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尤嫵點點頭道:“她想為自己辨白,殊不知這樣反是露了馬腳。”

  “可不是。”六彩又笑道:“我也是當娘的人了,如何不明白當娘的心理?若是我,當時這樣的事,定然先行把石頭撇清,免得小孩子被牽連。她卻只想著為自己分辨。為這,我倒是生了懷疑。”

  尤嫵不由拍拍六彩的手,笑道:“太夫人得你在身邊服侍,是太夫人的福氣。”

  六彩一聽,少不得謙虛幾句,一時目送尤嫵走了,這才進房服侍馮太夫人。

  馮晏聽得尤嫵回府,早著人請了她過去說話。

  一見馮晏,尤嫵便問道:“倒底是怎麼回事?那王芳真的這樣大膽,明目張胆的,就下毒了?”

  馮晏一笑道:“這是什麼地方?她就想要下毒,也得有那個手段?”

  “哪……”尤嫵看著馮晏,嘴角漸漸綻了笑意,上去捶打馮晏道:“難道是你幹的好事?”

  馮晏“哈哈”一笑道:“去調查他們身份的,還得十天之後才能回來。這段時間放任他們沾在祖母身邊,遲早出事。還不如早點出事,也好押下他們,省得你我不在府中時,提心弔膽。”

  原來馮晏聽得石頭要熬粥,便令平安作了一點手腳,在粥中下了能令人腹痛的藥,至於大夫,卻是一早安排好的。

  尤嫵聽完,斜睨馮晏道:“可是太夫人懷疑是我作的手腳,不待見我呢!”

  馮晏摟住尤嫵道:“待事情明了,祖母定然有愧的,你這會受點委屈,將來就安然受祖母的厚待好了。”

  尤嫵戳馮晏的胸口道:“太夫人其實就想兒孫滿堂,巴不得你三妻四妾,生下一串娃兒來。”

  馮晏低聲道:“咱們一年生一個,生下一串娃兒來,祖母也就不搗亂了。”

  “啐,你想得美!”尤嫵不由白馮晏一眼。

  說著話,馮晏問道:“你不是回娘家嗎?怎麼就趕回來了?”

  尤嫵說了郭氏夫人的猜測,道:“王芳才領了石頭上馮府,外頭便流言紛紛,傳得也太快了。只怕另有人在背後指使王芳的。想來想去,現下只有金城公主痛恨咱們,且她也有這個手段。若是她要對付我們,聽得王芳被押下,只怕另有惡招,還得小心。”

  馮晏點點頭,竹葉般的俊眉緩緩揚起,開口道:“太后重病,她又失了聖心,自然遷怒我們。但我馮晏千軍萬馬走過,豈是容易中招的?”說著俯在尤嫵耳邊說了自己的計策。

  “阿晏,你真帥!”尤嫵崇拜地看著馮晏。

  “我一直都很帥,莫非你現在才發現?”馮晏十分得意。

  尤嫵嫣然一笑,踮了腳尖,主動吻上馮晏的唇。夫君如此聰慧,怎能不好好獎賞一下呢?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新了!

  ☆、55尤物當道

  冷月掛樹梢,窗外有風拂樹葉,傳來“沙沙”聲響。王芳嘶啞著嗓子道:“將軍,將軍救命啊!石頭可是您的兒子啊!”

  “別喊了,再喊也沒人來救你們的。”一位黑衣侍衛jian笑一聲道:“少夫人說了,雖然沒有證據,但她可不相信石頭是將軍的兒子。”

  “石頭和將軍這麼像,不是將軍的兒子能是誰的兒子?”王芳摟著石頭,身子顫抖著,嘴裡卻道:“若教將軍知道你們殺了他的兒子,肯定不放過你們!”

  另一個黑衣侍衛揚揚手裡的碗道:“待會灌你們喝下藥,自會布置一番。到時就說你們毒害將軍和太夫人不成,畏罪自殺便成了。誰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我不要死,不要死,我娘還在等我回去呢!”石頭突然哭了,在王芳懷裡掙扎著探出頭來,沖兩名侍衛道:“我向將軍認錯行不行?”

  侍衛一怔道:“你娘在等你回去?”說著看看王芳。

  王芳眼見不說實話,似乎難逃一死,把心一橫,鬆開石頭,低聲道:“是金城公主派我們來的,你們殺了我們,公主不會善罷甘休。且石頭雖不是將軍的親生兒子,卻是他的族侄,石頭一旦死了,他的爹爹肯定要來馮府鬧,你們也不會好過。”

  “果然是金城公主!”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接著門一響,馮晏和刑部的白大人走了進來。

  “將軍!”王芳臉色更為蒼白,心思急轉,待要說什麼,對上馮晏冷冷的眼神,心知瞞不下去了,只得一五一十的說出真相。

  原來十年前,馮氏族中的馮暄結識了一個青樓紅阿姑,沒多久,那位紅阿姑便珠胎暗結,她知道馮暄定然不肯認這個孩子,又不捨得流掉孩子,一時自行贖身,生下石頭,做針線養家活兒。年初,這紅阿姑在坊間擺攤賣線,石頭去幫忙,剛巧叫公主府的人看見了,就把他們帶到了公主府。沒多久,金城公主又找到王芳,讓王芳和石頭母子相稱。看著他們漸漸熟悉了,便讓王芳領了石頭來馮府。目的正是要讓馮晏和尤嫵不和。

  王芳說著,偷眼看一下馮晏,見他一點表情也沒有,只得繼續道:“公主叮囑,只須讓太夫人不喜少夫人,將軍兩難之下,自然會疏遠少夫人。”說著聲音漸下去,停一下道:“還說,到時設法下藥在太夫人飲食中,再嫁禍少夫人,將軍自然休妻。那時候馮尤兩府成仇,便可功成身退。”

  刑部的白大人越聽越心驚,一一的記錄之後,讓王芳和石頭畫了押,這才看向馮晏道:“將軍,此事……”

  馮晏朝白大人一拱手道:“事涉金城公主,我也知曉大人為難。倒不敢要求大人開堂,只是我明日進宮向皇上稟明,希望大人為我作證!”

  縱金城公主失勢,總歸是皇親國戚,豈是他們這些人能動的?白大人一聽鬆口氣,點頭道:“皇上英明,自然會還將軍一個公道。”

  說著話,門外一響,卻是馮太夫人扶著六彩的手過來了。馮太夫人本來想偷偷放了王芳和石頭的,不想一來,聽得房內有說話聲,便停了腳步,倒是把王芳的供詞聽了一個大概,一時氣得臉色發白,進門道:“阿晏,他們居心如此惡毒,可不能輕饒。”

  馮晏使眼色讓六彩扶馮太夫人回去,一邊道:“祖母放心,阿晏會好好處理的。”

  六彩一時相勸,好容易扶了馮太夫人出去,又悄聲道:“太夫人,將軍英明著呢,您不須憂心的。”

  馮太夫人沉默一下道:“六彩,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越來越糊塗了?”

  六彩安慰幾句,笑道:“太夫人精著呢!只是抱曾孫心切,這才著了道。”

  第二日,馮晏便和白大人進宮見了宋吉。宋吉接過白大人呈上來的供紙,看完之後臉色變了變,半晌道:“阿晏,母后病著,皇姐日夜守在床邊,這事且擱下,將來總會還你一個公道。”

  馮晏嘆口氣道:“希望公主不要再生事便好!”

  宋吉道:“且把供紙與她一看,她自然收斂。”

  馮晏聽得宋吉如此說,也沒奈何,只得告退。

  另一頭,金城公主見事情敗露,只得放出石頭的母親。

  馮暄知曉了經過,卻來接石頭,石頭不肯跟他回去,只願和母親在一起生活。馮暄捨不得石頭,只得把紅阿姑並石頭一道接回府。至於王芳,卻是深怕金城公主怨恨她招供之事,連夜出城,不知道逃往那一方去了。

  這件事情過後,馮太夫人待尤嫵便有些不同,不再處處挑剔。尤嫵眼見馮太夫人受了教訓,不再心心念念要幫馮晏納妾,也鬆了口氣。

  轉眼過了年,待得春暖,尤嫵抱馮桂回娘家時,季氏夫人悄拉尤嫵道:“小花花也六個月了,你怎麼還沒動靜?”

  “娘,你不要每次見面就提這個話題好不好?”尤嫵嗔道:“這才半年,你們就一個兩個就著急起來了!”

  說著話,卻有丫頭來報,說道郭氏夫人來了,季氏夫人忙止了話,笑著出去迎了郭氏夫人進來。

  郭氏夫人看看丫頭們圍著馮桂取笑,不注意這邊,便對季氏夫人和尤嫵道:“沈喻南今年除了孝,著人上楊府求親,求娶思意,這事……”

  季氏夫人一下脫口道:“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倒也相配哪!”

  尤嫵笑道:“夫人這是怕我介意呢?雖說我從前和沈喻南定過親,但我已成親生子,哪兒會介意?且思意年紀也不小了,再要尋一個年紀合適的也不容易。這事只看思意自己的意思了。”

  郭氏夫人聽得尤嫵如此說,笑道:“思意卻是願意,只是想著從前的事,就怕不好見你。”

  尤嫵笑了,這事只怕不是楊思意害怕自己介意,只怕是沈喻南害怕自己介意罷了!她也不捅破,只悄道:“去年時,宮中便傳出幾次消息,道是太后娘娘的病沒有起色。今年又傳了幾次。思意若願意,卻不宜再拖。”

  郭氏夫人見尤嫵真箇不介意,這才鬆了口氣,笑著贊起馮桂聰明伶俐。

  沒多久,尤嫵便聽說沈家正式上楊家求親,沈喻南和楊思意定了親,擇在八月成親。

  到得八月,馮桂正好滿一周歲。這一天是抓周的好日子,各府夫人和小姐皆來觀禮,只笑道:“小花花扮作女娃養,可別沾上女娃氣,搞不好抓個針線胭脂盒的。”

  尤嫵笑道:“就是小時候抓了那樣的,大了未必就會做那樣。我可聽說白大人小時候抓個斧頭的,他長大了可沒去砍柴。”

  眾夫人一聽,悄悄道:“天喲,他是沒砍柴,他舉著刑部的大刀砍人哪!”

  尤嫵嚇一跳,要不要這樣靈?因道:“楊府老太爺,小時候抓的是一盒印泥,可沒抓官印,這官卻越做越大。”

  眾夫人又應道:“大人們拿官印蓋章時,可不是要醮一下印泥麼?楊老太爺這是掌握了官印要用的東西,官印自然也是他在用了。”

  好吧,你們有理!尤嫵還是不服氣,再次道:“我家阿晏,小時候抓的,是一支釣杆,這怎麼說?”

  “這是放長線釣大魚,釣來一個將軍噹噹,還釣了你這個美人進門。”

  尤嫵無語,隔一會道:“既這樣,我只能盼望小花花不要抓胭脂盒和針線盒了?”

  眾夫人“轟“地笑了道:“自然是這樣!”

  一會兒,尹縱才攜了尤婷進來,兩人今年初圓了房,現下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一出現,眾人少不得打趣問道:“婷娘可有喜了?看著圓潤可人,想來是有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