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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後,無末進來了,看看木娃的背影,皺眉。

  半夏不用問也不用看,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無末心裡肯定覺得:女人,真嘮叨。

  不過半夏現在沒有心思和無末說這個,她在想著族長要去山裡的事兒。

  最近天涼快了,村裡的氣氛也緩和了,神廟裡的劍鳴聲也消停了,各種異兆消失了,大家提起來的心也漸漸放下。可是為什麼族長要去山裡呢?他的獸骨,不知道怎麼樣了?

  無末見半夏心事重重的樣子,蹲□子來,從她手裡拿過針線放在一旁,摸了摸她的臉頰:“不要操心那麼多事,家裡的一切都交給我就行了,你有時間就好好歇著。”

  半夏想想也是,她笑了下,看卡一旁做到一半的活計,挑眉笑道:“你說得極對,咱們娃的這個小襖兒,你幫我做完吧。”

  無末一聽,拿起一旁的小襖看了看,頓時大皺其眉:“這fèng線的事情我也做過,但這麼細緻的活……”

  他那雙大手粗得很,干點打獵啊建房啊這種技術活他還可以,這個fèngfèng補補的細緻活真是為難了。

  第二十六章

  半夏聽說,族長放下了魚頭拐杖,脫下了魚皮衣,甚至扔下了從不離手的獸骨,只穿了普通的麻衣和老媽媽兩個人去山裡了。

  沒人知道為什麼族長要這樣做,也沒人敢問。

  木羊如願以償地地暫代族長,志得意滿,卻又戰戰兢兢。

  無末依舊每日上山打獵,自從半夏懷孕後,他就比以前更為勤快,半夏甚至覺得他恨不得一次拖回兩隻野豬。不過現在他是打一天獵就歇息一天,一則在家陪著半夏,二則現在天熱了,怕獵物壞掉,於是要在第二天宰割並掛起來風乾。

  現在半夏家的籬笆四周都掛滿了各樣臘肉。

  這一天,無末回來後,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半夏看看院子裡新拖回來的獵物,收穫很好啊。她走過去,兩手握住無末的手,柔聲問:“你怎麼了?”

  無末搖了搖頭,不想說話。當下半夏也不強求,將做好的飯菜端出來,夫婦二人吃飯。

  吃完飯,洗漱完畢,便拿了一張大大的藤蓆,鋪在院子裡,兩個人你靠著我我靠著你倚靠在那裡乘涼。

  涼風習習吹來,頭頂繁茂的大樹輕輕搖晃,樹影間隙,可以看到彎彎的月亮和散落的星星,還有遠處大山的黑色剪影。

  村裡的夜晚很靜謐,山上的走獸飛禽都息了聲,家裡養的山雞們也都進窩去了。村裡的有些人家就在自家院子裡鋪了藤蓆,也有的拿著藤蓆跑到大街上,一群人挨著躺在那裡說話兒。

  半夏和無末緊緊靠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半夏仰望著天空,閉上眼睛感受著這靜謐的一刻,忽然她笑了下,睜開眼睛望著無末道:“無末,我忽然想起咱們望族的一個傳說。”

  無末輕挑了眉,摸了摸她的臉頰:“什麼傳說?”

  半夏笑著道:“我聽老人們說,將來的某一天,會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來到村子裡,求取各家各戶的香灰。”

  無末倒沒聽說過這個:“繼續講啊。”

  半夏搖頭:“據說我們要把所有的香灰都給她,然後——”

  她停頓了下,皺了下眉,但還是往下說:“然後神廟就會崩塌……”崩塌後,望族人就會離開這裡嗎?

  半夏其實原本只是隨口說個故事想讓無末心情好些,但故事沒說完,她卻忽然想起族長曾經說過的話。

  無末見半夏停下,不禁問:“神廟崩塌?然後呢?”

  半夏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沒有了……”

  無末倒也不追問了,只輕輕“哦”了一下。

  一時之間,小院子裡有蟲鳴之聲吱吱響起,夫婦二人緊靠著,卻不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半夏以為無末也許睡著了的時候,無末的大手緩緩伸到半夏的腹部,那裡有他們尚未出世的孩兒。

  無末看著天上的星星,緩緩地說:“半夏,我今天在山上看到族長和老媽媽了。”

  半夏不動聲色:“哦,他們怎麼樣了?”她可以感覺到,身邊這個男人的語氣中有絲蒼涼和感慨。

  無末搖了搖頭:“不怎麼樣。”無末猶豫了下,皺眉道:“我是在我母親的墳前看到他們的。”

  半夏反握住無末的手。其實自從她嫁給無末,無末從未提過關於自己的身世。第一次聽他提到母親,她感受到了這個男人平時那麼沉穩的手輕輕顫了下。

  無末緩緩地繼續說道:“他們在我母親墳前找了處山洞住下。”

  族長大人當年為了族規,一怒之下逼死自己的女兒,拋棄了自己的親外孫兒,如今年紀大了,可是後悔了?所以拋下魚頭拐杖,扔下獸骨,卸下全部屬於族長的權威和榮耀,帶著年邁思女的妻,跑到深山裡悼念女兒?

  半夏仰頭望著無末的側臉:“無末,你——心裡怎麼想的?”

  月光下,無末稜角分明的側臉一動不動,帶著硬茬胡根的下巴繃得緊緊的,幽深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淡淡地吐出一句:“我是由狼養大的孩子。”他閉上眼睛,補充了一句:“我是沒有親人的。”

  半夏輕嘆了口氣,抬起手心疼地撫摸他的臉頰,還有他高挺的鼻子,他深邃的眼睛。

  假如能夠回到過去,她多麼希望給那個曾經年幼而孤獨的他一點安慰。

  她輕輕環抱住他,用手撫順他的髮絲,輕柔地道:“現在你有我,有我們沒出世的娃,這都是你的親人。”

  番外之初夜:

  撲面而來的是山中少女特有的馨香,那種香氣,不如花香濃郁卻比花香更為動人,帶著一股子山泉清澈的味兒,這是無末從未接觸過的。無末只覺得一股子熱血從腹部倏地湧上來,身體的某個部位變得難以抑制地熱燙,膨大到仿佛秋後熟透的豆莢,叫囂著要崩裂。

  他粗喘著,雙目幾乎泛紅地盯著眼前柔軟的小女人,仿佛盯著一塊稀世珍寶,卻不知道如何採擷。

  半夏自然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生澀,她心中也極為羞澀,可是這個男人未免也太過呆愣了吧……她低著羞紅的脖子等了許久,卻不見他的動靜。最後終於忍不住,微抬起剪水般的眸子,抿唇對他輕輕笑了下。

  山里姑娘的水眸,比那最清澈的泉眼還要亮上幾分,此時含羞帶怯地望他那麼一眼,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低垂下眼瞼,那修長濃密的睫毛形成一個美麗的扇形,在這桐油燈下迷離魅惑,引得眼前這個冷硬的男人幾乎無法自抑。

  他粗喘著,再也克制不住地伸手,強悍地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入手是軟綿綿的觸感,她胸前兩團飽滿的柔軟抵壓著他結實的胸膛,而她細軟的腰肢他仿佛可以用兩隻手就能握住,她馨香的髮絲縈繞在他的鼻端,仿佛要逼瘋了他。

  無末緊摟著懷中的小女人,兩手失措不知如何安放,唯恐一個不小心便碰碎了她。她是多麼細嫩啊,猶如開春時候剛從地里冒出的嫩芽兒,只要稍微一碰就能掐出水兒,再一碰,便折斷了。

  “你,你好香,好軟……”他聲音粗啞,不知所措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

  “疼……”半夏微蹙起眉頭,只覺這個男人的力道猶如鐵鉗將她箍住。

  無末聽了,慌忙鬆開許多,兩手虛扶著她:“別怕……是我不好……”

  本來他就小心翼翼的,一時情亂男性原始的本能讓他抱緊自己這個新娶到的小娘子,可是聽得一個疼字,他頓時手腳侷促得不敢再動了。

  半夏在心裡輕嘆了口氣,鼓起勇氣伸出手來,覆蓋在他粗糙有力的大手上。

  他的手火熱燙人,僵硬無比。

  半夏忍不住羞澀而幸福地笑了下,這個男人……他是在乎自己的……

  無末炙熱的眸子低頭盯著她嬌嫩的笑顏,只覺她的雙頰粉嫩得想讓人啃上一口,他呆呆地看著,薄唇忍不住動了動。

  半夏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抬眸時,和他渴望的深暗的眸子相接,四目相對間,她的臉頰越發紅潤,眸子裡仿佛要滴出水來。

  她無法承受他那麼赤果果的目光,那樣子仿佛要把自己吞下,禁不住羞澀地別過臉看向它處。

  洞房應該如何,她倒是知道的,可是面對這麼一個強硬熾熱的男人,她卻忍不住顫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她兩頰酡紅,雙目籠罩了一層迷亂的薄紗,微垂下的頸子細白姣好,纖細的鎖骨散發著純真的誘-惑味道。

  無末的喘息粗重起來,身下那仿佛要爆裂開的疼痛憋得他幾乎想大叫出來,他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喉嚨里發出猶如林間發情的野獸般的吼叫,他只想將這個小女人抱緊,揉進身體裡,不,比揉進身體裡更加親密。腦中開始浮現出他在山林間偶爾所撞見的,關於公狼和母狼,關於雌兔和雄兔,關於公豬和母豬……

  半夏猛地被騰空抱起,她情不自禁地發出“啊”的一聲,瞪大了眼睛望著這個仿佛忽然發狂的男人。衣物被粗暴地解開,扯開,又拋扔在了地上,冰涼的空氣包圍了她的身體,她在這個男人手上禁不住顫慄。

  就在她要抗議之時,她便那雙大手毫不客氣地扣在了炕沿上,光著身子的她被迫跪趴在土炕那柔軟的虎皮氈上,虎皮氈上的虎毛刮擦著她胸前從未被人觸碰過的柔軟,她驚惶地用雙手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可是這個動作卻惹得那兩團倒掛著的團軟蕩漾起誘=人的魅惑。

  這……這是怎麼了……半夏眸子裡泛起濕潤的委屈,她咬著唇,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樣對待……

  她以一個極其羞恥的姿態跪趴著,兩團豐潤的白臀就那麼翹起來呈現在那個男人面前,她驚惶地牢牢並起雙腿。

  可是身後的男人卻不讓她並起,他兩隻大手強悍地掰開她的雙腿,抬起一隻腿兒,翹高,讓那羞恥之處暴漏在空氣中。

  半夏幾乎難以忍受了,她忍不住啜泣出聲:“不要……”

  可是這聲幾乎軟糯的哀求卻引來身後男人體內隱藏的更大的獸性,他眼睛仿佛都要著火了,他猛地低下頭,竟然用火熱的唇覆蓋住她濕潤的地方……

  半夏往前爬著要躲,可是那隻大手捉住她的腰肢讓她根本無法往前爬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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