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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安世打了個呵欠,“一樣,我也很高興,你是個無聊和有趣的綜合體。嗯……我餓了。”

  “等我一會。”明戈起身離開。

  兩分鐘後,蘭格非和肖侃過來了,帶著食物,“明戈有事先走了。”

  “我一醒來,就看到一個黑影在床邊,我還以為是個魔鬼之類的東西。”

  “你想得太多了。我一直在這裡,我只離開了十分鐘,你就醒了,這能怪誰?”肖侃瞪著他。蘭格非笑著點頭。

  “別吃醋,肯定不能怪我。你們看起來已經很要好了嘛?”樓安世注意到了他的宵夜內容,“你們就給我喝粥?”

  “最貴的粥之一。”蘭格非問,“你現在感覺怎樣?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犧牲了,你看我。”他指著自己紅腫的額頭,那是他毫不猶豫地倒下去時,不幸蹭到什麼家具。

  “你都沒破皮。手鐲不在那裡。”樓安世拿著小勺子喝了口粥,口感還行,溫度也適宜,但再好喝這也是粥,是想餓死他嗎?

  “可能他還有別的保險箱?”

  “那就得靠你自己了。我的手機呢?”

  “在我這裡。”肖侃從口袋裡拿出樓安世的手機,遞給他。

  樓安世輸入密碼,打開手機,把那些照片打開,“去查一下這些東西,裡面有贓物。那串鑽石項鍊我記得是在一個展會上被偷的。”

  “這只能證明他購買過贓物。我那隻手鐲從來沒有在黑市上出現過。”

  “或許真不是他。”樓安世咬著勺子,“這樣吧,你放出消息,說你想為你媽帶件禮物回去,例如珠寶。在這種情況下,會有很多人會聯繫你,古輝和段敏貴想必也很榮幸讓你欣賞他們的收藏,如果他們沒有主動提起,我想你可以向他們適當暗示一下你的意願。你去看珠寶的地點,肯定就是存放珠寶的地點,我們知道地點,就可以找機會去全面檢查一下他們的收藏。”

  “我覺得可以。”肖侃手上端著樓安世的碗,把裡面剩下的粥喝了,還咂了咂嘴。

  “你在做什麼?”

  “我以為你不喝了。”肖侃聳聳肩,“挺好喝的。”

  “我以後會在里機下些藥。”樓安世把手上的勺子扔進肖侃手上的碗裡,“何意呢?”

  “下午時,他去看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去了,明戈給了他那女人的電話。”

  樓安世說:“你讓他去了?今天或許就是你的轉折點,我已經看到你的某個將來了。”

  蘭格非一臉贊同地在旁邊點頭。

  肖侃莫名其妙,“你們搞什麼鬼。”

  “到時歡迎你來借我的肩膀。”樓安世倒回他的枕頭堆里。

  第20章 慈善拍賣5

  幾天後,蘭格非弄清楚珠寶的存放地點了。

  “那是古輝的一棟別墅,慈善拍賣也將在那裡舉行。”

  樓安世說:“看來那裡應該有個他們認為安全性能很高的保險箱。”

  “甘氏的YC23型。”蘭格非得意喝了口酒,“我悄悄地逛了一圈,沒人發現我。”

  不錯的保險箱,但經過練習後,他應該能順利打開。“你這種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沒人防備你很正常。”

  蘭格非咧嘴一笑,“你嫉妒。”

  “哦,得了,這我比你更擅長,你天天被一群人看護著——我懷疑你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半殘廢王子,比起你,我的行動更自由,要是我也在場,我應該連進出的線路都已經規劃好了。”

  蘭格非瞥了他一眼,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我們得在慈善拍賣會之後動手——拍賣之前肯定是安防最嚴的時候。正好慈善拍賣那天我們可以去勘探好線路。”

  慈善拍賣是在周六晚上舉行,除了那些展示在封閉式玻璃櫃裡的昂貴珠寶,這個地方更像是在舉行一個晚會,男男女女都穿著晚禮服,臉上掛著優雅矜持的笑容。蘭格非和樓諾一都被人們熱情地圍住了。

  樓安世躲在角落裡,暗中觀察著這個地方,他拍開肖侃的手,“別再拉你的領帶了。”

  “為什麼我一定得穿成這樣!”肖侃相當惱火,他討厭穿正裝。

  “在這裡,如果你不想被人看成野蠻的猴子,就得穿成這樣。”

  “我是說為什麼你一定要拉我來,這裡的監控系統簡單得不得了,你自己就能搞定。”

  “唔,是我高估他們了。但既然來了,就好好享受一下,至少這裡的酒還不錯。反正你以後錢多得用不完時,也得支持一下慈善事業,現在先學習一下。說到這個,公司進度怎樣?何意的辦公室找得怎樣了?”何意今天沒過來,他吃壞東西了,不得不呆在衛生間附近。

  “已經找到了,他說沈鴛幫了大忙,他們一起找到一間便宜又寬敞的辦公室。我討厭辦公室,為什麼我不能在家工作?我有最好的設備……”

  “沈鴛?他們最近經常一起?何意最近有什麼變化嗎?”

  “沒有。怎麼?”肖侃狐疑地看著樓安世。

  “你最近心情還好嗎?”

  “還不錯。”肖侃更加懷疑地看著樓安世,“你做了什麼?或許你將要做什麼?”

  樓安世露出一個誠懇的笑容,“沒有,別多疑,就是關心一下你的心理健康。”

  “你先關心你自己……他有這麼熱?”肖侃看著從他們身前快速走過的一個保安。

  “嗯?”樓安世也看了過去,那個保安穿著嶄新的短袖制服,背上和腋下濕了一大塊,這裡有這麼熱?他的鞋子看起來太舊了點——和衣服相比,他手上有紋身,手指在不停地動——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他正在看哪裡?哦,他在看舞台旁邊的一個服務員,不,不是服務員,像是負責音響設備的人,那人從包里拿出了什麼?看起來不像是麥克風……

  “趴下!”樓安世拖著肖侃趴到地上。

  大廳里湧起了白色煙霧,人們優雅盡失地尖叫哭喊起來。判斷失誤,不是手榴彈,是煙霧彈,當然了,來的人的確更有可能是搶劫犯,而不是殺人狂般的恐怖分子。

  樓安世推了推肖侃,“記得大門的方向嗎?是那邊,記住了?趕緊出去,小心點,別被人踩到。”他說完便貓著腰,往相反的地方走。

  肖侃拉住他,“你去哪裡?”

  “我去後面看看,這是個好機會……”

  “你瘋了,你可能會被人當成劫匪she殺了!”

  “別傻了,當然不會,快出去,別礙手礙腳的,去看看蘭格非還好嗎,還有,幫我拖著樓諾一,我很快就回來。”樓安世拉開肖侃的手,沿著牆角迅速離開了。

  樓安世對這棟別墅有個大概的了解,小心翼翼地躲過兩撥人——分不清是保安還是扮成保安的劫匪,上了樓,溜進了那間放著保險箱的房間,輕輕地帶上門,走進房間裡,還沒等他適應房間裡的黑暗,他便被人從後面用槍抵在了後腰上,他詫異地挑眉,沒想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你……”他剛張嘴,便被身後的人捂住了嘴——那是一隻戴著橡膠手套的手,然後另一個蒙面人走到他身前,在他嘴上貼了塊膠布。先前捂住他的嘴的手現在蒙住了他的眼睛,眼前突然從暗變成了漆黑的黑暗,讓他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他為此驚訝:他並不害怕黑暗,心理上不怕,他不明白為什麼身體會發抖,人的身體有時毫無道理地不為本人所控制,這點相當討厭。

  “噓,沒事,很快就好。”制住他的人察覺到他的顫抖,輕聲安慰道。那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古怪,他皺著眉想,這種能把小孩嚇哭的聲音可不適合安慰人質。

  接著,他的手腕和腳腕被綁上了,聽聲音應該用的是尼龍扎帶,這東西方便快捷而且很難弄斷,這些人是職業的,聰明而且膽大,他們兵分兩路,前面那批人負責搶劫慈善拍賣的珠寶並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後面這批人負責開保險箱,把更值錢的存貨也一併清空。誒,他不該低估搶劫犯的。

  不知道樓諾一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找他,一刻鐘後?一刻鐘夠這些人打開保險箱並順利逃走嗎?這些人的撤退線路是怎樣的?從警方接到報案,到全城封鎖,半小時都不用,這些人能安全逃脫?或許能,他們只要把珠寶藏起來,然後躲入人群中,等幾個月後,再把珠寶取出來,銷贓,分錢。

  最後,樓安世的眼睛也被布蒙上,那個一直站在他身後用槍指著他的人再次用古怪的聲音說:“別怕,很快就好。”

  他嘴上要是沒被貼上膠布,他一定會大笑出聲:綁匪先生,你似乎比我更擔心我自己。

  十幾鍾,或者更久,房間裡的人開始撤退,樓安世仔細分辨著,有三人。他們匆匆離開了,沒有和他告別。又過了兩分鐘後,有人衝進了房間,聽腳步聲至少有三人以上,“少爺!”江柏的聲音。

  眼睛上的布被揭開後,樓安世看到來的人都是他家的保鏢,他一恢復自由,立刻往外跑,“他們剛走,或許還能追得上。”

  “少爺,抓罪犯是警察的事。”江柏追上他。

  “我是受害者,所以這也是我的事。那些搶劫犯呢?我是說在前廳放煙霧彈的那些。”樓安世邊快速地往樓下跑邊問。

  “已經逃了,警方正在追捕他們。”

  看來前後兩批人是分開走的?他遇上的那批人會選擇哪條線路?站在別墅大門前,樓安世迅速地掃視著四周,人們都站在外面也都狼狽不堪,警方的人已經來了並開始封鎖現場,有警察走過來想問他問題,但被江柏攔下了,消防車也來了,但這裡沒火可救,救護車也來了——還不止一輛,很多人受傷了嗎?有兩個護士推著一個擔架上了一輛救護車,那車發動了並迅速地開上了公路……就是它!

  就是那輛救護車,那些劫匪扮成了醫生、護士和病人。樓安世沖向附近的一輛沒鎖的車,把站在車旁的主人推開,跳上了車,他的保鏢衝到車旁,用力地拍打著車窗,他才不理他們,直接發動了車,用力踩下油門,呼嘯而去。

  保鏢們慌忙跑開去找車。

  樓安世追著救護車,後面的幾輛車追著他,離他最近的是一輛摩托車,那摩托車的速度該死的快,沒一會兒就和他並行了,他把油門踩到底,但甩不了它,而且一時也追趕不上前面那輛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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