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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幫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攝政王,顯然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才會往“滄海遺珠”的方向想。

  至於“滄海遺珠”為什麼會不回來,他也可以找出很好的理由。皇家無親情,若是先皇在還好,先皇在時,肯定很樂意自己能夠多一個子嗣。

  可是先皇不在,燕秦已經登基兩年,他這個皇帝坐在龍椅上,肯定不可能容忍其他威脅到自己權威的存在。

  一個民間的皇子,想要證明自己的身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當今皇帝不認,他總得想些別的辦法來證明自己,野心大一些的,便乾脆編造當今聖上根本就不是什麼真龍天子,等到流言愈演愈烈,他們再藉機推薦真正的“真龍天子”上位,一切水到渠成。

  攝政王安撫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再過些時日,等十二衛回京之後便知曉。”有些事情,傳遞的書信中並不好一一闡述,肯定是要等人回到了京城之後再說。

  “好。”

  怕燕秦多想,攝政王又說:“便是真的是什麼滄海遺珠,我也只認陛下一個。”

  “嗯。”是不是真的滄海遺珠還不好說呢,像他皇祖父那一輩,不就是有試圖復辟的前朝遺孤出來鬧事,結果事情鬧得那麼大,最後查出來,那所謂的前朝遺孤,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脈,前朝的皇室血脈早就斷絕乾淨,那些人所擁護的,其實是伺候公主的奶娘的孩子。

  燕秦就不一樣了,他雖然親娘死的早,但容貌和先皇還是十分相似的,就是那種外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是親父子的那一種。

  “我倒也不是很擔心這個,就是想著,那些人根本是居心叵測,試圖挑撥王叔與孤君臣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其心可誅。”

  燕於歌有些意外,並不明白小皇帝的話題怎麼就突然歪到那幕後黑手挑撥兩人君臣關係上去了:“陛下為何有如此感想?”

  “這很明顯啊,當今世上,孤倒下去了,上位的肯定就是王叔,一般情況下,誰受益者最大,誰就是幕後黑手。”

  上一世的時候,那幕後的人不就是挑撥成功了麼。但上輩子,他是有齊國和晉國的人在幕後做推手,這一世,齊國的公主根本就沒有做他的皇妃,而蟄伏許久的晉國探子,也被揪了出來,暗探在大燕多年打下的根基大傷。

  其他兩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大燕內亂。可是現在他手裡又沒有掌握軍權,手下也沒有什麼能人異士,真和攝政王硬抗也不可能抗的來啊。

  燕秦想了許多,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就在這個時候,攝政王卻突然語出驚人:“臣想起一件事情來,在陛下剛登基那會,祖父舊時的部下,曾經勸過我黃袍加身。”

  第110章

  這話的殺傷力, 堪比晴天霹靂,驚得燕秦立馬去捂攝政王的嘴,然後下意識地環視了一下周圍, 才鬆開手來:“這話你也敢亂說!”

  燕於歌不以為意:“臣不是同陛下說過, 對皇位無意。”當初燕秦生辰,還有除夕的時候, 小皇帝都問過他類似的問題, 他回答地十分坦然。

  只是前兩次, 他回答的這個問題的心境都不相同, 現在對皇位仍然是無意, 但是無意的理由又和前兩次完全不一樣。

  燕秦很是無語地看著攝政王:“你便是無意,私下裡說說就罷了,別人面前可別亂說。”

  燕於歌只笑:“可如今不就是私下裡,現在也只有陛下同我兩個。”談論這種涉及國家大事的時候, 兩個人幾乎都是屏退所有宮人的。

  前兩次,一次是在攝政王府,一次是在京郊,現在雖然是在皇宮, 但周圍並無宮人,和上兩回本質上也沒有什麼區別。

  說的倒也是, 燕秦不再計較這個問題, 但他還是對攝政王這種肆意的口吻表示了不滿:“這種大事, 王叔也不能亂說, 你就不怕我對你起了疑心麼。”

  這也就是他和攝政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換做是其他皇帝,莫說是個攝政王,便是自己親生的兒子,都要以謀反的罪名圈禁起來,攝政王未免在他面前也太口無遮攔了一些罷。

  燕於歌又笑,這一次,他的笑容裡帶上了幾分曖昧:“陛下同我的關係,還能用上起疑心這個詞麼。”

  “不同你說這個,你告訴孤,勸你謀反的那人是誰?”攝政王他是可以不計較,實際上也計較不了,但那個勸攝政王謀反的人,他是絕對饒恕不了。

  攝政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說:“我只是想告訴陛下,從這一點來看,背後推動之人,已經謀劃許久。”

  興許是因為這一段時間神經太緊繃的緣故,燕秦說話帶了幾分不耐煩:“是,孤知道他們謀劃許久,王叔只要告訴我,那人是誰就好,還是說你有心包庇此人。”

  這話就說的很嚴重了,攝政王其實不樂意小皇帝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他剛想說些什麼,將心比心,自己若是燕秦,肯定對這種事情極為在意,話到嘴邊,他又改了口,語氣溫和許多:“這人是我祖父的老部下,叫陳義。陛下先前那話,可千萬不要再說了,臣聽著著實傷心,我們之間,難道連這麼點信任都沒有嗎?”

  燕秦直勾勾地看著攝政王:“王叔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燕於歌不假思索地說:“自然是真話。”

  假話有什麼意思,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便是事實難以讓人接受,他也會選擇事實、

  燕秦便說:“剛登基那一會,孤對王叔確實是半點信任也無。”不僅只是剛登基的那一會,上輩子,還有上上輩子,他都不信任攝政王,不然的話,第二世也不可能那麼努力地去對付燕於歌了,甚至為了從攝政王的手中奪走權力,不惜藉助外來勢力。

  真話總是叫人傷心的,便是知道這就是事實,從小皇帝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攝政王還是覺得有幾分堵心,他接著又問:“那現在呢?”

  燕秦語氣幽幽地說:“現在,現在孤當然信王叔了。”

  就攝政王提的這條件,不准讓他碰後宮裡的那些女人,可攝政王自己也不能生呀,那不就意味著皇家無後,燕家嫡系血脈這一支斷了乾淨。

  這種結果,和攝政王謀朝篡位的區別也不大呀,結果都是一樣,都是大燕江山斷在他這一支上。

  可能是小皇帝說這個話的語氣不大好,攝政王的俊眉微蹙:“陛下應允過臣的事情,絕不能反悔,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燕秦突然有點無力感,明明他們談論的內容是國家大事,怎麼被攝政王歪著歪著,就歪到男女情愛上面去了呢,倘若先皇知道了的話,肯定連棺材板都按不住,氣得從皇陵里跳起來罵他不肖子孫。

  “王叔你真是……孤一向講信用,你有什麼信不過的。”他才不像攝政王呢,老是說話不算數。

  燕於歌也說:“我對陛下也講信用的很,你瞧你問我是哪個部下,我不是告訴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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