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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涯冷笑,“行啊,我等著昂!”
溫文氣得臉色發青,衝上來就要打人,卻被額頭上黑洞洞的槍口驚住了。
李哲天手拿著微型手槍,指著溫文,“給我閉上嘴。”
溫文儼然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天哥,這個人來歷不明,兄弟們跟著你這麼多年,流了多少血才走到現在,難道你要拿我們的命做賭注嗎?!”
李哲天沒有再說話,如果語言不管用了,那就用子彈解決一切吧。
‘砰’的一聲槍響。
大家都鎮住了,天哥居然真的動手了!
溫文跌坐在地下,捂住肩膀的手指fèng間滲出大量的鮮血。
他錯愕的望著李哲天,“天……天哥?”
向弟兄下手,至今還沒有,而今天李哲天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看來這個姓安的果然手段厲害,竟能讓李哲天為了他插兄弟兩刀?!
肩上的槍傷不算什麼,流血也是常有的事,可這回傷的是面子,還有義氣。
紅顏禍水!
溫文心裡的仇恨燒紅了眼睛。
姓安的,想取代小飛哥,哼,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從現在起,誰要敢對他不敬,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李哲天撂下狠話,抓著安涯離開了海天。
上次在這裡,李哲天打了自己目的是為了表明他為了義氣可以拋棄心愛的人,這回玩的又是什麼?愛美人不愛江山?
安涯心裡猛呸,誰美人啊!
路上,李哲天在電話中撤銷了溫文在溫閣華大酒店的董事席位,並且把人下放到一個小酒吧里當頭頭,敢當眾頂撞我,下去玩幾年水吧!
安涯氣憤不已,“李哲天,你到底想幹什麼?讓你的弟兄都恨我?”
李哲天雙手捂住臉龐,沉悶的聲音透出來,“他們那麼恨臥底,我沒有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涯問,“丫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哲天的聲音低啞而沉重,“小飛……是臥底。”
……
快到李哲天霸占的山頭時,李哲天突然說,“給陳市長打電話約個時間。”
前面副駕駛的王秘書點頭,掏出電話聯繫。
“天哥,市長秘書說今天中午陳市長沒有安排。”
“那好,讓張經理把總統套房空出來,今中午宴請陳市長。”
“好的,天哥。”
車子剛進別墅院接著調頭轉了出來,直奔溫閣華大酒店。
安涯拍拍前面的司機,“喂,先送我回去唄?”
李哲天沉聲說,“跟我一起去。”
安涯瞪眼,“你們去談生意,我攪和什麼勁兒!”
安同志可不傻,你們狼狽為jian就為了那點見不得人的事,我跟著去指定得聽到點不該聽的,到時候東窗事發人家市長後台比較硬估計沒事,先拿來練刀的肯定是自己的脖子。
李哲天精力有些不濟,正閉目養神,“不要吵了,跟著去。”
安涯大吵,“不行,我不去!”
很明顯,李大哥身體虛了脾氣卻沒虛,“安涯,別逼我動手。”
安涯一瞅李哲天一臉菜色,瘦得跟豆芽菜一樣還動手,真干起仗來還不知道誰揍誰呢。
“就不去,怎麼著吧!”
李哲天不耐煩了,低喝一聲,“停車。”
安涯開開車門就往下跳。
李哲天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跟前面的人說,“王秘書,教訓他一下,別傷到臉。”
副駕駛的人得令下車,衝上去抓著正溜達的安涯就是一頓暴打。
不是用膝蓋揉肚子就是用手肘捶背。
當然,沒動臉。
等安涯被扔到后座上時,才明白就算姓李的不動手,也能打人。
丫就會找外援,有種自己上啊!
車子繼續向前開。
安涯能咽下這口氣就不叫安涯了,趁前面的倆人不注意,一把掐住正在養神的李哲天的脖子,呲牙咧嘴的笑道,“姓李的,為了公平,你乖乖讓我打一頓。”
李哲天睜開眼睛,虛弱的微笑,“請便。”
安涯一聽熱血就沸騰了,人都讓你打了,這還有什麼好推辭?上吧!
甩著拳頭就上,拳頭還沒到人臉上,安涯只覺得胳膊突然一麻。
低頭一看,一根微型注射器正在自己手臂上顫抖呢。
前排的王秘書手裡拿著一個發射裝置,具體是什麼安涯也不知道,反正在電視上看到,人們抓老虎的時候就是用這個把滿臉花紋的大蟲放倒的。
丫不但找外援,居然還使用違規藥品!
這也太不地道了!
沒等安涯抓緊時間甩出第二拳,人已經被快速起效的麻醉藥放倒了。
安涯麻著嘴角罵,“姓李的,你作弊!”
李哲天拽過安涯,靠在他身上繼續閉目養神,“別吵,半個小時藥效就過了。”
安涯想吵也吵不了了,身上全麻了。
要是安涯能活動的話,估計李哲天離包子餡不遠了。
車子開到溫閣華大酒店時,麻醉藥效剛過,安涯腿腳還不利索,正扶著車門一下下的捶腿。
李哲天被保鏢扶下車,徑直走了進去。
安涯一看人家自己跑了,自己趕緊也撒丫子溜吧。
剛一轉身,人就給帶著墨鏡的王秘書堵住了,“安哥,請這邊走。”
安涯憤怒啊憤怒,恨不得把那王秘書的墨鏡咬爛,但人家文武雙全,講道理或者練手安涯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進去了。
王秘書緊緊跟住安涯,一刻也不鬆懈。
安涯暗罵,丫李哲天的狗腿子,真他媽敬業!
傳說中的總統套房。
溫閣華的第六十六層,總統套房占了這一層。
面積近七百平米,裡面裝潢極盡奢侈,主臥書房夫人房,還有司機房傭人房,餐廳和吧檯都一應俱全,甚至連娛樂室健身房都一個都不能少。
據說門市價一晚上九千九百九十九。
說白點,就是燒錢的地兒。
餐廳里已經擺上了大捧鮮花和銀質餐具,四周站著身穿紅金旗袍的服務小姐,一個個嬌艷欲滴,身姿優美,就連服務時都不忘露出甜美的微笑。
紙醉金迷,說的就是這光景吧。
市長還沒到,李哲天坐在沙發上休息,安涯則在王秘書嚴密監視下到處亂轉,順便抽抽冷氣,扔扔眼珠子。
沒一會兒,市長快步走了進來,“不好意思,來晚了。”
李哲天忙站起來與市長熱情會晤,雙方領導人相互致以親切的問候後,宴請開始。
李哲天坐到主賓位置,示意安涯坐到他身邊來。
安涯梗著脖子半天沒動,最後熬不住一猛子扎到副陪的位置,跟李哲天面對面的乾瞪眼。
李哲天臉都青了。
三人坐定,開始上菜。
那倆領導人光忙著客套去了,等你儂我儂天氣真好完了之後,才發現安同志已經以橫掃千軍之勢掃完了桌上的大部分菜餚,正挺著肚皮抹嘴上的油呢。
李哲天臉色直接往鍋底轉變,“吃好了?”
安涯點頭,打了個飽嗝,“那啥,吃好喝好啊,我去下洗手間。”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老子尿遁去也!
李哲天一眼就看出了小安子的不良企圖,“坐下,我說個事。”
預感到肯定沒有好事,安涯捂著肚子就要跑路。
可那個王秘書陰魂不散的站在門口把著,安涯跑到了門口又被提溜回來,摁在了座位上。
市長挺和藹,笑眯眯的問李哲天,“這位是……”
李哲天也笑得倍兒可親,“他將是海天的下一任董事長。”
安涯心裡哀叫,完了!
市長畢竟見多識廣,光看那倆人眼神交流就心知肚明了。
死了一個趙小飛,這不又來了一個?
誰說李哲天為了趙小飛一蹶不振,這不才一個多月,新歡就出現了。
市長端著酒杯過去,笑呵呵的握著安涯的手,“小安啊,真是年輕有為啊,我先干為敬。”
說完咕咚咕咚把一滿杯的紅酒喝了個乾淨。
安涯給本市的父母官敬酒敬傻了。
大……大哥啊,我能給您敬酒就已經祖墳冒青煙了,您給我敬,這不折我壽嗎?
安涯手忙腳亂站起來,一想人家市長都幹了一大杯,咱再拿杯子就顯得不夠誠意,一咬牙一跺腳,乾脆抄起紅酒瓶子吹了起來。
李哲天和市長相視一眼,笑得老jian巨猾。
大家心裡都清楚其中貓膩。
海天被上面封了,說什麼也不能再開了。
但是有市長作後台,換個名字,換個董事長,辦齊相關手續絕對能開業大吉。
等安涯酒醒後,發現自己竟成了‘皇宮洗浴中心’的董事長。
哦,皇宮就是以前的海天。
什麼都沒變,只是門頭上的金字招牌換了,裡面照舊,該抽抽,該賭賭,該嫖嫖。
李哲天就是安傀儡背後的攝政王。
官商勾結,玩你沒商量!
第31章 被綁架了
安涯把著門大叫,“哇哇,我不要去啊……”
李哲天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不過是發表一下講話,稿子已經背熟了,快去!”
幾個保鏢衝上來拖著人往外走,安涯死都不肯撒手,“下面這麼多人,又不是大白菜,我緊張,我不干啊……”
李哲天廢話不說,一腳把安董事長踹了出去。
安涯站在台上,哆嗦了半天。
下面的人開始交頭接耳,怎麼這新董事長上台沒吱聲就先抖索毛?
安涯扭頭,眼巴巴的瞅李哲天:大哥啊,您就撤了我吧~
李哲天眼睛陰森森一眯:趕緊給我開講,不然晚上拿你開練。
安涯內牛滿面:您還是練我吧~
下面開始亂了,李哲天的臉也要颳風暴了。
安涯逼上梁山,剛要張嘴,突然發現一個嚴重問題:忘詞兒了!
這可怎麼辦?
鄙夷的目光投射上來,安涯有點站不住了。
誰都知道自己是靠這張臉爬上來的,恬不知恥的迷惑了精明能幹的李哲天,不但把溫閣華大酒店的董事長溫文,也是三朝元老溫叔的兒子擠兌下去,還搶了皇宮的最高位置。
“快點啊,有屁趕緊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