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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詡之這才滿意地咬咬他的耳垂,開始縱力抽|弄。

  夕陽已落到兩人腳下。

  兩人弄得正盡興間,江顏逸忽聽上方的密集的枝葉中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尚未來得及探頭一看究竟,一個黑影猛地從樹上躥下來,躍到他腳邊!

  “嘶……”江顏逸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定睛一看,是一隻半人高的猿猴,一雙賊兮兮的小眼珠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

  江顏逸簡直要抓狂了!

  韓詡之在他耳邊輕笑道:“沒事,讓他們看,山中生活無趣,也讓他們學著點。”

  江顏逸:“……”

  韓詡之一邊故意用力地頂撞著他體內的某一處,一邊指著不遠處茂密的糙叢:“這裡有一隻鹿、一頭羚羊、一隻青蛙。”又指著另一處道:“那裡有一條蛇、兩隻蟾蜍,還有兩隻狖……”

  “啊啊啊啊啊!”江顏逸放聲大叫起來,韓詡之則開心的哈哈大笑。

  小猿猴被這二人忽如其來的叫聲笑聲嚇了一跳,嗖一下躥上枝頭。四周的糙叢里一片響動,驚起無數偷眼的野獸,一時間好不熱鬧。

  韓詡之下腹一熱,白液丟入江顏逸體內,抱著他笑倒在地。

  江顏逸壓在韓詡之身上,雙眼通紅,用力掐著他的脖頸:“韓詡之!我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有肉偷偷吃!!不許在留言裡說出來!!

  這兩天忙著CP7忙著毛鄧三論文,好容易趕完了,馬上來更新,和偷看的猴子羚羊們一起眨巴無辜的大眼睛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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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第二十八章...

  下山之後,江顏逸悶了許久不理睬韓詡之,韓詡之使出渾身解數討美人歡心,終於博得美人一笑,數日來籠罩在兩人心頭的陰霾便就此揭過。

  寒山老人費心許久,培育出一種蠱蟲,植入韓詡之體內,能稍許緩解韓詡之的走火入魔之症,並叮囑江顏逸定時讓韓詡之宰殺牲畜瀉火。又住了幾日,兩人告辭寒山老人離開了。

  韓詡之在跟江顏逸回星宿宮的路上收到韓皖之寄來的飛鴿傳書,信上將韓詡之一通臭罵,命他多回韓門住住,老父親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

  經過這段時日的變故,韓詡之心底始終淡漠的親情被觸動。兩人商議之後,決定暫且離居,韓詡之回韓門,江顏逸回星宿宮。

  轉眼又到臘月,江顏逸被一些事情耽擱,初九才從星宿宮中出來,快馬連夜疾馳,近一個月的路程竟只費了二十日便趕到墨涼山下。

  韓詡之親自迎下山來,見他風塵僕僕,單薄挺拔的身姿在風中孑然,忙解下鶴氅迎將上去:“怎麼這麼晚才到?”

  江顏逸微微一笑:“抱歉,有事耽擱了。”

  韓詡之將他緊緊擁進懷中:“總算趕得及。”

  兩人一路奔行上山,風一般衝進韓詡之的屋子裡,將坐在院子裡發呆的阿龔嚇了一跳。

  門被猛地摔上,簡易的木屋險些被這大力的一下摔門震的散架,屋中很快響起曖昧的喘息聲與肢體碰撞聲,阿龔愣了片刻,旋即面紅耳赤地跑了。

  兩日纏綿了一整日以敘分離數月來的相思之苦,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韓詡之依約帶著江顏逸來到舉行宴會的回雁廳。

  上百名韓門弟子集中在回雁廳中,有說有笑,有歌有舞,好不熱鬧。韓江二人進入的時候十分低調,卻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一則是常年不回墨涼山的韓詡之是個稀客,二則是江顏逸著實有些光彩奪目,一身朱雀金紋黑底袍與白皙透亮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細看五官,更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相貌。

  一年前江顏逸硬闖墨涼山,此事還有不少弟子記得,不過那事已揭過,亦算不上什麼恩怨,許多弟子雖忍不住多打量了江顏逸幾眼,卻還是識趣地回過頭該做什麼做什麼。只一道冰涼的目光始終隨著著二人——韓松之。

  韓皖之、韓詡之、韓松之三人因年紀相近,自幼【我勒個去這也能被框框】交好。韓詡之性子野,自入了江湖後與兄弟們便斷了聯繫,漸漸也就生疏了,只一個親哥哥韓皖之始終是斷不開的骨肉親情。韓詡之本想帶著江顏逸去和韓皖之坐,然看到他身邊坐著的韓松之,腳步一轉,領著江顏逸到了偏僻一角,與幾位不太相熟的長輩與平輩湊成一桌。

  方坐下的時候,有一人問了句:“這位是……?”

  韓詡之介紹道:“是我內子。”他頓了頓,如實道,“他是星宿宮朱雀使。”

  眾人雖俱是十分驚詫,卻也不曾多問,繼續飲酒談笑。

  宴會過半,江顏逸在韓詡之耳畔低語了幾句,韓詡之遲疑片刻,攜著江顏逸的手走到韓皖之、韓松之所在的那一桌旁,兩人各端了一杯酒水,向桌上眾人敬酒:“三伯、六叔、五哥、六哥、十二弟、十五弟……”

  眾人一一回應,獨韓松之一人目光冰冷,坐定不動。韓皖之見場面尷尬,推了推韓松之,韓松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依舊不肯端起酒杯。

  韓詡之道:“六哥,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些恩怨……”

  話音未落,韓松之冷笑著打斷道:“朱雀使,我問你三個問題,請你照實回答。”

  江顏逸微微一笑:“六哥請問,在下絕不敢欺瞞。”

  韓松之道:“第一,琴簫樓里有你朱雀使的令牌,這件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江顏逸面容坦蕩:“人雖非我親手所殺,卻的確是我派朱雀宮一脈的弟子執行的此次任務。琴簫樓於我並無個人仇怨,只是人在其位須謀其職,望六哥見諒。”

  “見諒?”韓松之冷笑:“我受不起朱雀使這聲六哥。第二,你當時,和我七弟是什麼關係?”

  江顏逸微作遲疑。彼時江顏逸尚不曾對韓詡之袒露心跡,但他還是答道:“我已心屬於詡之。”

  韓松之點點頭,接著道:“很好。第三,你那時候知不知道琴簫樓與我的關係?”

  江顏逸沉默了片刻,緩緩點頭:“我知道。”

  韓松之笑了起來,將目光投向韓詡之:“七弟,你說呢?”

  韓詡之嘆了口氣,握住江顏逸的手,什麼也沒說。

  韓皖之哈哈大笑,笑聲悽厲,竟使歡鬧的全場都靜了下來。他笑罷後,目光冰冷地盯著江顏逸:“很好。江湖恩怨,總要有個了結。朱雀使,我們……”

  韓詡之搶道:“六哥,等過完了節,正月十六,你們在山下比試一場,你若勝了,他的……我們的性命歸你處置,你若敗了,前仇舊怨就此作罷。”

  韓松之冷笑:“豈有這麼便宜的事?朱雀使,你我之間沒有勝負,只有生死。”

  江顏逸平靜地問道:“你待如何?”

  韓松之往椅背上一仰,眯起眼斂住眼中的殺意:“我尚未想好,不過朱雀使放心,我也想過個好年,元宵節之前,我不會找你的麻煩。也請你和七弟閉好門窗,莫出現在我面前,給大家找不痛快。”

  江顏逸抿唇一笑,干盡盞中酒水,拉著欲言又止的韓詡之離開了。

  宴席結束後,韓詡之與江顏逸回到小院子裡,早早熄燈睡了。

  兩人抵足躺在床上,卻都睜著眼沒有入眠,思索著晚間的事情。

  韓詡之撫摸著江顏逸柔順的長髮,道:“思暇,我六哥這人不是這麼好相與的,他從小脾氣就犟,愛憎分明,你們之間的仇怨只怕化解起來十分棘手。”

  江顏逸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面對韓詡之躺著:“那又如何?他是他,你是你,他欲如何,不會影響你我。”話雖這麼說,他心裡卻終究有些不安,今日才會主動去找韓松之,亦會在熄燈後尚想著此事。

  韓詡之嘆了口氣,道:“思暇,我問你,若是擱在今日,琴簫樓那事你會如何處置。”

  江顏逸無奈道:“我雖是朱雀使,卻也須服從宮主的命令。若你讓我放了一個人,我尚可瞞天過海,可琴簫樓那事關係重大又牽涉數人,你道我當初真的對你無情才如此狠毒麼?”

  韓詡之不語。

  過了一會兒,韓詡之道:“無論我六哥對你做什麼,你都不能殺他。一則他是我親人,二則琴簫樓那些人畢竟是外人,可你若害了我六哥,這墨涼山恐怕當真容不得你再踏上一步了。”

  江顏逸嘆息道:“你道如何便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韓老六會不會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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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第二十九章...

  日子平平安安過到元宵節,晚間韓詡之和江顏逸正等著吃湯圓,韓松之的小廝突然闖了進來:“七少爺,我家少爺有請。”

  江顏逸自然不知道這小廝是誰人的,韓詡之凝眉思索片刻,道:“思暇,你等我回來。”說罷便起身對那小廝道:“走罷。”

  韓詡之來到韓松之住處,只見韓松之坐在桌邊,桌上擺了兩碗熱氣騰騰的元宵。

  韓詡之走到桌邊坐下,沉著地問道:“六哥找我來有何事?”

  韓松之指了指桌上的碗:“先吃完這一碗元宵再說。”

  韓詡之本想推拒說自己屋中也有,動了動唇,還是將話咽了下去,緩緩將一碗元宵吃了,抹乾淨嘴道:“六哥有事就說罷。”

  韓松之道:“老七,我只問你一句,我這六哥你在不在乎?”

  韓詡之苦笑道:“哥,我叫你一聲哥,你說我在不在意你?可思暇是我喜歡的人,就像小蝶對你一樣。我知道這和事老難做得很,可我沒辦法看你們拼個你死我活。”

  “呵。”韓松之冷笑一聲,“你喜歡的人這麼多,為什麼偏偏就認準了這個星宿宮的走狗?”

  韓詡之微微蹙眉,忍下了走狗這稱呼:“有些事說不好,遇上了就由不得人選。”

  韓松之冷冰冰地問道:“你當真願意為了他與我反目?為什麼五哥說,你曾告訴他,你選了這個人,只是為了活下去能有個念想?”

  韓詡之愣了愣,苦笑道:“昔時不同往日。抱歉,六哥,我不會讓他殺了你,卻也絕不能讓他有個三長兩短。”說罷便站起身,拱手丟下一句“多謝六哥的元宵”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詡之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下人已將元宵送來了。

  韓詡之盛了兩碗元宵,照例是一人九個,兩人圍坐在桌旁靜靜享著這一份溫馨的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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