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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在背後的人鼓吹暴動的理由有兩個,一個是當今皇帝要殘害忠良,他們要保護好可憐的,為他們奉獻頗多的獨孤柳。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災銀貪昧事件頻發,明明朝堂官府領了那麼多的糧,根本不需要那麼辛苦,就可以讓他們過上和曾經差不多的樣子,可官府卻貪昧下來,還是讓他們吃不飽穿不暖。

  與其讓官府先把災銀剝削一番,還不如他們自己干,誰讓可以讓他們信任的獨孤柳不在呢,他們這樣子做,也是為了不讓那些貪官吸他們的血,搜刮民脂民膏。

  這些百姓想的好,卻不曾想,這些時日以來,也不只是獨孤柳一個人的付出,跟著獨孤柳去的那幾個武將,還有其他人,都是救了他們命的恩人。

  獨孤柳畢竟只有一張嘴,跑斷了腿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叫醒那麼多熟睡的百姓,而且武將們在做那些體力活的時候,也是十分賣力,半點未曾懈怠的。

  這些人對他們的恩情,在一種詭異的氣瘋中,被起鬨的百姓選擇性的遺忘。

  “孤知道,可就讓孤這麼靜觀其變,孤實在是有些等不下去。”

  攝政王想了想,提議說:“這樣吧,陛下若是不放心的話,我讓十二衛再去一趟,不管到那個時候,獨孤柳是人還是屍體,他們定然能把他帶回來……”

  燕秦點點頭:“這也好。”

  攝政王又問:“那那些災民,該如何處置?”按照他的性子,那些暴民,他會選擇毫不留情地剷除,畢竟十二衛們的刀也有好些時間沒有見過血了。

  燕秦沉默半晌,想也沒想地說:“抓!等十二衛到了,全部抓起來,一定要問出源頭。”

  第109章

  因為山溪暴民的事情, 燕秦除了命信使趕去通知第三批護送災銀的隊伍之外,還額外加派了一些人手。

  做皇帝,最怕的不過是暴民, 謀反, 刺殺,這三樣東西, 人已經派出去了, 想要聽到好消息傳回來, 至少還要等上個五六日, 燕秦心裡惦念著獨孤柳和那些災民, 連著幾日都未曾睡好,上早朝的時候,眼底都一片青黛之色。

  伺候著他的常笑心疼小皇帝心疼的不得了,可惜這種事情, 他一個宦官,也出不了什麼好主意,只能在皇帝的吃穿用度上多下一些工夫。

  除了常笑之外,最心疼燕秦的便是攝政王了, 十二衛又被他差遣出去之後,他便再一次找了個由頭睡到皇帝的寢宮裡來。

  這些人都是他或者是常笑認真挑出來的, 一個個堪比鋸嘴葫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也沒有刻意地瞞著小皇帝宮裡這些伺候的人, 攝政王睡在小皇帝宮裡, 也不擔心有人傳出去, 毀了君臣二人之間的清白名聲。

  當然了,本身他們之間也不怎麼清白。

  不清不白的攝政王把自己的那張床搬得離小皇帝近了三寸,在燕秦做了一日的噩夢後,他連外頭的床也不用了,直接上龍床,和小皇帝同床共枕,當然,是非常純潔的那種同床共枕,大被同眠。

  燕秦一開始的時候十分的不自在,畢竟他一個人睡了這麼多年,睡習慣了,現在多了個人來和他搶被子,就算是被子足夠大,也不是馬上就能夠適應的。

  不過他連著做了兩日噩夢,攝政王睡到他身邊之後,他反而能夠好好地睡一覺了,想著興許是因為攝政王煞氣重,鬼神都要畏懼三份,從讓他得以安眠,燕秦也就沒有提什麼不合規矩之類的話,默認了自己每日清晨一睜眼的時候,便有一張俊美的容顏映入眼帘。

  忐忑地等了五六日的消息,燕秦總算是等來的回信,是攝政王那十二衛給他回的信。消息一送到攝政王手裡,對方便拿了信箋過來給他看,好讓燕秦安心。

  燕秦略緊張地舒展開信箋,飛快地掃了全文,提著好幾日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幸好獨孤沒事,災民也被安撫下來。”

  災民暴動,本來極大的原因是因為有人攪渾水,前一世的時候,燕秦沒有做防範,受災情況遠比現在要嚴重許多,加上有貪官大膽包天地貪昧了大部分災銀,災民不得救濟,無落腳之處,自然背井離鄉湧入京城。

  前世的災民是被逼入了絕境,加上有人背後推動,把百姓和官府完全的對立起來,才會鬧成上一世那種極其糟糕的情況,這一世那些人雖然也是老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性格衝動的災民畢竟不多,官家那明晃晃的刀槍真的架在了他們的鼻樑上後,他們立馬又縮了回去。

  信上些,獨孤柳的生命並無大礙,但是因為傷的十分嚴重,又救的不夠及時,至今還在昏睡,不過信寄到的時候,人也應該能夠醒來。那些參與搶奪災銀的百姓,全部地被關押進了大牢。

  燕於歌問小皇帝:“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這些暴民,殺無赦”

  燕秦搖了搖頭:“他們確實該死的,但不該是這個時候死。”

  搶奪災銀,大燕律法上清清白白規定了這是死罪,只是參與的人實在不少,有的時候法不責眾,這些百姓也是被人唆使,並未真的引起什麼嚴重的後果,若是一股腦地全判了死刑,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而且這些人當中,其中不乏青壯年,這可都是災後重建實打實的優秀勞動力,若是都沒了,那重建工作肯定會受到影響。

  而且被抓起來的這些人當中,還有好些親人是沒有過錯的,他們努力地和官府同心協力重建山溪,結果轉眼官府就把他們的丈夫,兒子,父親砍了頭,那他們哪裡還有什麼做活的心思,不恨上官府就怪了。

  燕秦接著說:“都先看管著,先把攪渾水的人找出來再說。”

  上一世的時候,攝政王替暗地裡推動的人背了個大黑鍋,這一世,他不覺得攝政王會做出這些事情來,既然不是攝政王,那會是誰,這麼處心積慮地針對他。

  燕秦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他突然歪了話題:“王叔,你有沒有聽燕老將軍說過,孤其實還有個皇叔,或者是皇二爺爺之類的?”

  燕於歌有些驚訝:“陛下怎麼會這麼想?”

  燕秦便道:“孤就是覺得,這麼針對孤,到底有什麼好處?總不至於是前朝遺孤之類的吧。”

  大燕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前朝遺孤早在他祖父那一代,便被剿滅了乾淨,就算有那麼一兩個逃脫的,根本也不成氣候。

  縱觀歷朝歷代,就沒有哪個朝代是真的復辟成功的。比起前朝遺孤,他覺得是先皇流落在外的“滄海遺珠”可能性還更大一些。

  燕於歌啞然失笑:“陛下想多了,先皇在世的時候,我不曾聽祖父說過這一些。”

  既然不是什麼二叔大伯二爺爺之類的,那就是他那風流倜儻的父皇留在民間的“滄海遺珠”了。

  當今的大燕,雖然還達不到放眼天下,海晏河清的地步,但大部分百姓也是能夠吃飽穿暖,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這些人明顯就是衝著他這個皇帝來的,在非亂世的情況下,想要登基上位,必須要打著名正言順的旗號。譬如清君側,譬如皇室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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