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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一句,攝政王的情話又跟不要錢一樣不斷地往外冒,簡直要把燕秦給膩歪死了。

  “好了好了,打住,不說了。”他們沒有必要糾結這個小問題。

  “孤現在還小,未到弱冠之齡,暫時不考慮成家這等大事。”

  “可是陛下不是已經娶了那些宮妃嗎?”為什么女人就能娶,他就不成。

  燕秦覺得攝政王簡直是在說廢話,他直覺和攝政王再這麼繞下去,只能是把自己拖到一個不理智的狀態,然後被耐心理智的攝政王用豐富的經驗打敗。

  他決定不顧及攝政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擊痛心:“男人和女人,當然是不一樣的,她們能生孩子,王叔能嗎?”

  攝政王什麼都會,但這個他還真不會。

  “禍水禍水,美色誤國,除了這一點,她們能給陛下的,我都能給,她們不能給陛下的,我也都能給。”

  燕秦表示對攝政王的前一句話嗤之以鼻:“若說美色誤國,王叔就應該好好審視一番自己了。”

  “哦?”

  燕秦奇道:“王叔難道不曾照鏡子的?”

  燕於歌的那個娘親,可是當年的燕都第一美人,據說當年的時候,他那父皇還想過娶人家進宮,不過他看到這如斯美人的時候,對方已經嫁給了燕秦的父親。

  先皇好美色,可也知道臣子妻不可欺的道理。不過因為這算是他第一個沒有能夠成功征服的女子,他在心中便一直有些念念不忘。

  也正是因為這段往事,所以在民間,一直有一種傳言,就是當今攝政王是先皇的私生子,是他最愛的女子生的。而攝政王的名義上的生父死得那麼早,怕就是因為搶了皇帝心愛的女子,得罪了皇帝。

  當時民間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燕秦小的時候看過燕老爺子許多次,記得對方的樣貌,確定爺孫兩個眉宇間極其的相似,他指不定還要信了這謠言。

  當然了,經歷了三世,他更加不信了。

  燕於歌又說:“鏡子中又沒有陛下,我照它作甚。”

  “照它,就知道自己臉上是不是寫著後悔,以及什麼才叫禍水,美色誤國。”

  燕秦的話鋒一轉,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反正繼續下去,肯定還是攝政王繼續同他說些叫人覺得格外肉麻的話。

  “王叔不是想要一個名分嘛,孤可以給你,可你想要什麼,昭儀,夫人,貴妃?”

  宮裡的名份可多了,燕於歌要是喜歡不重樣的,他還可以讓他從宮女做起。

  燕於歌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他當然不可能只是滿足昭儀,夫人,貴妃,更加不可能去做什麼宮男。

  “陛下可以做本王的攝政王妃。”

  “這個你想都不要想。”燕秦想著,若是攝政王真敢這麼做,別說什麼昭儀了,他連宮女名分都不想給他一個。

  “那臣退而求其次,可以要陛下那空懸的後位。”

  燕秦倒吸一冷氣,攝政王這野心太大了把,要知道當時白牡丹做貴妃的時候,他把人明面上是諸多恩寵,可就是這樣,白牡丹也只敢試探性地問他立後的事情。

  他上一世的時候,那般欽慕齊國的六公主商婉,可也仍然保持了自己的理智,沒有想過要把一個異國的女子當做皇后。

  哪裡像攝政王,竟是這般不要臉的,居然直接問他要皇后之位,簡直是大膽!

  算了,攝政王大膽的也不僅僅是在這方面了:“王叔難道不覺得,皇后之位太過了嗎?”

  燕於歌只問他:“陛下這後位,難道不是給臣留著的嗎?”

  都和他這樣那樣了,皇帝難道還想娶個女人當皇后不成。

  這也倒沒有,“王叔多想了,孤說會散盡後宮,就一定說到做到。”

  “那不是自然,既然不是給別人留的,那不就是給我留的,我也只是想問陛下你要一個許諾罷了。”

  “……”攝政王這麼一說,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燕秦糾結了老半晌:“那就按照你說的,待到那日,孤便給你名分。”

  不就是名分嘛,他人都給出去了,底線都退讓到這種地步了,沒有什麼是不能給的。

  燕於歌心滿意足,總算是放開捉住皇帝的那隻手——他換了小皇帝的臉,獎賞了對方一個吻。

  第101章

  被攝政王突然親了一口,燕秦顯然受到了一點驚嚇,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上面還留著某人嘴唇柔軟的觸感和濕漉漉的溫度。

  這不對啊,攝政王主動都出擊了,他要不反擊一下,上位者的尊嚴何在?

  這本來就是他的寢宮,兩個人交談的地方,也就在他的龍塌附近,他上前一步,把攝政王直接壓到了床上,對攝政王施行了他的反擊——那是個更帶氣勢的吻,落在攝政王那張比鳳仙花顏色更為嬌艷的薄唇上。

  在瞬間的愣怔之後,燕於歌微微張開嘴唇,順從且配合地加深了這個吻,兩個人都有些情動之際,常笑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陛下,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已到。”

  兩個人只好分開,燕秦倒覺得還好,燕於歌就不一樣了,他好不容易等到小皇帝主動一次,氣氛正是融洽的很,而且天時地利人和,這地方還是龍床,又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的,這戶部和工部尚書來搗什麼亂。

  “都已經是晚上了,他們來做什麼?”

  晚上不就是好好睡覺的時候嘛,這兩個糟老頭子來打擾他們做什麼。

  燕秦看了攝政王一眼:“他們兩個是孤叫來的。”

  賑災之事,就數這戶部和工部需要做的最多,橫豎他不怎麼能睡著,乾脆就把這兩人召見來了。

  攝政王立馬改口說:“陛下憂心國事,是天下人之幸。”

  “行了,去側殿吧。”

  燕於歌又多問了一句:“可有其他人進過陛下的寢宮?”

  “你是第一個進孤寢宮的大臣。”這裡是他的寢宮,又不是那種適合談事的地方,也就攝政王敢這麼肆意妄為,寢宮說進就進的。

  燕於歌稍稍滿意了一些,他也覺得側殿更合適召見其他大臣。皇帝寢宮裡有他這麼一個特例已經夠了,可不能教其他糟老頭再進來了。

  兩位大臣在側殿候著,見皇帝出來,他們忙行禮,“吾皇萬歲”這話還沒說完,他們就從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角和一雙熟悉的靴子,雖然心中十分納悶攝政王怎麼會在這個點出現在此處,但他們還是很快在後頭加了一句,“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兩位愛卿平身。”

  直起身來之後,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就覺得自己的身上一寒,總感覺攝政王似乎很不待見他們似的。

  不過容不得他們多想什麼,燕秦便問起賑災的相關事宜來,這個是燕秦即位的時候,發生的第一場這麼大的天災,他也沒有什麼經驗。

  但戶部和工部兩位尚書都是處理這事情十分老道的,他們率先做好了準備,匯報的內容十分有條理,燕秦聽的時候,基本是一邊聽,一邊小幅度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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