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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晏舉著帕子的手僵在當地。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新了!

  ☆、醋海翻波

  尤嫵沒有留意到馮晏的異樣,伸手去扯他手裡的帕子,扯了兩扯卻沒扯動,一時秋波流傳,斜睨馮晏一眼,抿嘴一笑,臉頰湊過去了一些,等著馮晏幫她擦嘴角。

  馮晏手一縮,已是把帕子收進懷中,一抬手,手指翻向里,捏了袖角在尤嫵嘴角隨便一擦,悶悶道:“好啦!”

  尤嫵有些不明所以,笑道:“有帕子怎麼不用?”

  馮晏低哼道:“那帕子有一股屎味,似乎被人擦過屁股,不能用了。”

  尤嫵愕然,眨巴眼睛道:“怎麼回事?既有異味,你還收在懷裡作什麼?”

  馮晏仰頭,作望天狀道:“畢竟是你的帕子,總得問問是誰拿它來亂用的,要是這會丟棄了,就沒了證物。”

  尤嫵更是摸不著頭腦的,才要再問,見馮晏大踏步往前走了,只得止了話跟上。

  馮晏埋頭走了數十步,沒有聽見尤嫵的聲音,忙停下腳步,回頭去看,見尤嫵在後小碎步跑著追他,纖腰一握,款款如弱柳扶風,似乎隨時會摔倒,不由心頭一軟,倒退幾步,待尤嫵追上,便指指不遠處一間酒樓道:“去那裡歇歇腳,吃吃東西罷!”

  尤嫵觀察了馮晏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便不再多想,點點頭,隨馮晏上了酒樓。

  馮晏是這間酒樓的常客,掌柜見他帶了一位絕色美人上來,馬上猜測出美人的身份,早已親迎出來,把他們迎上三樓雅座,嘴裡連著一堆吉祥話,極盡討好。

  尤嫵有些好奇的四處瞧了瞧,見三樓雅座用屏風隔開,屏風古色古香,上面繪著清明上河圖,便上去細看。

  正看著,就聽見一個聲音喊道:“嫵娘!”

  尤嫵聽得是楊思明的聲音,抬頭一看,笑道:“怎麼是你?”

  楊思明早已上去跟馮晏打招呼,一邊笑道:“祖父今日休沐,我陪著他老人家出來逛逛。”

  聽得楊尚寶在隔壁,尤嫵驚喜,笑道:“呀,太爺也在這兒?”

  馮晏見尤嫵親昵的和楊思明說話,幾乎忘記了還有他存在,不禁憋氣,臉上卻還是如常,站起來道:“嫵娘,楊太爺既然在這兒,咱們該過去見見!”

  楊尚寶見楊思明領著馮晏和尤嫵過來,不由笑著讓他們坐下,又看一眼尤嫵,見尤嫵眉眼生春,臉泛桃花,倒是放下心來,看尤嫵的模樣,關於馮晏冷落她的謠言,自然不足

  信。

  尤嫵在楊府時,是把楊尚寶當了爺爺看待的,再加上楊尚寶相貌像足了她前世的外婆,更是添了親切,這段時間沒見,不知不覺便有些掛念,這會見了楊尚寶,少不得先問幾句他身體如何,吃睡如何等語。

  待菜上來了,尤嫵又忙著布菜,把綿軟好嚼的菜式擱到楊尚寶跟前,又喊小二上牛肉羹,笑向楊尚寶道:“太爺牙不大好,別的不好多吃,牛肉羹卻得喝一碗。”

  楊思明感慨道:“有嫵娘在,祖父吃的也多一些。”

  馮晏挾了一筷子青菜,味同嚼臘,眼睛斜睨了尤嫵一下,見她毫無所覺,不由憤慨,好麼,一顆心全撲在前夫身上了,居然理也不理我,豈有此理?

  楊尚寶卻察覺到馮晏的異樣,再見他只吃青菜和豆腐,便道:“馮將軍為何不吃肉?”

  尤嫵趕緊代答道:“他昨兒喝多了酒,傷了胃,大夫說道須要養胃,這幾日不能沾酒和肉。”

  楊尚寶一聽便笑道:“我素日不舒服,大夫也是這句話,說道胃和則睡臥安,須得素食養胃才行。”

  “正是呢!太爺可得聽大夫的話。”尤嫵說著,又囑楊思明道:“現下秋天了,夜裡漸冷,你回了府,記得囑婆子每晚端熱水讓太爺泡腳。腳一暖,身子也暖和,這樣便睡得好些。”

  聽得尤嫵吩咐,楊思明自然應下。

  楊尚寶不由慈愛的看一眼尤嫵,笑道:“嫵娘身子弱,平素也該多保養。”

  馮晏見尤嫵和楊尚寶相談甚歡,情狀親密,簡直無視了他這個夫婿,因低頭扒一口白飯,第一次發現,這間酒樓的白飯又粗又糙,難以下咽。

  楊尚寶卻是有話要對馮晏說的,一時敲敲桌面道:“馮將軍,御史上了摺子彈劾我和尤大人勾結武將,居心不良,這個武將,說的當然是你。此事看著是彈劾我們,其實是嚴氏一族要從你手中奪得軍權。但皇上的態度至關重要,你好好想想。”

  隨著皇帝權威日盛,此消彼長,嚴太后的威勢便斂了許多,嚴氏一族在朝中一手遮天的局勢,也漸漸被打破。一旦嚴太后失勢,嚴氏一族的下場也可想而知。當此之時,嚴氏一族只有奪得軍權,才能繼續在朝中鼎立。

  馮晏十六歲投軍,打拼到今日,靠的不僅僅是武勇,一聽楊尚寶的話,自也明白其中關鍵,嚴氏一族和駙馬蘇味道把持京城多處重要職位,但自打他領

  著兵馬回京,皇帝不單封了他為侯,還令他鎮守京城,職位駕凌在蘇味道之上。這是皇帝要借他之手打壓嚴氏一族和蘇味道,只是嚴氏一族和他們背後的嚴太后,卻不會坐以待斃。

  馮晏沉默一下道:“楊大人,我雖有戰功,未至封侯的功勞,偏皇上封了我為侯。”

  馮晏這句話無頭無尾,楊尚寶卻聽出了意思,一時點點頭。嚴氏一族中,以嚴太后的親弟弟觀西侯嚴懷貞為首,皇帝封馮晏為侯,自然是要讓他跟嚴懷貞對抗。至於御史上摺子一事,不過冰山一角,大可置之不理。

  待吃完飯,尤嫵想著出來一趟,總得買點東西回府孝敬馮太夫人,便跟楊尚寶道別,拉了馮晏道:“祖母平素喜歡吃什麼東西?咱們買點回去孝敬她罷!”

  馮晏道:“祖母喜歡甜食。”

  尤嫵一聽,便讓酒樓打包了兩份糕點,一時提在手裡,笑道:“咱們出來這些時候,也該回去了。”

  待馮晏和尤嫵走後,楊思明卻有些憂慮,悄聲道:“祖父,馮晏能斗得過嚴家嗎?”

  楊尚寶淡淡道:“這要看皇上能不能斗得過太后。”說完若有所思,隔一會又道:“嚴懷貞居然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駙馬蘇味道同樣不簡單。且看著罷!”

  卻說尤嫵回馮府後,先去見過馮太夫人,獻上糕點,逗得馮太夫人眉開眼笑,心下更是喜愛尤嫵。

  馮晏卻是回了書房,掏出懷裡的手帕子擲到案上,再想一想,又拿起手帕子,展開細看,見上面的刺繡針腳綿密,分明是用了心繡的,心下更不是滋味。

  至晚回房,馮晏坐到案前,清清冷冷開口道:“我的手帕子呢?”

  陰陽怪氣的,不知道是怎麼啦?尤嫵見馮晏板著臉,心下詫異,卻還是拿出繡架,把正在繡的手帕子收尾,咬斷線,取出來展開在燈下看了看,見繡的竹葉青翠欲滴,自感滿意,這才遞到馮晏跟前。

  馮晏接過手帕子,在燈下挑剔地看來看去,心下再三把竹葉跟桃花作比較,雖喜歡竹葉一些,總還是覺得桃花繡的太嬌艷,忍不住便道:“就繡個竹葉,一朵花也沒有?”

  尤嫵見他雞蛋裡挑骨頭,一翻白眼,一把奪過手帕子道:“不要就算了!”

  “誰說我不要?”馮晏一想起尤嫵居然繡了手帕子贈給沈喻南,心下那股醋意便不住翻騰。再一見連竹葉的帕子也要保不住了,哪

  兒甘心?一伸手又從尤嫵手中奪了回去,嘴裡哼哼道:“一朵花也沒有。”

  尤嫵撫額,憋著氣問道:“你究竟想怎樣?難道你要讓我在竹子上繡上一朵花,而不是竹葉?”

  “哪你又給沈喻南繡桃花?”馮晏脫口而出,話一說完,馬上清咳一聲,眼睛卻斜睨尤嫵,喂,你該給個說法吧?

  尤嫵恍然大悟道:“你今兒懷裡藏著的帕子,是從沈喻南那兒得來的?”

  馮晏不說話,只憤慨,沈喻南,沈喻南,瞧你喊得多順溜!

  尤嫵有些頭痛,原主和沈喻南定親六年,又痴戀沈喻南,給沈喻南繡幾方帕子有什麼稀奇?

  “阿晏,沈喻南這是拿帕子來破壞我們的感情啦!”尤嫵料著這種事情越解釋肯定越糟糕,把心一橫,一個挪步,跨坐上馮晏的膝蓋,雙手捧起馮晏的臉,半眯起眼睛,緩緩湊過去。

  馮晏滿腔的醋意突然消失得一乾二淨,不知不覺嘟起嘴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中秋快樂!!!

  補齊一章。

  ☆、勾勾纏纏

  軟玉溫香抱滿懷,氣息相聞,陣陣幽香,馮晏俊臉暗紅,鼻息燙熱,雖沒喝酒,已是半醉。

  尤嫵捧著馮晏的臉,正要湊近他的額角,卻見他微微仰高了臉,不由低頭一瞧,這一瞧差點噴了,一個大男人嘟起嘴,那情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她不由研究了一下,一時承認,她家阿晏嘟嘴雖然滑稽,但唇部線條很性感,極為誘人。

  馮晏嘴巴一嘟,只以為美人芳唇定然會落在上面,不想隔一會還是沒動靜,只感覺到美人在輕顫,一時張開眼,對上一張憋著笑,憋得渾身發顫的俏臉,一愣之下,俊臉赤紅,有些惱羞成怒,卻又不捨得推開尤嫵,哼道:“笑什麼?”

  尤嫵這回“格格”笑出了聲音,撫著胸口道:“我不行了!”因笑著,雙手已是撐在馮晏腿上站了起來,退出馮晏的膝蓋,跑回床邊坐著。

  馮晏繃著大腿不敢動,待尤嫵跑掉,他也趕緊站了起來,背過身子作了幾個深呼吸,按□體的燥動,復又坐回椅子道:“嫵娘,你戲弄我?”

  “不敢!”尤嫵回眸一笑。很好,這人終於忘記手帕子的事了。

  馮晏並沒有忘記手帕子,嘴裡又念叨道:“手帕子……”來啊,再來爬膝蓋,堵嘴唇吧!

  尤嫵才鬆口氣,一聽馮晏又提手帕子,一顆心又吊了起來,似笑非笑,斜睨馮晏道:“你想怎麼樣?”

  見尤嫵秋水眼斜睨著人,風情萬種,馮晏後面的話便說不出來,轉口道:“手帕子繡的竹葉很像真的,特別好看。”

  我會告訴你,那是拿了兩片真的竹葉來描樣,照著它的紋理一針一線繡的麼?尤嫵回眸一笑道:“你喜歡就好!”

  馮晏趕緊點頭,看著尤嫵道:“你知道,這是我收到的第一方手帕子,以前沒有收過別的女人手帕子。”

  尤嫵暗笑,嘴裡道:“你知道,這是我繡的第一方竹葉手帕子,以前沒有繡過竹葉手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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