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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悠予又抓住他肩膀,硬把他用力轉了過來,看他眼紅紅的,便哄小孩子一樣:“還鬧彆扭,嗯?不然你是覺得我應該怎麼樣,為了你,去和肖玄反目?”

  “..”

  “你以為朋友之間,真的會做到這種地步?”

  鍾理接二連三受打擊,終於忍不住啪啦啪啦反抗:“放手!老子不跟你做朋友了行吧?”

  杜悠予更用力壓著他,硬邦邦的胸口擠得鍾理快喘不過氣,真覺得杜悠予的溫柔表情有點嚇人。

  “你有沒有想過,要我幫你幫到那種程度,你得是我什麼人?”

  鍾理心裡暗罵:干!你不就是想說我們交情不夠嗎?

  “我也沒指望過你,我只指望我家小聞。天大的事,小聞都會跟我一起扛。”

  杜悠予笑了笑:“他能做得了什麼?”

  鍾理聽他似乎是在貶低歐陽,更覺得惱火:“他比你好多了,就算你不做的,他也都會做。”

  杜悠予手上一使勁,鍾理覺得自己胳膊差點斷了,他可不是只會叫疼的人,尋了個空檔立刻就用肘部反擊。兩人扭打著,難分高低,但鍾理酒後身手大打折扣,漸漸落了下風,終於雙手被扭在背後,臉貼著椅背被壓制住。

  兩人都喘息著,鍾理感覺到身後男人呼在自己脖頸上的熱氣,突然有點發麻地起了雞皮疙瘩。

  僵持了一會兒,鍾理突然覺得脖頸上一熱,竟然是杜悠予在吻他。

  這比打人還可怕,鍾理嚇得頭皮都炸了:“你做什麼?”

  杜悠予手上用力,親吻的動作倒算得上溫柔,鍾理卻被親得都快嚇死了,一個勁說:“你要幹麼?你要幹麼啊你!”

  更嚇人的是,杜悠予對他的回答是狠狠親了他一通之後,貼著他嘴唇笑道:“我讓你知道,有些我很擅長的事情,歐陽希聞可是做不來的。”

  第十二章

  鍾理臉都綠了,忍不住哇哇大叫:“你別亂來,你別亂來啊!我會揍你的!你給我小心點..”

  話音未落,嘴唇又被堵住了。

  這回吻得更重。鍾理被親得氣都喘不上來,胸口又被壓著,杜悠予還壞透了地把舌頭深深探進他嘴裡,連最後一點空氣都壓榨乾淨。

  鍾理“嗚嗚”地垂死掙扎,拼命想說快還他氧氣,漸漸覺得眼前發黑,居然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頭暈得很,身上軟綿綿的,有些眼花,半眯著眼,看見的東西都有圈淡淡的光暈,連坐在床邊的男人也是。

  “好點沒?”

  鍾理有些費力地想伸展一下手腳:“呃..”

  “你酒喝得太多了,才會暈倒。”杜悠予低頭看著他,微微皺眉,“也沒個節制,照你這麼個喝法,遲早要酒精中毒。口渴嗎?喝點東西吧,這個又解頭痛,又催眠。”

  鍾理應了一聲,胡裡胡塗要欠身起來,去構那個杯子。

  杜悠予伸了胳膊來,扶住他的背,卻不把杯子遞到他嘴邊,而是自己含了一口,然後嘴唇貼上來,相當自然地餵了他。

  鍾理起了雞皮疙瘩,清醒過來,忙手成虎爪之形,就想把杜悠予的臉按住推開,卻很快又被親了。

  連續被灌了幾口微甜的不知名液體,乾燥的喉嚨是舒服了許多,但心裡是越來越害怕,覺得杜悠予那長得優雅又漂亮的嘴唇會把他吃掉一樣。

  “舒服了嗎?”

  鍾理原本也沒有不舒服,只是酒醉無力罷了,被抱得發慌,連忙點頭。杜悠予也就不再摟著他,把他放回床上。

  鍾理在他面前平躺著,手上很想抓住個什麼可以當武器的東西,很是不安,“我要回去了。”

  杜悠予看了他一會兒,又親了他一下,盯住他,耳語般地低聲說:“今晚就別回去了,嗯?”

  完全是情人之間才會有的親密呢喃,鍾理毛骨悚然,脊背都麻了,結巴道:“不,不行。”

  杜悠予微笑著,溫柔地又吻了他的嘴唇,鍾理“唔”地連聲音都被吞了進去。

  接吻的力道和方式都情色意味十足,濕潤地親了半天,杜悠予才放開他,直起身來,有些喘息未定,微微眯起眼睛,眉梢眼角都是風情,手便探過去解他的褲子。

  鍾理耳朵里嗡了一聲。心下慌張,手腳卻不聽使喚,兩腿無力地亂蹬,眼睜睜看著杜悠予把他的上衣解了,褲子剝下來,而後又開始慢慢脫自己的衣服,動作優雅又好看。

  但再好看也沒用,有過一次經驗,鍾理這回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杜悠予打算要跟他做了。

  “你、你幹什麼?”

  這種明知故問的廢話問題得到的,自然是行動上的進一步回答。

  鍾理慌亂地看著杜悠予赤裸了的上身,腰部,再往下的部分他實在沒勇氣看了。

  “混,混蛋..”

  上次說錯話之後,鍾理還一直擔憂會不會讓他初愈的難言之疾再度發作,那自己罪過就大了,尋思著要不要再去跟人討一些偏方什麼的,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由現在的狀態看來,是完全不用擔心了。

  眼看男人除去自己的內褲,彈跳出來的景象讓鍾理臉色立刻發白,青筋都浮出來了。完全無心戀戰,整個人往後縮。

  “你你你你..”

  “你不用怕,”男人用的是充滿誘惑的聲音,“試了就知道了,會很舒服的。”

  鍾理立刻怒罵:“放屁!”

  他又不是沒吃過虧!

  杜悠予笑著把胳膊撐在他頭部兩側,身體覆蓋上來,親吻他,硬邦邦的火熱東西立即頂著他的大腿根處。

  鍾理雖然被那將會到來的劇烈疼痛嚇破膽,但兩人的性器相互碰觸的時候,身體還是無法抑制地起了反應。不太有效的反抗中,下體相貼,鍾理被磨蹭得都起了熱氣,發出點怪異的聲音,不由面紅耳赤。

  杜悠予含住他耳朵:“你還是喜歡的吧,嗯?”

  這只是成年男人的肌膚饑渴罷了,誰會喜歡被一個男人這樣那樣?又不變態!

  見他把嘴巴閉得像蚌殼,緊皺眉頭一副要壯烈赴死的模樣,臉都憋紅了,杜悠予安撫地親著他耳根,邊低聲說:“乖,別這樣,叫出來。”

  鍾理索性哇哇大叫起來:“變態,噁心,啊啊啊,你這個混蛋!我一個月沒洗澡!我便秘很久了!你碰了不要後悔啊!”

  只要能讓那狀態昂揚的可怕東西失去戰鬥力就行。

  杜悠予失笑地看著他:“你就是這麼叫床的嗎?”

  為了讓他學會真正的“叫床”似的,杜悠予從上往下,耐心地玩弄了他胸口一陣子,舔得他聲音都不對了,又掰開他的大腿。

  鍾理仰著頭,根本看不見他在下面做什麼,只感覺得到吹拂在敏感部位的熱氣,又癢又怕的,頓時全身都麻了。

  “你別亂來,你..”

  大腿內側突然有了溫熱的濕潤感,是杜悠予在舔他,舔就舔了,還用上牙齒。

  鍾理幾時受過這種刺激,頓時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就跟被撓了痒痒一樣,腳趾都彎起來了。忍不住拼命掙扎,慘叫連連:“你、你..放手!他媽的,我扁死你,哇..啊..”

  慘叫隨杜悠予的唇舌動作變得越來越微妙,鍾理逐漸滿臉通紅,只用力閉緊嘴巴,從鼻子裡難耐地發出聲音。

  相比之下,他倒像急不可耐的那個人,杜悠予反而要來得鎮定,仍然繼續親吻撫摸他,只是往後探索的手指有些急躁,但還好沒把他弄得很痛。

  後方被抵住的時候鍾理已經亂成一團了,被丟上岸的魚一樣胡亂扭動,嘴裡示弱地叫著:“杜、杜悠予..”

  都到這一步了,要不受罪是不可能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是男人就該大無畏才對。區區床笫之事,何足畏哉,他總不可能跟個被蹂躪的少女一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喊“不要”。

  但這個實在也太恐怖了,有人能把一號電池裝進筆式手電筒的嗎?

  杜悠予倒是很溫柔,一點也不像強迫,反而是情侶歡愛一般,耐心勸哄著:“別怕,會讓你舒服的,乖。”

  鍾理都快慘叫出來了,四肢不太有力地撲騰。杜悠予壓在他腿間,硬邦邦的東西頂著那已經被手指和大量潤滑劑開拓過的濕潤地方,醞釀攻勢一般摩擦著,而後緩慢但用力地一點點插入。

  鍾理痛叫了幾聲便咬住牙,覺得快要裂開了,本能努力放鬆。被緩緩填滿的生動感覺讓他起了一背雞皮疙瘩,恐怖地覺得微痛的蘇麻。

  杜悠予進入之後,便不再動,只抱著他親他脖子,聽他大口大口喘氣。停了好一會兒,等他喘得不那麼困難了,才開始抽動。

  鍾理又被弄得倒吸幾口涼氣,又不能示弱叫痛,只好破口大罵。他越罵,杜悠予越是激情難抑,捧著他的臀部律動,深深頂著他,弄得鍾理不住地喘,口齒都不清楚了。

  杜悠予邊用力抽送,邊用指腹摩擦他立起的前端,微喘著咬他耳朵:“舒服嗎?”

  鍾理被前後夾攻得混亂了一會兒,耳朵里聽見自己的異樣聲音,和身上男人的喘息。下身火熱,臉也跟著發燙,更加覺得失去力氣。

  又痛,又有一點點的舒服。比上一次的那種痛要好得多了。

  和力氣一起流失的還有自製。鍾理覺得身體都不像自己的了,無法操縱,反而是杜悠予可以像擺弄充氣娃娃一樣擺弄他,任意尋求歡愛。

  躺在杜悠予腿上被抽插了一陣,已是滿身大汗,又被抱起來,就著相連的姿勢騎在杜悠予腰上,被杜悠予摟著,自下而上律動。

  漫長的激烈撞擊,那兇狠勁頭讓鍾理喘不過氣來。鍾理掙脫不得地跨坐在他懷裡,任他百般肆意穿插,腦子裡已是什麼都不能想了。

  如此過了一些時候,男人急切的欲望似乎發泄了一點,有餘暇從容了,便又換了個姿勢,略略轉身,抱著鍾理躺下去,讓鍾理趴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帶點挑逗意味地做。

  鍾理被弄得又是心癢,又是腰酸,喉嚨乾涸著說不出話。杜悠予卻又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下,握著他的腰,律動著,喘息著低聲問:“是不是很棒,嗯?”

  全然占了上風的男人折騰人地畫著圈進入,光看著他腰部的動作幅度,就讓鍾理頭皮發麻,臉也漲紅了,只好緊緊擰著眉閉上眼睛咬住牙。

  杜悠予更用力了一些,鍾理喘息呻吟的聲音也跟著變大。

  “說出來,乖。”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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