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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當家現在的心情,就好像自己當寶貝一樣照顧了一個夏天的桃子都被別人啃光了一樣憤怒!傷心!以及充斥著無盡的怨念!

  只是現在的他偽裝能力已經出神入化,他甚至可以維持著鎮定的外表——雖然他內心吶喊著要衝上去撕碎雷五然後打暈乾少拖走。

  他就這樣鎮定地看著乾少,又問了一聲:“小乾?”

  他好像只能說這兩個字了。

  在雷虎門的這麼多年,他為了這兩個字而活著,雖然他無比清楚總有一天這個人不再屬於他,但他還是固執地為了這個人而守在這裡。

  而現在,這一天到了。

  他做了一個決定。

  -

  乾少此刻的心情也是非常複雜的。

  首先,他想到的是要狠狠處罰守在院子外面的手下,他們竟然沒有通報就讓大當家這樣闖了進來!

  然後,他想要把雷五那個自尋煩惱的傢伙和雷大那個傻帽一起扔出去。

  最後,他習慣性地扯了扯嘴角,帶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他就這樣對著大當家反問道:“大哥,怎麼了?”

  他眼神純良,人畜無害,以至於大當家都有一瞬間的遲疑。

  最後大當家還是發揮出了他身為雷虎門當家的天然優勢。

  “你們兩個給我出去!”他板著一張棺材臉對著雷大雷五道。

  雷大怔了一下之後,如蒙大赦,扛著雷五就一溜煙地沖了出去,因為過於激動還撞翻了幾個箱子。至於雷五,在他們走出很遠之後還能聽見他“喪心病狂!重色輕友!”之類的大聲控訴。

  大當家轉過身來,以一種很嚴肅的目光看著乾少。

  乾少面不改色,內心風起雲湧。

  他有一種預感,某些他等了很久的事,在今天將要有個了結。

  -

  大當家坐在乾少的臥室里,乾少安安分分地坐在他對面。

  大當家忽然抬起眼睛,神情嚴肅地看著乾少。

  他有很多年不敢看他。

  他記憶中那個精緻的小娃娃,什麼時候長成了這樣俊美的青年,他記憶中小娃娃那上挑的貓眼,也因為眉眼長開而變成了漂亮的丹鳳眼。

  他板著臉看著乾少,有點恍惚,又有點欣慰。

  他那麼努力地,克制地,種了那麼多年的桃樹,終於也完全長成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軟弱倒霉的少年,他現在是雷虎門的大當家,他的武功比乾少高,力氣也比乾少大,而且幸運的是乾少對他完全一點防備也沒有!(= =!)

  大當家板著一張棺材臉臉,在心底咆哮著!

  他決定了!

  他再也不要替別人種桃樹了!

  他,雷大當家,要像所有戲本裡面沒有英雄來阻止的惡霸一樣,撲倒這個有著丹鳳眼的青年,扒下他的衣服!

  他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他決定了!

  他要非!禮!他!

  作者有話要說:敬請期待下一章大當家非禮乾少,我撐不住了,睡去了。

  ☆、非禮

  乾少有點忐忑地看著大當家一臉正經地靠近了他,他剛要解釋兩句,還沒開口,自己就已經被猝不及防地撲倒了。

  十分簡單而又粗暴地,被撲倒了。

  乾少的背後正好是一張紫檀木浮雕羅漢的睡榻,他被大當家撲倒在睡榻上,整個人朝後陷進了柔軟的坐墊里。

  大當家的動作雖然有點生澀,但讓人意外地底氣十足,倒像是曾經在腦中排練過無數次一樣。

  乾少笑了起來。

  這讓大當家有點茫然——在戲本上,那些被撲倒的“民女”可不會這麼鎮定自若,她們應該驚慌失措地尖叫,徒勞掙扎,然後和自己身份相同的惡霸會獰笑著說:“儘管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但是現在乾少一點叫破喉嚨的意思也沒有,他不僅不準備叫破喉嚨,他連叫都不準備叫。

  他仰在睡榻上,大當家整個人撲在他身上,頭頂只到他鼻子的位置,這個狀況讓大當家有點挫敗——戲本上的民女可不會長得比惡霸還高。

  乾少挑著狹長眼睛問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大當家板著一張臉——雖然他不用板也是一張棺材臉,竭力讓自己顯得兇惡一點:“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你儘管叫吧!”

  天知道乾少要多麼努力沒讓自己當場笑出來。

  事實上,他現在笑盈盈的表情,已經讓大當家很挫敗了。

  大當家有點侷促地握了握拳,眼睛正好掃到乾少繡著竹紋的內袍領口,頓時大受啟發。

  但凡涉及到非禮、調戲,不論是在大街上,在荒郊野外,還是在“民女”家裡,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就是撕衣服。雖然乾少的反應有點卓爾不群,但是撕衣服總是沒錯的。

  而且,就大當家本人的意願來說,他現在也是很想撕乾少衣服的。

  可惜沒把藏在床底下那件褻衣帶過來。

  大當家有點遺憾地想著。

  乾少的衣帶很好解,但是大當家的目的是“撕”,所以他直接抓住乾少兩邊衣襟,試圖用力扯開,但是蜀錦意外地結實,大當家一撕之下竟然紋絲不動,這讓大當家覺得很是丟臉。

  “往下一點撕比較好用力……”乾少好心地提醒。

  大當家的耳朵瞬間紅得要燒起來了。

  他惱羞成怒,絲毫不肯接受乾少的建議,而是用蠻力往兩邊一扯,只聽見“撕啦”一聲,乾少大半個肩膀已經暴露無遺。

  大當家頓時覺得有點窘迫——他只是想當一個調戲民女的惡少,而不是窮凶極惡的匪徒……

  但是,乾少竟然沒有出聲。

  他仍然笑盈盈地靠在睡榻上,半幅衣襟都掛在手臂上,露出他白皙胸膛,和線條優美的肩膀。

  “你不掙扎嗎?”大當家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

  乾少笑得眼睛彎彎,如同狡猾的狐狸:“我打不過大哥,掙扎也沒用啊……”

  大當家頓時覺得有點愧疚,畢竟被強迫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非禮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停止的,他養了這麼多年的桃樹,絕不可能讓給別人。

  “我不會打你的,”大當家神情凝重地道,他斟酌了一下語氣,露出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不過你不要叫人!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大意地叫破喉嚨吧,乾少!

  ☆、指望

  聽到這裡,乾少終於露出了一點微笑之外的表情。

  他眯著狹長的丹鳳眼,帶著狐狸一樣的神情看了看自己被撕開的衣服,又看了看壓在他身上的大當家。

  大當家被他看得有點心虛,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乾少挑著眼睛,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讓人目眩的笑容。

  “大哥,你是在非禮我嗎?”

  明明是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二少爺,這時候的目光卻讓人連閃躲的念頭都不敢起。

  大當家緊張得吞了一口口水,頗勇敢地點了點頭。

  乾少像是被誰無意中觸到最柔軟的秘密一樣,臉上的笑容瞬間蔓延開來,俊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就這樣笑著,問道:“那大哥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嗎?”

  大當家被他的話氣得上火,伸手就攥住了他那碩果僅存的半邊衣襟,惡狠狠地壓了上去。

  “我當然知道怎麼做!”他伸手在乾少衣服上一頓亂扯,看乾少還是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頓時覺得心頭火起,正好看到乾少白皙脖頸,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許笑!”

  乾少的笑容卻更燦爛了。

  大當家憤慨地在大當家脖頸上啃咬了半天,留下無數牙印,只聽見乾少不斷輕笑,心中無比挫敗。

  忽然,乾少的笑聲戛然而止,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大當家略一思考,頓時瞭然,像剛才無意間發現的那樣用唇舌吮吸著,心中滿是得意。

  乾少伸出去阻止的手頓在了半空中,唇角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雖然某人主動“投懷送抱”(用大當家的話說叫“非禮”)已經讓自己喜出望外,但是,乾少並不介意他再主動一點……

  抱著這樣狡猾的心態,乾少饒有興致地任由某人在自己身上像模像樣地又啃又咬,甚至還熱心地把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也扒了下來。

  大當家因為乾少的反應而意外地勤奮積極,啃完了脖子,順理成章地就親到了臉上,眼角餘光掃到乾少又是唇角彎彎,頓時火起,一口親在了乾少嘴唇上。

  兩人的唇抵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觸手可及,大當家因為這親密的接觸而有點慌,他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裡冒出來的汗,伸手勾住了乾少的脖子,仍然死死地親住乾少的嘴唇,大氣也不敢喘,一動不動。

  他沒想到接下來要幹什麼……

  熟悉大當家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的一大長處,就在於他會做出正常人絕對做不到的事。

  於是……

  四分之一刻鐘過去了……

  半刻鐘過去了……

  一刻鐘就要過去的時候,乾少推開了大當家。

  “果然,指望你還是不成的……”

  乾少無力地喟嘆了一聲。

  然後,他唇角勾出一個狐狸一樣狡猾的笑容。

  他俯身下來,按住大當家的肩膀,溫柔地、從容而優雅地,推倒了他。

  夙願 …

  大當家的反應速度向來是不能指望的。

  直到被乾少整個人都已經壓在他身上,他才稍微地反應過來:

  “小乾,你……”

  乾少的回答,是低頭覆住了他的唇。

  大當家有點茫然地被壓在睡榻上,腦中還在思考情況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某個觸覺柔軟溫潤的東西,已經侵入他口中。

  他幾乎瞬間就彈了起來!

  乾少輕而易舉地一隻手就壓制住了他的反抗,另一隻手覆上了大當家的額頭。他輕笑一聲,捂住了大當家的眼睛。

  一片黑暗中,觸覺變得尤其敏銳,大當家清晰感覺到乾少的舌頭在自己口中每一個細微動作,不知道那靈巧的舌尖舔到了什麼地方,他只覺得身體裡一陣蘇麻,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而對方的動作卻一點減緩的意思都沒有,仍然貪心不足在攻城掠地,吮吸、撩撥,像是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吞下去。

  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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