一副太陽鏡。她甚至檢查了眼鏡的鉸鏈。
“傑姆真夠狡猾的,可他不是詹姆斯·邦德。”
酋長仍不死心。
“找到了。”
她拿出母親生前使用的一隻純銀藥盒:“我一直把它帶在身上。它是實心的,沒有內襯,裡面只有兩片阿斯匹林。”為了證實她說的話,她把藥片倒出來。
“把它們擠碎。”她照做了,弄壞了兩片上好的止痛片,“小粉盒呢?”他問。
她打開小粉盒,擠了擠小小的圓粉撲,想看看是否有什麼硬東西被縫在裡面:“沒有,除非鏡子底下粘了什麼東西。”
酋長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她猶豫片刻,把鏡子扔到地上,用腳後跟把它碾得粉碎,把碎玻璃踢到飛機的地板上:“你欠我一個新的粉餅盒。”
“可以添加進去嗎?”
她撬開添加進去的東西:“也沒有。”
“鑰匙鏈呢?”
“在我車上,還記得嗎?”
“是的,是的。那發卡呢?”
“我從來不用。”
“衛生巾呢?”
“在家裡。”
“口紅。”
她身上有兩支。她把兩支旋出來,但它們一點也沒有動過。
她又檢查了口紅的空蓋子:“沒有。”
“原子筆呢?”
“沒有。我不帶原子筆,總向別人借,人人都知道。”
他又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除了藥盒,你手提包里還一直帶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