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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金城公主是當今皇帝的姐姐,駙馬正是和嚴家有密切關係的蘇味道。一聽是她來了,翁梅娘臉色變了變,急急問道:“她到了何處?我們快走吧!”

  小丫頭白著臉進了抄經室,搖手道:“來不及啦!公主突然來到,一聽得馮家的人和夫人在這兒,已讓人來傳了去見呢!”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新啦!今天調整狀態,更得少些。

  ☆、絕色佳人

  金城公主是嚴太后的大女兒,深得嚴太后喜愛,這回因嚴太后“病”了,也大為心憂,更一心想調解嚴太后和皇帝的矛盾,一時和駙馬蘇味道商議,蘇味道只認為一切矛盾其實源於尤嫵身上。

  若不是尤嫵,尤家楊家馮家不會連成一體打壓嚴家,太后也不會“病倒”。

  金城公主一聽便冷笑道:“不過一個小小女子,收拾掉便是了。”因今日聽得馮太夫人領著尤嫵等人來禮佛,便顧不上讓人通知寺里淨寺,只忙忙趕來。

  翁梅娘是知道金城公主極有手段和心機的,這當下聽得她要召見自己和尤嫵,眉頭不由打結,當著小丫頭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半藏半露,悄聲對尤嫵道:“公主是金枝玉葉,深得太后和皇上喜愛,不喜歡別人違逆於她。”

  尤嫵點點頭,待小丫頭扶了翁梅娘出門檻,她抬右手運了運手力,“叭”一聲扇在自己左臉頰上。

  翁梅娘聽得聲響,回頭一瞧,只一愕然,馬上抿嘴一笑,很快斂了笑意,快步向前。

  跟在翁梅娘身邊的小丫頭眼見尤嫵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心下生氣,嘀咕道:“她這跟夫人見面,臉上頂個巴掌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打了她,真陰險!”

  這樣的美人,又恰好撞在刀口上,若沒有一點點機智,只怕很快會香消玉殞。翁梅娘朝小丫頭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說。

  這當下,金城公主正和馮太夫人說嚴太后的病情,憂慮萬分道:“御醫診治來診治去,皆說母后的病源於那會生育皇上時落下的病根兒,現天氣稍稍變化,便會頭痛,全身酸痛,腿肚子抽筋,飲食無心,睡臥不安。”

  馮太夫人跟著憂慮一番,方道:“臣婦等人聽得太后娘娘身子抱恙,日夜不安,忙忙擇了吉日便來為太后娘娘祈福,只祈求太后娘娘早點好起來呢!”

  她正說著,見兩位小宮女領了翁梅娘和尤嫵進來,尤嫵白嫩的臉上豁然一個鮮紅的掌印,一下止了話,臉上現出怒色來。

  金城公主也一怔,翁梅娘啊翁梅娘,你就是恨她,也不該打臉,應該打那些不能見人的地方才是啊!若是她哭訴,卻是不便護著你了。

  尤嫵眼見上首坐了一位年紀二十五六,穿著打扮雍容華貴,艷光照人的少婦,便知道她是金城公主,一時款款上去拜見,行禮畢便退到馮太夫人身邊。馮太夫人瞥一眼翁梅娘,忍著氣揚聲道:“嫵娘,你臉上這掌印

  是怎麼回事?若是誰欺負你了,可不能忍著,不說我,就是公主在這兒,也能為你作主的。”

  尤嫵微微苦笑,垂頭道:“適才有蒼蠅粘到臉上,卻是要打蒼蠅,自己揮掌打了一下,不想打重了,臉頰倒有些痛。”

  金城公主見尤嫵沒有藉機告狀,心下稍稍滿意,招手道:“嫵娘過來我瞧瞧!我府上卻有極好的藥,敷到臉上,包保你掌印很快就消了,且比先更白更嫩。”

  尤嫵忙道謝,待要說什麼,卻聽金城公主問道:“你的生辰可是八月初八?”

  尤嫵聽得金城公主問及這個,心下略略詫異,卻知道對方如此問,自然是打聽過的,自己也瞞不得,因答道:“正是。”

  “如此正好呢!”金城公主顯得極高興,笑吟吟道:“因著母后生病,正找八月初八日出生的女子為母后抄經,公主府人數雖不算少,愣只找到七人,嫵娘既然是八月初八日所生,便跟我進公主府住數日,幫著抄經罷!”說著轉向馮太夫人道:“向太夫人借嫵娘幾天,太夫人不會不捨得罷?”

  馮太夫人忙站起道:“能得公主青眼,是嫵娘的福氣,只是嫵娘平日多是學刺繡,讀書卻少,寫的字只怕見不得人。若公主充可,不若老身幫公主另挑一位初八日出生的女子送進公主府可好?”

  金城公主臉一板,皮笑肉不笑道:“是去抄經,不是寫字。老夫人難道不想我母后快點好起來?”

  尤嫵暗嘆一口氣,看來金城公主有備而來,若是自己不進公主府,只怕今日便會被扣上不想嚴太后的病好起來的帽子。

  稍晚些,馮晏便得到消息,知曉尤嫵被金城公主帶進公主府,一時大急道:“這麼一來,太后娘娘的病一日未有好轉,嫵娘就一日要留在公主府了?”

  馮太夫人嘆口氣道:“皇上年輕,所能倚重的,不過幾個年輕臣子,你正是其中之一。如今金城公主強帶了嫵娘進公主府,你想要嫵娘安好,只怕要稱病幾日了。”

  馮晏臉色陰沉得可怕,踱了幾步道:“我若連嫵娘都護不住,何以護家,何以護國?”

  “你可別亂來!”馮太夫人嚇一跳,撫著心口道:“太后娘娘正病著,你一個輕舉妄動,便落了口實,到時非但救不回嫵娘,只怕還得搭上馮家。”

  “祖母放心,孫兒不是那等魯莽之輩。”馮晏忙安撫馮太夫人,坐到椅子上道:“太后娘娘的病肯不肯

  好起來,其實全看皇上的態度。”

  “他們是親母子,若過後生了嫌隙,卻是要怪別人的,你可得小心。”馮太夫人道。

  馮晏點頭,站起來道:“我這便遞牌子進宮求見皇上。”

  馮晏進宮時,皇帝宋吉卻是易裝出宮,輕騎快馬進了公主府。

  金城公主把宋吉迎進去,一時眉稍眼角全是笑,皇帝賞臉赴宴,這便證實,她們姐弟感情如常,也證實,皇帝還是看重蘇味道,看重嚴氏一族的。

  宋吉好容易出來一趟,只想鬆快一下,因吩咐金城公主道:“朕今兒是易裝出來,你只和人介紹,說朕是宋三郎便是,可別讓人知道朕身份,拘束著不敢說話,白白壞了興致。”說著又興致勃勃問道:“宴席都有誰?”

  金城公主笑道:“是幾位最近出風頭的才子,詩作皆佳的,還有幾位,卻是才貌雙全的清倌兒,唱曲兒最是好聽。”

  宋吉一聽,正中下懷,點頭道:“宮中悶死人,正要出來品評品評詩作,聽聽曲兒。”

  金城公主捂嘴笑道:“正是知道皇上悶壞了,這才請皇上出來逛逛,解解悶呢!”

  “皇姐有心了!”宋吉也知道因自己和宋太后鬧不和,金城公主夾在中間難受,因道:“皇姐有空多些進宮陪母后,有皇姐在側,母后的病也好得快些。”

  金城公主忙應了,一時就要著人抬步輦過來,卻見宋吉揮手道:“罷了,慢慢兒走進去罷,正好松松筋骨。”

  姐弟兩人說著話進去,路過抄經房,金城公主停住腳步,笑道:“為著母后的病,我卻是請了高僧祈福,高僧只說讓八位八月初八日出生的妙齡女子抄足一百卷經書,供在佛前誦念,到時再帶進宮供在佛房,自能保母后平安。為此,倒是下了一番功夫,這才湊足八位妙齡女子的。說也奇怪,這八位妙齡女子皆是絕色,坐到抄經房,端端正正抄經時,卻又寶相莊嚴,讓人不敢逼視的。”

  聽得金城公主如此形容,宋吉便起了興趣,笑道:“既是為母后抄經,倒要瞧瞧那經書。”

  是想瞧抄經的人吧?金城公主暗笑,嘴裡卻道:“她們齋戒沐浴,一心一意抄經,倒不好相擾。皇上想瞧瞧經書,便在窗邊悄悄看一眼罷!”

  有意思!宋吉笑看金城公主一眼,跟著她來到窗邊,悄悄捅了窗戶紙往裡一瞧,這一瞧倒有些移不開腳步。八位抄經女果然如

  金城公主所說,皆是絕色美人。其中一位絳霞色衫子,近著窗邊的,生得一雙秋水眼,執筆抬腕,微微抬頭時,姿色卻是壓下了其她七位女子,叫人看呆了眼。

  宋吉雖心痒痒,但他見多了美人,倒有控制力,一時便移開眼,退開兩步,往廳堂方向走。

  金城公主也不失望,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道:“這八位抄經女,不單人美,聲音更是甜潤,誦經時聲音尤其好聽。”

  宋吉微微一笑道:“正要聽聽經去去濁氣,待會兒挑兩位到房裡誦誦經罷!”

  金城公主會意,臉上卻一派正經,問道:“不知道皇上看中哪兩位?”

  宋吉漫不經心道:“就坐在窗邊,穿著絳紅色衫子那位,還有靠壁坐著,穿月白衫那位。”

  作者有話要說:補齊一章。

  ☆、活色生香

  許是抄經房絳紅色衫子的姑娘太過美艷,再見到幾位唱曲的清倌兒,宋吉便覺著她們雖清秀,卻寡淡得多,勾不起他的興趣,連帶的,對幾位才子的詩作,也深覺太過平淡,一時略略失望。

  眾人聽金城公主介紹宋吉,說道他是某位親王的親戚,便不放在心上,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皇親國戚,且有金城公主在座,別的皇親國戚再如何尊貴,也不能跟金城公主這位現任皇帝的親姐姐相比,因並不如何巴結,再見宋吉對他們作的詩,一聲誇讚也欠奉,更是嘀咕。

  宋吉記掛著適才抄經房的美人,只喝了幾杯酒,聽了幾首曲,便說道自己倦了,要略作休息。

  金城公主會意,親領著宋吉進了一處安靜的院落,笑道:“皇上可要傳人來侍候?”

  宋吉把玩著案上的玉器,頭也不抬道:“讓人來誦誦經,聽完經也該回去了。”

  金城公主忙出去吩咐,讓人去抄經房領兩位姑娘過來誦經。

  很快的,兩位姑娘便領來了,一位穿著絳紅色衫子,另一位穿著月白色衫子。宋吉一瞧,穿著絳紅色衫子的姑娘並不是他在窗外瞧到那一位,只一怔,就不耐煩的揮袖袍道:“都下去!”一邊對金城公主道:“這紅色衫子的姑娘,並不是適才坐在窗邊那一位。”

  金城公主略作愕然,很快就道:“抄經房內穿絳紅色衫子的,除了這位姑娘,另一位卻是馮晏新娶的夫人尤嫵。因今兒到龍象寺中上香,聽聞尤嫵也是八月初八日出生,便跟馮太夫人借人,把她借進府抄經。”

  宋吉極是失望,拿眼看金城公主一下,似笑非笑道:“皇姐請朕出來赴宴,又特意讓朕去瞧抄經的姑娘,待勾起朕的心思,卻又來告訴朕,那是馮晏的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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