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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勾玉看著呂瑰冰冷的棺材臉,小心尖兒一顫,她相信如果她敢點頭的話呂瑰手裡的寶劍立馬就會把她變成地中海,那她這隻狗熊不謝頂也禿頂了。

  不再嘆息,趙勾玉認命的去跟目前最大的boss“喝酒”了,話說就算是讓趙勾玉回去親吻上官叔叔的鞋子,她也不願意跟何千攻在這喝酒,太滲人了!

  而趙勾玉一行高幹雖瀟灑離去了,卻不知身後還有人對她們的行為若有所思,綿蓉已經恢復了,扭扭捏捏的湊到那美人身邊,低喃了句,“少爺,對不起……”

  那少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道,“沒事,回去做事吧,莫要再犯。”

  綿蓉應了聲便跑回了綠綺坊,那少爺最後望了一眼趙勾玉身影消失的地方,輕抬玉腕,站在他身後的威武女子便推起輪椅朝綠綺坊內步去。

  兩人進去之後,坊中傳出一陣陣呼喚--

  “呦,這不是韓老闆嗎,今天真是來巧了,正好碰上韓老闆親自過來,來來來來,韓老闆可一定得替我選個好看的鼻煙壺,我奶奶做七十大壽,可不能寒酸了不是!”

  “看你說的,韓老闆的名聲可是享譽京城的,有韓江月三個字做招牌,還怕黃了你的禮物不成?您說是不是,韓老闆?”

  21宴無好宴

  宴無好宴,本來趙勾玉並沒在意為什麼何千攻會忽然換地方,等看見了這場面,才知道自己真的吃上了傳說中的鴻門宴。

  倒也不是別人,是水之痕。

  趙勾玉心有忐忑,不過面上並未表現出來,她對何千攻和水之痕略一頜首,何千攻和水之痕也向她點了點頭,他倆旁邊都有空座,也僅限那麼兩個,趙勾玉走得特別慢,直到無路可走才艱難的選擇了坐在水之痕身邊。

  對她來說,想要女人的男人不可怕,男女來者不拒不知道是什麼性向的人才可怕。

  何千攻也不在意,似笑非笑的歪著身子靠在椅背上,見趙勾玉坐在水之痕身邊,便又招了招手,一名紫衣少年隨之掀簾而入,面無表情卻異常順服的坐在了她身邊。

  “這是趙太師和水尚書,這可都是大官兒,咱家在朝中需要倚重的,謠兒可要替咱家伺候好了,嗯?”何千攻說完話撫摸了一下紫衣少年墨發,帶著點點愛戀和寵溺,仿佛極其疼愛一般。

  紫衣少年很乖的點了點頭,抬手倒了一杯酒遞給緊挨著他的趙勾玉,“趙太師,喝酒。”

  趙勾玉不喜歡機器娃娃,麻木的推了推,“不必了,最近身子不適,大夫說需要忌酒,有勞小公子費心了。”

  何千攻一直垂著眼把玩紫衣少年傾瀉而下的長髮,聽到趙勾玉這麼說,她的睫毛顫了一下,眼皮慢慢掀起一個弧度,白髮與身邊紫衣少年的黑髮有幾縷混雜在了一起,說不出的惹人遐想,這樣的場面竟讓趙勾玉腦中想到了兩個極其不和諧的詞--香艷。

  “不喝便不喝了吧,謠兒你喝。”何千攻將紫衣少年舉著的胳膊拉回來,往他自己的方向靠了靠,“倒是咱家疏忽了,趙太師前些日子遭逢獄劫,身體定會有些傷損。”

  紫衣少年默默地喝完一整杯酒,又安靜的垂眼低頭坐在那裡,趙勾玉自始至終並未去看那少年,所以不知道那少年究竟長得如何,她現在沒那個心思,面對何千攻這尊大神已經夠費腦子了,現在再加上個水之痕,她真的很疲乏了。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頭,趙勾玉微笑著說,“何廠公太客氣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一定就是壞事兒,不是嗎?”

  “說得好。”一直沉默的水之痕忽然迎合了一聲,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將自己桌子邊的杯子滿上酒水,高高的端了起來,“那趙太師不知肯不肯給卑職一個面子,飲了這杯酒去?”

  趙勾玉呆了一下,她原以為水之痕肯替她說話必是向著她的,卻沒想到他也想要她喝酒,她可以拒絕一個小侍遞過來的酒,卻不可以拒絕一名得力下屬,抿了抿唇,趙勾玉含笑接過酒杯,撩袖掩面一飲而盡。

  何千攻在趙勾玉喝這杯酒的時候眼神莫名的閃爍了一下,之後便再無異常,她一直沒處在狀態中,偶爾搭上一兩句話,卻也不主動挑起話題,她仿佛只想看水之痕和趙勾玉的熱鬧一般,瞧著他們兩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下去,她的眼神就異常興奮。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趙勾玉推辭著水之痕再一次遞過來的酒,水之痕不屑冷哼一聲,“真正醉了的人是不會說醉的,趙太師,莫不是水某沒有這個面子不成?”

  趙勾玉強迫自己忍住不要發彪,她就納悶了,怎麼全天下的男人都跟她作對?上官無塵也就算了,現在又來個水之痕,一樁樁一件件,來到這裡就沒有讓她順心的事兒,越想心裡越憋屈,趙勾玉也不推了,來者不拒,不管誰敬酒她都一口悶,喝著喝的,腦子便開始迷糊了。

  “趙太師莫要喝多了,不然呆會回了府里美人該要生氣了。”水之痕手裡還在給趙勾玉倒酒,嘴裡卻說著酸不拉幾的話。

  趙勾玉雙眼含笑的望了過去,杯沿緩緩滑過嘴唇,嫣紅的唇瓣此刻嬌嫩鮮明,活像是透明的玫瑰果凍,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水之痕時刻保持著的懶散和惰性一下子就被打散了,他呆呆的望著趙勾玉,連給自己倒酒倒溢出來了都沒發覺。

  “水大人,你的酒,撒了。”

  何千攻淡淡的聲音傳來,水之痕身子一抖,酒水順著他的動作折到了身上,何千攻看在眼裡,笑意加深,拍了拍身邊紫衣少年的肩膀,柔聲道,“謠兒,去。”

  紫衣少年點了點頭,走到水之痕身邊,從袖子裡掏出手帕小心的替水之痕擦拭衣服上的水漬,但顯然沒有太大效果。

  看著一身嶄新的錦袍被糟蹋成這樣,水之痕有些掃興的擺了擺手,“罷了,不必了,我去隔壁換一件,你們先吃。”

  許是因為都是熟人,水之痕連敬語都省了,說完直接就走人了,趙勾玉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也分不清是自己喝多了還是他走得太歪了。

  “少憂酒樓旁邊就是布莊,牡丹坊的衣服不錯的,趙太師莫要擔心。”何千攻一邊指示紫衣少年給趙勾玉倒酒,一邊解釋道,“說起這牡丹坊,就不得不說說今日那綠綺坊了,咱家看趙太師似乎對綠綺坊的老闆十分欣賞,那小侍那般乖張也不見你怪罪於他。”

  原來正題在這裡?趙勾玉拿不準何千攻究竟想說什麼,只能順著她的話頭接下來,“欣賞談不上,只不過覺得長得好看罷了。”

  趙勾玉說的是實話,在她看來,綠綺坊那位老闆確實十分英俊,先不說皮囊,就說他身上那一股子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溫潤氣質,就足以秒殺萬千少女。

  “可惜了,是個瘸子。”趙勾玉心有感嘆,許是因為喝多了,一下子把心裡話也給說出來了,說完了才想起來對面坐著的是誰,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沒辦法了,只能順其自然了。

  “嗯,意思是這麼個意思,聽說綠綺坊的老闆也不是天生殘疾,那雙腿,似乎是給人打斷的。”

  何千攻不咸不淡的丟出一條重磅炸彈,真真是讓趙勾玉驚詫了一番,趙勾玉這邊還沒消化完呢,那邊她又接著來一句,“咦,你怎麼對謠兒這麼冷淡,以前你總是說喜歡謠兒,但咱家總覺得他太小了,不願送與你,今日想要拿他來討美人歡心,你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趙勾玉看著何千攻,眼神複雜,神情耐人尋味,她雖不如上官無塵那般絕美,也不似何千攻這般妖嬈嫵媚,但若是論起素顏和五官,也絕對稱得上是美女子一名,所以何千攻的誇獎,她當的。

  不過當的是當的,當的並不代表何千攻話里的意思她就得接受。

  “……何廠公。”趙勾玉放下了酒杯,她的腦子已經開始有些混亂了,她覺得自己還是早一點告辭比較好,“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有點醉了,府中還有事,改日定親自做東招待廠公大人。”

  “咱們是同級,你非要廠公廠公的喚我,是一定要與我拉開距離不可了,是麼?”何千攻忽然扯住了紫衣少年的後領,像丟貓兒一樣丟了出去。

  趙勾玉這才來得及看一眼那紫衣少年,竟是長的和藍凰有七分相似,怪不得以前的趙太師會喜歡了,看來何千攻所言非虛。

  22待字閨中

  見趙勾玉盯著那紫衣少年看,何千攻撲哧一聲笑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的,她半真半假的說道,“怎麼,是不是覺得瞧見了你的鳳凰兒了?小玉,你要我說多少次,不要再生沒用的念想了,寧王這個人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和善的。”

  趙勾玉連連點頭,“是,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有什麼想法,方才何廠公提了,我若再不看一言,豈不顯得太不識抬舉了,何廠公莫要誤會。”

  何千攻聽了趙勾玉的話斂起了笑意,她拿起桌面上的一根筷子,用筷子敲擊盤面,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一直到水之痕回來才停止。

  “水大人姍姍來遲,咱家盼的眼睛都藍了。”何千攻單手支著頭,雙腿交疊,眯fèng著雙眼看著水之痕。

  水之痕換的恰好就是換了一身藍衣,他並未去看盯著他的何千攻,而是瞥了趙勾玉一眼,“趙太師,好看麼?”

  趙勾玉微笑著說,“水大人天生麗質,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這是實話,水之痕長得特別標準,瓜子臉,杏核眼,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如今穿上這水藍色的袍衫,玉帶加身,說不出的俊朗瀟灑,而他的眉宇間又帶著三分旁人沒有的隨意和不羈,整個人一派寫意,直教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至少,趙勾玉在何千攻眼裡看到了同樣的讚嘆,不過,何千攻似乎很避諱這一點,那些驚艷在她眼中一閃而逝,很快便被掩飾的無影無蹤,饒是水之痕,怕也是看不出半分,趙勾玉不動聲色,低頭微笑飲酒。

  原來,何千攻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這個秘密究竟是不是她所想的那個,還有待考證。

  水之痕聽著趙勾玉的話,俊頰浮出點點笑花,“你喜歡就好。”也不枉他辛辛苦苦的打扮一番。

  先前何千攻並未告訴他趙勾玉也會來,她只說請自己吃酒祝賀他拿了比武大賽的狀元,雖然不想來,但是想到何千攻在朝中的身份和影響力,他還是給了她這個面子。

  只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有辦法把趙勾玉給拉了來,早就聽說她和趙勾玉關係不一般了,卻一直沒有證實的機會,這下他還真是不得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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