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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想著以前那些姬妾男寵取悅於他的動作舉止,極力地欲挑起冷湖的慾火來。冷湖這樣的冷靜,令他的心裡很不安,哪怕是冷湖玩弄他,凌虐他,也好過這樣無聲的漠視。

  扭動著呻吟著盡力去努力著,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宇文灼的額頭已經微汗,他顫抖著俯下身去,準備去含住冷湖的分身,這是他所知的最後一種取悅他的方法,以前實在是拉不下臉來自己主動去這麼做。

  冷湖阻止了他:“阿灼,不要這麼勉強!”

  宇文灼握著冷湖的手,去撫摸自己下身的薔薇花,顫聲問:“雪郎,這薔薇是你刺上去的,難道我這具身體,真的已經引不起你的任何欲望了嗎?不管我怎麼努力都不行了嗎?”

  冷湖長嘆一聲,抱住了宇文灼:“阿灼,不要這樣,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倦了。”

  宇文灼象個任性的孩子,抱著冷湖大聲叫道:“不許倦不許倦,雪郎呀,不管你怎麼樣對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如果、如果你走了……”他的身體在顫抖:“雪郎,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冷湖看著窗外:“灼,我天天守著這一片天,我累了。”

  宇文灼緊緊地抱著他:“我讓你做輔相,你為什麼不願意做。那、我讓你做副宮主,好不好?太陽宮的職位,隨你挑。你要做宮也行,我怕你累著。我的人已經給你了,心已經給你了,江山也給你,你別離開我。”

  冷湖哼了一聲,厲聲道:“我對江湖爭霸沒興趣,對你的江山權勢也沒興趣,那是你打下的江山,你收伏的手下,不必拿著江山來哄我玩,我還不至於不明白什麼叫狐假虎威,畫餅充飢。”

  宇文灼委屈地說:“雪郎,我是真心的,我絕無此意。”

  冷湖冷笑一聲:“你以為權勢是天下最好的東西,那是你的事,不必以為天下人都非得想得和你一樣。”

  宇文灼看著他:“那你想要什麼?”

  冷湖停頓時了一些,遙望遠處,輕輕地說:“我的願望,是在一個普通的小村小鎮裡,娶一個平凡的妻子,生一個可愛的兒子,閒時采jú東籬,耕種南山。不求富貴,只求平平淡淡地過得開心,或者,再教幾個小孩子讀書成材,過年過節時,家長提著三捆柴兩斤米的來,推推讓讓地好熱鬧……”

  宇文灼想了半日,想不出他描繪的日子有什麼好,冷湖輕輕地撫弄著他,嘆了一口氣:“你呀,夏蟲不可語冰。”

  宇文灼總算有一點點明白了:“雪郎,你是不是想出宮去。”

  冷湖皺著眉頭不說話。

  宇文灼緊緊地抱住了他,將頭埋進他的懷中使勁磨擦:“雪郎,你走了,我怎麼辦。上次你走的二十天,我象魂也一起跟你走了一樣,差點死掉。才會讓謝全暗算了我。這次就算你離開我半天,我也會受不了的。”

  冷湖長嘆一聲,颳了一下他的鼻子:“我說出去走走,又沒說要離開你。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山川秀色,也好——多點情趣。”他親了宇文灼一下:“要是我心情忽然愉快了,沒有你這薔薇奴在身邊,可怎麼辦呢!難道找別人解決?”

  宇文灼抱著冷湖,一疊聲地不許不許,卻也為冷湖的親昵,興奮得眼睛都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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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山、看水,走過一村又一寨。

  冷湖的興致好象又高了起來,每天晚上向宇文灼索取著。

  客棧中的隔音不是很好,所以宇文灼只得死死得忍著,再難受再歡樂也不敢叫出聲來,咬得嘴唇出血,忍得青筋暴跳。

  冷湖毫無顧忌地放縱著,宇文灼的忍耐讓他覺得不能盡興,暴怒起來,他下死勁兒地衝擊他,擰他。

  宇文灼不敢叫,無處發泄,絕望的淚水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冷湖到看到他的眼淚,才會停手。

  從小打江湖的宇文灼曾經奉行流血不流淚的原則,他不是女人,他絕對鄙視淚水。

  可是自從遇到冷湖之後,他流的淚水已經超過他前半生的總和了。

  每每是那不可抑止的,無處發泄的痛苦,不能自控的變成讓他羞恥的淚水,會讓冷湖歡欣無比,興奮無比。

  冷湖忽然心軟了,答應走山間小路,於是席天幕地,在燦爛的星光下,清冷的月光下,他們在樹林中作愛,在山洞中作愛,在小溪水作愛,在瀑布里作愛。

  黃昏的時候,看到一座荒廢的大宅,兩人歡快地奔過去,裡面居然沒有人,但是,主房裡有一張大床,那滿床的錦被上,繡著大紅鴛鴦。

  宇文灼偷偷地看了看冷湖,臉忽然紅了:“雪郎,我們就住在這裡呢!”

  在山裡住了十天,當然不反對高床軟枕的。

  這一個晚上,冷湖極盡溫柔地帶著宇文灼,進入一個極樂的高潮。宇文灼歡快地喊出激情的呻吟,放肆的索求,那一刻就算死去,他的靈魂碎成一片片的,每一片也都是歡樂的。

  宇文灼喘息著道:“雪郎,我太幸福了,呵,我們怎麼沒有早點想到,出來是一件多麼美的事。”

  冷湖緩緩地道:“阿灼,你覺得快樂嗎?”

  宇文灼的眼睛裡寫著愛戀:“當然,雪郎,這是我最快樂的一天。”

  冷湖的唇邊一絲冷笑:“那麼,你就好好地記住這一刻吧!因為,這是你最後一次的快樂。”

  宇文灼心中一驚,忽然只覺得背後一麻,冷湖的手一連串地點下來,封住他十八處穴道。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宇文灼緩緩地醒來,忽然覺得全身巨痛。然後他冷靜地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被吊在一個刑架上,全身都用粗的細的鐵煉捆得結結實實。最可怕的是,有兩條鐵練是穿過他的琵琶骨的。

  這是一個地下囚室里,除了進來的鐵門,四周都是厚厚的石壁。

  一燈如豆,冷湖坐在他面前,靜靜地看著他,不言不笑。

  宇文灼微微用力了一下,琵琶骨立刻就是一陣巨痛,他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看著眼前的冷湖,實在令人捉摸不透,無所適從。宇文灼放軟了聲音,可憐兮兮地說:“雪郎,你又怎麼了,幹嘛把我鎖起來,好痛!我這個人早就是你的了,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何必要把我鎖起來呢。”

  冷湖看著他的眼神是冰冷的:“落日牧場、東山鎮、黃媛、馮牛,這些名詞,可能給你一點提示?”

  宇文灼的心一寒,卻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仍然撒嬌道:“不知道,好痛呀,雪郎,我好痛。你放我下來,我好想你抱我。”

  冷湖的眼睛緩緩地閉上,神情里有一絲慘痛:“東山鎮,是我的故居,一個半月前,整個東山鎮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東山鎮變成了一個鬼鎮,一個人也沒有的鬼鎮……”

  宇文灼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冷湖的聲音冰冷地,象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落日牧場,是我後來的棲身之地。在那裡,我娶妻,生活。也是一個半月前,整個落日馬場,被一場大火,燒成白地……”

  宇文灼沒有說話。

  冷湖看著他,獰笑道:“怎麼不說話了?烈帝宇文灼?”

  宇文灼抬起頭來,懇切地望著他:“沒有東山鎮又怎麼樣,那兒沒有人記得著,沒有落日馬場又怎麼樣,那兒也沒有人記得你。”

  冷湖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還記得嗎?我的願望,是在一個普通的小村小鎮裡,娶一個平凡的妻子,生一個可愛的兒子,閒時采jú東籬,耕種南山。不求富貴,只求平平淡淡地過得開心,或者,再教幾個小孩子讀書成材,過年過節時,家長提著三捆柴兩斤米的來,推推讓讓地好熱鬧……這樣的生活,曾經離我只有半步之遙。”

  宇文灼的臉形扭曲:“那個女人背叛了你,她這麼對你,你還想著她,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還想著她。”

  冷湖淡淡地道:“黃媛是我的妻子,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某一天,當我以為天已經塌了,地已經陷了,我絕望了。直到半個月前,我才知道,她所嫁的那個男人馮牛,原名馮明,曾經是你太陽宮手下十二隱衛之一。”

  冷湖的笑容慘澹:“曾經有人說過,烈帝宇文灼是武林中最可怕的人之一,我不信,那個在我身下嬌喘乞憐的小玩意兒,怎麼可能是別人口中最可怕的人。我錯了,宇文灼,我真的錯了。你切斷了我的所有通向幸福的可能,殺盡所有和我有聯繫的人,讓你變成我生命中的唯一。而我竟然真的在得知你受傷時,放棄死意而找去你,當我自以為可以幫你時,當我以為可以掌握一切時,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個局,我終究,還只是你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一個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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