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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四愣了那麼一刻。他還是沒想過自己有被段衡親手阻擋的一天。青年就站在他對面,在他們為人所刁難的時候,不僅不幫他,不護著他,還出手制住他。

  這讓他突然之間就失去了鬥志,心灰意懶的,手上力氣也隨之泄掉了。

  看他手垂下來,白秋實只當他被弄傷了,忙擋到他身前,把胳膊大大張開,臉色煞白,哆哆嗦嗦道:「不准你們欺負人!」

  喬四心想,會不顧一切站在他這邊的,現在也只有白秋實了。

  他從青年的指間抽回手,再將男人愛惜地摟過來:「我們走。」他擁著白秋實坐進車裡,車門關上,車外兩人臉色都很難看,喬四也不多看他們,車子便發動了。

  喬四帶著白秋實搬到小旅館裡暫住,他厭惡住破房子,不過手頭不方便,也只能先熬個兩天。白秋實刷了半天的馬桶,又給他鋪床疊被的,倒也弄得還算乾淨舒適。

  兩人躺在被子裡,那床是十分的小,喬四把腳就壓在白秋實腿上,白秋實喃喃地說:「明天我去跟我弟弟借點錢看看。」

  白秋實那點儲蓄是遠不夠還債的,但喬四也沒用幾分心神在為錢發愁。他想著段衡的無情無義,萌生出一種傷感。這世上他和白秋實大概也只有彼此了。

  白秋實去了幾趟,起初碰了一鼻子灰,但以他容易害羞的個性,這次卻真的堅持到借回來一些錢為止。雖然下多,喬四也覺得這個男人委實可憐可愛,簡直讓他疼愛到心尖上去。他對寵物的要求一向不高,只要別背叛他,就是好的。

  而白秋實不僅忠心耿耿,還能外出為他「覓食」,讓他如何不寵愛。

  喬四在繼續進出賭場的時候,就遭遇到一些刁難,換籌碼的時候被懷疑使用假鈔,贏了錢又被懷疑抽老千,沒少受折騰,甚至於數次之後,賭場擺明了不歡迎他。他自然知道這是誰在和他過不去,段衡存心要逼得他走投無路,可他豈是那麼好擺布的。

  喬四上了公海賭船。M城的賭場經營權是在段衡那娛樂公司手上,話都是他說了算。而公海之上的賭博,連政府都管不得,段衡更是鞭長莫及了。

  賭船晚上到港口接賭客,行至公海之上開賭,直至清晨回港。喬四暮出晨歸,小錢換大利,每日都荷包滿滿,段衡也不能奈他何。

  只不過這樣的話,白秋實就不方便跟著他。常賭無贏家,他不希望白秋實沾上這賭圈裡的習氣,晚上就只能將白秋實留在城裡。凌晨他才能回到家,吃一頓飯,補眠的時候,白秋實便乖乖出門打工,兩人作息全然相反,連說說話的機會都少了。

  喬四也知道長此以往不是辦法,他只等籌措到一定數量的資金,就不必再靠賭來賺錢了。

  這天下了賭船回來,喬四心情甚好,一晚上狠殺了數百萬,算一算目前贏來的所得,也差不多夠他日後經營一點小事業,今日起就不用再受海上顛簸之苦了。

  回到新租的公寓,沒有看見白秋實主動出來開門迎接,喬四就已經覺得不對。

  待取鑰匙開了門,室內極度安靜,空無一人。喬四看了一下廚房和臥室,都還保持著他昨晚離開時的模樣,碗筷才洗了一半。白秋實不在應該已經很多個小時了。

  通宵過後原本就缺氧缺眠的大腦越發隱隱作痛,一時也有些喘不上氣,喬四按住胸口,緩了一會兒,才咬牙拿起電話。

  喬四先後打電話給數家私人偵探社。到了晚上,根據紛紛回饋來的資訊,白秋實的去向就很分明了。喬四拿上手杖,叫了車子,逕自去往段衡的別墅。

  第20章

  這回對於他的登門拜訪,對方像是已有準備,大有等著他大駕光臨的意思。喬四被人客客氣氣帶著,引著進了旁廳。

  廳里燈光不是特別明亮,屋內裝飾都是濃墨重彩的,顏色就顯得有些曖昧。

  身材修長優雅的青年斜斜躺在鋪了皮糙墊子的軟塌上,眉目如畫,手中紅酒在玻璃杯中的色調襯得他的皮膚雪白。見下人帶了喬四進來,青年便笑道:「喬四爺您這麼晚來,是想和我喝一杯?」

  喬四對著他這樣的美色,即使在這樣興師問罪的時候,也不免心中一動,但終究沒那種心情,開口便道:「白秋實呢?」

  段衡稍稍坐起身來,胳膊還撐在軟塌上,手掌托著臉頰,笑一笑:「他啊,大家相識一場,請他過來敘敘舊,怎麼?讓四爺您擔心了?」

  喬四抬起眼皮,緩緩道:「他現在在哪?」

  段衡倒是沉得住氣,依舊笑容不變:「四爺何必著急。難得你我見面,你不想和我談談嗎?」

  段衡原本就生得俊美,更清楚用什麼樣的微妙神情,眼光,語氣,能把魅力發揮到極致,這樣一來,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真是會臉紅心跳得不能自制。

  喬四是怕了他的演技,他在同一個人身上栽了一次,兩次,實在不想栽第三次,於是不為所動,冷森地:「我只問你他在哪裡。」

  段衡又笑了一笑,也收起那種蠱惑人心的氣場,站起身來,禮貌道:「既然四爺沒有閒談的興致,那就只喝一杯吧。我這就帶您去見白秋實。」

  喬凹皺著眉,但還是接過遞來的酒杯,和他一碰,糙糙喝了下去。

  「四爺這邊請。」

  段衡把他帶到樓上臥室,門一打開,就看得見蜷在床上的男人,還有坐在一邊的施宸。喬四也顧不得走路姿勢,忙過去察看,見白秋實氣息平穩,只是睡著了,衣著也並無凌亂,一顆心先放了半顆,伸手去搖醒他。

  白秋實被搖了好幾下,才睜開眼睛,還迷迷糊糊的,眼光對上喬四,便要揉眼睛,但使不出力氣。「四爺……」

  「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白秋實想了一想,迷糊中有些困擾:「我記得我在洗碗,然後門鈴響了,我就去開門,然後……」回想之中,眼光對上施宸,他就嚇了一跳:「啊,是他拿針頭刺我……」

  「現在沒事了。」喬四摸摸男人的頭,又把他緊緊抱著。這算虛驚一場,他實在是再也禁不起一次類似於痛失喬博的打擊。

  段衡在一邊笑了:「啊,他現在是你的命根子了?」

  喬四抬眼去看,青年的笑容並不和善,以至於他也生出警惕來:「你們要敢傷他半毫,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段衡又笑:「這個我倒是知道,四爺您殺我都殺過兩次了,有什麼是您下不了手的呢。」不等喬四再開口,他又說:「施宸,你把你要的領走吧。」

  施宸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而後伸於要將白秋實從喬四懷裡扯出來。

  喬四正要動手,段衡又按住他肩膀:「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著急麼。」

  青年的力量比他想像得要大,喬四一時有些意外,來不及細想,一分心,白秋實便被從他懷裡奪走了。白秋實身上軟綿綿的,急得嘴裡直罵「王八蛋」,還是被施宸抱起來,先笑著對嘴親了一下。

  喬四瞧見這一幕,眼底陡然殺機畢現,伸手就去抓。要不是段衡更快一步阻住他的去勢,施宸半邊肩膀估計要保不住。

  和段衡交手,他現在竟然占不了上風,大有節節敗退的趨勢,而在這空檔里,施宸已經趁機抱著白秋實出去了,叼了兔子的狐狸一般。喬四又怒又恨,狠狠道:「段衡,你發過誓不強迫他,寫過字據按過手印的,做人不可言而無信。」

  段衡不由笑了:「這倒是沒錯,不過,施宸可沒答應過。」

  喬四森然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段衡笑一笑:「你何時變得這麼有情有義,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種人,再得寵的你不也一樣說送就送?那個小兔子是床上功夫了得還是怎麼的,就讓你這麼偏愛了?」

  「段衡,你對我有舊怨,何必牽扯到他身上。若覺得我虧欠你,直接來討不是更好?」

  青年又笑了:「我是要向你討。不然你以為我們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喬四驀然身上一寒,他也已經覺察到異樣了,自己的速度,力道,都遠不如平常,而且越來越弱。青年好整以暇地化解著他的進攻,冷不防將他一推,他竟然就站立不穩,往後仰天倒在床上,床雖軟,也令他腦中嗡地一響。

  「你剛才,給我喝的什麼?」

  青年笑道:「當然是和你那寶貝兔子一樣的東西了。」

  喬四想起來,不由越發惱怒,口氣冷森:「我勸你不要做令你自己後悔的事。」

  青年只居高臨下看著他,笑一笑,並不回答,只說:「對了,你知道施宸現在正對你的心肝寶貝做什麼嗎?」

  「啊,你倒是不用擔心那兔子會受苦。施宸的技術那是比你強太多了,你還是擔心你的寶貝別因為太銷魂,食髓知味,就跟他跑了吧。」

  對一個男性的侮辱,到這程度也就差不多了,喬四氣得身上發顫,卻又見青年站著,帶著那點莫測的笑容開始解衣扣。

  「你幹什麼?」

  「你果然忘性大了。這樣的話也問得出來。」段衡解扣子的速度並不快,悠閒得近乎蠱惑,對話之間也只露出一點胸口,喬四在咬牙切齒之餘,呼吸也不由亂了。

  「我看,你跟那兔子待久了,多半已經忘了在下面是什麼滋味。」

  「……」

  「我今天就讓你想起來。」

  喬四到現在,身上已經沒了力氣,只能仰躺著,看青年一點點脫去上衣,那景色自然賞心悅目,卻讓他額上出了汗。而後段衡俯下身,替他解了衣服。

  他的衣服被脫得很快,喬四看不見自己的身體,只感覺得到青年的手指和他低溫的皮膚偶爾的碰觸,而後身下便只剩下床單那絲綢的質感。

  喬四睜著眼睛,和俯視他的青年視線相對。

  青年睫毛纖長地垂著,那光影遮得眼中深邃,看不清其中神色。他不知道自己在青年眼裡是怎麼樣的,比起被施暴,他此刻更擔憂的竟然是自己的模樣。

  「你在想什麼呢。」

  「……」

  「還在想你家那寶貝?」

  段衡又笑了一聲:「你想知道他怎麼樣?他現在也跟你一樣。至於施宸嘛,他也會像我這樣。」說著便俯下頭,在喬四胸口輕微一舔。

  喬四背上不由為之一顫,而後那舔舐逐漸往下,經過他的肚臍,再下至大腿內側。

  那靈活的舌尖令他禁錮已久,已然半死一般的欲望都復活過來,全身都戰慄得難以自制。段衡舔過他,又將他前端含進口中,略一逗弄,便復又吐出來,再用手指去摸索他後方。「施宸也會像我這樣,把他的東西,放進你那兔子的這裡。」

  喬四又氣得臉色也變了:「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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