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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糾笑眯眯的說:“方才你都認帳了,如今卻要反悔?果然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不過沒關係,寡人不怕這個……打,給寡人狠狠地打,寡人最喜歡屈打成招的戲碼了,畢竟嘛,寡人是個昏君。”

  他說著,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就在這裡打,方才好幾個士兵都被鳧須趾高氣昂的罵過,如今立刻衝上去,對著鳧須狠狠拳打腳踢。

  鳧須疼的哎呦哎呦大叫,喝罵說:“嬴豫你這個小人!!賣屁股的下賤貨!!竟然敢騙我!!你不得好死!”

  鳧須罵的難聽,斗廉皺了皺眉,“嘭!!!”一腳踹過去,鳧須頓時“咚!”一聲倒在地上,險些給踹死了,鼻子磕在地上,瞬間鼻血長流,連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止都止不住的血。

  鳧須嚇得直哆嗦,剛開始罵的難聽,後來就不敢罵了,叩頭說:“饒命啊!饒命啊!小人再不敢了!不敢了!”

  吳糾笑著說:“哦?寡人問你,那你可是晉國細作?”

  “是!是!我是!”

  吳糾又說:“你可威脅了江國國君?”

  鳧須連忙又說:“是!小人混帳,小人威脅了。”

  吳糾冷笑說:“你在郢都學堂中下毒,暗害各國貴族子弟,可有此事?”

  鳧須顫抖了一下,這種事情罪名太大,一承認可就是得罪了諸多國家,鳧須哆嗦著不敢承認。

  吳糾厲聲喝道:“是也不是,說話!”

  “是……是!”

  鳧須嚇得哆嗦,連忙應聲。

  吳糾又是冷笑說:“還散播謠言,企圖分崩我楚國朝廷,引起我楚國內亂,是也不是?”

  鳧須不敢再打磕巴,也承認說:“是是。”

  吳糾陰測測的笑著說:“好,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再好不過,來人,將這賊子扣押起來,準備日後與晉國當面對峙。”

  士兵立刻將鳧須一把拽起來,帶著就走了,扣押起來。

  鳧須大喊著饒命,但是沒人理他,很快嘴巴里也塞上東西,喊都喊不出來,被人抓走了。

  嬴豫見到這一幕,趕緊拱手說:“多謝楚王,多謝齊公。”

  吳糾說:“江公不必客氣,若不是江公拎得清,我楚國還要被這麼一個小嘍囉給蒙在鼓裡呢。”

  如今是大夜裡,眾人抓到了鳧須,自然要回去了,吳糾身子不好,齊侯不想讓他熬夜,趕緊帶著吳糾回去就寢。

  吳糾和齊侯坐緇車回去,吳糾半路上就睡著了,肯定是因為方才鬧得特別開心,十分盡興,如今就累了,齊侯有些無奈,讓吳糾枕在自己的腿上,也不吵醒他,等到了宮裡頭,就將吳糾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抱進小寢宮。

  嬴豫和斗廉也準備回去了,嬴豫準備回驛館,斗廉要回斗家,嬴豫笑眯眯的拱手說:“今日也多謝斗she師。”

  斗廉說:“沒什麼,江公不必掛在心上。”

  嬴豫笑了笑,說:“對於嬴豫來說,斗she師救的是我江國一國百姓,嬴豫已經感激不盡,無以回報……而且,還害得斗將軍名譽受損,實在是嬴豫的過失。”

  斗廉一聽,連忙說:“不不不,是斗廉拖累了江公的名譽才是,江公千萬別這麼說。”

  嬴豫和斗廉一時有些無話,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氣氛有些奇怪,斗廉咳嗽了一聲,說:“斗廉送江公回驛館,請上馬罷。”

  嬴豫點了點頭,很快跟著斗廉走了。

  吳糾睡了個好覺,因為整了人身心俱慡,鳧須拿著錦囊里的傻字高舉狂甩的時候,吳糾不知道有多好笑,不過只有吳糾一個人能看懂簡體字,因此沒人跟他一起笑,吳糾一個人還是笑了好久。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吳糾回憶起這個事情,還有一人笑了好久。

  齊侯見他醒了,在榻上悶頭笑,不由後背發毛,挑了挑眉,說:“二哥,一個人想什麼壞事兒呢?”

  吳糾笑著說:“寡人在想……上次去渚宮沒來得及打獵,也沒吃到烤肉,不如再出門頑頑?”

  齊侯一臉驚訝,說:“去渚宮?”

  吳糾笑眯眯的說:“當然不是,去楚黃邊界……演兵。”

  當然了,外帶度假。

  黃國是個小國家,就在江國旁邊,也挨著楚國,黃國的大小和江國差不多,都是地盤子很小的南方國家,只不過因為黃國沒有江國那麼倒霉,不是年年被淹,因此相對發達一些,又因為是東面入楚,楚國出入東面國家的門口,因此經濟也算是發達。

  但是對比起來,在楚國的眼中,都是抬手就能碾死的小國家,因此吳糾只當這次演兵是度假了。

  日前吳糾已經安排斗祁,讓斗家的人先去包圍黃國,以免黃國會趁機挖河道水淹江國,如今又要親自去黃國一趟,嬴豫聽了有些驚訝,若是吳糾可以親自去一趟,那麼黃國絕對不敢造次。

  畢竟黃國可在楚國旁邊,就算有晉國撐腰,那也是鞭長莫及,遠水救不了近火。

  因此嬴豫十分感激,不過嬴豫也知道,吳糾這麼做,可不全是為了江國,也不是為了自己。

  如今楚國正面臨著最艱巨的決斷,那就是削私卒,收歸兵權,這樣一來,內部很有可能發生動盪,因此吳糾才想親自走一趟,在黃國邊境演兵,震懾黃國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楊威,震懾周邊小國,這樣處理內憂的同時,就不必面對外患,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吳糾準備親自去黃國邊界演兵的事情很快就定下來了,嬴豫準備同行,跟著吳糾一起去演兵,處理完這件事情,就可以歸國了。

  眾人很快便即上路,小豆包們也跟著,隨行護駕的將軍乃是斗she師斗廉,浩浩蕩蕩的,聲勢浩大的就往黃國邊境而去。

  吳糾要去黃國邊境,十分方便,楚國黃國本就接壤,在自己領土上演兵,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不犯法不惹事兒的。

  一路上都十分太平,走到半路的時候,吳糾就收到了先頭去包圍的回信,楚國兵馬已經將黃國包圍了,黃國國君嚇得不行,給吳糾送來了請罪的文書。

  吳糾拿過文書來看了看,黃國滿口無辜,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楚國包圍似的,還請求楚國放了他們這弱小的國家。

  吳糾將文書丟在一邊兒,笑了一聲說:“黃公不認帳,那寡人只能去親自問一問了,看他認不認帳……唉,寡人這個楚王,做的也是累。”

  齊侯可沒看出他哪裡累來著,一臉頑的很盡興的樣子,隨即吳糾又吩咐,不要撤兵,就這麼包圍黃國,並且讓人給黃國國君回信,說黃國國君不知悔改,楚王準備親自去責備他的過失了。

  楚王帶著大軍壓境,說是來驗兵的,黃國國君都不相信,尤其隊伍里還有嬴豫,這分明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吳糾的兵馬很快就到了黃國的邊界,不過並沒有越出楚國的地界,黃國國君早就在地界的另外一邊安紮好行轅,就等著楚王的大駕。

  吳糾的隊伍剛剛過來,那邊黃國國君已經得到了消息,匆匆從行轅中趨步跑了出來,連忙賠笑說:“楚王大駕,快請楚王入行轅歇息,老夫已經準備好美酒佳肴,為楚王和各位接風。”

  吳糾騎在糾墨之上,一身黑色的朝袍,冠冕束髮,整個人看起來清秀卻有威嚴,挑唇一笑,說:“黃公說哪裡的話,再往前一步,那可是黃國的地界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地上,吳糾的糾墨已經站在兩國接壤的地方,再往前走一步,吳糾便邁出了楚國的地界,達到了黃國。

  吳糾笑眯眯的繼續說:“寡人可沒有那個膽子,若是越過了我楚國的地界,進入了你們黃國,萬一酒意正酣,一不小心被人放水淹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這樣一說,黃國國君臉色頓時都變白了,吳糾明顯所有指,什麼放水淹死,說的不正是他們要放水幫著晉國淹了江國麼?

  嬴豫此時笑了笑,說:“楚王您多慮了,黃公如何敢對楚王您不敬?他也就是對嬴豫這樣的小國國君不敬罷了。”

  黃國國君乃是侯爵,嬴豫是子爵,比嬴豫高了兩等,結果嬴豫卻撅了黃國國君一句,黃國國君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從慘白變成了鐵青,就跟變色龍似的。

  吳糾幽幽一笑,說:“喝酒接風就不必了,寡人來此,也就一個目的,只是想要親自問一問黃公,您為何幫助晉國,謀害在郢都城學堂讀書的各國貴族子弟,這個下毒的罪名,黃公可承認!?”

  他這麼一說,黃國國君頓時給嚇著了,連忙拱手說:“楚王明鑑!楚王明鑑啊!老夫怎麼可能做這等事情,老夫真的不知情啊,真的不知情!”

  齊侯此時笑眯眯的說:“二哥,看來黃公真的是無辜的,逼迫江公來楚國做細作,耍些下三濫的手段偷盜楚國的文書,都不是黃公想出來的呢。”

  黃國國君一聽,頓時滿頭冒冷汗,明明應該是冬天,然而黃公額頭上全是汗珠,還不停的往下滾,連忙抬手擦了擦,他沒想到楚王和齊公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日前自己還賣傻來著,恐怕是激怒了楚王。

  黃國國君感覺有些撐不下去了,雖然晉國給了他們不少好處,但是楚王就在眼前,黃國國君也不敢造次,也不敢應承,若是真打上,完全沒有贏的可能性,因此只好硬著頭皮說:“楚王明鑑啊,楚王明鑑,老夫也是被晉侯逼迫的,晉侯剛剛上位,便囂張跋扈,屢次三番逼迫我們這些小國家,老夫與江公一般,都是受害之人啊,無可奈何才屈居在晉國的yín威之下的!”

  吳糾笑了笑,說:“哦?是這樣麼?那你們黃國,還挖不挖河床?”

  黃國國君立刻說:“不挖!不挖了!絕對不會挖了,請楚王放心!”

  吳糾說:“江國國君的損失又怎麼賠償?雖然你們還沒有挖河床,那精神損失總是有的,天天讓江公提心弔膽,擔驚受怕的,這該怎麼賠償?”

  黃國國君頓時額頭上又冒冷汗,想了想,咬牙低聲說:“老夫……老夫日前糊塗,還請嬴豫老弟見諒則個,這樣罷,老哥哥我給江國撥一些水力方面的工匠,幫助江公您修建水力,您看如何?”

  嬴豫一笑,說:“真是難為黃公有心了,只是嬴豫嚇怕了,不敢要黃公的人踏足我們江國。”

  吳糾說:“說的也是,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已經被算計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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