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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她和曲副主任的關係不一般,有幾次我到曲中謙辦公室,趙雨秋都在,”我試探地說。

  “他倆的關係確實不一般。曲中謙這個人你小心點,這個人很會耍手腕,他胸前的口袋裡總藏著一支錄音筆,與誰談話他都錄下來,你說這種人可怕不可怕?!”羅元文說這話時,臉上充滿了敵意。

  “院裡怎麼能讓這種人當黨支部書記?”我驚愕地問。

  “咱倆只是小醫生,管不了許多,趕緊找個女朋友成個家吧,”羅元文無奈地說。

  “元文,你的女朋友是幹什麼的?”

  “在市電視台廣告部工作。”

  “廣告部可是個肥差呀!人長得怎麼樣?”

  “還行吧,哪天讓你欣賞欣賞。”

  “什麼時候結婚?”

  “我正向院裡申請住房,等房子下來就結婚。”

  “元文,真羨慕你呀!”

  “慶堂,你也不賴,一到院裡就給穆主任當助手,”他有些嫉妒地說。“我知道你是個業務上的天才,我相信過個十年、二十年的,你的成績不會低於穆主任的。考博的事開始準備了嗎?”

  “考博是我眼前最重要的事,你呢?不也想考穆主任的博士嗎?”

  “但願我倆都如願以償,”羅元文充滿希望地說。

  “來,為咱倆的理想干一杯!”我飽含深情地說。

  羅元文舉起杯與我手裡的杯重重地碰到了一起。

  回到宿舍,羅元文倒頭便睡,我躺在床上睡不著,便拿出筆記本記日記,我喜歡把每天的所感所想記下來,這幾乎成了我每天必做的事。

  “是喝一杯濃咖啡還是白蘭地,無論如何我都擺脫不了夢境。是痴人說夢嗎?我從夢中驚醒,卻發現夢中的都不是夢中人,只有自己沉緬夢中,坦蕩如幻想。在夢中是可以不朽的,所以那麼多的人喜歡做夢,而夢醒之後又會速朽,所以那麼多人不喜歡夢醒。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尋夢人,但心靈對現實的遁逸,精神對世俗的迴避,使得夢成為一些人們歸隱的一種方式,然而,夢之生即為夢之死,何必望蒼穹,雲深不知處,我們又怎能擺脫時間的逝去呢?”

  很長時間沒有做夢了,今晚我卻在夢中聽到一個女孩哭泣的聲音,那聲音純淨、遙遠、飄忽,像春天的海風讓我心動。我覓著聲音尋找,在兩棵大銀杏樹下發現了一株野百合花,我用鼻子嗅過去,貪婪地把她的馨香攝入我的肺腑,那馨香宛如甘美的夜露滋潤著我,讓我渾身*中燒,我急促地喘息,不能自制,終於如狼嚎般地一聲嚎啕,下身又濕了一片。

  周末的中午,我正往生活服務區去,我的呼機響了,有人呼我。我在旁邊的小賣部用公用電話回電話。

  “喂,誰打傳呼?”

  “大才子,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一個女孩甜美的聲音。

  “誰呀?你是哪位?”我問,心裡也在不住地猜想,打電話的女孩是誰?

  “來了,你就知道了,我在丘比特餐廳等你,不見不散。”女孩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心中納悶,這女孩是誰呢?不應該有女孩約我吃飯呀,而這個女孩好像跟我很熟,心裡越納悶越想去,便轉身走出醫院,打了一輛的士,直奔丘比特餐廳。

  丘比特是一家酒吧式餐廳,位於東州市中心的香謝路上,文化味道很濃。我走進餐廳,服務員微笑著迎上來。

  “歡迎您,先生,幾位?”

  “有朋友約我,”我說。

  我正在環視餐廳的時候,一個人一把拽住我的手就往餐廳里走,我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謝丹陽。

  她把我拉到一個旁邊有小水車的座位上坐下,然後說:“我給你打電話想沒想到是我?”

  “沒敢想,”我不好意思地說。

  “都說你是*才子,我看你只是個書呆子,”謝丹陽嬌嗔地說。

  “誰說的?”我佯裝生氣地問。

  “想吃點什麼?今天我是特意請你的,”謝丹陽臉色緋紅地說。

  “為什麼特意請我?”

  “請吃飯還要問為什麼嗎?”她反詰道。

  “一個女孩請一個男人吃飯總要些理由吧。”我不一不饒。

  “你把我說成女孩,把自己說成男人,這就是理由,”她笑盈盈地說。

  我心想,謝丹陽的回答很有意思,儘管口氣有些野蠻。

  “看來,你是想做我的野蠻女友了?”我毫不客氣地說。

  謝丹陽凝視著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大膽地說:“要不我憑什麼請你到丘比特餐廳。”

  這等於承認要做我的女朋友,我為這種求愛方式而感動。一個女孩為了表達對我的愛可謂用心良苦,我又驚詫了,我們彼此還不了解,她愛我什麼?

  這時,謝丹陽事先點好的菜上齊了。她給我倒了一杯啤酒,又給自己滿上。

  “慶堂哥,為丘比特干一杯。”她和我碰杯後,一飲而盡。

  我被謝丹陽的直率而感染,也一飲而盡。

  喝了酒,我單刀直入地問:“丹陽,你知道丘比特意味著什麼嗎?”

  她順手把餐桌上的紅色亂寫本拿給我,這時,我才發現原來丘比特餐廳的每個餐桌上都有一本紅色的亂寫本。

  “亂寫本上有一段話可以回答你的問題,”謝丹陽得意地說。

  我打開本子一看,在第一頁上寫著這樣一段話:

  “愛情使者丘比特問愛神阿佛洛狄忒:love的意義在哪裡?愛神阿佛洛狄忒說,l代表listen(傾聽),愛就是要無條件無偏見地傾聽對方的需求,並且予以協助;o代表obligate(感恩),愛需要不斷地感恩與慰問、付出更多的愛,灌溉愛苗;v代表valued(尊重),愛就是展現你的尊重,表達體貼、真誠的鼓勵,悅耳的讚美;e代表excuse(寬容),愛就是仁慈地、寬容地對待對方的缺點與錯誤,維持優點與長處。”

  看完這段話,我為身邊這個善於理解愛的女孩而激動。

  “你愛我嗎?”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你說呢?”

  “你愛我!”

  “那麼,你呢?”謝丹陽凝視著我問。

  “愛,我愛你!”

  “什麼時候愛的?”

  “很久以前!”

  謝丹陽臉色緋紅。

  “那麼為我們的愛干一杯!”她溫柔地說。

  我們舉起杯碰在一起互相看著對方,誰也不說話,我們已經沉浸在愛里了,突然她一飲而盡,放下杯,然後說:“堂哥,我想去洗手間。”

  “我也想去,”我情不自禁地說。

  她拉著我的手走進洗手間,在洗手間的洗漱間,丹陽便開始吻我,吻得很深情。

  “堂哥,我想要你!”她一邊吻一邊說,然後她一把把我拽進女洗手間鎖上門。

  在洗手間激情,這太刺激了,我們的嘴唇輕柔地互相觸及、結合,緊緊相咬,我們的雙手忙亂地撫摸著對方,軀體互相尋找著,尋找著,丹陽纖細的腰肢下嫩白的臀部撩撥著我的欲望,這欲望壓抑得太久了,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我掀開丹陽的吊帶裙,望著她胸前兩處玲瓏的凸起,深深地吻下去,仿佛含著兩顆熟透的小巧的櫻桃。丹陽在急促地喘息著,這聲音那麼悅耳,臉上一直帶著嫵媚的笑容,她的喘息變成了呻吟,身體也開始顫慄,我燃燒的欲望升上了頂峰,內心的愛欲把我灼燒得頭暈目眩,終於山洪暴發了,我仿佛在泥石流中劫後餘生。

  沉寂了一會兒,丹陽緊緊地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你是個魔鬼……”

  我吻著她的發梢低語道:“你是個妖精……”

  她噗哧一聲笑了。

  我們離開洗手間又重新回到座位上,服務小姐給我們倒了茶。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了,你必須對我忠誠,”謝丹陽有些霸道地說。

  “你想好了,我可是個魔鬼!”我揚起眉毛望著她說。

  “我是魔鬼終結者!”她挑釁地說。

  “為什麼選擇洗手間?”我問。

  “不好嗎?”她嬌嗔地說。

  我沉默。

  “我們機長和一名乘務員是那種關係,”她又說,“他們有時就在飛機上的洗手間*。”

  “那一定很刺激,”我說。

  “凡是刺激的事都會上癮的,凡是上癮的事就可能送命,”謝丹陽嚴肅地說。

  “沒那麼嚴重吧?”我說。

  “比如吸毒、再比如賭博,”她非常認真地說。

  “那個飛行員和乘務員干那種事,就不怕飛機出事嗎?”我問。

  “飛機平飛後,就進入自動駕駛狀態了。”

  “那也有點太過分了,這跟我做一半手術就去干那事有什麼區別。”

  “堂哥,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

  “什麼?”

  “我就喜歡你這股認真勁兒。認真得有點傻,傻得可愛。唉,明天我飛東京,你乖乖的,不允許拈花惹糙的,我回來後,領你見我父母去。”

  “是不是早了點?”我緊張地問。

  “不早,省得夜長夢多。”

  我聽了哭笑不得,有一種被綁架的感覺。不過我真喜歡這丫頭的野蠻勁兒,敢作敢當。

  離開丘比特餐廳時,天已經擦黑了,我打車送謝丹陽回民航大院。在計程車上,她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幸福極了,搞得計程車司機一個勁兒從後視鏡看我們。

  計程車停在民航大院的一座七層樓前,我陪謝丹陽下了車。

  “堂哥,這就是我們空中小姐的宿舍樓,院裡人都叫它‘秀樓’,樓上美女太多,在你和我沒結婚前,你就免進了,”她調皮地說。

  “結婚後,你就從這獨生身宿舍搬出去了,我就更沒有機會進去了,”我打趣兒地說。

  “反正不允許你上去,拜拜!”謝丹陽嬌嗔地說,然後嫵媚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跑進樓內。

  我呆呆地看了一會兒,重新上了計程車。

  第四章

  國慶節前夕,我接到一封信。打開信封是一份紅色的請柬,請柬很漂亮,透著香氣,打開請柬一看,我的心一緊。請柬是蔣葉真寄來的,她要結婚了,請我參加婚禮。我拿著請柬,心裡矛盾極了。去?還是不去?我反覆地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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