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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幾個丫頭皆呆呆的,哇,少夫人好彪悍啊!昨晚聽說王芳勾引將軍不成,還疑惑少夫人怎麼沒出手,原來是要等早上才出手啊!

  待馮太夫人領人趕到時,尤嫵早已抱了馮桂,領了藍月回娘家了。

  季氏夫人聽得尤嫵來了,忙迎了出來,一時疑惑道:“你要回來,怎麼不使人先告訴一聲?昨兒見了,也沒聽你提起。”

  “娘,說來話長!”尤嫵把馮桂交給藍月,挽了季氏夫人進房,把昨兒賓客散後,王芳領石頭上門的事說了。

  “真有這樣的事?”季氏夫人氣得拍案道:“還沒查清楚,怎麼就能讓她們母子進府呢?”

  尤嫵道:“皆因石頭和阿晏長得太相似,不須王芳多說,太夫人便認定,石頭是阿晏的種。家下一眾人見得太夫人疼愛石頭,自然趕緊的巴結著。”

  季氏夫人心下知道,馮太夫人是認為尤嫵之前跟沈喻南退過親,又嫁過楊尚寶,不大配得起馮晏。如今思起,又有些懷疑尤嫵當時嫁馮晏,另有目的。因心中有刺,免不了看尤嫵不順眼。如今馮晏突然蹦出一個八歲大的兒子,馮太夫人不單是認曾孫心切,更是想藉此打壓尤嫵。

  令尤嫵想不到的是,到得午後,便有馮氏族中的夫人來相勸,言道:“嫵娘,將軍今年都二十六歲了,膝下只有小花花一個娃兒,這總是單薄些。如今小花花多了石頭這個兄長,也多一個人疼著,馮府又熱鬧些,何必鬧得不歡?且那王姨娘年紀大了,看著又粗鄙,哪兒入得將軍的眼?馮府不過多一個吃閒飯的人而已。你這樣跑回娘家,可是寒了將軍和太夫人的心。依我說,還是趕緊回馮府罷!”說著又故作貼心,小小聲道:“憑嫵娘這樣的美貌,將軍自然疼著。但是男人嘛,總不喜歡太任性的女人。且嫵娘這樣一走,豈不是讓別的女人趁虛而入?”

  待馮氏族中的夫人走了,很快的,郭氏夫人也來了。

  別的夫人還罷了,郭氏夫人卻是一個有想法有智慧的。尤嫵存在心底的話沒有和季氏夫人說,卻拉了郭氏夫人進房,細細說了。

  郭氏夫人一聽,沉吟道:“王芳領著兒子昨兒傍晚到的馮府,今兒早上,我們便聽到將軍有外室的消息,這傳的也太快了。分明是有心人為之。若石頭不是將軍的兒子,那麼,王芳背後必定還有人。”

  尤嫵點頭道:“我正是這樣想。”

  郭氏夫人沉思片刻道:“因尹軍師和衛狀元皆娶了尤氏女,尤氏和馮府連絡有親,如今朝中多有人忌憚你爹爹和馮將軍。若是王芳真是別人指使的,只怕真是為了破壞你和將軍的夫妻關係來的。”

  尤嫵一時又疑惑,道:“若王芳所說的事兒是假的,一查便知。到那時,事情便真相了,哪兒破壞得了我們?”

  郭氏夫人一聽也疑惑起來,看了尤嫵一眼。

  尤嫵知曉郭氏夫人的意思,笑道:“阿晏說人有相似,我信他,所以石頭絕不可能是阿晏的兒子。”

  聽得尤嫵這樣說,郭氏夫人便道:“若這樣,那便是王芳另有所恃。或者她另有圖謀。”

  尤嫵臉色突然變了,道:“太夫人對王芳毫無提防,若是王芳在飲食中下手,不單太夫人,就是阿晏,也只怕……”

  郭氏夫人也想起另有人一直恨尤嫵和馮晏入骨,也只有他們才有能力找到一個像阿晏的小孩,藉此讓王芳帶著小孩進馮府謀害馮晏等人。

  尤嫵顫聲道:“是金城公主!”

  嚴氏一族倒後,嚴太后病倒,只怕金城公主把這些帳全算在尤嫵和馮晏身上了。

  郭氏夫人臉色也變了變,一把站起來道:“你把小花花留在娘家,讓你娘照看著。你自己趕緊回馮府。”

  若王芳是金城公主所派,什麼事做不出?尤嫵顧不得許多,匆匆出房,交代了季氏夫人幾句,忙忙領了藍月迴轉馮府。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新了!

  ☆、54尤物當道

  “太祖母,這是我熬的粥,您嘗嘗!”石頭端了一碗粥遞到馮太夫人跟前,帶著期待被大人誇獎的口吻道:“下了冰糖的,可甜了!”

  王芳已在旁邊解釋道:“石頭跟著我沒有過上好日子,我出去打短工時,就是他在家裡煮飯洗衣掃地。今兒早上,他就鬧著要熬粥給太夫人吃,想讓太夫人試試他的手藝。”

  馮太夫人早接過了粥,紅了眼眶道:“好孩子,有孝心。只是男孩子家家的,須要讀書習武求上進,這些廚房的活兒,以後不許沾。”

  石頭低聲應了,又端了一碗粥遞到馮晏跟前,紅著臉道:“石頭還小,不會賺錢,身上也沒東西孝敬,只會熬粥。”

  看著那張和自己神似的小臉蛋,馮晏神情微動,接過了碗,舀了一調匙粥吃了,點點頭道:“很甜!”

  馮太夫人見馮晏喝了粥,老臉不由浮出喜色,肯喝石頭熬的粥,自然是準備承認石頭了,一時也舀了粥喝了一口,夸道:“這粥又綿又軟,不錯。”

  馮太夫人的話音才落,馮晏臉色便古怪起來,看定石頭問道:“你在粥里放了什麼?”

  “就放了冰糖。”石頭本來坐到馮太夫人身邊,一聽馮晏問話,忙又站了起來,頗有些不安。

  馮太夫人見馮晏板著臉,忙安撫石頭道:“坐下坐下,不用怕!”

  王芳見馮晏神色不對,不由慌張起來,問道:“將軍,有什麼不對嗎?米和冰糖都是府里的人準備好的。”

  馮太夫人正要插嘴,突然捂了腹部,喊了一聲,看向馮晏道:“這是怎麼回事?”

  “粥里下了毒。”馮晏一個箭步到了馮太夫人跟前,伸手在她背上一拍,只聽馮太夫人“哇”的一聲叫,彎了腰就嘔吐出來,把適才吃下的東西全嘔了一個乾淨。

  幾位嬤嬤雖鬧不清狀況,還是趕緊上去收拾了一番。

  馮晏拿過一個杯子,捏捏自己的喉嚨,把肚子裡的東西也嘔了出來。這才吩咐呆站著的丫頭道:“快請大夫進府!”說著又揚聲朝外道:“來人,把王芳和石頭押下去!”

  “冤枉,我們是冤枉的!”王芳見兩個嬤嬤上來拉她,一下跪在地下哭道:“給我們十個膽,也不敢毒害太夫人和將軍的。且害了太夫人和將軍,於我們有什麼好處?”

  馮太夫人漱了口,猶自感到腹痛,一時蒼白著臉道:“若不是你們,哪是誰要害我們?”

  王芳“砰砰”叩頭道:“我和石頭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就想著要討太夫人和將軍的歡心。因身無長物,石頭便準備熬粥給太夫人和將軍喝,到了廚下一說,廚下的人也不攔著,要什麼給什麼。待她們給了米和冰糖,我就看著石頭生火熬粥,熬好了粥,聽說將軍也在太夫人這處,就讓小丫頭幫忙端了粥過來。”說著又叩頭,“我們在廚房熬粥時,廚娘她們也在旁邊看著,若是做了手腳,斷瞞不過她們的眼睛。”

  石頭嚇壞了,也跪在地下叩頭,可憐兮兮看向馮太夫人道:“太祖母,石頭沒有下毒,真的沒有!”

  馮太夫人聽得王芳的話,再一看石頭可憐巴巴的神情,卻有些相信他們,一時猶豫著看向馮晏道:“阿晏,還是把廚房的人都叫來問問罷!再有,用來熬粥的米和冰糖,肯定還有剩下,也得查查。”

  王芳一聽馮太夫人的話,知道有轉機,叩頭道:“那會我們熬粥,水缸里只有一點水了,用了之後,廚房的人就刷洗了水缸,又注滿了水。若是米和冰糖沒有毒,指不定就是那水有問題。”

  “你倒門兒清!”馮晏看一眼王芳,普通女人的話,這會只有慌亂的份,哪兒能夠分折得這麼清楚呢?

  很快的,廚房裡的人便全來了,一聽王芳的話,都憤怒了,一個廚娘道:“王姨娘,你這樣說,是說不關你的事,是我們下毒陷害你的?”

  王芳道:“我可沒這樣說,萬事有將軍和太夫人作主呢!”

  石頭見得廚娘來了,便站起來一一指認道:“米是她給我的,冰糖是她給我的,水是這個姐姐幫著舀的。”

  廚房的人一聽石頭這樣說,齊齊道:“太夫人,將軍,我們在府里服侍這些年,從不敢生二心。如今來了王姨娘和大公子,正是歡喜的事,又如何敢做出什麼陷害的事來?”

  王芳脫口道:“你們自然不敢,焉知道管著你們的人會不會看我們不順眼?”

  馮太夫人一下想起尤嫵,是呀,若說王芳和石頭進府,最不高興的,便是尤嫵了。且分府後,廚房裡的人事,便是尤嫵一手安排的。她要弄走王芳和石頭的話,確實……

  說著話,大夫便到了,一時診斷,只說馮晏處理得及時,雖說粥里有劇毒,卻是沒有大礙的,只須開個藥服下清理腸胃,三天內飲食清淡些,料來也無事。

  眾人一聽馮晏和馮太夫人無大礙,各各鬆口氣。

  待送走大夫,平安那兒已是查清了廚房的米和冰糖等物,證實並無問題,一時進來稟報了一聲。

  馮晏聽完平安的話,“嗯”了一聲道:“事情既然還沒查清,王芳和石頭便還有嫌疑,且把他們押下,待事情查清了再放出來。”

  “太祖母!”石頭不由喊了一聲。

  馮太夫人待要為石頭求情,一見馮晏冷冷的眼神,想得一想,又閉了嘴。

  待尤嫵回到馮府時,早有丫頭上來告訴剛發生的事,尤嫵聽得一頭冷汗,一進匆匆進去看望馮太夫人,見馮太夫人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馮太夫人見尤嫵回了府,卻不見馮桂,便問道:“小花花呢?”

  尤嫵道:“我娘幫忙照應著,待明兒再著人接回來。”

  這裡事情才發生,尤嫵便把娃兒留在娘家,自己趕了回來,行徑實在詭異。馮太夫人心生疑惑,再一想王芳的話,更是不快,只是沒有證據,不能出口指責,一時背轉了臉道:“你且出去罷!”

  尤嫵見馮太夫人語氣隱隱不快,心知她疑惑,不由苦笑著告辭。

  六彩送了出去,一邊低聲把王芳說過的話詳敘了。

  尤嫵站定了身子,問六彩道:“六彩,你也覺得是我做的手腳?”

  六彩笑著搖搖頭,小聲道:“太夫人一見著石頭,便認定他是將軍的兒子,所以才信了王芳的話。我卻是旁觀者清。若是別的人碰著今日的事,且有將軍在場,早慌了,哪兒能說出一二三來?偏那王芳雖哭著,卻口齒伶俐,不指名道姓,只句句指向少夫人。這樣的女人,哪兒是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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