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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小妾和男寵立刻陪笑起來,大司空又說:“說到這水嫩的,大司徒身邊倒是有個小童,似乎是什麼醫官,倒是挺水嫩的,也就十三四的樣子,長得樣子那叫一個勾人,哎呦喂,可是勾死老爺我了,叫什麼棠兒的。”

  子清和棠巫就站在吳糾身後伺候著,棠巫沒想到自己也被點名了,說起來棠巫的長相的確是漂亮的類型,一雙眼尾帶勾的眼睛,小巧的鼻樑和小巧的薄唇,年紀不大,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精緻感,而且身段也十分風流,的確能激發旁人的保護欲。

  匽尚聽到那大司空的聲音,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那邊的人說著,竟然還幕天席地的開始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聲音特別大,恨不得傳到街上去了。

  齊侯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忍無可忍了,冷笑一聲,說:“好啊,這大司空真是能個兒,孤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譜子!”

  齊侯說著,立刻站了起來,往大門走去,似乎要去大司空的府上,眾人一看,都是面面相覷,不過誰也不想錯過了這個熱鬧,平日裡大司空霸道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如今正好看熱鬧,自然都不願意錯這個熱鬧了。

  齊侯冷著臉,快速走出府邸,吳糾一見,也站起來跟著走,眾人隨著齊侯走出府邸,然後繞到了旁邊的大司空府邸。

  齊侯一看,大司空何止是霸占了匽尚的院落,旁邊的小路無一倖免,全都劃到了大司空的院落里去,不止如此,那邊司理中大夫的院落也給劃了進去。

  齊侯更是怒不可遏,走過去直接“砰砰”的拍門,齊侯的臂力很大,那木門被拍的哐哐作響。

  “誰啊!誰啊!”

  這時候裡面傳來一個很不耐煩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小廝的聲音,過了很久,這才有人打開一個門fèng,向外用白眼兒看著他們。

  站在最前面的齊侯和吳糾沒有穿官袍,後面穿了官袍的那些人不是中大夫就是下大夫,等級不是太高,因此那開門的小廝竟然狗眼看人低,用白眼瀏覽了他們一遍,隨即冷笑說:“大晚上的,不要命了拍門?要求我們老爺辦事兒,明天早上拿好了孝敬,跪在門口等著,今兒太晚了,老爺正忙著,不見任何人!”

  他說著就要關門,齊侯立刻伸手一卡,正好拉住大門,“嘭!”一聲,不讓那小廝關門,吳糾嚇了一跳,因為大門沉重,撞擊的聲音也很大,齊侯的手臂剛剛骨折,還沒完全癒合好,只是藏在袖子中不怎麼明顯罷了。

  吳糾連忙說:“怎麼樣,震到手臂了麼?疼不疼?”

  齊侯見吳糾這麼關心自己,心情稍微好轉了一點點,搖搖頭,說:“沒事。”

  那小廝見他們不走,還不讓關門,立刻說:“你們這些賤民,怎麼那麼煩,別惹得老子叫了護院來,把你們全都趕出去!都說了我家老爺正在飲酒作樂,忙著呢,現在不見客,識相的就趕緊滾,否則我……”

  他的話還麼說完,已經被齊侯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小廝也不知為什麼,看到齊侯的眼神,竟然說不下去了,莫名的感覺一股威嚴襲上心頭。

  齊侯冷冷的說:“讓孤滾的,你還是頭一個。”

  齊侯說著要去踹那小廝,吳糾連忙攔住,說:“君上,小心腿疾。”

  他說著,對身邊的召忽說:“召師傅,這大司空的下人好大的譜子,就難為召師傅將大門打開了。”

  召忽一見,頓時冷笑一聲,他早就看不下去了,竟然這麼褻瀆他家公子,頓時把袖子一挽,快速的走上前去。

  那小廝看到一個“小白臉”走過來,頓時底氣就足了,因為召忽沒有齊侯高大,也沒有齊侯威嚴,眼神沒有齊侯可怕。

  就在這個當口,那“小白臉兒”,猛地一抬腿,“咚!!”一聲,一腳就踹在那小廝的胸口上,小廝根本沒防備,肋骨險些給踹斷了,“咕咚”一聲向後仰倒,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哎呦哎呦”大叫著,喊著“來人啊!來人啊!”

  隨即召忽一把將門推開,齊侯他們這才走進來,齊侯冷冷的盯著地上那爬不起來的小廝,冷笑說:“現在知道,是誰在滾了麼?”

  因為這邊聲音很大,而且小廝還使勁哀嚎喊著來人,很快就有一幫子打手衝過來了,緊跟著是大司空和小妾男寵也走了出來。

  大司空喝的太醉了,滿臉駝紅,紅的都要黑了,走路打晃兒,歪歪扭扭的就走了出來,身邊一個男寵一個小妾攙扶著,兩個人這才勉勉強強的將大司空給扶住,恨不得一鬆手,大司空立刻能倒在地上。

  吳糾看著這一幕,心想著其實齊侯根本不需要想辦法整治大司空,因為這大司空一把年紀了,再喝兩口,估計就成功厥過去了……

  因為大司空喝的爛醉如泥,因此他根本沒有看到穿了一身便服的齊侯,而是看到了匽尚和吳糾。

  大司空哈哈一笑,走過去,就站在齊侯的身邊,被齊侯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但是仍然沒有注意到齊侯,而是對吳糾和匽尚說:“哎呦!看看……看看……我大齊國的兩位男寵來了!怎麼?伺候好國君,又來伺候老爺我了麼?”

  他這一說,齊侯的手都開始“嘎巴”作響了,目光實在陰霾森然,但是大司空醉的太厲害,仍然沒注意那一身便服,就站在他不到三步遠地方的高大男人。

  吳糾幽幽一笑,也不生氣,說:“哪有大司空厲害,老當益壯,還伺候這麼多小年輕。”

  大司空一聽,反應很慢,半天才怒目說:“你說什麼!?”

  吳糾笑了笑,說:“方說大司空老當益壯,這不是糾就被打臉了麼,原來大司空的確是老了,耳朵也背了,連話兒都聽不清楚了。”

  吳糾說話溫溫柔柔的,說話不愛髒字兒,但是說出來氣的大司空臉色更紅了,吳糾覺得,自己加把勁兒,可能大司空真的給氣死,或者中風什麼的。

  那大司空氣的不行,指著吳糾鼻子說:“你是什麼東西?!老夫可是兩代元老!輔佐過兩位國君!你卻是一個以色媚君的男寵!”

  吳糾笑眯眯的說:“糾是不是以色媚君的男寵,大司空心裡最清楚,不過有件事情倒是要說道說道了,大司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輔佐了兩位國君的元老,請問這上一位國君是誰?”

  大司空一臉少見多管的表情,說:“自然是公孫無知!”

  他的話一出,齊侯的臉色更難看了,誰不知道公孫無知是個篡權者,死了連諡號都沒有,根本不算做是國君,如今大司空卻口口聲聲說公孫無知是國君,齊侯臉色怎麼能好?

  吳糾幽幽一笑,說:“大司空,今日這麼多大夫在場,您可要謹慎言行啊,逆賊無知,怎麼能算是國君?”

  大司空不屑的一笑,說:“大夫?什麼大夫?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老夫今日就算這麼說了,你們這群人,能耐我何?啊哈哈哈!”

  大司空說著,完全沒看到齊侯的臉色,又說:“今日你們擅闖我的府邸,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別想這事兒過去,我要到君上面前參你們,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說著,又看向吳糾身後的棠巫,笑眯眯的說:“哎呦,方才還說你水靈,這不就送到我面前來了麼?今兒好好伺候老爺,說不定老爺就放了你們……”

  大司空一邊說一邊走過去,伸手就要去抓棠巫,棠巫縮了一下手,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匽尚突然從後面一步跨了出來,“啪!”一聲拍開了大司空要抓棠巫的手。

  大司空被“啪”的一聲拍開,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即才看清楚是匽尚,匽尚與平日裡那種逆來順受的氣場很是不同,一張臉冷著,竟然有一種陰霾的陰氣,涼颼颼的盯著大司空。

  大司空立刻就要發火,說:“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我今天不只是要辦了這小醫官,你和大司徒也要留下來伺候老爺,不然今天這事兒就沒完!”

  齊侯聽到這裡,冷冷的笑了一聲,說:“的確是沒完。”

  他一發話,旁邊醉的不輕的大司空終於轉過頭來了,還想要開口罵人,結果一看,有點懵,怎麼感覺這個人有點像君上?

  大司空再仔細一看,頓時整個人嚇得一身冷汗,酒氣好像直接要從腦袋頂上冒出去了一樣,雙腿直打顫。

  偏偏大司空身邊的男寵根本不認識的齊侯,又見齊侯穿的一身便服,連官服都沒有,因此便調笑說:“老爺,這人長得也不錯呢,老爺何不把他一併收入府中?”

  他的話一出,眾人連忙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吳糾笑著說:“不只是大司空,大司空家的寵妾也是……很有氣魄的麼?”

  大司空這才反應過來,“咕咚!”一聲,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連連叩頭,把旁邊的那些男寵和小妾全都給嚇壞了,趕緊退了一步,還以為大司空發羊癲瘋呢。

  齊侯冷冷的低頭看著大司空,大司空此刻也不醉酒了,顫聲說:“君……君上饒命啊!!君上饒命!”

  那些男寵和小妾一聽,頓時也嚇得面無人色,都不需要任何人發話,頓時“咕咚咕咚”就全都跪了下去,話都不會說了,舌頭髮直,只能磕頭。

  齊侯冷冷的看著地上磕頭的一眾人,後面的士大夫們看到這一幕,卻覺得十分過癮酸慡,在場的眾人裡面,司空部門的都被大司空欺壓過,大司空仗著自己是公孫,就討要孝敬,隨便圈地,還霸占別人的妻子等等,惡行數不勝數。

  而不是司空部門的人,也多少受過欺負,很多部門都需要和司空部門協助,每次有事情需要司空部門協助的時候,大司空就會趁機討要好處,若是不給好處,這事兒就拖著不給你辦。

  因此大家看到這一幕,心中都無比的酸慡,十分解氣,也沒人給大司空求情,全都站在後面冷眼相看。

  匽尚要的便是這個結果,今日的收效十分不錯。

  齊侯壓著嘴角,冷冷的說:“大司空,你好大的譜子啊!方才在門口,你府上的小廝口口聲聲喊孤是賤民,還讓孤滾,如今大司空更是口無遮攔,目無王法,原來這仆隨主說的沒錯,你府上的下人一個個跟你一副的德行!實在讓人作嘔!”

  齊侯說的很決然,大司空一聽,嚇得更是連連叩頭,說:“老夫……老夫是喝醉了,因此口無遮攔,還請……還請君上看在……看在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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