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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那你放下我,我自己走。”尤嫵把臉貼在馮晏胸口,含糊道。

  “不,月黑風高的,夜路不好走,還是我抱著安全。”馮晏手臂緊了緊,感覺到尤嫵腰身綿軟,說話時,有似蘭非蘭的幽香襲進鼻端,只覺全身發燙,心跳如狂,嘴裡道:“就快到了,別急!”

  “好難受!”尤嫵感覺到馮晏手臂一緊,兩人身子緊貼在一起,適才那股燥熱更甚,不由罵道:“你家祖母太狠了,我只喝了小半口就成這樣了,要是一杯下去,只怕得當場出醜。”

  馮晏見尤嫵發脾氣,便兩步一跨,把她放到案台邊的椅子上,提了茶壺,倒出茶來湊

  在尤嫵嘴邊,低聲道:“我代祖母賠個禮如何?”

  “哼!”尤嫵自己接過茶,猛灌了下去,那股燥熱方才消了一些,這才道:“不敢當呢!”

  馮晏聽著尤嫵的聲音似嬌似嗔,還拖了尾音,心裡癢絲絲的,遂低聲道:“敢當的,敢當的,祖母確實過份了。”

  “噗!”尤嫵不由笑了,伸手去戳馮晏的額頭,“小心祖母聽到,要怪你偏幫媳婦的。”

  馮晏被一戳,骨頭幾乎蘇了半邊,一伸手捉住尤嫵的手指頭,輕輕捏了捏,只是不捨得鬆開,不知不覺就拿了尤嫵的手指含進嘴裡吮了吮。

  手指尖處癢絲絲,麻蘇蘇的感覺傳來,尤嫵心跳加劇,一時掙了掙,卻是掙不脫,不由紅漲了臉,低聲道:“放開,我要……”呃,喝太多茶水了,要解手啊!

  那催情藥確實霸道,嫵娘雖只喝了小半口,料著是禁不住的!大夫雖說一個月不能行房,以防紅腫麻癢更甚,可是嫵娘這樣,不解決也不行。馮晏一聽尤嫵的話,心裡的念頭一閃,馬上道:“你想要,就要吧!”說著鬆了尤嫵的手指。

  尤嫵聞言怔了怔,接著再也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揉著胸口道:“我要笑死了!”

  馮晏見尤嫵笑成這樣,不由喃喃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尤嫵笑完道:“我要解手!”

  馮晏馬上知道自己適才會錯了意,一時也略略尷尬,賠笑道:“我抱你過去!”說著不待尤嫵回話,一伸手已是抱起尤嫵,三兩步就到了屏風後,把尤嫵放到馬桶旁邊,便退了出去。

  尤嫵蹲到馬桶上,心下尷尬,不由喊了一聲道:“將軍!”

  “嗯!”馮晏在屏風外應了一聲,問道:“怎麼啦?”

  “你捂上耳朵行不行?”尤嫵道。

  “行!”馮晏應了,卻沒有捂住耳朵,待尤嫵又喊了一聲,卻假裝聽不見,一時聽得尤嫵在屏風後的細微聲響,俊臉不由暗紅,待聲音止了,便道:“嫵娘,以後喊我阿晏罷!”

  尤嫵隨口應了,忙著系上腰帶,才要走回床邊,一時眼前人影一閃,身子騰空,又被馮晏打橫抱了起來。

  馮晏這回動作極快,幾步就把尤嫵抱到床邊坐著,蹲下幫她脫了鞋子,待她縮腳上床,朝里躺著,也趕緊上床躺著,一邊道:“天不早了,快睡吧!”

  尤嫵一躺上床,卻又全身燥熱,只得揭了被子,扯鬆了領口,閉著眼數綿羊,卻是越數越精神,一顆頭不由在枕頭上輾來輾去,一時又覺得脖子酸,便抬手在脖子後揉搓。

  馮晏仰面躺著,聽得動靜,微微側頭,已是伸手過去幫尤嫵揉脖子,低聲道:“我幫你!”他說著,嗅得尤嫵頸後一股幽香,不由自主便挪近了身子。

  馮晏熱熱的氣息噴在頸後,尤嫵身子微顫,再被馮晏大手一揉,更是難受,忙伸手去撥開他的手,嘀咕道:“你不要越幫越忙!”

  馮晏不捨得縮手,只避開尤嫵的手,去揉尤嫵的肩膀。

  尤嫵肩膀被這麼一揉,不由發出呻吟聲,學武的人知道關節在何處,不輕不重揉起來果然舒服呢!

  馮晏聽得尤嫵的呻吟聲,不由口乾舌燥,心猿意馬,只極力按下心思,另一隻手卻是控制不住,伸過去按在尤嫵腰上,輕輕揉了起來。

  這樣子下去很危險呢!尤嫵向里挪了挪,翻過身來,伸手撥開馮晏兩隻手,低語道:“不用揉了,睡吧!”

  “那邊的肩膀還沒揉揉。”馮晏伸手過去,想去按住尤嫵右肩,尤嫵覺著不妙,便抬頭捉住馮晏的大手,用力按住。不想馮晏伸過去的手卻是遲疑的,軟綿無力,被尤嫵用力一按,手掌一下落在尤嫵領口處,順著尤嫵的手勢,滑進了她胸口,握住了一團綿軟。

  馮晏只覺全身的熱血全涌了上來,鼻腔一熱,有熱熱粘粘的東西直噴了出來,滴落在床單上。

  作者有話要說:笑眯眯更新了!夠香艷吧?

  ☆、互換帕子

  “嗷!”尤嫵腦袋“轟”的一聲響,身子瞬間僵硬,張嘴就咬在馮晏手腕上。

  馮晏手腕吃痛,張開的五隻手指一收攏,卻是拈住了一顆硬硬尖尖的小紅豆,一時間,鼻血再次噴濺而出。

  豆腐呢,豆腐呢,讓我一頭撞上去吧!尤嫵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按著馮晏的手,按進自己胸口的。一時鬆開嘴,又鬆開手,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馮晏緩緩縮回手,輕輕撫了撫,發現牙印不深,低喃道:“謝謝嫵娘口下留情。”

  尤嫵渾身火燙,又羞又窘,早已翻身向里,貼牆面壁,假裝剛才一點事兒也沒有發生過。

  馮晏見尤嫵一動不動,便慰問道:“牙痛了吧?我手腕太硬,你這樣咬下來,肯定硌牙了。”

  尤嫵一下又想笑,只拼命忍著,一時肩膀直抖動。

  馮晏慌了,小小聲道:“別哭,最多我讓你摸回來。”

  “你說的!”尤嫵一個翻身,壯起天大的膽子,一下跨上馮晏的身子,騎到他腰上,狠狠掀開衣裳,胡亂摸了兩把,見馮晏僵著,也深怕惹了他,又忙忙翻身下去,繼續貼牆面壁,哼哼道:“好了,兩不相欠,睡吧!”

  這樣,怎麼睡得著呢?馮晏連續作了好幾個深呼吸,好容易把體內的燥動壓下去,這才扯起袖角擦乾鼻血。一時見尤嫵沒有動靜,便拈了被角過去給她蓋上,自己往外挪了挪,念叨著從前在某處聽來的佛經:“□,空即是色……”

  尤嫵折騰了一晚,第二日早上卻是睡遲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她悄悄撩帳子探半個頭出去瞧了瞧,見馮晏坐在案前看書,聽得她的動靜,便含笑看過來,一時滿臉通紅,又縮回頭去。

  馮晏見尤嫵一探頭,俏臉盛開兩朵桃花,慌慌縮回頭去,不禁想起昨晚手掌觸到那團綿軟,一時忍不住透過帳子去瞧帳中人。

  “阿晏,你先出去吧,我起來梳洗。”尤嫵一抬眼,就見馮晏在帳外看過來,忙扯被子圍住身子。

  馮晏見尤嫵害羞,心頭大好,笑吟吟推門出去。

  稍遲些,那條粘了馮晏鼻血的床單被送到馮太夫人跟前,馮太夫人驗看完畢,自去給祖宗上香祈告,祈告完笑吟吟出來,吩咐廚房給馮晏和尤嫵煲補湯,又囑一眾人小心侍候,再讓六彩去告訴尤嫵,道是每月初一十五兩天過來請安,別的日子只管服侍馮晏,不用跑來

  跑去。

  待聽得尤嫵和馮晏在側廳中一道用早飯,馮太夫人更是喜上眉梢,想得一想,又讓六彩去瞧瞧。

  六彩去了一會回來道:“太夫人,衛狀元和沈公子來訪,將軍在前頭見他們呢!”

  衛正和馮府沾親帶故,常來馮府走動,這會過來不奇怪,沈喻南卻來作什麼?馮太夫人一怔,問道:“可知道他們此來為了何事?”

  六彩道:“我隱約聽得嚴家幾個字,余者就不知道了。”

  “難道嚴三世還不肯死心?”馮太夫人不由起了怒意,“這嚴三世不過五品小官兒,若不是仗著駙馬和公主撐腰,怎敢如此?”

  馮晏聽衛正說道這幾日朝中局勢變化萬端,且有御史上摺子彈劾楊尚寶尤文道結黨營私,意有所圖,不由也皺了眉。所謂的結黨營私,莫非是指他?他現下掌著京城兵馬,難免招忌。

  衛正提醒道:“那位上摺子的御史,其夫人是嚴三世的堂姐。”

  沈喻南深恨嚴三世,一想因為嚴三世之故,致使他失去尤嫵這個未婚妻,遭人笑柄,一時就牙痒痒。因道:“本朝向來文武不和,極少有聯姻。這回馮將軍娶了嫵娘,落在一些人眼中,卻是武將勾結文臣,一旦有人推波助瀾,散播謠言,縱是皇上想按捺下,只怕也要費功夫。”

  衛正點點頭道:“嚴三世固然是另有心思,但若沒有駙馬爺撐腰,焉敢這般大膽?”至於駙馬,自然是太后在給他撐腰。後面這一句,衛正便沒有直接說出來。

  馮晏聽完,淡淡道:“嚴家既然追著不放,給他一個回馬槍便是。”

  待衛正和沈喻南告辭,馮晏這才回到書房,一時把一方手帕子遞給平安道:“沈喻南還了帕子,拿去!”

  平安大喜,馬上接過帕子,正要往懷裡放,一時又不放心,怕帕子弄髒了,便展開瞧了瞧,一瞧不由道:“這不是梅花繡的那方帕子,看,這兒繡的是桃花,不是梅花。”

  馮晏不耐煩細看,奪回道:“想必是拿錯了。下回換回來就是。”

  馮太夫人聽得衛正和沈喻南告辭走了,便讓六彩去給馮晏傳話,說道天氣極好,何不帶尤嫵出府逛逛,買買胭脂水粉之類?

  六彩倒是明白馮太夫人的心思,外間一直有流言,說道馮晏喜男風,現下馮晏已和尤嫵圓房,再帶了尤嫵出去逛逛,他喜好男風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一聽出去逛逛幾個字,尤嫵雙眼卻是放光,牢牢看著馮晏。

  馮晏一聽胭脂水粉幾個字,卻是打個寒噤,一抬眼見得尤嫵的眼神,心頭又一軟,因點點頭道:“既這樣,便去逛逛罷!”

  “走走,換衣裳去!”尤嫵一興奮,就伸手去拉馮晏,卻聽馮晏輕咳一聲,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側廳中站著兩個丫頭,一時不好意思,只得縮回手,規規矩矩站起來往房裡走。

  兩人很快換了衣裳出門。

  女人逛街,多數是奔著首飾鋪子,胭脂鋪子,再至綢緞鋪子去的。尤嫵一出門,卻是奔著各種小食攤去了。糖公雞,冰糖葫蘆,串串肉,一攤接一攤試了過去。

  馮晏見尤嫵興奮,一邊吃一邊和攤主閒聊,眼見攤主誠惶誠恐,看也不敢看尤嫵,便也由得她去。一時見尤嫵嘴角沾了一點東西,便要抬袖去幫她擦,還及擦上去,見得尤嫵輕輕側頭一笑,如春花初綻,又縮了手,忙去懷裡摸帕子,一摸便摸了那方沈喻南給的帕子出來,看了看又要塞回去,卻聽尤嫵驚訝道:“咦,這不是我的帕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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