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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和如今已經是揚州知府了,早三年原揚州知府調任,安和便接任了知府一職,掌管揚州的民計民生。安煦比景曜小一歲,去年鄉試中了舉人,也已娶妻。

  安然如今任從四品的戶部郎中,長女和張瑤家的長子蔣瀾同歲,長子比景琳小三歲。

  文佩早幾年沒了,生產時傷了身子,再加上憂思過慮,鎮日以淚洗面,纏綿病榻沒幾年就不行了。柳姨娘比文佩還早沒一年,出門不小心滑倒了,磕破了腦袋,沒了。

  安老爺近來身子也不大好了,安夫人在照顧他。

  景琳是生在京城,長在京城,期間也就一歲多時回過一次揚州,不過這孩子適應能力強的很,很快就在揚州玩開了。比起幾個哥哥來,景琳這小兒子除了一張麵皮長的好些,文不成,就是考了武試的福久,文采也斐然。

  偏景琳如今字雖說不是狗爬的了,總之是比狗爬好那麼一點就是了,還自個美曰其名:他練的是糙書……

  關於啟蒙的這膽子安寧是正式的丟給張致遠了,反正是不期望景琳去科考,最起碼讀書明禮還是需要的。

  總之,安寧最頭疼的就是他了,每日鞭策是一定要的。至於如何鞭策,佛曰不可說啊不可說。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這話絕對不能當著大老爺的面說,私下裡說說就罷,還是有了孫輩,冷厲漸漸被溫和所替代。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如今已經五十一歲—有關年齡的任何話題也最好不要在大老爺面前提起—的大老爺看起來四十歲不到,內斂的溫柔,歲月的積澱,使得他看起來就是帶著成熟魅力的帥大叔一枚。老酒啊愈久彌香……

  兜兜轉轉,又回到最初的地方,不知不覺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

  第三百七一章 大結局(下)

  “澄觀大師兩年前雲遊四海去了。”張致遠攬著安寧的肩膀說道。

  “那倒是遺憾了。”安寧點頭道,她知道澄觀大師是位修佛者,佛力精純,這些年清修許是達到了圓滿的境界。也許因為這老和尚是她見過的唯一一位修真者,心裡邊兒總有些親近的意思,再加上他又是景曜和景佑的師父,兩人之間也算有緣分。

  說起來,空間能夠進化,少不了有機緣,而這機緣又和澄觀大師有直接或間接的聯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有緣總會再見,我們走吧。”

  這絲遺憾還沒有蔓延開,就被上躥下跳的景琳打散了,小孩兒正如初生的驕陽,又如破土而出的嫩芽,帶著勃勃的生機,讓人忍不住喜愛。

  安寧原本想擰他耳朵的手一抖,改捏了捏他的臉蛋兒,笑道:“你這個不省心的小壞蛋兒。”

  景琳嘿嘿笑,“娘,不要總是夸兒子啦,兒子會不好意思的。”

  安寧哼了一聲,“回家吧。”

  張致遠無比自然的牽著安寧的手,景琳笑得賊兮兮的,卻是很乖覺的沒湊過去。在安寧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朝張致遠擠擠眼,父子倆很有默契的笑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景琳砸吧砸吧嘴,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毫不猶豫的把娘親給賣了,笑得如同偷吃的小狐狸。

  而老狐狸偏過頭,沉沉的黑眸里漾起淡淡的笑意,帶著幾分溫柔繾綣。幾分寵溺縱容,幾分滿意歡喜。

  唯獨毫不知情的安寧,心裡還想著晚上要做的菜,景琳這熊孩子挑食的厲害。還得想著怎麼讓他多吃些蔬菜。

  到揚州後,他們一家子在原來的大宅里住了一段時間,因為主人不在。留守的僕從不多,偌大的宅子大半都封鎖了起來。桂院的果木也沒了往年的繁茂,原本精巧的大院沒什麼人氣,開春就搬到莊子上住了。

  也沒幾個僕從,卸去那些華服釵環,洗手做羹湯,這些年她很少親自下廚。但凡有也是在幾個孩子的生日時,如今自己動手,連大老爺也得下廚房。

  從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後面鎮定地運用上內力切菜殺魚,安寧必須得承認,她看得很歡。

  景琳這熊孩子最會得瑟。狗爬的字寄回京城,各種炫耀,氣的看信的景曜和景佑牙痒痒,磨拳擦掌的誓要找機會教訓下‘不懂恭敬兄長’的幼弟。

  景佑眼尾一挑,無端帶了幾分危險,這位常被外人稱讚‘溫潤如玉、溫文爾雅’的張家次子,溫文道:“瞧景琳的字還是沒長進,這可如何是好?我記得上回得了幾幅字帖,不若給他臨摹罷。”

  景曜瞬間會意。道:“怎好讓你一人專美,我再添上兩幅,也該知會父親這字啊得勤加練習方可。”兄弟倆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憐了景琳,雞爪子捏著毛筆,滿臉的痛苦。哀怨的看了一眼窗外自由自在的天空,哀嘆一聲。小小狐狸對上小狐狸,還是有點嫩吶!

  安寧進來查看時,看他乖巧的一筆一划的描紅,還有些不適應。只不過當安寧看到他寫的什麼時,臉煞是黑了,伸手摸向這熊孩子的肚子,果然鼓鼓的。

  “嗝--”很無辜的打了個飽嗝。

  安寧恨鐵不成鋼,擰擰小兒子的耳朵:“吃飯的時候不好好吃,偏愛這些個零嘴,再讓我發現你偷吃,你日後的點心只有蘿蔔糕!” 掏出掛表看了看時間,“去洗漱吧,早點睡明兒我們去瘦西湖游湖去。”

  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剩下的點心小吃搜羅走,等沒了聲兒,小崽子掀開硯台的蓋,這原本是做筆洗用的,裡面塞了幾片雲片糕。這都是在與娘親鬥智鬥勇中開發出來藏吃的地方,竊喜啊竊喜……

  安寧回了主臥室,正想拿著睡衣去沐浴,眼角卻瞄到張致遠穿著玉色中衣手握著書卷坐在桌旁看著,燈光照著他的側臉,竟是意外的溫和。

  聽到聲響,張致遠側頭看來,溫聲道:“這是怎麼了?景琳又惹你生氣了?真是該打。”

  安寧撇嘴,“得了吧,哪回兒你都這麼說,也沒見你真打。幾個孩子加起來都沒他能讓人操心,這都要睡覺了,他吃了滾飽溜圓的,正餐都不好好吃,又挑食的厲害,偏嘴巴又厲害,今天的湯里就加了那麼點蘿蔔丁,他嘗了一口就不喝了,真是讓人不省心……”

  張致遠放下書卷,聽著妻子的嘮叨,心想什麼時候把小兒子送到大兒子那去,原以為就一個孩子在身邊了,妻子的心思總該多放一些在自己身上吧,誰知道景琳段數厲害,以一當四。不管怎麼樣,大老爺不高興了,應該和妻子談談了,男孩子哪有這麼慣縱的。

  見安寧取出睡衣,大老爺眸子微亮,“去沐浴?一起去。”

  “…?!”安寧側身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幽幽的綠光,喉嚨微干,這都老夫老妻的了,他怎麼興致還這麼好?未辭官時,因為第二天還要處理公務,或是上朝,再加上後面兒媳婦都有了,做婆婆的總不好睡懶覺吧,夫妻倆夜生活總體還是趨向於溫和的,少有失控的時候。等回了揚州,就跟猛虎出柙似的,有時候就沒了節制……

  腦海里浮出那些旖旎的畫面,饒是安寧也紅了臉頰,喉嚨吞咽兩下,回過神來已經被張致遠抱起來,幾個功夫就到了後院的溫泉池旁的木屋。

  “寧兒,在想什麼?臉都紅了。”話裡帶著促黠,手上的動作卻不慢,一舉抱她進溫泉池裡。嘴角含笑,“要為夫幫你脫麼?”

  安寧抓住他已經滑到她襟口的大手,老夫老妻了再扭捏不是矯情了,快速的脫了衣裳。然後想溜被逮住,大老爺老神在在的倚靠在溫泉池旁砌的圍石上,“幫為夫脫。”

  什麼冷厲、溫和、嚴厲……瞬間都不見了,整個一無賴。安寧被他毫不掩飾的目光看得臉頰微紅,速戰速決地將他身上半濕的衣裳脫下來扔到一邊兒。再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樣,膽向兩邊生。抓豆龍爪手……

  “嘶--”

  安寧得逞飛速撤離,只不過一山更有一山高,正中大老爺下懷,肌膚相貼,安寧心虛的不去看大老爺更幽深燃燒著熊熊火光的眼睛。弱弱道:“明兒還去、去游湖呢。”

  張致遠低聲笑道:“咱們只是來沐浴,寧兒想到哪兒去了?為夫可不可以認為寧兒這是在主動求/歡呢?”大手順著肩頸,背脊。腰身慢慢的滑向至桃源地,輕攏慢捻……另一隻手攏著細腰,不讓她滑下去,俯下頭含住她的唇,將未盡的話全都頂回去。熟練的唇舌相依……

  老夫老妻,這些年身體契合,本就敏感的身子很快就動了情,原本推拒的胳膊主動的攬上他,纖穠中度充滿少婦靡艷風姿的身體緊貼著強健的軀體。這樣的主動取悅了大老爺,空出來的大手膜拜似的揉搓上那飽滿的水蜜桃,做出剛才她使壞的動作……

  上下其手,多重的感覺讓她眼神迷離,呻吟出聲。“唔……相公--”

  點火線被引燃了,癱軟的嬌軀被抱起,借著水紋早已硬實的男/根一舉頂進了泥濘的桃源地,兩人不約地輕顫,他滿足地低吼出聲,雙眼凝視她的神色。看她適應些了,漸漸加大力度和深度……

  氤氳的水汽將交纏的兩人籠罩起來,偶爾傳來幾聲呻吟,求饒聲,還有水紋流動的嘩嘩聲……

  蘇軟的嬌軀被抱起來,由著還算饜足的男人清洗、擦拭、穿衣,再被抱回屋裡,安寧暈暈沉沉的,等躺在舒適的床上,憤憤的瞪了看起來神清氣慡的老男人。明明是他出力多,她幾乎都是被動的承受著,再說修煉了《清心訣》不是更應該清心寡欲嗎!

  張致遠攬著她,力道適中的揉捏著,緩解她的酸軟,只不過--

  “別,別來了~”安寧黑線,感覺到他又硬/挺起來的男/根,這老男人是怎麼回事,還沒夠嗎?早晚不舉,額……這個不能……

  張致遠自然顧忌她的身子,平和氣息,總算是平風浪靜了。

  “寧兒,我有事和你說。”

  安寧有些昏昏欲睡,聽到了,也就‘嗯’了一聲。

  張致遠吸吮著她的嘴唇,稍稍使力,讓安寧疼醒了來,不滿的瞪他:“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再說嗎?”

  張致遠將她滑下來的髮絲攏到耳後,認真的說:“景曜和景佑已經成家立業,景曜受皇上賞識,景佑在翰林院也混的風生水起,加之我留給他們的人脈,前程無憂。景瑜我也不擔心,他性格堅韌,有赤子之心,再加上蔣家護航,從文從武皆無問題。孫輩如何我是管不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張家他們兄弟能支撐的住,我也能對得起張家的列祖列宗。現在孩子們都是安定下來了,咱們倆也該好好地享受一下兩個人的生活,遊山玩水,若是累了我們就歸園田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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