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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哦……世子,為什麼?”肖侃也問。

  “自然是因為我們能做到。”

  “沒錯。”肖侃認同了這個非常態的答案。

  “我以為他是你朋友,而且他是蘭格非的安全顧問。”何意雖然知道這兩人很不靠譜,但沒想到會不靠譜成這樣。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父親是蘭格非的老師。”樓安世笑說,“上次突然看到你們,我被嚇一跳。”

  肖侃說:“你沒有。他父親做過蘭格非的家庭老師。”

  “你們特地去別人坐客,只是為了入侵別人家的安防監控系統?你們想做什麼?”何意真的是個很認真的人,注意力也很集中。

  “幫蘭格非測試一下他的這位新安全顧問的安全意識有多強。肖侃,來看看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嗯,等我十秒。”

  “……”被忽略的何意又生氣又無奈地看著他們。

  肖侃調出了視頻,樓安世靠過去一起看,是沈鴛和明戈正在說話,但他們開著很大聲的音樂,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何意忍不住說:“看來他並不缺安全意識?是你們想太多管太多。”

  “嗯,沒錯,我對朋友總是容易關心過度。”樓安世絲毫不臉紅。

  第19章 慈善拍賣4

  從監控視頻里看,不久後,沈鴛和明戈聊完了,明戈關掉了音樂,然後只見沈鴛拿起外套,“那我走了,晚安。”

  明戈點頭。

  肖侃說:“我靠!沒住一起?”樓安世伸手,肖侃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幣拍到他手上,“只有這些,其他的先欠著。”他們打賭沈鴛是不是也住那裡,樓安世贏了。

  “他居然讓一個受傷的姑娘自己回家?”何意關心的重點和其他人不同。

  “是你讓這個姑娘受傷的,忘了?”豐富的同情心是某些人的天性,而幸災樂禍是更多人具備的天性。

  “是我的錯。”何意沮喪了,“早知道,我們走時也問一聲她要不要一起。”

  肖侃道:“至於嗎?我告訴你,這女人殺人不眨眼,一點也不柔弱。”

  何意用“我不會相信你”的眼神看著他。

  “你不信算了。”肖侃煩躁地轉頭去和樓安世繼續看現場直播。

  明戈接到一個電話,這次他沒法開音樂了,但他走到陽台上去接了,同樣,那裡也沒有能記錄下他聲音的設備。

  “他太謹慎了,住在自己家就像住在敵人家一樣,入侵這種人的安防監控系統,讓人沒有一點成就感。”

  “不會是這樣。”樓安世搖搖頭。還是有用的,這能看出一個人的習慣,明戈說他打算開始新生活,從事實來看可不是如此,或許他打算重新開始的新生活和普通人想像中的並不一樣?這倒是說得通。

  “我先送你們回去。然後我要回家一趟。”

  “哪個家?”

  “大本營。”樓安世本來可以和樓言一一起走,但因為有事和肖侃說,所以多繞一圈路,“何意,你明後天有課嗎?”

  “後天沒有。”回答他的是肖侃,“找他做什麼?我呢?”

  “不用問你,你一直有空。後天或許有事要找你們幫忙。到時電話聯繫。”

  樓安世說的事就是進銀行保險庫去逛逛的事。

  肖侃和何意變裝為保潔員,推著保潔車。肖侃低聲說:“早知道要扮成這樣,我絕對不會答應幫他這個忙。”

  銀行大廳里,蘭格非在一群隨從的陪同下出現了,帶著一隻超大號的箱子,要求存進銀行保險庫。

  樓諾一提前接到過他的電話,特地過來和他匯合。他瞪著那個大箱子,抬高眉毛,額頭上出現幾道可以夾死蚊子的褶皺,“我以為你說的重要東西,會是指一個小箱子。”而不是一個如此巨大的箱子,巨大到可以裝下一個人。

  “小箱子我自己的保險箱就能放下,也不需要專程來麻煩大哥你了。”

  樓諾一微微一笑,“在銀行要按這裡的章程辦事。走,我們需要先檢查一下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

  如果蘭格非要租一個保險柜,那銀行不會管他在保險柜里放什麼。如果他是要把某個巨大的箱子塞進破例存進銀行保險庫里,那檢查內容物就是必需要。

  “大哥,一定要嗎?”蘭格非睜大了眼睛,委屈地撅著嘴。

  或許別人拒絕不了王子殿下這樣的表情,但樓諾一隻是又抬了下眉毛,“要不按規矩辦事,要不你換家銀行。”他利索地轉身,作勢要離開。

  “等等!好吧,都聽大哥你的。”從前樓諾一是吃軟不吃硬,現在怎麼軟硬不吃了,可能是他已經上過樓安世太多次當了?

  在辦公室里,樓諾一支開其他人,只留下蘭格非,“打開。”他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在旁邊看著。

  箱子開了,裡面只是一個精美雕塑。

  蘭格非科普道:“這是加克維時期的雕塑,保存得這麼完好的極其少見……”

  “沒問題了。”樓諾一打斷他,推門出去,叫外面的人進來幫忙拉走箱子。

  載貨電梯的門開了後,兩個工作人員推著箱子進入電梯,電梯裡已經有兩個保潔員和一輛保潔車在了。工作人員道:“你們不該使用這架電梯吧?”

  “啊?抱歉抱歉,我們是新來的,有點迷路了……”扮成保潔員之一的肖侃結結巴巴地解釋著,“我們在下一層就走。”與此同時,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按下了一個按鈕,電梯裡的燈滅了,電梯也停下了。他慘叫道,“怎麼了!我們要死了嗎?我不要啊!……”他像瘋了一樣,在電梯裡亂撞,撲到那兩個工作人員身上。

  “喂,你快停下!停下!很快就有人來打開電梯……”

  一分鐘後,電梯裡的燈重新亮起了。

  “抱歉,他有空間幽閉症……”何意邊向工作人員們解釋邊和肖侃一起推著保潔車離開了電梯。

  看著電梯門關上,肖侃說:“下次按計劃來好嗎?在你沒有被台詞時你就應該保持安靜,一句話也別說。”

  “不說話不是很奇怪?而且還下次?這一次我就受夠了……”何意的工作是:負責在肖侃纏住那兩個工作人員時,把他們護送的箱子換成藏在保潔車上的另一個,這個過程他們在家裡練過很多次,十五秒就能完成。

  保險庫門口,保管鑰匙與密碼的管理員們打開了保險庫,護送箱子的工作人員把箱子推進去後,離開了,管理員把保險庫重新鎖上。

  恢復了安靜了保險庫里,箱子蓋動了,然後開了,蜷縮在箱子裡的樓安世從裡面爬出來,他深吸一口氣,伸展著四肢。

  這箱子真擠,樓言一那小几號的身材在這裡面應該會更合適。他想過讓樓言一來,但他不是很信任她的開鎖能力,也不相信她在離開這裡時會“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而且事後,她還很可能在某次情緒大暴發時泄密。

  總之,一個不信任同伴的人,只能親自出馬,並且活該差點窒息在某個狹小的箱子裡。

  休息了半分鐘後,樓安世快速地動了。他像個機器攝像頭一樣,快速掃描著那些保險柜上的抽屜編號,最後終於找到他要的那一個:古輝的保險柜,為了查到這個編號他費了很大勁。

  這個保險庫是專門存放保險箱的,現金和金條並沒有被存放在這裡。保險庫的門是很複雜的鎖,但裡面的保險柜並不是,不過,要想不留下一絲痕跡,那還是得花些時間。

  一刻鐘後,樓安世打開了鎖,抽出了那個沉重的抽屜,他戴上只橡膠手套,翻看著裡面的東西,有十幾件珠寶和一些文件,但沒有蘭格非的那隻鑽石手鐲。他檢看著那些珠寶和文件,然後拿手機拍了照。

  一小時後,蘭格非重新出現在銀行,他要求取回他的箱子,他說有個朋友想看看他的收藏品。

  經理打電話給樓諾一,因為他曾交待過他們,這位王子的事都要通知他。

  接到電話時,樓諾一在離銀行很遠的地方沒法趕回來,他只能通過電話傳達他的信任,“好,我知道了,你接待一下吧,儘量周全一些。”

  “好的,您放心。”

  當正要再次打開箱子時,蘭格非突然虛弱地呢喃:“我頭暈……”

  經理嚇一跳,忙問:“你沒事吧?”這可是一位王室,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王室成員。

  “我……”蘭格非像個麻袋一樣,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經理嚇壞了,“快快……叫醫生!……”

  一刻鐘後,在蘭格非的堅持下,他沒有被送往醫院,而是回家休息去了。

  樓安世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在柔軟的床墊與被子裡蠕動著,發出了舒適的嘆息聲,“這是哪裡?現在是什麼時候?”房間裡的光線很暗,他的床邊坐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黑影。

  “這裡是蘭格非家裡,現在是晚上九點。”明戈的聲音,“你暈倒了,在你保鏢的建議下,我們幫你注she了一支黃色的藥水——你手鐲里的。”

  手鐲?是了,是他的金屬環。蘭格非不再帶手鐲,而他開始帶了。看來他是因為在箱子裡呆得太久而缺氧暈倒了,就知道蘭格非這個笨蛋不靠譜。

  明戈站起來,彎下腰,半摟半抱著讓樓安世坐起來,在他身後墊了一堆蓬鬆的枕頭,然後鬆開手,側身坐在床邊上看著他。

  樓安世在枕頭堆里動了動,讓自己的姿勢更舒適,“你該繼續保持你的神秘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來做這些。”

  “你是說我應該留在名沙,而不是出現在盧蘭?”

  “嗯。”不,只是出現在盧蘭當然沒問題,但這個人不應該離自己太近,而且這還是個沒法隨便拖進暗巷裡狠揍一頓的人。

  明戈說:“有些事到了該做的時候了。”

  樓安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我擋了你的路?”

  “你像個淘氣的孩子……”

  樓安世嘀咕,“所以我才會拿棍子抽你。”某些人說話用詞實在令人忍無可忍。

  明戈低笑了聲,“你像個淘氣的孩子總是跑到公路中央。”他沉默了片刻,“但我很高興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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