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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紅燈的路口,救護車直接闖了過去,很險,但它沒有出車禍。樓安世也沒剎車跟著直接沖了過去,不過他沒那麼幸運,擦上了一輛車的車頭,那輛車打著旋撞上了別的車,追尾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樓安世打著方向盤調整了一下方向,然後踩著油門繼續往前開,跟在樓安世後面的車被連環車禍攔下了,但那輛摩托車卻穿過了那些汽車間的fèng隙,固執地跟在他旁邊。

  在品江大橋上,樓安世追上那輛救護車,或者說是那車自己停下來了,不知道是沒油了還是車壞了。

  樓安世在直接撞上去和停下來之間猶豫,最終他踩下了剎車,然後抓著槍推開下車——槍是他從他的某個保鏢身上順來的。

  那個摩托車手也踩下了剎車,並翻身下車,揪住剛露頭的樓安世,拉著他躲在車側……交火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救護車上的人先開的槍,而且他們用的是機槍,對著樓安世這邊逛掃了一陣後,他們就飛身跳下了大橋。

  槍聲一停,樓安世便立刻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人,他衝到橋欄邊,正好看到那幾人落入了江水中,一艘船急馳到他們附近,把他們拉上了船,然後那船又急馳而去,只在江面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水痕。

  摩托車手走到他身旁,他摘下了頭盔,泛著金屬光澤的漆黑眼睛打量著樓安世,“你沒受傷吧?”

  樓安世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的熟人,“明戈?”他看到對方腰側有血跡,“好像你受傷了。”

  “沒事,只是擦傷。”

  樓安世看入他的眼睛,在這一刻似乎天地間空茫一片,只剩下對視的他們……樓安世眨了下眼睛,回到了現實,“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

  樓安世無所謂,“如果你堅持。”

  樓安世醒來時,又是在一個陌生房間,他從床上坐起,看到明戈正裸著上身坐在附近的沙發上喝酒。

  “你經常暈倒?”明戈看向他。回來是明戈開的車,幸好他負傷了還堅持要自己開車,如果讓樓安世開了,他半路暈在方向盤上,那他們現在應該是在閻王殿醒來了。

  “認識你之後。”樓安世赤腳下床,走到明戈身前,低頭看著他腹部裹著的繃帶,上面有斑斑點點的血跡,“你為我擋子彈?為什麼?”

  “你非要親自去追那些人,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有人弄亂我的計劃。”不過,樓安世也沒想到那些人有機槍。他在明戈身旁坐下,“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我知道。”

  “你就算中槍死了,也不是我的錯。”

  “我知道。”

  樓安世摸了摸明戈腹部的繃帶,“你活該……”他慢慢地靠向明戈,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明戈摟緊他的腰,不讓他離開,他低聲道:“可是你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這些事總是毫無邏輯。”這個回答算是承認了。

  “那麼今晚我得充分利用你難得的愧疚心。”明戈沒等樓安世再說話,便傾身吻住了他。樓安世在他嘴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出血了,但他只是笑了笑,攬住樓安世的腰和脖頸,把他拉得更近……

  第21章 慈善拍賣6(完)

  明戈把樓安世拉到自己膝上,一開始是很溫柔地親吻,然後變得越來越兇猛地侵略和瘋狂地撫摸。

  樓安世不怎麼努力地掙扎,他發出了嘆息般的呻吟聲,“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這種時候你不能安靜一會嗎?”明戈的聲音低沉,呼吸粗重,他在樓安世裸露的鎖骨和肩膀上留下了青紫的吻痕。

  樓安世的手臂攬在他脖子上,手指揪著他有些扎手的短髮,“你這是已經喪失理智了?”

  “失去理智?豌豆王子,我可不敢真的失去理智。”但這麼說時,他的吻確實變得輕柔了一些,懷裡的這個人就是個易碎品,他能多瘋狂?

  終於,兩人衣衫半褪地倒到床上,明戈低頭凝視著樓安世,樓安世若無其事地躺在那裡回望他,“我現在說停應該還不遲?”

  “什麼?我沒聽清。”明戈笑著低頭吻住他,覺得不應該再繼續浪費時間,親吻很快又變得像撕咬一般,呼吸也變得越來越不規律,瘋狂的情慾甚至讓心產生了一種無法釋放的劇痛,他喃喃低語,“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也不知道是想說服對方還是想說服自己。

  樓安世的眼睛睜大了,瞳孔不可思議地亮,像是在看著什麼值得刻入記憶深處中的事物,“我正等著你說這句話。恰好今天有個劫匪也這麼對我說過。”他屈起手臂把明戈格擋開一些距離,並迅速地一個翻身,落到床側,然後舉起右手,他手中握著一把槍,槍口對準了明戈。他身上一直有一把槍,但明戈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樓安世手上的槍剛對上明戈,對方便迅速地撲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糾纏中,“砰”地一聲,一顆子彈she入了天花板,發出一聲悶響。

  料到自己沒有勝算,樓安世索性提前放棄了右手,把左手空出來,握掌成拳,一拳揍在明戈下巴上,手指疼,但心裡慡。

  明戈偏頭避開些力道,然後迅速地也抓住了他的左手。

  砰!又是一聲槍響,這次還伴隨著瓷器碎裂聲,有隻花瓶被擊碎了,瓷片飛濺。兩人都往那個方向看了眼,又迅速地看向對方,然後沉默地對峙著。

  “我完全是條件反she。”明戈先鬆開了手,並翻身坐到一旁,“下次你可以提醒我別躲。”

  “不,下次我會直接開槍,今天看在你幫我擋了顆子彈的份上就算了。”雙手恢復自由的樓安世扔下了槍,他揉著自己快要斷掉的手腕,垂頭時看到明戈腹部繃帶上血跡現在更明顯了,“你最好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沒事。”明戈又握上樓安世的手腕,但只是輕輕地撫摸著那上面的紅痕,“抱歉。”

  “搶劫了保險箱的人是你?”考慮到還沒得到答案前最好不要驚動對方,樓安世沒有抽回手。

  明戈在樓安世已經紅腫起來的手腕上親了一下,“我可以假設你猜對了。”

  “你和外面的那些人並不是一夥的。”

  “的確不是。”明戈放下他的手,把他拉近並摟住他的腰。

  “你是打算栽贓嫁禍給他們?”

  “不全是。”明戈靠在他耳邊低聲說,並舔吻著他的耳垂。

  “栽贓嫁禍加上黑吃黑?”

  “差不多。”明戈親吻著他的脖頸,手探入了他的衣服里,在他光滑的背脊上來回撫摸。

  “我漏了什麼?”樓安世自己把已經被解開了一半的襯衫給脫了,利索地扔下了床,“說。”

  “漏了動機,我其實也不缺錢。”明戈吻住他,唇舌糾纏不休。

  好一會兒後,樓安世才得已扭頭掙脫開,吸氣呼氣,“那麼為什麼?”

  “原因有點複雜……”樓安世一聽,便開始掙扎,明戈摟緊他,“耐心一點,我在說。不是因為陳卻,陳卻就是那個搶劫的主謀,那次我在夜總會看到你時就是在等他。他在一個多月前通過別人聯繫上我,想從我這裡買一批貨,本來我沒想做這生意,但後來得到的消息表明他是想搶劫一個慈善拍賣會……”他停下了,因為正在忙著把樓安世的褲子脫下來。

  “然後?”樓安世配合地抬腰,似乎對方只是在幫他更衣。

  長褲和內褲也被扔到床下,順勢把床頭的槍也掃落下去。明戈低頭親吻著他柔韌的腰身。

  樓安世揪著他的頭髮,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繼續……”他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身下的要害突然被濕熱的口腔裹住了,“靠,不是叫你……”他說不出話來,急促地吸著氣,高高地仰起頭,讓人擔心他脆弱的脖頸會不小心折斷,他的手依然抓著明戈的頭髮,指關節顫抖著,但最終他沒有做出更多動作。

  很久之後,當兇猛的情慾海嘯終於退去後,明戈輕撫著樓安世被汗水浸濕的黑髮,溫柔地親吻他的眉心。

  看起來像是在昏睡中的樓安世突然動了動,“剛才你說到你本來不想接陳卻的生意,然後?”

  “……”明戈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聽到這麼一句話,“和陳卻沒什麼關係,遲點和你說。我先去弄些東西給你吃,想吃什麼?”

  樓安世半闔著眼,沒有回答,明戈低頭,在他眼睛上印下一個輕吻,他嘆氣,用力地眨了眨眼,目光沒那麼朦朧了,“不吃了,我想起了一件事:你可以開始逃了,我通知了警察,他們正在來的路上,劫匪閣下。”

  明戈看著他,然後笑了下,“為了拖住我,你可是犧牲良多。”

  “的確。你說你為什麼喜歡做這種事,簡直要累死人。”

  明戈無奈地看著他,看起來這件事比警察很快就會來抓他的事更能讓他產生情緒浮動, “抱歉,但說實話,我很喜歡做這種累死人的事。但如果能讓你高興,不做也沒問題。好了,這個問題解決了。下一個問題:你想吃什麼?”

  “不,該是這個問題:你看到了蘭格非的鑽石手鐲嗎?”樓安世感覺到意識開始變模糊,但強撐著不閉眼,問出了這個他最關心的問題。

  “明天你就會知道。”

  該死……樓安世在心底咒罵了一句,掙扎著動了動睫毛,最終,眼睛還是閉上了。

  樓安世醒來時,整齊地穿著長袖睡衣,裹著他的床墊和被子柔軟得像雲朵,他過了一會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房間,然後想起了前一晚的事——大多數。看看四周,沒有明戈的痕跡,看來已經跑路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差點直接跪倒在地上。他詫異地眨眼,坐回床上,然後拿起床頭柜上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肖侃。

  “你在哪裡?!”聽聲音,肖侃很暴躁。

  “在明戈家,過來接我,一個人來。”

  “你沒事吧?”

  “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事了……趕緊過來。”

  “醒了?”明戈推門進來。

  樓安世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一跳,“你怎麼還在?”

  “你真的覺得我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明戈走過來,看看樓安世赤著的腳,屈膝半跪下,幫他穿上拖鞋,“遲點我鋪上地毯。你對毛皮過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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