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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對於共和黨和民主黨來說都不算太理想,但是首先民主黨畢竟失去了兩院,在這場競爭中先天不足,而共和黨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最好是自己人當美國總統,只可惜並沒有人能夠撐得住場面,後面被扔出來競選的73歲堪薩斯州老牌參議員、原參議院多數黨領袖鮑勃·多爾,誰都知道不過是過過場而已,以柯林頓的逆天人氣,暫時無法取代。

  可以說這場所謂的美國總統大選,早在一開始就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了,而作為一手扶持並大力推廣網際網路產業的柯林頓,亞當是天生就對他用有好感的,而他在上一個任期內,提出設法讓美軍公開同性戀取向的建議,雖然受到右翼軍方的強烈反對,推行不易,最後以“不問不說”(Don\\\'t ask, don\\\'t tell)作為折衷方案,但是可以想見,他是一個絕對的左翼自由派,與亞當LGBT的身份可以說是更為的親近,按理說,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亞當並不需要對此太過操心。

  然而,沒想到的是,柯林頓中間路線準備犧牲的第一個犧牲品卻是同性婚姻,或者說民主黨立場上,同性婚姻屬於非底線條件,而共和黨卻想要用此來表明他們的力量,震懾一下最近昂頭的LGBT團體,讓他們認清自己在美國的位置,別妄想那些所謂的權利,老老實實的躲在下水道無人的地方苟活就好。

  於是,在美國兩黨開啟正式選舉的時候,一把大刀從天而降,狠狠地向著□□當頭落下,而這一刀就是‘捍衛婚姻法案’。什麼叫做‘捍衛婚姻法案’?簡單地說,就是該法案規定婚姻只能在男人和女人間發生,在法理上直接否定了同性婚姻的合法性,這與美國傳統的新教教義是吻合的,很討美國主體民眾的歡迎,但是對於LGBT團體來說卻是當頭一棒。

  要知道不久前夏威夷同性婚姻事件才剛剛發生不久,如今一個個正準備著重打官司,讓其以案例的方式將同性婚姻合法化推廣到全美,如果讓這個條例被簽約和施行,那麼之前許久的準備將全部落空,一下打回原籍,同性婚姻的事情更是不得不繼續壓到地底不見天日。

  亞當與卡羅爾相處多年,而他想要與他更加長久、乃至一輩子的相愛下去,他不希望等到什麼時候兩人重病生死卻不得不面臨財產上的糾紛以及能否一家人的身份在對方手術風險申請表上簽字等等問題。

  婚姻有時候不過是形式,是牢籠和框架,但有的時候卻又是遮風擋雨的□□,是讓人能夠安心,能夠有安全感的存在,為了愛情,為了更多和他一樣的人的權利,亞當第一次朝著政界伸出了他的手指。

  ……

  亞當原本並不想去關注所謂的總統選舉,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柯林頓是美國二十世紀末極為出色的總統,美國的網際網路就是在他的一手扶持下迅速崛起,並且碾壓全世界,一直到十幾二十年後,全世界最有知名度的網際網路公司(除了中國)以外,基本上都是美國出品,而靠著這些網際網路公司,美國不僅僅向全世界吸收著大量的資金,同時靠著這些網際網路公司宣傳、洗腦全世界的網民(不信去UTB等等網站看看,辱罵造謠ZG的大行其道,反擊,解釋的卻屢屢封號,而涉及黑人的,一律以種族歧視被嚴懲,而黃種人被歧視侮辱則是對方有表達的自由和權利)。

  另外,最重要的是,借著網際網路雄霸全球,美國政府大肆的竊取著全世界的隱私為自己服務,而那些網際網路企業卻很難與當地政府妥協。

  而亞當如今掌控著網際網路最大的一塊蛋糕,網際網路的蓬勃發展第一個受益者,也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他擁護本該上台的柯林頓是應有之義,只是真正到了這個時代,他才發現許多東西都被歷史所掩蓋。

  柯林頓在議會選舉大潰敗後,總統這個位置已然不再代表著他自己的意見,他被兩個政黨分成兩部分,各自代表著各自的意志,而他本人只能一次次的在中間斡旋,算是美國歷史上最為尷尬的總統。

  第兩百零七章

  當一個群體在這個社會上掌握了足夠的力量後, 那麼這股力量也會很快的惠及到這個群體本身, 即使這個群體是人為劃分出來的,但是只要這個劃分開始被接受, 並且有了社會性,那麼力量的傾斜就無可避免。

  而同樣的,當一個群體足夠弱小, 並且不受主流所接受和歡迎,那麼被劃分到這個群體的人也會受到波及, 即使以個體論也許他要高於其他群體的個體, 但是單分類或者說劃分已成定勢後,那麼一個人的社會定義也將迅速改變。

  對於一個陌生人來說,另一個人喜歡同性或者喜歡異性與他有關麼?其實基本上是沒有關係的, 如果沒有這個社會定義, 也許那個喜歡同性的陌生人, 就像是平常擦肩而過的路人, 或者學校里看到後也不會在意的沒有相關的同學。

  但是當他這個同性屬性被關注到,被拔升到凌駕於他這個人其他所有社會屬性之上以後, 那麼這兩個原本毫無相關的陌生人, 卻迅速激起仇恨的火花, 他會開始覺得對方連呼吸都是錯誤的, 恨不得下一秒間就從這個世界消失,即使讓自己變成屠夫和施虐者。

  然而, 這卻不是最恐怖的事情,最恐怖的事情是這個施虐者施虐過程或者施虐結束以後, 卻受到和他同一個群體的鼓勵和認同,這個認同會讓施虐者放下心中原本產生的本能愧疚,反而會讓其將此當作理所應當之事。

  不過,說實在的,剝離開所謂的宗教和倫理以及所謂的傳統,這兩個被強行對立的群體存在所謂的深仇大恨麼?沒有。施虐者和被虐者在剝離了這些外在的屬性以外,他們也許會是好友,在偶然的機會下互相熟識,慢慢的成為生死相依的夥伴,也許只是陌生人,一輩子都不會有牽扯,路上即使遇到也不會將對方的信息存入腦中。

  亞當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人類總是喜歡熱衷於為自己劃分群體?如果說人種是天生的無可改變,自然劃分,國界、民族是利益和歷史糾纏,那麼戀情呢?只是因為上帝不喜歡同性戀?還是我們無法忍受和我們不同選擇的族群。

  亞當不知道,即使他已經活了兩輩子,即使他獲得了這個世界上億萬人都無法趕得上的榮耀,但有些疑問他依然無法弄清楚。

  在最開始得知柯林頓被保守派攻陷以後,他感覺極為的憤怒,他要報復,他要反擊,他一方面收集了足夠多柯林頓的醜聞實證,一方面利用他掌握的媒體力量,將全美國的目光,一點點的挪到了同性方向。

  從一個驚天的同性虐殺新聞入手,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曝光每天發生的數不勝數的同性歧視和仇恨醜聞,把LGBT群體以及同情者煽動起來,在春天最後的時刻發起了一場全美百萬人大游、行,包括NBC、ABC、CBS等等,甚至英國的太陽報、泰晤士日報等外國媒體也紛紛對此關注。

  而與此相對的是保守美國人也爆發出了極大地反對浪潮,多個城市,尤其是南方城市爆發族群對抗,甚至出現了傷亡情況,亞當原本想要讓全美國人真正的關注,注視到LGBT群體的弱勢和權利,卻激化了兩個族群的對立,在1996年的上半年,受此激化LGBT群體歧視事件沒有因此而下降,反而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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