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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鸝沛開口,只聽身後傳來鶴鄉那清脆中帶著不忿的聲音:“郡主殿下我七姐姐能死裡逃生本是幸事,您為何拿此事當作笑話一樣!”

  一旁的吃驚的看著一旁怒視著郡主的鸝沛,趕忙望向自己的母親方氏,方氏立時跪在堂中。長孫鶥菡見狀也趕忙拉著身旁的鶴鄉跪下。堂中一時凝滯,只余了方氏的聲音:“郡主殿下,小孩子一時口無遮攔,請您莫要見怪。”

  郡主的臉色變了變,挑了飛揚的眉,冷聲問:“她喚作什麼?”

  方氏到底是當家主母,還算是鎮定,答道:“長孫鶴鄉。”

  郡主若有所思的望著跪在那裡的小姑娘,笑了笑,道:“鶴鄉,倒是個好名字。罷了,起來吧!”

  眾人有些暈乎,這不像是嘉福郡主的行事啊!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繞過了那小姑娘呢?

  嘉福倒是自在,自顧自的拿起了一塊糕點吃起來。

  一直坐在堂上的王妃此時開口道:“王府新進了批綠jú,江寒,你帶三位小姐去賞一賞,賞畢便帶著去尋水漾閣看戲的小姐們,都是一個年紀的,今日王府有喜事,只管舒心玩著。”

  身後衣著得體的侍女上前答了聲是,長孫家三位姑娘行了禮後便退了下去。

  至於她為何一人在此,長孫鸝沛出了門便又被叫了進去,她本來也想跟進去的,可是來的侍女說了就這要鸝沛一人去,她也去不得。

  而鶥菡姐姐一出門便被候在那裡的已經成了何夫人的鸞筠姐姐的侍女玉笙請去和她說些姐妹間的體己話,她自然也是不能跟去的。

  王妃的侍女江寒將她送到綠jú園後,就回到王妃那裡復命去了,而她的侍女,彎月被她派去尋些吃的來,一般到這個時候她已經用過晚膳了,可是今日被人這麼突然地拉出來,她還真是已經很餓了。

  “唉……”百無聊賴的鶴鄉靠在美人靠上揚天長嘆著。

  園中走來一位身著月白色華服的男子,遠遠的便聽到了鶴鄉那長長的嘆息聲。

  作者有話要說:

  猜一下這個藍的是誰?還有嘉福是誰?還有王妃是誰?

  第73章 再遇卿

  “哪裡來的小姑娘在此唉聲嘆氣?”安靜的院子裡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

  鶴襄以為自己聽錯了,轉動小腦袋,朝月門望去。

  那裡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袍,長髮披肩的公子,他身形適中,個子並不大,有些陰柔之氣,一雙細長的鳳眸微微眯著正打量著亭子裡坐著的小人兒,他的眼神和語氣並不良善,讓他看起來,至少第一眼看起來讓人不那麼舒服。

  鶴襄跳下去,朝他行了一禮,他怕是是這雍王府里的貴人,不知是不是雍王?她也不能亂猜。

  於是便開口道:“見過這位……”皺眉問到“不知如何稱呼?”

  那人走近她,□□裸的打量著她道:“我不是雍王,只是個普通客人罷了,你又是何人,怎的在此長吁短嘆?”

  鶴襄不滿他看她的目光,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道:“我是長孫鶴襄,你怎麼還在看我?”

  那人聞言一笑,又道:“我是蔣林,至於看你,全因……我想!”

  鶴襄不滿,見他進了亭中,往後退了兩步道:“可我不想被你看。”

  蔣林坐下來,卻並不移開漸漸變的溫熱的目光,好似透過她看到了什麼好事一般。

  是她。

  只是沒想到這一世這麼早就見到了她,上一世她是他費盡心思求娶而來的正妻,上一世她跟著他其實沒有過多少好日子,至少他從來沒有真心待過她,而她卻是一心一意的待著她,哪怕最後窮困潦倒她也是不離不棄。

  到底是他負了她,也怪她愚蠢,怎麼就沒看透他的醜陋面目呢?

  一時恍惚起來看到了他和她在刑場上的情景,她本可以不死的,畢竟她是長孫恤最疼愛的侄女。

  可她,那個蠢貨~

  蔣林露出一個苦澀的帶著無限悔恨的笑容,在鶴襄看來,他是在對自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的眼神卻渺遠起來,鶴襄猶豫再三終是拿起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一點一點的靠近他。

  在碰到了他冰涼光滑的衣料時,蔣林轉頭忽然轉頭說到:“傻子~”

  鶴襄立時收回了那隻手,已經九歲的她已然知曉了一些男女授受不親之論,雖說他看起來和家裡的幾個哥哥一般大,可是他卻比他們多了些難以靠近之感。

  鶴襄欲走,忽聽身後他的聲音傳來,似夢囈一般叫道:“遙遙。”

  鶴襄駐足,遙是她的字,只有家中人與親近的姐妹知曉,眼前此人怎會知曉?

  他明明還是個小少年,卻和其他這般大的少年極不相同,冷靜的不像話。

  鶴襄看了他半天,他竟都沒動,任由鶴襄看著。

  鶴襄開口:“你怎麼知曉?”

  蔣林定定看著她柔柔笑道:“因為,我喜歡,遙,此一字。”

  說罷便起身走到她身側,伸出手摸了摸她茸茸的頭頂,她如今也是低了他一頭,那時也是。蔣林微微彎腰在她耳邊說到:“我覺得你甚為眼熟,方才細細想了想,想起來,你和我要娶的夫人生的一模一樣。”

  鶴襄驚恐的跳開,一時怔住,雖說如今世風開放,可鶴襄也從未見過似他這麼孟浪之舉動。

  蔣林將胸前長發向後撥去,看著鶴襄那模樣笑意更盛,語氣越發輕鬆起來,又道:“只是你應該多吃一些,還是太瘦了。”

  說罷便轉身往外走去,就在鶴襄以為他走了的時候又轉過身來說到:“一定要好生等我,你,只能是我蔣林的夫人!”

  鶴襄忍不住喊了一句:“難不成你是有病?”

  蔣林轉過身去笑起來,這一世他可要好生待她。

  上一世他用盡心機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這一世他也要用盡心機,看看到底是誰不得好死?這雍王,確非賢人,也絕非可依之良枝。

  *

  宴席開始後半刻,王妃便離席而退。邀了匆匆而來平王妃紀純如一同至紫薇院敘話,席間之眾甚少知曉平王妃與雍王妃竟如此之好。

  二人方至紫薇院中,進了內堂,兩人便屏退了左右。

  沉默半晌,紀純如開口道:“錦暄,你可還好?”

  原來這雍王妃便是陳錦暄。

  陳錦暄聞言淡淡笑了笑道:“好與不好都是一般。”

  聽她語氣大有萬念俱灰之意,純如有些擔憂,知她與那位沈公子情意深重,可如今,畢竟她已經嫁給了雍王。

  純如還是打算勸她一勸,只聽錦暄又說到:“如今覺得活著沒甚意義。一日一日的,不知為何而活?”

  純如心中一緊,她這是有些輕生的念頭,思慮一番方言到:“咱們兩個一般大,我卻也不知人為何要活著,只是還在靖北之時,曾親眼見到從屍體堆里爬出來的已經奄奄一息了的一個小兵,那時,他身上已經中了四箭,我想若是我,還不如躺在那裡等著死算了。可後來想活著雖艱難痛苦,可他還是活了下來,我那時也不知為何,只是近年來越發有些感悟。想來這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活著有痛苦或有無趣,但我想活著的緣由就是為了活下去,以便去尋這緣由。也想妹妹去尋一尋你的緣由。”

  外間秋風濃盛,時有大風順著門窗投了進來,珠簾叮咚響著,錦暄抬起頭向外間看去,夜幕早已降臨,外間在燈籠的映照下有些昏蒙,屋內燈下她慘澹的笑容有些滲人。

  錦暄心已如死灰,哪裡還有當日的半分靈動活潑,只聽她慢慢說到:“姐姐放心,我也只是這般說一說,哪裡能真的說死就死呢?”

  純如握住她的手:“嗯,我知道妹妹不會做傻事的。”

  錦暄點頭,似想起來什麼一般,對純如道:“你那公主妹妹可是喜歡那位長孫七爺?”

  純如點頭,問到:“怎麼了?”

  錦暄道:“我原以為是傳言,今日看來,倒並非是。”

  純如問到:“什麼傳言?”

  錦暄說到:“嘉福郡主對那位長孫七爺也甚是迷戀,我聽聞二人還有過一段,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不知後來怎的了,今日看來,嘉福郡主對長孫七爺或許還有些情意。”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最近要進入考試周了~zZ

  各種沒複習,越到考試我越浪~

  第74章 息舊情

  看見純如臉上的疑惑,錦暄又道:“姐姐不知,我對淨玉公主本有懼意。”

  錦暄繼續說:“淨玉公主與成王殿下的女兒也就是方才宴席上你見過的那位嘉福郡主之間有過節,我以前倒是聽說過此事,於儷卿曾對我說起過,宮中春日總會舉辦一場百花宴,皇后走後每年都是由貴妃娘娘舉行的,淨玉公主九歲時曾經在那宴將一位郡王府上的小姐當眾打了個半死,那小姐回去後沒幾日便去世了。我當時只是驚駭,見了她之後又覺得傳言不可信,可誰知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般巧,那小姐的事是真不假而且那位小姐與嘉福郡主是姐妹,都是禮郡王之女。只不過嘉福郡主是嫡出,那位小姐是庶出而已。嘉福郡主為此進宮尋淨玉公主了多次,公主每每見了她也都是惡語相向,後來嘉福郡主倒也不去了,可是存元二年時宮宴上嘉福郡主又就是重提起來,不知公主那時怎麼了便罰著嘉福郡主跪在雪地里,還是一個侍衛救了郡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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