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馮晏不甘心,又道:“我以前沒有近過女人,以後也只近你一人。”

  尤嫵差點笑出來,忙道:“我嫁了你,就只近你一人,心裡再沒別人。”

  馮晏一聽,這才垂了眼,半晌道:“以後只許對我好!”

  尤嫵輕笑,保證道:“以後只對你一人好!”

  馮晏一見尤嫵輕笑,心裡又癢絲絲起來,一時甩了鞋子,自語道

  :“咦,入秋了,感覺雙足冰冷冰冷的。”你怕楊尚寶腳冷,一直囑楊思明讓人每晚備熱水給楊尚寶泡腳,現下你家相公也腳冷,總該關心一下吧?

  “我瞧瞧!”尤嫵剛剛保證過對他好,現下是行動的時候了,便跑過去,雙手扶在案上,甩了自己的鞋子,用足尖去點馮晏的腳背,一時感覺不出什麼,便整隻腳掌都覆到馮晏腳背上,隔著襪子,還是能感覺到馮晏腳掌熱乎乎的,哪兒有半絲冰冷?因用腳尖戳了馮晏腳背兩下,捅了捅道:“你雙足不是冰冷,而是皮癢欠打。”

  燭光微微,美人扶案,玉足半抬,情景動人。馮晏心頭劇跳,不待尤嫵縮回腳掌,另一隻腳掌已是勾上尤嫵的足踝,勾得緊緊的不肯放,被尤嫵覆著的那隻腳掌卻滑行著繞至尤嫵腳背上,用足趾扯住尤嫵的襪子,一點一點往下褪。

  尤嫵也有異樣的感覺,臉頰盪起霞紅,拿眼去覷馮晏,正好馮晏抬眼看過來,兩人視線膠了膠,各自心跳加快,很快移開視線,轉瞬又去覷對方,視線再次交纏在一處,漸有纏綿的味道出來,絲絲縷縷地盪開。

  馮晏終於褪下了尤嫵的襪子,一低頭見尤嫵足踝玲瓏,腳掌纖巧,十隻腳趾圓圓潤潤的,指甲蓋粉紅粉紅,忍不住便用腳底去撫尤嫵的足心,又用足趾輕輕撓了撓。

  足心一股蘇麻微癢,尤嫵不由嚶寧一聲,腳掌捲曲,想要踏到地下,不想馮晏一伸足,五隻腳趾屈曲,含住她的腳趾,緊緊扣著,夾著她的腳掌緩緩抬高。

  尤嫵雙手扶案,一隻腳掌撐在地下,另一隻腳掌被馮晏吊起,裙裾微揚,有幽香暗轉。

  “嫵娘!”馮晏聲音暗啞,喊了尤嫵一聲。

  “嗯!”雖只是腳掌相對,尤嫵卻覺春心蕩漾,秋波一轉,對上馮晏的視線,腳掌輕輕動了動,在馮晏足心上輕揉,微輾。

  馮晏只覺一隻柔若無骨的小腳掌寸寸撫摸自己的足底,一股燥熱蘇麻便從足底漸漸漫向小腿,漫向大腿根,停在某處,一時間又是銷魂又是難受,再次喊道:“嫵娘!”

  尤嫵聽著他這聲音比適才更為暗啞,便停了動作,盈盈看著他,低低回喊道:“晏郎!”

  聲音柔媚如耳語,帶著一股暗示。

  馮晏深吸一口氣,這一回再壓不下心頭的燥動,猛的一扯尤嫵的左足,見尤嫵單足撐不住,驚叫一聲,這才鬆開她的左足,手一伸,撈住尤嫵,只一抱,就把她抱到懷裡。

  一俯頭,堵住了尤嫵的嘴唇。

  馮晏一回過神,就覺嘴唇被一團火燙火燙的柔軟堵得實實的,那火燙從唇邊慢慢延至臉頰,再漫到耳後,從耳後“轟”一聲奔襲到全身,不由自主的,卻戰慄了一下,一時緊緊摟住了馮晏結實的腰部,喉內“嗯”了一聲。

  馮晏嘴唇一觸之下,只覺尤嫵香唇柔嫩,又香又軟,不由自主已是吮了一口,一瞬間大腿繃得緊緊的,手一抄,已是把尤嫵圈在手臂上,用力摟住,唇在尤嫵香唇上輾轉吸吮,神魂顛倒。

  馮晏初嘗香唇滋味,一顆心蕩在半空,唇舌並進猶感不足,只緊摟尤嫵,大手悄悄在她腰部移動,漸漸向上,停在一團柔軟處輕輕揉了揉,只聽懷裡的人呻吟出聲,這下再也無法控制,抱起懷裡的人站了起來,三兩步衝到床邊,把懷中人擱在床邊,用足趾胡亂扯了她的繡花鞋,一時兩人滾上床去。

  燭光雖弱了弱,卻還是映得床前羅帳無風自動,拂起又落下,落下又拂起。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新了,哈哈!祝大家假期愉快啊!

  ☆、玲瓏心肝

  馮晏口乾舌燥,血脈沸騰,心口如有一團火在燒,皮膚灼熱難耐,只原地轉了幾圈,又脫了外衣,“呼”一聲跳進浴桶中泡著,一邊用頭輕叩桶沿,長長嘆息。大夫說道一個月不能行房,果然是不能的,衣裳還沒褪盡,全身便發起癢,頭臉紅腫,不得已只得撤回書房泡藥澡。

  馮晏一邊泡藥澡,一邊回思和尤嫵親密時的情景,一時又心痒痒的,隔得一會,便從桶里跳出來,披了外衣去翻出一本書來,在燈下翻閱,一邊看一邊點頭,從前不解其中含意的,這下倒是恍然大悟:原來女人是這樣的!

  卻說尤嫵待馮晏落荒而逃,卻躺在床上不動,臉蛋兒紅撲撲的想心事,想及馮晏的窘樣,一時又偷偷笑了起來。

  過得幾日,因傳出嚴太后身子抱恙的消息,各府誥命夫人卻是領著小姐到廟裡上香,為太后祈福,更有一些遞牌子進宮探視。

  馮太夫人眼見各府女眷積極,便也不敢落後,只準備了一番,待要領著家裡幾位女眷上廟裡為嚴太后祈福。

  尤嫵倒是從馮晏嘴裡得知,嚴太后並不是真的病了,而是因為皇帝發落了一位嚴氏大臣,太后這是抗議呢!

  待擇得吉日,馮太夫人便領著二媳婦陳氏夫人和孫媳婦尤嫵上龍象寺祈福。

  一行人到得龍象寺,一時主持親迎了出來,見得馮太夫子下轎,略略為難道:“老夫人,這幾日來寺里的人一撥一撥的,聽聞老夫人要過來,倒是想淨寺,只是別的人還罷了,來的多是各府誥命夫人,卻是不好拒於寺外的,還請老夫人見諒!”

  馮太夫人掃一眼寺內,隱約聽得女客的聲音,便道:“既這樣,便安排一間靜室,我們先抄抄經,待人少些,略清淨再出來禮佛罷!”

  主持見馮太夫人好說話,大大鬆口氣,自領了馮太夫人等人進寺,帶到靜室,又泡了好茶端上,讓小和尚在門外聽使喚,這才退下。

  隔得一會,卻有小和尚在外稟報導:“有一位嚴氏女眷想進來拜見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是否方便?”

  馮太夫人一聽,便問道:“是哪位嚴氏女眷?”

  小和尚答道:“是嚴三郎的妻室翁氏。”

  尤嫵聽得是嚴三世的妻子翁梅娘,眉頭輕輕蹙了一下,若有所思。

  馮太夫人一聽是翁梅娘,神色微動,很快恢復正常,點頭道:“既是她,卻是認得的,倒沒相干,請

  進來罷!”

  一忽兒,小和尚便領了翁梅娘進來。翁梅娘一見馮太夫人,便笑道:“見過老夫人,上回老夫人壽辰,本該親上府賀壽的,那會抱恙,便沒有親去,至將軍娶親,又剛巧青兒不舒服,再次缺席,這廂告個罪了。”說著福了福。

  馮家和嚴家暗地裡如何較勁都好,明面上卻是有來有往的,且這翁梅娘行事向來有章度,並不像嚴氏其她女眷那般惹人嫌,在各府中,人緣是頗佳的。這當下馮太夫人見翁梅娘謙恭,便笑道:“說的哪裡話?我自知你的難處,哪兒會怪你?且你著人送過來的壽禮,卻是親手繡的福壽護腕套,瞧著就知道是用了心思的,用著卻是好,正和人誇你手巧呢!”

  尤嫵見翁梅娘說話溫文有禮,且相貌雖不及自己,但五官秀麗,自有動人之處,想及這樣的人卻再三再四被嚴三世嫌棄,不由暗暗為她嘆息一聲。

  翁梅娘一眼就看到尤嫵了,待見過了馮太夫人,便轉向尤嫵,笑道:“馮少夫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尤嫵以己度人,想著嚴三世為了得到自己,還曾揚言要休妻,想來這翁梅娘應該是恨透了自己才是,這會找自己說話,是要幹嗎?一時待要搖頭,回心一想,自己現是馮晏的妻子,且馮太夫人等人在廟裡,翁梅娘縱是恨自己,也不會亂來才是,因抬眼看馮太夫人,見馮太夫人點點頭,便隨在翁梅娘身後,出了靜室,到另一側的抄經房說話。

  待小和尚上了茶退下去,翁梅娘看定尤嫵道:“果然是一位絕色美人。”

  尤嫵看一眼翁梅娘,一時道:“夫人也美貌。”

  翁梅娘垂眼,端起茶杯呷茶,半晌道:“你雖嫁與馮將軍,但嚴三世既然一心要得到你,自不會輕易罷休。”

  尤嫵見翁梅娘端茶杯,便一直警惕著,一心以為翁梅娘會潑她一臉茶水,解恨而去,不想她卻說出這麼一句話,不由怔怔問道:“夫人因何告訴我這些?”

  翁梅娘輕輕一笑道:“我準備和嚴三世和離,自不希望他得償所願。”

  尤嫵心下“咯噹”一聲,聽翁梅娘這口吻,似乎嚴三世並不懼馮晏,且還有後著。嘴裡卻道:“我已身為馮家婦,阿晏自會護著我。”

  翁梅娘淡淡一笑,輕聲道:“太后娘娘這回抱恙,進宮探視的人絡繹不絕。皇上為著太后娘娘的病,吃不好,睡不好。”

  翁梅娘這兩句話聽似普通,含義

  卻極多。尤嫵的臉色刷的白了白,太后畢竟是皇帝的生母,她這麼一病,皇帝為了表孝心,或者再不會動嚴家的人,至少在太后活著時,不會把嚴家連根撥起。這樣一來,馮晏也好,楊尚寶也好,自己父親也好,恐怕會被嚴家打壓。到時嚴三世想得到自己,有的是法子。

  翁梅娘見了尤嫵的神色,知曉她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一時道:“你不單美貌,還有一副玲瓏心肝,嚴三世其實頗有眼光。”

  尤嫵笑了一下,抬眼道:“夫人告訴我這些,應該另有目的罷?”

  翁梅娘放下茶杯,輕輕撫掌,笑道:“跟聰明人說話,果然省事。”

  對方既然不是來為難自己的,那便是來合作的。尤嫵暗鬆一口氣。只聽翁梅娘道:“自嫁與嚴三世,我沒有過上一天快活的日子。至有了孩子,便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不作他想。但嚴三世不顧翁氏一族的臉面,不顧我爹娘的臉面,更不顧我的臉面,三番四次揚言要休掉我,這麼一口氣,我再吞不下了。”翁梅娘說著,垂下眼半晌,方又抬眼道:“只有嚴家徹底倒台,嚴三世沒了憑依,我才有法子把孩子接到身邊撫養。”

  要嚴家徹底倒台,便得嚴太后倒台,要嚴太后倒台,哪兒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嫵沉默一下道:“夫人有什麼妙策?”

  翁梅娘道:“妙策倒是沒有,但嚴家有什麼對策,我總會設法子讓人告訴你。”

  兩人正說著,卻有小丫頭在外揚聲道:“夫人,金城公主來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