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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欲站起身,卻被韓詡之猛地撲倒了。

  韓詡之將他壓在身下,牢牢地扣住他兩手,低頭在他臉上胡亂啃著:“好啦,騙你的!”

  江顏逸望著韓詡之完好無損的右眼,呆呆地任他舔咬,過了好一陣,才突然抽出一手給了他一巴掌。

  韓詡之捂著臉委屈道:“誰讓你亂丟暗器的,多危險。若真傷了我,你就不心疼嗎?”

  江顏逸臭著臉道:“我沒下毒!”

  韓詡之嘟噥道:“誰說下了毒的才叫暗器……”

  江顏逸一把推開韓詡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大步向外走。

  韓詡之忙衝上去從後面環住他的腰,嚷道:“思暇你別生氣啦!你都五天不理我了,我快悶死了!”

  江顏逸掙了掙,奈何韓詡之使蠻力抱的甚牢,說什麼也不放手——何況,江顏逸也不是真心要他放開。

  韓詡之嘟囔道:“老頭兒天天讓我陪他釣魚,一坐一整天,一句話都不說。晚上還讓我殺魚,說要讓我見見血,你聞聞我身上,腥死人啦!”

  江顏逸終於轉怒為笑,嘴角彎了彎,冷聲道:“放開我,別把腥味弄到我身上。”

  韓詡之嬉笑著啄他耳朵:“我就不放,偏要弄得你一身腥。”

  江顏逸見他已放下了花樓山莊一事,心裡十分寬慰,卻還是用力踩了他一腳:“滾。”

  韓詡之嘟著嘴,委屈的半死:“不滾!我偏不滾!你再生氣,我就在這裡辦了你!哼!”

  江顏逸臉色又黑了黑,漸又笑了出來,沒好氣道:“我餓了,去給我弄條魚來吃。”

  韓詡之這才緩緩鬆開手。

  江顏逸理了理被他弄皺的衣服,道:“你去做條魚來,隨你怎麼做,要是弄的不腥,晚上准你睡我邊上。”

  韓詡之想了想,興高采烈地走了。

  韓詡之走後,江顏逸回到煉丹房,在門口恭敬地喚道:“前輩。”

  寒山老人見他雖是一本正經的模樣,眼角眉梢卻都帶著笑意,知道他二人已冰釋前嫌,遂不知喜怒地搖頭嘆了口氣。他低頭擇著藥:“老朽知道你要問什麼。你走罷,若老朽有辦法,自然不會瞞著你。”

  江顏逸看清寒山老人形容憔悴,心知韓詡之的症狀十分難辦,眉梢的喜色也漸退了,向寒山老人深深作了一揖:“多謝前輩。”

  作者有話要說:摸下巴考慮要不要上肉呢?哎呀呀,話說最近幾章的留言怎麼都這麼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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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第二十七章...

  江顏逸離開煉丹房,走向兩人住的小院子裡,遠處就已看見裊裊升起的黑煙。他愣了愣,快步走進去,只見韓詡之在院裡用樹枝支了一個架子,正在烤魚。他身邊堆了一些罐子,放著稀奇古怪的香料,想是從寒山老人那兒騙來的。

  江顏逸緩步走上前去,在他身邊蹲下:“這些是什麼?”

  韓詡之笑道:“我也不知道,聞起來挺香的,偷來烤魚用。”

  江顏逸嘴角一陣哆嗦:“……不知道是什麼也敢亂吃麼?萬一是毒藥怎麼辦?”

  韓詡之道:“老頭子就在隔壁院子,要真中了毒,吼一聲,讓他來解就是。”

  江顏逸:“……”

  在江顏逸的強烈反對下,韓詡之不清不願地將一堆藥材還了回去,重新向寧肖討了些鹽巴、孜然等物回來,江顏逸已將魚烤熟了。

  兩人撒了些香料,韓詡之急不可耐地下嘴,又燙又鮮,慡快的直叫喚。江顏逸被他逗笑了:“慢些,急什麼?又沒人同你搶。”

  韓詡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長脖子咬了口江顏逸手中的烤魚,嬉笑道:“誰說沒有。”

  江顏逸望著他的笑容呆了呆,忙轉過身護住自己手中的魚,學著他急不可耐的模樣咬了一口。

  剛從河裡撈起來的大紅鯉去了內臟用火烤熟,外脆里嫩,入口慡滑,鮮味絲毫未失,連江顏逸都不由贊了一句好吃。

  韓詡之涎著臉嬉笑湊近:“腥不腥?”

  江顏逸瞥了他一眼,含笑道:“不腥。”

  韓詡之道:“那你之前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江顏逸暗自嘆氣,心道:你想要的,我又哪一次拒絕過你?

  他微笑著點頭:“自然作數。”

  兩人吃完了魚,韓詡之將叉魚用的棍子一丟,道:“走罷,陪我去山上逛逛。”

  江顏逸不知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既然韓詡之有興致,留在寒山廬里也無事可做,他便應承了。

  幽州有一座出岫山,山勢險峻但風景其佳,雲從山間出,日落山谷里,故稱出岫山。

  韓詡之突發興致想上出岫山看日落,兩人使出輕功疾奔至山下,仰頭一看,只見出岫山山壁陡峭,壁上多礫石枯枝,尋常的山野農夫欲上山根本無落腳處,便是輕功高強者,亦有些困難。

  韓江二人相視一笑,韓詡之從袖中掏出一條紅色絲帶,挑起眉毛坏笑著打量江顏逸。數年之前在青蚨門的密道中,韓詡之也曾用一根紅絲帶將兩人縛在一起,那時江顏逸砍斷了絲帶,陷韓詡之於不利之境。

  眼下,江顏逸瞟了眼那絲帶,接過一端繫到自己手腕上。韓詡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將另一端縛在自己胳膊上。

  韓詡之沉聲道:“走!”

  兩人同時運起內力,身體輕盈矯健地向山上掠去。江顏逸行在前方,選擇落腳點一路借力向上飛,韓詡之跟在他身後,踩他踩過的石塊,倒也十分輕鬆。

  行至半山腰,韓詡之踩住一塊碎石,忽覺腳下一滑,尚未驚呼出聲身形便急急下墜。江顏逸只覺腕上一緊,危及之下左手扒住一塊岩石,右手運巧勁一提,看準了地勢後飛身接住韓詡之的身軀,隨後旋身借餘力撲回山壁上,牢牢地踩住一根橫生的樹枝。

  韓詡之神情慵懶地靠在江顏逸懷中,全不似受驚之人,兩手鬆松垮垮地圈住江顏逸的腰。

  江顏逸眸色深沉,胸腔中一顆心尚跳動的厲害,沉著眉盯著他不語。

  韓詡之笑道:“給你一個美人救英雄的機會。”

  江顏逸重重地哼了一聲。

  兩人就這麼各懷心思地對視著,韓詡之突然猛地吻了上去,將舌尖伸入江顏逸口中大力翻攪,大有要將他吃拆入腹之勢。江顏逸方漸趨平緩的心跳又快了起來,一下一下,欲破膛而出。

  韓詡之的親吻兇猛如野獸,一手捏住江顏逸的話兒,另一手不斷在他身上毫無章法地亂掐亂捏,下腹貼著他的腿根處來回摩挲。可憐江顏逸渾身發軟,卻無法出聲,險些從峭壁上跌落下去。

  “咔……”

  兩人腳下的樹枝不堪重負,發出斷裂前的哀鳴聲,韓詡之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美人,摟著美人的腰健步向上飛去。

  不多時,兩人到達山頂。

  出岫山極高,離地數千丈,故能儲日月於谷中,發雲雨於山巔。

  韓詡之望著腳下一片雲霧,笑著調侃道:“思暇,我們這可是入了仙境了。”

  江顏逸道:“如你我這樣的人,就莫肖想做什麼神仙了。成妖成魔,才是正道。”

  韓詡之笑眯眯地在江顏逸脖頸上啄了一口,環著他的腰晃來晃去:“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山巔之高,使山上渺無人跡,卻有不少珍奇異獸。兩人肩並肩坐在山巔處等日落,忽聽身後響動,江顏逸警覺地回頭,只見一頭全身雪白的羚羊站在不遠處,見他回頭,立刻撒開蹄子向後逃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視野之中。

  江顏逸聳了聳眉毛,扭過頭繼續等待日落。

  韓詡之親密地摟著江顏逸,不時扭頭偷襲般在江顏逸臉上啄一口,然後又迅速轉正身體一本正經地端坐,江顏逸想說什麼,都被他一臉無辜憋了回去。

  待韓詡之第十數次故技重施的時候,江顏逸及時出手,一把扣住韓詡之的下頜不讓他回頭,惡狠狠地將自己的嘴湊上去,重重親了一口。

  韓詡之怔了片刻,笑彎了雙眼。

  太陽下落的很快,方才還在兩人斜上方,如今那已滑至與兩人平行之處。夕陽的邊際被雲霧暈染,天地籠罩在朦朧的光暈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韓詡之雖說是來看落日的,卻對夕陽不甚感興趣,全部精力都放在調戲江顏逸上。兩人都漸漸情動,江顏逸暈暈乎乎間不知怎麼地就變成了背對韓詡之站立的姿勢。

  韓詡之左臂從背後緊圈著江顏逸,右手從他袍底探入,手指在他股fèng間遊走。

  江顏逸喉間發出細細的呻吟,腰肢不安分地微擺著,韓詡之不斷親吻他的後頸安撫他:“放鬆……思暇……我愛你。”

  江顏逸胸膛上下起伏著,心中雖有些不安,卻沒有制止韓詡之的行為:“在這裡……不大好罷?”

  韓詡之笑道:“有什麼不好?難得意境如此美,山里又沒有看客……”話音未落,糙叢里悉悉索索冒出一隻雪白的羚羊腦袋,漆潤黝黑的大眼睛天真無邪地盯著二人。

  “……”

  韓詡之柔聲道:“思暇,我想要你。”

  江顏逸嘆了口氣,稍稍分開兩腿,使韓詡之的動作更順暢。

  韓詡之出來的匆忙,雖然早有了賊心,卻未回房帶上油膏。他就著唾液以手指在江顏逸身後探索開拓了一番,眼見夕陽西下,迫不及待地換上自己的分|身捅了進去。

  江顏逸痛的微微蹙眉,卻緊咬著下唇沒有出聲。

  韓詡之不急著大抽|大弄,從背後環著江顏逸晃來晃去,輕柔而緩慢的動作使江顏逸的疼痛感很快被蘇麻感所取代。他仰起脖子,開始大口地呼吸。

  韓詡之似乎存心作弄他,偏不給個痛快,慢悠悠地開口:“喜歡嗎?”

  “唔……嗯……”江顏逸聲音細碎而發顫。

  韓詡之抬手摸著他的臉,指尖細細描摹他的睫毛:“思暇,我喜歡你,真想永遠這樣抱著你……”

  江顏逸在一瞬間很有衝動破口大罵:“先拔|出來插|進去再拔|出來!然後隨你慢慢抱!”但是他終究忍住了,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韓詡之惋惜地嘆道:“你就不能說一聲你也喜歡我嗎?”

  江顏逸悶聲不理他。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江顏逸感到身後含著的那物事似有疲軟的傾向,咬了咬牙,恨恨地悶聲道:“我喜不喜歡你,你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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