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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族人因為作戰成功了幾次,越戰越勇,將領立刻就準備帶著人去伏擊行轅,虜獲楚王。

  齊侯點齊兵馬,準備埋伏在雲夢獵場附近,他穿上黑色的鎧甲,準備連夜出兵,這樣也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埋伏。

  吳糾幫齊侯整理了一下黑甲,齊侯身材本就高大,穿上鎧甲的時候,更是英俊威嚴的不能描述。

  齊侯將頭盔戴上,低著頭看著吳糾,笑了笑,親了一下吳糾的唇角,說:“二哥,時辰晚了,別送了,好好休息,反正孤很快就會回來,等著孤回來以身相許。”

  吳糾忍不住笑了一聲,本是很嚴肅的踐行,結果齊侯竟然談起以身相許的事情了。

  吳糾說:“好啊,等著你回來以身相許。”

  齊侯輕輕撫摸了一下吳糾的臉頰,說:“快去睡覺,孤走了。”

  齊侯不讓吳糾送他,自己走出大營,很快帶著兵馬,一隊兵馬悄無聲息的撲出行轅,前去埋伏了。

  齊侯領兵打仗不是第一次了,他年少的時候,大約十幾歲,像昭兒那麼大的年紀開始,已經開始領兵打仗了,齊侯很有打仗的天賦。

  楚國的軍隊全都埋伏好,就等著濮族人上鉤,他們天黑就到了地方,一直埋伏到天亮,仍然不見人影兒,又從天亮等到中午烈日當頭,最後天色重新黑暗下來。

  士兵們一個個卻絲毫不敢懈怠,船隻上放著鉤拒,被布遮著,就等著那些濮族人自投羅網。

  就聽到“沙沙沙……”的聲音,水中的雜糙突然被波動了起來,齊侯讓人去偵察,士兵立刻回來報告,說:“齊公,濮族人的船隻就要到了,一共十舟,都是小舟,最大的只能容納十人,十人舟一條,其餘九條都是容易逃竄的五人小舟。”

  齊侯聽了士兵的詳細稟告,就知道濮族人還想要用老伎倆,畢竟他們那個老伎倆十分管用,已經打贏了趙嘉好幾次。

  很快,濮族人的船隻就過來了,已經進入了他們埋伏的區域,齊侯並沒有讓人立刻出兵,而是靜等了一會兒,等著濮族人的船隻完全進入他們的包圍,楚國的伏兵已經能將他們從四面八方包圍住,齊侯這才低聲說:“出兵!”

  傳令官得到命令,立刻將火把點燃,然後一下點燃了旁邊的大旗,一個士兵手執燃燒的大旗,不斷翻動揮舞。

  埋伏在四面八方的楚國船接受到了召旗的號令,立刻將火把一個接一個點燃。

  濮族人還以為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潛入了獵場附近,然而沒想到的是,周圍竟然突然亮起了火把,火把猶如一條巨龍,不斷的,此起彼伏的亮起來,很快這條火紅的巨龍竟然首尾相接,龍頭咬住了尾巴,將潛入的所有濮族船隻都包在了中間。

  濮族人一下就驚了,連忙喊著:“撤退!!中計了!撤退!”

  濮族人向後撤退,全力衝擊薄弱的地方,想要逃跑,他們船隻小,雖然容易側翻,但是靈活度要比大船好,小船瞬間全部撤退,向後退去。

  “殺——!!!”

  此起彼伏的喊聲,從四面八方湧來,濮族人被嚇得連連撤退,眼看他們的小船就要從薄弱的地方衝擊出去,齊侯立刻又讓人招旗。

  濮族人就看到楚國的士兵突然從船中拿出一種很奇怪的武器,非常的大,大約有兩三個士兵才能抬起來,上面帶著勾刺。

  就聽到“砰砰砰……”的聲音,楚國士兵竟然抬著鉤拒,勾在了濮族人的船隻上。

  因為楚國的船隻很大,濮族人的船隻很小,一被勾上根本走不了,瞬間就動彈不得。

  濮族人立刻大喊著:“舟被勾住了,快鬆開鉤子!”

  “快快!”

  “動作快啊!”

  “不行啊,將軍!勾得太緊了!”

  一時間濮族人陷入了混亂,吳糾特意讓人將鉤拒做大,一旦勾上船隻,鋒利的鉤子幾乎將船隻扎穿,雖然有的沒有勾穩,被濮族士兵鬆開,但是這個鬆開,另外的又勾上,總有解不完的鉤子。

  不大的河域很快陷入一片混亂,濮族人的兵力不強,根本沒辦法與楚國人正面扛,船隻被勾住,打消了他們逃跑的念頭,怎麼可能不混亂呢。

  “噗通噗通噗通!”

  此起彼伏的水聲很快響起,因為濮族人的船隻被鉤拒勾著,無法逃脫,因此很多士兵竟然直接放棄了船隻,把武器一扔,猛地跳進水中,游水逃走。

  還有的濮族船隻並不結實,被鉤拒這樣一勾,再加上掙扎,就聽到“咔嚓!!!”一聲巨響,船隻直接被勾爛了,瞬間散架,上面的濮族士兵大喊著直接掉入水中。

  齊侯眼見勢頭大好,立刻說:“追擊!全部俘虜,頑抗者,斬!”

  這天夜裡頭,吳糾忙完了政事,剛剛準備睡下,結果就聽到匆忙的腳步聲,然後是傳令官“報——!!”的大喊聲。

  眾人都知道是齊侯領兵的消息回來了,吳糾連忙披上外袍,頭髮還散著就沖了出來,他一衝出來,發現不只是自己興奮,營帳外面的空場上,已經聚集了一干人等。

  就連受傷靜養的趙嘉都出來了,被酆舒扶著,就等著消息。

  傳令官快速衝過來,對著吳糾跪下,拱手說:“報!!我王,喜訊!捷報!齊公大敗濮人,俘虜無數,並且虜獲了濮族將領,正在班師途中,馬上就回來了!”

  吳糾頓時欣喜若狂,那些萎靡不振的士兵一聽,頓時全都歡呼起來,連忙山呼著:“王上萬年!齊公萬年!”

  吳糾趕緊讓屈重去準備迎接,吳糾打算回營帳把頭髮束起來,也到行轅門口去迎接。

  吳糾趕緊回了營帳,準備讓子清給他梳頭,不過子清梳了一半,突然將小櫛子放下了,吳糾不知怎麼回事,回頭一看,竟然看到了齊侯。

  齊侯一身黑甲,有些氣喘吁吁,額角還滾下熱汗,頭盔夾在手臂下,就站在他身後,微笑的看著吳糾。

  吳糾一瞬間有些吃驚,說:“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齊侯笑眯眯的說:“一整天沒見二哥,著急以身相許呢。”

  吳糾聽到齊侯的話,又看著他滾下熱汗,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發緊,齊侯將頭盔一扔,隨手扔在一邊,發出“框!”一聲,隨即將吳糾一把抱起來,放在榻上,捏著吳糾一縷頭髮親了親,說:“不用束髮,反正束起來還要散開。”

  吳糾笑了笑,沒有拒絕,說:“齊公剛剛凱旋,就著急以身相許,身子吃得消麼?”

  齊侯挑了挑眉,說:“就怕二哥吃不消,不過沒關係,孤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吳糾沒說話,只是伸起手來,勾住齊侯的脖頸……

  齊侯圌凱旋,還帶來了大批的俘虜,更是虜獲了濮族人的將軍,可謂是大獲全勝。

  濮族人因為害怕鉤拒這種東西,趕緊退兵,撤出了雲夢,縮回了洞庭湖往南,都不敢出頭了。

  吳糾被齊侯折騰了一晚上,雖然齊侯想要溫柔,但是禁不住吳糾的撩圌撥,吳糾最後沉沉的睡過去,一覺睡到正午才醒來。

  吳糾醒來的時候,齊侯坐在榻邊正在穿衣裳,披上黑色的外袍,吳糾一翻身,滾過來,笑眯眯的看著齊侯穿衣裳。

  齊侯挑了挑眉,說:“二哥,你不累麼?”

  吳糾笑眯眯的說:“還行。”

  他說著,又側頭看了看齊侯掛在一邊的黑甲,伸手挑了挑齊侯的下巴,說:“寡人喜歡你穿鎧甲的樣子。”

  齊侯笑著說:“被迷住了?不過孤覺得二哥還是最喜歡孤什麼都不穿的樣子。”

  吳糾被他這樣一說,有些許不好意思,畢竟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的主動。

  兩個人很快洗漱起身,還要準備犒勞三軍。

  吳糾穿好朝袍,讓人備下宴席,給齊侯慶功,同樣要振奮氣勢。

  諸位將軍入座,自然還有秦公子趙嘉,吳糾先給齊侯慶功,隨即又說:“在做的各位,都是我楚國的血性男兒,如今我們已經旗開得勝,將濮人打得抱頭鼠竄,接下來,我楚國的男兒便要讓濮人看看,什麼是厲害!”

  他一說,將士們立刻歡呼起來,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因為是犒勞,吳糾讓人將肉和糧食全都發放下去,雖然士兵們平時吃糧食能吃飽,但是很少吃肉,如今吃上了肉,還振奮了士氣,自然高興,一時間行轅里篝火沖天,眾人也是歡聲笑語。

  慶功宴從中午開始,一直到深夜,眾人這才散去,留了執勤的士兵,其他人都回去睡覺。

  吳糾飲得有些多,稍微有些醉了,醉了的吳糾更是撩人,齊侯卻覺得他大病初癒,不能這麼“勞累”。

  吳糾對他的“婆婆媽媽”十分之不滿,皺著眉,一臉不慡的樣子,醉眼惺忪的伸手一推,將齊侯推到在榻上,說:“你躺好,寡人……寡人自己來。”

  齊侯頓時有些想要捂臉,看著他家二哥臉色殷圌紅,眼含水光,簡直春光無限好,頓時哀嘆了一聲,說:“二哥,你饒了我罷。”

  吳糾則是“呵呵”一聲低笑,十分有紈絝的氣勢,滿臉蘇氣沖天的氣質,聲音沙啞的吐著熱氣,說:“現在就求饒了?”

  齊侯對他家醉酒的二哥,已經無能為力了……

  齊侯好不容易伺候著吳糾睡下來,自己也躺下來睡覺,累的是精疲力盡,只是他還沒睡著,就聽到外面有嘈雜的聲音,隨即是很多人在跑動的聲音。

  不止如此,還有呵斥的聲音,齊侯怕是濮族人來偷襲,趕緊翻身下榻,披上衣裳過去查看情況。

  齊侯“嘩啦”一聲掀開帳帘子,從裡面走出來,正好看到屈重從旁邊走過去,連忙問:“怎麼回事兒?”

  屈重拱手說:“齊公,行轅方才遭了賊!”

  齊侯一陣吃驚,說:“遭賊?可是濮人?”

  屈重說:“這還不知,有士兵發現一伙人悄悄潛入我楚國行轅,偷走了數十個鉤拒,士兵方才去追了,不知情況如何。”

  齊侯一聽,竟然還偷走了鉤拒,鉤拒那麼大,每個鉤拒至少要兩個士兵才能抬起來,就算齊侯這種身材高大,力氣很大的人,抬走鉤拒也需要費些力氣,楚國一下丟了數十個鉤拒,想必潛入行轅的人絕不在少數。

  這麼多人偷偷跑進來,楚國士兵竟然沒有發現,等鉤拒不見了,這才發現遭賊了,齊侯聽起來,總覺得不妙,若是這些人不只是偷東西,再放一把火,豈不是整個軍營都要被他們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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