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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子軒見情形不對,忙客氣道:“無事無事,許莊主今日幫我找回這麼多東西,千萬別跟我客氣,明日我差人親自將此物給你送去,今日先在此一別,告辭。”

  待得房內所有人都散盡,許晏之慢慢轉過頭來,似乎已掩去了方才突如其來的暴怒,“你方才似乎是很高興啊。”

  許庚連忙搖頭,“屬下以為是莊主授意,屬下知錯。”

  “呵呵,你知錯?你說你哪裡錯了?”右手輕撫著許庚的後腦,似乎安撫方才被自己扯痛的地方,只是口中語氣卻含著跟溫柔動作完全相反的危險氣息。

  “屬下……”許庚猶豫了一下,“屬下不該在沒有莊主的同意下,接受他人奉茶。”

  “哈,是啊,你總是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啊。”許晏之右手遊移到許庚緊張地繃緊的臉龐,“你說,我到底是在跟誰較勁呢?”

  說著左手竟緩緩探向許庚下身,“方才,那個女子是不是讓你很有感覺。”

  許庚一時怔愣,沒想到莊主會問這樣的問題,可是竟一時也說不出否認之話,他不會對莊主撒謊,而方才他確實心中有……

  許晏之雖然口中如此發問,卻沒想到許庚竟然真的做出默認般的表情,原本還是和風細雨的動作,瞬間又再次發飆。

  “我說過不許你再碰任人!”突然升高的語調,許晏之真想把眼前這個傢伙狠狠地按倒地上蹂躪一番,讓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讓他知道除了自己誰都不能再碰觸他哪怕是一根毫毛,可是這個人卻根本不懂自己心中所想,甚至連自己現在為什麼生氣他都無法理解!心中翻滾的怒意和無處發泄的憤懣讓許晏之緊抓著許庚的手微微發抖,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一個你字出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到底懂不懂我心中所思不,他不會懂,這個人可能發芽的感情早隨著這個人上一次的死去永遠失去,他永遠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心意,因為他覺得一切不過都是自己下一個計謀的開始。這一切又怪得了誰?

  千言萬語竟是無法企口,再思及方才此人竟對那個青樓女子時眼中露出的那絲一閃而逝幾乎讓人無法覺察的意念,胸口仿佛堵住了一塊大石,竟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段時日,這個人每天都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就好像在一隻餓狼眼前釣了一塊鮮美的肥肉,只是這塊肥肉還不自覺,卻對自己充滿慾念的目光毫無所知。而這隻餓狼還顧念這這塊肥肉的想法,甚至都無法下口。

  可是現在,這個人竟然就隨隨便便對著一個青樓女子有了想法,自己甚至連個青樓女子都不如!

  哈!許晏之不禁自嘲,什麼時候竟要淪落到要跟一個青樓女子比高低了。

  看著眼前依舊忐忑不安地看著自己的許庚,肥肉就在眼前了,我又何必客氣呢?縱然是忍得今天,又能等到何時?反正不論如何,自己絕對不會放開這個人,絕對不讓這個人再有任何機會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絕對不可能讓這個人再有機會多看別人一眼。

  許晏之的手伸向許庚緊扣的前襟,湊近許庚的耳旁,他知道這是許庚的敏感點,輕輕地吹著氣道:“看來是該讓你知道,你到底是誰的東西。”

  第67章

  鬼千機看著許庚,明明驚惶不定卻故作鎮定,胡亂用筷子攪著碗裡的飯菜,倒是難得見到這個男人自來到此地後不同往日的神情,鬼千機晃了晃羽扇,若有所思地走開了。

  一邊糙糙地扒著碗裡的飯,許庚平復下方才突如其來的不知所措,靜下心來細想了一下,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莊主,莊主的聲音,莊主不同於他人的存在感,自己絕不會弄錯。只是沒想到莊主竟然會通過這種方式進入莫明宮,不愧是莊主,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莫明宮的所在,甚至能易容成雲蕭潛入。想至此,許庚不禁自責,而自己在這裡,卻是好魚好肉,這麼久也沒有探到一點有用的東西,也想不出辦法傳消息回去,也難怪方才莊主見到自己會這麼生氣。

  心中思來想去,終於還是坐不住,許庚決定去請罪。現在也不知道莊主去了哪裡,許庚裝作不甚在意地去了莫明宮裡幾個雲蕭可能會出沒的地方晃悠了一下,甚至連雲蕭房間的臥室都沒有放過,卻都不見人影,站在雲蕭的房間裡,許庚擔心莊主是不是因為初來莫明宮,不熟悉地形而走錯地方了,不過他馬上否定了自己這種有損莊主英明神武形象的臆測。

  那會到哪裡去了?

  “在找我嗎?”

  正當許庚沉思之際,低沉的聲音卻突然自身後響起,是莊主!

  許庚正欲回頭,方才似乎還在門口傳來的聲音,卻突然自耳邊再度響起,幾乎是緊貼著耳畔傳來的波瀾不驚的嗓音,不含一點溫度:“怎麼,終於想到還有我這個莊主的存在了嗎?”

  感受到緊貼著自己背後的體溫熱度,本欲轉頭的許庚不敢再亂動,開口依舊是千篇一律的請罪之言:“屬下知罪。”

  站在許庚的背後,右手輕輕繞過許庚的肩頭輕撫至許庚的脖頸,五指漸漸收緊,左手則環住許庚的腰部,慢慢箍緊,兩人的身軀不斷靠近,曖昧交疊的身影。

  “看來,你在這裡的日子過得很快活嗎?”

  “屬,屬下沒有,屬下只是暫時找不到方法傳消息回莊裡,請莊主贖罪。”

  “哦,是嗎?我倒以為你更想呆在這裡啊,沒想到,你竟然有這般魅力,竟然能將莫明宮宮主迷得如此神魂顛倒啊……”無視許庚請罪之語,依舊不冷不熱得在許庚耳邊低語。

  “莊主!請容屬下解釋。”以為莊主竟然可能誤認為自己想倒戈莫明宮,許庚不禁激動了起來,但是一想到現在所處之地,連忙又壓低聲音,“只、只不過是因為屬下長得與殷無跡的師兄相似,所以屬下將計就計加以利用而已!”

  “呵,師兄,真是個讓人會心的字眼。我覺得只要你開口,莫明宮宮主都恨不得將這莫明宮都拱手相讓呢?沒看出來,你倒是很有手段啊。”手指夾緊許庚的下巴,突然扭轉過來,低沉的嗓音,因為刻意壓低之故,更添幾分危險之感,“哈,不對,我早該知道,我不也見識過,不是嗎?”

  環繞著腰部的手,很快移至許庚臀部,色情地用手指勾勒了臀fèng的位置。

  “他,也見識過了嗎?”講到這裡,許晏之突然控制不住心中一陣憤怒,低頭狠狠咬住了許庚的後頸,毫無留情,嘴邊瞬間瀰漫出一股血腥之味。

  “屬、屬下……”意識到莊主所言到底是何意,許庚辯解之語卻突然說不出口,自己確實想過以此身為誘餌接近殷無跡,可是,這一切他不過都是按莊主指示而行,為了探查內情而迫不得已所為。以男人之身,引誘另一個男人,本已是挑戰他忍受底線的事情,卻沒想到自己的忍辱卻換來莊主現下如此評價嗎?耳邊低吟著的近似侮辱的言語,像一把小刀捅進了許庚的心臟。

  許庚近乎無聲的默認,讓原本只是發泄般說氣話的許晏之突然心中一凜,猛地用力將許庚轉過身來。方才只不過是凌厲壓迫的氣勢突然變得危險起來,周遭的空氣似乎被瞬間冷凍一般。

  沉浸在被打擊的低落情緒中還沒有回覆的許庚卻沒有發現氣氛急遽的驟變。突然天旋地轉,一股霸道的推力之下,許庚被狠狠甩了出去,再反應過來時,已跌在房間裡的床鋪之上,不過身體下面卻有柔軟的東西墊底,竟是莊主的手臂。

  緊接而來的是一具沉重的男人軀體,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躺在自己身下毫無抵抗舉動的人,周身似乎燃燒著熊熊冷焰一般,雙眼中近乎完全被黑色怒火所占據,再也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緒。

  “莊,莊主。”許庚躺在床上,維持著方才被甩到床上的樣子,不敢妄動絲毫,仰視著背光陰影中許晏之的臉,明明是另一個人的臉,許庚卻幾乎能想得到這面具之下能令人窒息的表情。

  許晏之伸手一把將許庚左手扯開壓過頭頂,然後俯下身來,額頭頂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一字一頓,似乎每個字都從牙fèng中齜出:“說,他碰了你哪裡?”

  “是這裡,”右手輕輕自許庚嘴唇開始,

  “這裡,”慢慢移至耳後,

  “這裡,”一路爬至胸口在衣物遮擋下的突起,輕碾,

  “還是這裡?”最後到達大腿根部,隔著下擺,輕輕覆上靜伏的某處。

  許庚欲辯解,卻突然不知道如何開口,作為一個男人,竟然要解釋自己沒有跟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這種連想一想都覺得受辱的事情又如何開得了口。難道只是因為自己之前幾次都自願委身莊主,莊主便覺得自己是個對其他男人都會如此逢迎的人嗎。也罷,既然莊主要如此認為,似乎也是自己所做所為造成,況且他也確實想過以身為餌接近殷無跡,一切沒什麼好解釋的。

  沉默以對的許庚,另許晏之幾乎更加篤定心中的想法,再也無法壓抑心中洶湧的怒cháo,低頭一口咬住許庚的嘴唇,暴虐的掠奪對方所有的呼吸,似乎想以此掩飾心中滾滾而來難以壓抑的洶湧情緒,是痛恨,是後悔,難以言喻。

  兩隻手緊緊摟住眼前之人,不放過一絲空間,卻怎麼都不夠,不管怎麼用力都不夠,似乎總能嗅到他身上另一個男人的味道,縈繞在兩人之間,驅散不了,在嘲笑著他的自以為是,他的自作聰明,和他一直自以為傲的自控力。

  只能更用力,用幾乎將對方揉碎般的力氣去擁抱,親吻已不再是親吻,幾乎變成野獸的撕咬,緊緊咬住對手的脖頸,以顯示自己絕對的占有和征服,左手按住許庚的後腦,將他更近地拖向自己,右手逐漸輕撫至他的左胸口,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輕輕一用力,這個人就再也不會成為他的痛苦,他的執念,他的威脅。

  承受著莊主毫不留情的施虐,許庚早已習慣,只是自己確實沒有背叛莊主之心,他所做一切不過為了莊主為了凡莊,雖然對於其他許庚已不想再多做辯解,但是只有這點決不能被誤解,即使是死,也不會瞑目,一定要說清楚。

  “莊主明鑑!屬下以命起誓,無論如何,屬下對莊主絕無二心!屬下一切所為不過是為了能接近殷無跡,探得莫明宮隱秘。”

  沾染著血腥的唇角,視死如歸的表情,認真堅定的眼神,仿佛只要不被相信,便可以當場自裁以示清白,沒錯,這個人確實能做得出來。

  嘭地一聲巨響,許晏之一拳捶至許庚耳邊床板,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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