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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鳴已經走到林子邊沿了,在前頭聽得後面的騷亂聲,心裡一驚:壞了,遇到瘴母了。連忙回頭去看,後頭的人已經不再往前跟,紛紛停在一處。勞成也語氣緊張地說:“符哥,怎麼辦?遇上瘴母了。”

  符鳴大聲問:“有沒有誰闖上了?”

  白膺遠遠地答:“石大夫和兩頭騾子在瘴母的近旁。”

  第13章 債上加債

  勞成聽聞連忙去看石歸庭,一看嚇了一大跳:“石大夫,你怎麼了?哪裡覺得不舒服?”

  石歸庭覺得眼皮沉重,頭腦有些迷糊,胸悶無力,虛汗汩汩地往外冒,蒙在臉上的布巾已被汗濕透了,他跟在一匹騾子後頭,艱難地邁動著腳步。聽見勞成問自己,他無力地搖搖頭,不知是在說沒事還是不知道。

  勞成忙退回來,扶住他:“石大夫,石大夫!”

  符鳴聽得心裡一驚,知道石歸庭必定是中瘴毒了,他壓住心裡的驚慌,將自己負責的那幾頭騾馬趕出瘴氣林,也來不及拴起來,就趕忙跑回來。

  瘴母是最毒的一種瘴氣,但發生的機率極小,符鳴趕馬多年,還從未遭遇過瘴母。但是他是知道瘴母的厲害的,遭遇瘴母之人,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這石歸庭頭一次跟著他們過瘴氣林,居然就遇上瘴母了,這該說他運氣好呢,還是命太背?

  “石大夫,石大夫你怎麼了?”符鳴將石歸庭的一隻手臂架在自己肩上,一邊關切地問。

  石歸庭已經沒力氣回話了。勞成在一旁憂心地說:“看樣子是中瘴毒了。”

  符鳴看著石歸庭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於是二話不說,背上他就往林子外跑。一口氣跑了二里多地,出了瘴氣林,才將他放下來。扯下他的面巾,儘量讓他呼吸順暢,又拿出水囊給他灌水,想一想,又將自己沒喝完的那些湯藥盡數灌入他口中。

  勞成跟在後頭過來,焦急地問:“符哥,怎麼樣?石大夫要不要緊?”

  符鳴搖搖頭,中瘴毒他是見過的,但是沒有見過中瘴母的人。

  白膺領著後面的人等了好一陣子,確定瘴母的異香都散得差不多了,才繼續往前走,陸陸續續出了林子。

  符鳴說:“阿成你帶大家繼續往前走一段,到前頭那條溪邊去休息,我們馬上就來。阿膺你留下,過來看看石大夫。”

  白膺診斷了一下石歸庭的脈搏,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嘖嘖讚嘆了兩句:“這瘴母真是厲害,隔那麼遠就把石大夫給放倒了。以前總算聽說它的威力,如今總算見識到了,果然名不虛傳。”

  符鳴看他居然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態,知道石歸庭大概沒有多大的事,但還是板下臉說:“阿膺你倒是說要不要緊。”

  白膺嘻嘻笑:“符哥別急,死不了。再說了,石大夫藥箱裡寶貝多得很呢。”

  聽他這麼說,符鳴放了心。他看見石歸庭一直昏迷不醒,沒有辦法,只好再次將石歸庭背起來,準備去追趕馬隊。“阿膺,你以後認真點好吧,別老是吊兒郎當的,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還嬉皮笑臉的。”

  “符哥教訓得對。”白膺連忙收了笑臉,看見符鳴黑色的衫子已經被汗濕得貼在身上了,於是說,“符哥,我來背吧,你剛背著他跑了二里地,怪累的。”

  “不用,馬上就到了,他又不沉。”符鳴抹了把汗說。

  到了休息的地方,輕輕將石歸庭放下來。勞成拿了石歸庭的蒙面布巾,在小溪里打濕,幫他擦了一把臉,然後在他的脖子上發現了一個被蚊蟲叮咬的痕跡:“咦,石大夫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白膺湊過來看了一眼,遂感嘆說:“石大夫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地好,先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後來又遇到瘴母。”

  符鳴在水邊洗了把臉,回過頭來看地上的石歸庭,皺了眉頭問:“阿膺,石大夫真的不要緊?”

  白膺轉過身去翻石歸庭的藥箱:“我上次在他的箱子裡看到過一種解毒的良藥,拿來試試。”說著摸出一個藍色的小瓷瓶,打開聞了一下,然後倒了兩顆出來。然後捏著石歸庭的嘴,將藥餵進去。

  符鳴拿過水囊,給他灌了點水:“我剛剛還給他餵了點湯藥的。”

  白膺將石歸庭在地上放平:“應該沒什麼事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這次過瘴氣林,遇到了大霧和瘴母,情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兇險。但是大家基本都安全無虞地走完了瘴氣林,就連以前那種中毒的跡象都沒有出現,這不能不歸功於石歸庭配的藥。大家都感到挺高興的,以後有了這劑湯藥,就不怕走瘴氣林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石歸庭本人會中瘴毒,於是都紛紛圍過來。

  “石大夫要不要緊?”

  “他不會有事吧?”

  大家七嘴八舌,但是關切之情卻是真真切切的。

  符鳴揮一下手:“石大夫不會有事的,大家都散散,給馬餵料去。讓石大夫好好休息一下。”

  過了一會兒,石歸庭的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眼睛。勞成在一旁關切地問:“石大夫,你可醒了,可嚇死我們了。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

  石歸庭感覺渾身乏力,但是頭暈胸悶的跡象已經沒有了,抬了下手臂:“就是有些乏力,別的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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